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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德恒:壁画迷雾之龙家窗口的惊诧一幕

“不会。”贝宁一瞪眼,“昨天我还见到他了呢。”便把那个面色惨白的青年的样子描述了一遍。

“哦。”业务员说道,“你说的是刘文瑞吧。他不叫阴子,阴子是人家给他起的外号。他整天没个笑脸,阴沉沉的,不知谁开始这么叫他,以后就叫开了。找他有什么事?”

“这个嘛,我有个朋友想找他搬钢琴。”贝宁说道。

“非找他干吗,公司无论派谁去,都会让顾客满意的。搬钢琴是我们公司一大特色。除了刘阴子,别人也是用太极拳的那种方式。”

“不行,我朋友就指定他了。”贝宁说道。

那业务员打量了贝宁一会儿,见贝宁形象不俗,衣着鲜亮,摇摇头说:“那这活儿没法干了,刘阴子算账走人了。”

“到哪儿去了?”贝宁问道。

“职工炒老板的鱿鱼,没有说往下奔哪儿去的。”那个业务员说道。

“那他家在哪儿?”贝宁问。

“听说是在北京西边的山里,具体地点谁也不知道。”

“你们的职工就没登个记?”贝宁又问。

“他不是从劳务市场招来的,是自己找来的。记个名,按活计件发工资就行了。”

贝宁低头沉思着回到家里,昨天见面,今天辞职,怎么像躲我呢?但无论如何不能让他凿坏那壁画。上哪儿去找他呢?

无意之中,她又踱到了窗前,夕阳西下,一抹红云照在院墙的藤萝爬墙虎上,掩映着金钱眼。“啊!”贝宁惊叫了一声,又是一只手从那墙洞中伸进来。她简直吓晕了,赶忙奔向电话,还没到客厅,就听见有人敲门,她颤抖着问:“是谁?”

贝宁,是我,萧润!”

贝宁长长地出了口气,跑过去把门打开,说道:“萧润,你可来了,又一只手!”

“啊?!”萧润也吓了一跳。贝宁拽着萧润的胳膊,来到自己房间的窗前,向外看去,只见在原来发现手的那个墙洞,伸进来一个橘黄色的东西,长长的,有小孩大腿般粗细。萧润长长舒了口气,说道:“你别大惊小怪的,那不是人的手,好像是一种植物的果实。”

说完,萧润反身走向房门,说道:“我去取来。”

“我也跟你去!”贝宁抢先拉开门,两人出去。

到了那墙下,萧润跳了一个高,便把那东西够了下来,原来是一个生得有些奇形怪状的葫芦。那皮色在夕阳的照射下竟然发着金光。在那葫芦头上面,塞着一个卷紧的塑料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张纸,打印着几个字:对不起,我错怪了田教授!

除了这张纸,晃荡晃荡葫芦,里面还有东西,倒出来一看,是一只有几条绿色纹路的烟袋嘴儿。

这时,正巧杨一纯也溜达过来。他来找贝宁,问她找没找到刘阴子。

“杨伯伯,你看!”贝宁高高地举着那个葫芦和那烟袋嘴儿给杨一纯看。

杨一纯接过来,拿在眼前仔细看了看,连说:“好东西,好东西。”

而萧润则在琢磨那张纸条,用不用马上向局里汇报。

三个人进了屋,萧润听杨一纯讲道:“这种金色葫芦是很难得的东西,过去如果见到,都当做吉祥的物件献给皇上。这个烟袋嘴儿是翠质的,虽说水头不算太好,但也很难得。黄金有价翠无价。这是个什么人,如此的美意?”

贝宁忙对萧润说:“把那纸条给杨伯伯看看。”

萧润只好拿出来递给杨一纯。杨一纯看了,说道:“这不是很明显吗,这个人往墙洞里放那只手,是吓唬你爸,警告你爸的。后来发现弄错了,自己忏悔,送来这样的礼物道歉。”

“那这人还是有良心的了。”贝宁感叹。

萧润职责在身,说道:“我必须把这情况向队里报告。”

队长接到萧润的报告后说:“我正在找你,你马上赶回队里,有重要任务。”

听队长口气风风火火的,萧润觉得有些奇怪。

她出门打了个车,急忙赶回队里,见两辆警车停在大门口。队长、李淞和市局的两个刑警已经在车上,看她到了,队长打开门,让她上车。每个人的脸色都很严肃,她没敢多问,汽车拉着警笛,以最快的速度向一处新建小区开去。一直开到标志着“怡人花园”的小区内一幢楼房前停下。

这是一座高层塔式楼房,楼房的二层半圆形,向着三个方向,有三扇窗户,采光看来很好,窗户都装着塑钢的保护栏杆。当地派出所的民警已经守护在那里了,待萧润和队长、李淞下车后,派出所的民警一指最右面的那扇窗户,说道:“就在那里,龙主任曾经要求马上拿下来,为了现场保护,我们只能等你们到了再处理。”

萧润向上面最右侧的窗户看去,只见那窗台上放着一个人头,面朝内,但是还能看见半个脸,阴森恐怖。萧润禁不住浑身打了个激灵。

李淞、市局来的刑警和指纹、摄影的技术人员,在已经架好的消防梯上,平行地仔细搜集着蛛丝马迹。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才把那人头装在塑料袋里,拿了下来。

龙主任家的保姆送来茶水,说道:“龙主任说了,不让搞得这么兴师动众,还是来了这么多的人!孩子让那人头吓晕过去了,这阵势,连我看着也害怕。”

尽管当地派出所的人员不断地做工作,围着看热闹的人还是不少,足有一百多号,还不算在家里打开窗户探头向外看的。

看来,这颗人头的影响太大,必须破案,否则都难以向这些看到的人交代。队长当时就感到了压力。

猎犬也牵来了,嗅过人头的味道后,一路向院外跑去,但到了大门就东跑跑,西转转,没了方向。

这个院里住着几百户,早晨人们出门上班,锻炼,赶早市,早把那气味冲没了。初步判断,人头是半夜放上去的,然后放人头的那人下来后,从容地从大门走了出去。如果是坐汽车,猎犬不会追踪到大门。为了避免围观,队长请昨晚值班的守门人到队里询问。但是,守门人无论如何也回忆不起来有什么可疑的人在夜间进出。

队长等人具体分析了一下案情,龙主任家最右边的那扇窗户正对着的是院墙,没有人在那里行走出没,所以,作案人在作案过程中是不容易被发现的。根据对龙主任的夫人、保姆的询问,早晨是龙主任的女儿龙皎皎拉开窗帘时,发现窗台上有一个黑糊糊的东西,仔细一看竟是一颗人头,大叫了一声,吓晕了过去,现在她还在医院里呢。龙主任晚上没在家,是龙夫人和保姆报的案,一直到九点才和龙主任联系上,他叮嘱,不要闹得满城风雨,让派出所悄悄地来把人头拿走就行了。但是,这可能是个杀人案,派出所不敢做主,马上报告了局里。

看来是龙主任得罪了人,那人对他家实施了这种特殊的报复。

法医正在检验,结果还没有出来。因为龙主任是市里的大人物,所以对龙主任的询问是由队长亲自到项目审查委员会去进行的。龙主任回答的重点是:如果是针对我,那就可能是有的项目不够立项条件,我没有签字批准,所以,对我进行恐吓和报复。如果是针对我爱人,不大可能,她只是一个大夫,是一个科的主任,治病救人,从来没有和患者发生过冲突矛盾。最担心的是针对我的女儿,她娇气,还有些高傲,曾经获过市级萌芽杯钢琴比赛三等奖,就怕有人出于嫉妒,实施报复。

到了下班的时间,萧润又去了贝宁家。刚进门不久,便接到队长的电话,队长听说她在贝宁家,便说道:“你在那里等着,我马上赶到!”

不到20分钟,队长带着李淞和两个助手赶到了。但是,他们进来后,发现贝宁的爸爸没在,略感失望。队长和杨一纯是老相识了,贝宁也是21岁的人了。于是,他请杨一纯和贝宁帮助回答几个问题。

队长首先问:“田教授和项目审查委员会的副主任龙力行认识不认识?私人交情如何?”

杨一纯和贝宁都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而且文物部门几乎没有和权力极大的项目审查委员会打过交道。

“那么,田贝宁,你认识龙皎皎吗?”李淞问。

贝宁摇了摇头说道:“今天头一次听说。”

“你参加过萌芽杯钢琴比赛吗?”李淞问。

“参加过,十年前的事情了。我得了一等奖。”贝宁答道。

贝宁18岁的时候,由于几位叔叔伯伯的鼓励,她把自己写的诗歌、散文和小小说加上一些照片,结集出了一本书。她拿出来给李淞看,果然有在萌芽杯获奖的照片,还是著名的钢琴家鲍惠乔颁的奖。那年,贝宁只有11岁。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知道贝宁不存在对龙皎皎嫉妒的问题。龙皎皎是去年获奖,而且是个三等奖,而贝宁是十年前获的奖,是一等奖。

李淞把葫芦、烟嘴儿、纸条要了过去,仔细地琢磨了一番,问杨一纯道:“田教授参与什么经济项目的开发吗?”

“他一个搞考古的,能参加什么经济项目。”杨一纯说道。

贝宁沉思了许久,还和杨一纯商量了一会儿,走到队长的面前说道:“凡有涉及到地下埋藏文物的项目时,经常要让我爸爸去勘探,确认地下有没有文物,或者制定修复搬迁文物的规划。”

“这就对了。”队长似乎松了一口气,“也就是说,田教授是做项目的前期工作的,没有他的勘探结果和意见,也不能立项。”

“那跟龙主任也扯不上关系。”杨一纯说道。

“但是,有些项目如果没有田教授的签字,就不能进行规划和立项,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那么,我们只要知道哪些项目是必须由田教授签字,再报到龙主任那里批准的,不就找到联系了吗?”队长说道。

一直到这时,萧润还不知道案件进行到了什么程度,为什么队长带着李淞到贝宁家来。队长和李淞悄悄说了几句话后,说道:“有些案子要发动群众,才更好侦破……今天早晨又发生了一个和田教授家几乎同样的案件,但是,性质要严重得多!”

李淞接道:“项目审查委员会龙主任家的窗前,发现了一个……”

贝宁惊讶地说道:“人手!?”

“不,是人头!”李淞说道。

“啊?!”几个人全都大吃一惊。

“为什么要到你们这里了解情况呢?龙主任家的窗前发现的这个人头和田教授院墙墙洞发现的人手是同一个人身上的,这是法医鉴定的结果。这样,我们就不能排除是谋杀案的可能。而且这个凶手还针对田教授和龙主任进行恫吓,也就是说,这种谋杀有继续下去的可能。虽然,这里送来个葫芦,还写了道歉信,但是也不能掉以轻心。最大的可能是有人投资,需要立项,没有立上。先前以为是卡在田教授这里了,发现田教授已经签字了,又卡到龙主任那里了,所以才进行恫吓。还有一点相同的地方,就是田贝宁是学钢琴的,龙主任的女儿龙皎皎也是学钢琴的,两人所遭受的恫吓程度虽然不一样,可是,性质是相同的。”队长言简意赅地把情况介绍了一遍。

萧润这才知道,原来在贝宁家墙洞中发现的那只手和龙主任家发现的人头属于同一个人的,难怪队长要亲自来了。看来,这个案子很不简单,原来以为只是一只手的问题,如今,可以基本确定是一件谋杀案了。作案人胆大包天,竟然将谋杀对象可以化验的部位公开用于恫吓人,目标还十分明确。侦查范围缩小了。但是,这样一个狂妄的人,是很危险的,目的达不到,可能做出更没有理智的事情来,所以,贝宁的安全也是个问题了。至于龙主任那里,就要加强保护措施,既侦查,又保护,双管齐下。短短的工夫,萧润的脑袋里已经转了几个弯了。

见天色已晚,队长说道:“我们不打扰了,回去设法和田教授通话。萧润留在这里,还是要提高警惕。也许,这个葫芦是麻痹咱们的。”

第二天,萧润回去参加由局长亲自主持的侦破会议。首先把去年参加萌芽杯比赛的190个人在各派出所的配合下都排查一遍,看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尽量不放过每一条线索。再就是找到田如衡和龙主任之间的联系和共同点,顺着这条线索追查下去。第八章可能是武林高手出手了这件事由于是发生在龙主任家,惊动了市里领导,市领导已经做出指示,要求迅速破案。公安局局长把方案讲完后,大家开始发言,老刑警一个个都很活跃,这个案子很蹊跷,萧润听得津津有味。会议没完,萧润接到了贝宁打来的电话,让她早些来,最好一个人来。萧润向队长一说是贝宁的电话,队长马上同意了。因为,这个案子的突破口可能就在田家。

贝宁打过电话后,有些后悔。她其实对人头、人手的案子并不感兴趣,倒是觉得壁画的事情有了眉目。但是,公安局可能觉得人命的案子过大,显然顾不上壁画的案子了。杨一纯最担心的就是这件事。壁画的事情不弄清楚,他怎么也踏实不下来。所以,他和贝宁说,还是要请萧润来商量商量,贝宁这才按杨一纯的意思给萧润挂了电话。但是,杨一纯并没有在田家等待萧润,他有事出去了。

一会儿工夫,萧润一个人来了。

贝宁,你闹什么鬼?我告诉你说我开完会再来。”

“怎么了?会开不开有什么要紧,我想起了一个新情况。”贝宁说道。

萧润问道:“难道又出现了一只呈祖势样子的手?”

贝宁认真地说道:“那个刘阴子住在北京西山的方向,他太极拳的功夫很好,把这两条线索加起来,不就可以找到他了吗?再说,我到那家搬家公司,他们不愿意告诉我详细情况,你拿着你那什么刑警证件,他们就得老老实实把他的详细情况说出来。咱们不就能找到刘阴子了吗?”

“你呀,就想找那个小白脸儿,为这个耽误我参加会议。你可不知道,所有破案高手都到了,你一言,他一语,都是干货,口风漏出来的经验和线索,都够我练两年的。你倒好,为了他,把杀人、涉案到正局级干部、市委头头有批示的案子不当回事。”说到这里,萧润喘了一口气,埋怨道,“这个小白脸儿也真是的,半夜三更,吹的什么箫啊?引动得弹琴淑女心慌意乱的。”她半开玩笑地望着贝宁

“你怎么知道是小白脸儿吹的箫?你听过他吹箫,你熟悉他?一个刑警胡乱猜测,是要犯错误的。”贝宁调侃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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