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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南海3:永暑礁,改永暑岛了

2016年,中国政府宣布,中国在南沙群岛的填礁造岛活动告一段落,‘礁’变成‘岛’,而且是南海第一、第二、第三大岛,把太平岛、中兴岛、南威岛远远的抛在了后面,可是什么时候‘正’名呢,这还得从南海岛礁的分类说起。

分类与改名

百度《南海》词条中说,南沙群岛 ‘有礁体 64 座,天然岛屿 23座’。

《南沙群岛》中则说,南沙群岛‘有 230 多座岛屿、沙洲、暗礁、暗沙和暗滩’在中国政府命名的177 座岛礁’ 中,有‘岛屿 11 座,沙洲 6座;暗礁 105座,暗沙 34 座,暗滩 21座’。

两个词条中的‘岛屿’,一个是 23 座,一个是 11 座,哪一个准确?‘105座暗礁’,都包括哪些?

要弄清这些问题,还得从枯燥无味的名称说起,首先要弄清什么是‘岛屿’?什么是‘沙洲’?什么是‘暗礁、暗沙、暗滩’等地理名词,以及它们相互之间的差异。

在国内,‘岛屿’包括‘岛’和‘屿’。都是指江河湖海中,四面环水、高于水面的陆地,‘岛’和‘屿’只是面积大小之分,国内曾有超过500 方米以上的为‘岛’,500平方米以下的为‘屿’的说法,但应用起来并不严肃,更多的是人们各自的习惯叫法,难免把小于 500平方米的‘屿’也叫成了‘岛’,有时又将砂质地面的‘岛’称为‘沙洲’。

南沙群岛中的太平、中业、西月、南威、北子、南子、鸿庥、南钥、马欢、费信和景宏等,共 11座,它们叫岛,也确实是岛;敦谦、安波、双黄、染青、北外和杨信等,名字叫沙洲,其实也是岛;这样的岛还不止 6座,还有信义、司令、毕生、南海、中礁和西礁,它们的名字虽然带‘礁’字,其实是‘沙洲’;南沙群岛中的沙洲至少有12 座,而不是 6 座。这样,11 座岛加上12 座沙洲,刚好是 23 座天然岛屿,也叫灰沙岛。

在南沙群岛众多的岛礁中,除了岛屿、沙洲以外,好像全是‘暗’字辈,暗礁、暗沙、暗滩,光暗礁就有 105座。

在海洋地理学中,暗者,水下也。但这 105 座暗礁并不全在水下,该词条中就列明了11座礁石,即东门礁、三角礁、仙娥礁、浪口礁、柏礁、东礁、蓬勃暗沙、浪口礁、簸箕礁、弹丸礁和皇路礁,说它们是‘常年出露的礁石’,完全符合‘四面环水’‘常年出露’的岛的条件,应该属于岛的范围。如果非要以‘礁’字命名,它们也是‘明礁’。

其实,还有那些‘高潮时沉入水中,低潮时出露水面’的‘礁’,虽不是‘常年出露’,但至少是半年的时间不在‘水面之下’了,把其简单的归类于‘水面以下’的暗礁,好似也不够妥当,它们是半明礁。这样的‘半明礁’有永署礁、渚碧礁、南薰礁、小南薰礁、牛轭礁、铁峙礁(这些礁由中国控制)、火艾礁、安塘滩、库归礁、梅九礁、舶兰礁、大现礁、小现礁、光星仔礁、南通礁等座。属于这一类别的‘半明礁’还有屈原礁、龙虾礁、长线礁,它们甚至有多个礁头常年出露于水面,只是面积太小,也‘屈居’于‘半明礁’之中了。

还有一类礁石,它们在最低潮时,也可以出露于水面,被称之为‘干出礁’。南沙群岛中,这样的‘干出礁’有美济礁、赤瓜礁、华阳礁、安达礁、五方礁、牛车伦礁、安乐礁、半月礁(这些礁由中国控制)、主权礁、禄沙礁、奈罗礁、六门礁、南华礁、无乜礁、光星礁、榆亚暗沙、南屏礁、铁线西礁、铁线中礁等,数量不少。

自然状态下的南沙主要岛礁

岛屿

沙洲

礁石

低潮出露

干出礁

北子岛

北外沙洲

东门礁

永署礁

美济礁

南华礁

南子岛

双黄沙洲

三角礁

渚碧礁

赤瓜礁

六门礁

中业岛

杨信沙洲

仙娥礁

南薰礁

华阳礁

无乜礁

南钥岛

敦谦沙洲

海口礁

小南薰礁

安达礁

光星礁

太平岛

染青沙洲

浪口礁

牛轭礁

五方礁

半月礁

鸿庥岛

安波沙洲

柏  礁

铁峙礁

牛车轮礁

南屏礁

景宏岛

东  礁

安塘滩

安乐礁

长线礁

费信岛

信义礁

簸箕礁

库归礁

主权礁

屈原礁

马欢岛

司令礁

弹丸礁

梅九礁

禄沙礁

龙虾礁

毕生礁

皇路礁

舶兰礁

铁线西礁

西月岛

中  礁

大现礁

铁线中礁

榆亚暗沙

南威岛

西  礁

蓬勃暗沙

小现礁

南海礁

光星仔礁

南通礁

火艾礁

永登暗沙

以往的分类,把这些礁石、低潮高地、干出礁都归类于暗礁之中,实在是误人之举,应该根据它们的特征,将其重新分类。

建议中国海洋岛礁划分为岛屿、沙洲、明礁、半明礁、干出礁、暗沙和暗滩七个类型,并把岛礁类型与应享有的法律地位统一起来。

岛屿、沙洲、明礁的共性,都是四面环水、高潮时高于水面、自然形成的陆地,具备‘岛’的基本特征。其中的‘陆地面积大于100平方米,一般能维持人类居住的’,建议细分为岛屿;‘地貌为泥沙质,一般不能维持人类居住的’,细分为沙洲;‘地貌为礁石,陆域面积小于100 平方米,一般不能维持人类居住的’,建议细分为明礁。

‘低潮高地’以‘半明礁’为类名。暗礁、暗沙、暗滩的共性都是‘暗’,都是常年水面之下的‘礁’。但其地貌有岩石与钙质珊瑚之别。可把地貌为岩石的,归类为暗沙;地貌为钙质珊瑚的,归类为暗滩。

为了使一般人从字面上,都能对岛礁的类型一目了然,建议国家地名委员会组织有关部门,最好邀请些外国专家,对中国各海洋中的岛礁进行一次全面的科学考察。在科考的基础上,将其名称规范化, 也算是我国第五次审定南海诸岛的标准地名。

比如,美济礁、渚碧礁、永暑礁、华阳礁、赤瓜礁、东门礁、南熏礁、弹丸礁等,应该‘礁’改‘岛’,更名后的名称为美济岛、渚碧岛、永暑岛、华阳岛、赤瓜岛、东门岛、南熏岛、弹丸岛等。

三角礁、仙娥礁、浪口礁、柏礁、东礁、浪口礁、簸箕礁、皇路礁和蓬勃暗沙等,应该‘礁’改‘屿’,更名后的名称为三角屿、仙娥屿、浪口屿、柏礁屿、东礁屿、浪口屿、簸箕屿、皇路屿,至于蓬勃暗沙更应改名为蓬勃屿了。

凡是归类于‘半明礁’和‘干出礁’的礁,统一为以‘礁’字结尾;归类于‘暗沙’‘暗滩’的礁,统一改为以‘暗沙’‘暗滩’二字结尾。例如:将榆亚暗沙更名为榆亚环礁,永登暗沙更名为永登环礁等。

至于有人说,南海岛礁要维持现状。那是指要维持不同国家占据的现状,并不包括维持岛礁地貌的现状,君不见几十年前,马来西亚就填海造岛了,将弹丸礁改成了‘拉央-拉央岛’。近年来越南更是将东礁、西礁、毕生礁等填海造岛,将南子岛、南威岛、景宏岛等填海扩岛,以致到现在还未停止。菲律宾确实在维持了现状,那是因为它缺乏财力,无力扩岛与造岛罢了。

礁改岛、礁改屿等改名字的事,更是稀松平常的事。南海岛礁本来是中国人最早发现的,并已为其起了名子,越、马、菲律宾侵占后,都将这些岛名改成了本国名字。其中越南占据的29 个岛礁,没有改名的只有 3 个,改名的有 26个;改得还很‘科学’,统一为岛、礁、滩字结尾。如‘南威岛’改为‘长沙岛’,‘中礁’改为‘东长沙岛’,‘景宏岛’改‘生存岛’,‘染青沙洲’改‘东生存岛’,‘毕生礁’改‘昏紗岛’,‘日积礁’改‘拉特礁’,‘万安滩’改‘思征滩’等。

它们能大改,我们就不能将其调整、规范?从1983年中国政府第四次审定和宣布南海诸岛的地名到现在,三十多年过去了,也该根据情况变化,再次审定和宣布南海诸岛的标准地名了。怕,是没有用的,也不应该是中国的心态。

将美济礁等,统一改为美济岛、渚碧岛、永暑岛、华阳岛、赤瓜岛、东门岛、南熏岛等,名正言顺,不宜拖延。

主要南沙岛礁的现状

岛  屿

沙洲

半明礁

干出礁

美济岛

西礁岛

北外沙洲

小南薰礁

安达礁

光星礁

渚碧岛

鸿庥岛

双黄沙洲

牛轭礁

五方礁

南屏礁

永暑岛

东门岛

杨信沙洲

铁峙礁

牛车轮礁

长线礁

太平岛

马欢岛

敦谦沙洲

安塘滩

安乐礁

屈原礁

中业岛

南玥岛

染青沙洲

库归礁

主权礁

龙虾礁

南威岛

三角屿

安波沙洲

梅九礁

禄沙礁

弹丸岛

仙娥屿

舶兰礁

南华礁

铁线西礁

华阳岛

海口屿

信义沙洲

大现礁

六门礁

铁线中礁

南子岛

浪口屿

司令沙洲

小现礁

无乜礁

西月岛

柏礁屿

毕生沙洲

光星仔礁

半月礁

榆亚暗沙

北子岛

东礁屿

中礁沙洲

南通礁

景宏岛

簸箕礁

西礁沙洲

火艾礁

南熏岛

皇路屿

南海沙洲

永登暗沙

赤瓜岛

蓬勃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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