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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斯林的葬礼》韩子奇人物形象分析 韩子奇是怎样的人

  《穆斯林的葬礼》韩子奇是个怎样的人物形象分析

  《穆斯林的葬礼》讲述了一个凄美感人的悲剧故事。在作品中,着重描述了主人公韩子奇一生的大起大落、跌宕起伏。一个玉字成就了他事业的辉煌,也造就了他的悲剧人生。对韩子奇而言,玉就是他的生命。为了玉,可以抛妻别子;为了玉,他葬送了爱情……他爱玉、护玉、守玉,最终因玉而死。那些痛彻心扉的失去,那些扭曲却又真实的爱情,汇流成韩子奇的悲剧人生。

  《穆斯林的葬礼》向读者展现了一幕凄楚感人催人泪下的悲剧故事,作品中的主人公韩子奇富于理想,对未来充满着美丽的憧憬,为此他在事业上不懈追求、披荆斩棘、乐不思蜀。同时又在事业的陶醉中承受着命运的无情作弄,最终造就了他的悲剧人生。

  韩子奇的奇珍斋,是一个名满京华、引人羡慕、诱人探究的奇珍斋。当时的奇珍斋主是梁亦清,是一个琢玉高手,他身怀绝技、安分守己、逆来顺受,但他在内心深处追求着一种从容、恬淡、和谐、宁静的人生境界。然而在强烈的民族情感的驱动下,他不惜心血去雕塑郑和下西洋的宝船,为给穆斯林增添光彩而不怕承担风险。只是事与愿违,终日的劳累使他终于倒在了水凳上,残酷的现实没有完成他的夙愿,最后功亏一篑,玉损人亡,只留下心灵无奈的呼唤以及终生的遗憾,只是这遗憾后来被他的继承者韩子奇弥补了。

  韩子奇是随着吐罗耶定巴巴而来的,一路云游,目的地便是圣城麦加。可是他却没有跟着老人继续跋涉,而让玉牵绊住了他的脚步,他在梁亦清的家中迷失在了玉的世界里,为玉留在了京城。奇珍斋主梁亦清正式收韩子奇为徒,这是他一生当中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徒弟。拜师仪式是极为简单的,不必焚香叩头,穆斯林最尊贵的礼节就是“拿手”,师徒二人把手紧紧地握在一起,两双和琢玉有着不解之缘的手、两颗痴迷于同一事业的心,就连在一起了。

  春去秋来,寒暑交替,韩子奇在水凳上消磨了千余个日日夜夜,不知不觉地长大了。三年的时间,他吸吮着师傅的心血、北京的水土,悄悄地长成了一个男子汉。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遇见玉石就像雄鹰搏兔一般凌厉、迅猛,一双粗糙瘦硬的手,上了水凳就那样娴熟自如、游刃有余。他继承了师傅宽厚温和的气质,却又不像师傅那样不善言辞;彻底丢掉了往日的南腔北调,变成一口纯正的“京腔儿”,待人接物谦逊和蔼;不知底细的人,很难在他身上看到当年瘦骨伶仃的影子。三年的学徒,梁亦清倾囊而授和韩子奇的不懈努力,终学得一身手艺。可是他的师傅却因终日的劳累倒在了水凳上,带着他未能实现的夙愿遗憾地走了。这时的韩子奇毅然背负着背离师门的恶名,投身对头之门,为的是完成梁亦清至死未成的终身愿望。又是三年,凭借他的顽强毅力和对玉的敏锐才气,精雕细琢、忍辱负重,终于完成了宝船的制作,了却了师傅的夙愿,并开始了重振奇珍斋的艰苦使命。

  韩子奇的一生历经十年最辉煌的时期。十年间,韩子奇在事业上、精神上压垮、超过了竞争对手,同时超越了师傅梁亦清。那时的韩子奇处在事业的巅峰时期,奇珍斋已名冠北京玉器行。之后,连玉魔老人的藏玉之所“博雅”宅也“货卖识家”,归于韩子奇之手。在“览玉盛会”上,以韩子奇大获全胜宣告结束,他获得了“玉王”称号,他创造了京城玉器行的神话,“玉王”名满京华。然而,正当奇珍斋前途无量之际,一场巨大的灾难却压顶而来,这是韩子奇未能预料也无法避免的。突如其来的日本法西斯侵华战争,使他的事业在战争中化为泡影。面对战争,他畏惧了“玉石俱焚”这四个字,最终下定了决心,为了玉,他踏上遥远的征途,把他的玉护送到遥远的自以为安全的英国伦敦,并在异国他乡开办“玉展”,“向西方人展示古老而神秘的东方文明”。谁知战火同样烧到了英国,灾难降临伦敦。本来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一举,却也没有迎来他事业上的再度辉煌。

  十年后,他带着玉又回到了北京。当他得知奇珍斋倒闭了,而且还被他家的仇人“汇远斋”取代时,韩子奇被这致命的一击打蒙了。十年来让他魂牵梦萦、归心似箭的奇珍斋,竟然落到了这样的地步,而如今留给他的却是耻辱,永远也难以雪洗的耻辱。在北平玉器行中名噪一时的“玉王”废黜了,首屈一指的字号“奇珍斋”不存在了。奇珍斋的倒闭对韩子奇的打击是致命的,但“英伦之恋”的破灭,梁冰玉的出走,才是韩子奇的生命力走向萎顿、停滞的主要因素。此次的打击,是韩子奇的一个人生转折点,他由自信刚强转向了怯懦无助,他变得绝望与怯懦了,曾经的他早已烟消云散。

  “文化大革命”的到来,再一次袭击了韩子奇,这不仅是肉体上,更是精神上的致命一击,留给“玉王”的是不堪回首的记忆和生命的枯萎。韩子奇苦苦守了一生的玉被红卫兵拉走了。这时他想起亨特先生曾对他说过:“价值连城的珠宝、举世无双的美玉,今天属于这个人,明天就可能会属于另一人,千百年来就是这样在人们手里传来传去,每一个收藏者都希望自己是它们最后一个主人,为了使自己拥有这个权利而互相争夺,从而使它们的身价倍增。而实际上,谁也不是它们永久的主人,而只是暂时的守护者。玉寿千年,人生几何?”此时,韩子奇才明白这个道理,但为时已晚,他在玉中陷得太深,他迷失了自己,迷失在玉中,难以自拔。

  韩子奇的一生既是辉煌的又是悲哀的。他事业上的大起大落,充满了慷慨与悲壮,他自尊自强、能屈能伸,创造了人生的辉煌。情感的失落、玉的失去、理想的破灭,使他的一生又充满了悲哀。事业上的悲剧应该说是有社会原因的,不论从哪个角度去分析,无论是战争还是“文化大革命”,都不是他能左右的,这只能说是命运所造就了一切。而情感上的悲剧,则是他的爱情与婚姻,他一生中的两个女人是同胞姐妹,他与结发妻子梁君璧的结合缺乏爱情的基础,是他对梁家的感恩报德的一种表现形式。在赴英期间,他与相依为命的师妹梁冰玉产生恋情,畸形的表层却彰显着爱情的真谛。当他在战争结束后,回到中国家中,面对同为姐妹的两个妻子时,内心的罪恶感使他陷入了深重的矛盾之中而不能自拔,由此他的人生事业彻底地终结。他万念俱灰后,唯一能感到充实内心的是有一个懂事体贴他的女儿韩新月,这是寄托着他后半生苟且偷生的所有希望,可是命运就是这样残酷,他的希望、他的精神支柱竟早于他葬在了一堆黄土之中。女儿的早逝,毁灭了他的灵魂,击垮了他的肉体,韩子奇深深地绝望了,他再也承受不了命运的不平了,他倒下了,然而他的死却是罪意深重的死,在弥留之际,他想起先知的圣行,易卜拉欣・韩子奇痛悔不已。他玷污了先知的名字,辜负了吐罗耶定巴巴的瞩望,在云游传教的途中,在前往麦加朝觐的途中,他离开了吐罗耶定巴巴,被虚幻的凡世蒙蔽了双眼,在珠宝钻翠、奇石美玉中度过了自己痴迷的一生。为了那些玉,他放弃了朝觐的主命;为了那些玉,他抛妻别子;为了那些玉,他葬送了冰玉母女……他一生中总是被玉所驱使,如果不是因为玉,他也许每一步都不是这样走过来的。人生的路已经不能返回去了,他视若生命的玉也全部失去了。他好糊涂啊,那些玉,本不属于他这个“玉王”,也不属于当年的“玉魔”老人,不属于任何人,他们这些玉的奴隶只不过是暂时的守护者,玉最终还要从他们手中流失,汇入滔滔不绝的长河。他自己,只能赤条条归于黄土,什么也不能带走,只有一具疲惫的躯壳,一个空虚无物的灵魂,一颗伤痕累累的心和永不可饶恕的深重的罪孽……

  尽管韩子奇的前半生和后半生判若两人,但韩子奇的一生有一根红线贯穿到底,那就是他始终是一个真正的玉人,一个一生琢玉、鉴玉、品玉、览玉、藏玉、爱玉胜过生命,能为玉牺牲一切的玉器制作家、鉴赏家和收藏家。他的一生对玉孜孜不倦,如醉如痴。因为爱玉,离开了收养他的准备去朝圣的吐罗耶定巴巴,当了梁亦清的徒弟和儿子;为了振兴玉业,他娶了梁亦清的长女梁君璧,继承“玉器梁”的衣钵,创立奇珍斋,赢得“玉王”美誉;为了护玉,他不惜离妻别子远赴英伦,他的一生深陷其中。玉是他的事业,玉是他的追求,玉就是他的生命。为了玉,他在战争年月抛弃了妻儿,远走他乡;同样为了玉,十年后,他背弃了与冰玉的爱情,抛弃了另一对母女。他爱玉、护玉、守玉,最终因玉而死。一个玉字成就了事业的辉煌,也造就了他的悲剧人生。那些痛彻心扉的失去,那些刻骨铭心的流浪,那些扭曲却又真实的爱情,汇流成韩子奇一生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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