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仙人物传记。今存一卷,凡故事七十一则。旧题汉刘向撰,经学者研究,多认为是东汉人所作,托之刘向。这大约因为刘向早年曾笃信淮南王的“黄白之术”等神仙思想有关。
此书上起赤松子(云是神农氏雨师),下迄汉代。所记仙人,有的是附会古书记载,如偓佺、彭祖之名本见《庄子》;黄帝求仙事见《史记·封禅书》;江妃二女故事,本为汉韩婴释《诗经·汉广》时所述。其中故事,实开神仙传说之先河,对研究道教史很有价值。有些则常被文人引作典故。如赵人琴寓成仙后,和弟子们约期在涿水旁相见,到期乘赤鲤鱼来赴约,“留一月馀,复入水去。”萧史故事记秦穆公时人箫史,善吹箫,能招致白鹤、孔雀。秦穆公有女儿叫弄玉,穆公就将弄玉嫁给箫史。后来箫史教给弄玉学凤凰叫,竟招来凤凰,两人双双骑凤而去。
《列仙传》所记东方朔故事讲到了东方朔是“岁星精也”,说法与《风俗通义·正失》所讲到的 “俗言东方朔太白星精”互有出入,可能出于同一传说。又讲到东方朔“至宣帝初,弄郎以避乱世,置帻官舍,风飘之而去。后见于会稽,卖药五湖”等情节,为他书所未道。毛女故事讲到华阴山中有一个形体生毛的仙人,自称是秦始皇宫人,秦乱流亡入山,遇道士谷春,教她吃松叶,因出身轻而不饥寒云云。这故事对后来小说影响较大,往往认为人服松叶可以长寿,且遍体生毛。
在体例上,该书记人均先叙事,后附一四言诗。如记彭祖,后附: “遐哉硕仙,时惟彭祖。道与化新,绵绵历古。隐伦玄室,买者风雨。二虎啸时,莫我猜侮。”多属赞辞。
是书版本很多,作上下二卷,分七十人的有:明《正统道藏》本,收入洞真部记传类海帙。《古今逸史·逸记》本,《秘书廿一种》本,《四库全书·子部·道家类》本,《指海第十七集》本,《道藏举要》第七类本等。清王照园校《列仙传校正本》二卷附赞一卷,收入《郝氏遗书》和 《龙溪精舍丛书·史部》 中。《道藏精华录》第九集收校正本,上卷补“羡门”,下卷补“刘安”,凡七十二人。《琳琅秘室丛书》第二集和 《丛书集成初编·史地类》中收有清胡珽校勘与董金鉴撰续校。清王仁俊辑《列仙传》佚文一卷,收入《玉函山房辑佚补编》中,可资参考。后有一九九一年上海古籍出版社影印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