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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甲戌」抄本的「脂砚斋」?

  甲戌抄本《红楼梦》问题求答

  红学研究

  《红楼梦》小说,脍炙人口已逾两百年,不但早成显学,且已形成「红学」。作者

  曹雪芹的家世,探讨出的史料,似乎比论小说部分还多,可是至今对曹雪芹是不是该书

  的真正作者,还有一部分研究者,表示怀疑。近来,又有人对批书者脂砚斋其人,是否

  作者曹雪芹同时人,也提出疑问。一向认为《红楼梦》一书,乃前明遗民写出的一部反

  清作品,至今还有一位年逾八十大寿的老学人潘重规先生,在坚持昔论。而事实上,

  《红楼梦》书上的文辞,也确有一些问题,存在着此书之不大可能作于乾隆年间的证

  言。笔者向来着眼于红楼之梦与石头之记,但在闲时偶读有关此书之论辩,却也偶受幻

  景引惹。癸酉岁杪,拜读王关仕教授之《红楼梦》研究一书;其中专注于「甲戌本」之

  脂砚斋评语研究,几占全书四之三还强。一时兴起,遂向王兄借来甲戌本阅读一过,复

  承老友赵中令先生将其所藏该本之第二版,慨然相赠,遂于癸酉除夕到甲戌元旦,再读

  一遍,竟也获得一些问题,兹一一列出求答,只为解惑,非争辩也,也可能别人早说过

  了。

  一、是乾隆甲戌年抄本吗?

  胡适先生于民国十六年(一九二七)获得的只有十六回抄本《石头记》,认为是

  「曹雪芹在乾隆甲戌年(一七五四)写定的」,为之命名,「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

  记」。于民国十七年(一九二八)二月,就发表了「考证红楼梦的新材料」一文,此书

  于民国五十年(一九六一)在台湾影印,由中央研究院发行,十年间,印了三版。

  该本有一处特异于他本的地方,在第一回的「楔子」文后,写有「至脂砚斋甲戌

  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十五字,是其他本子没有的。胡氏遂说,「据此,石头记在乾隆十

  九年已有『抄阅再评』的本子了。」这一点,自应是胡先生命名该本为「乾隆甲戌脂砚

  斋重评石头记」之源。

  此一抄本年代的判定,我则不以为然。

  如从第一面的这一大段类似明人传奇戏剧前的「开宗明义」似的,或同于小说的

  「致语」,或「得胜头回」式的「楔子」,来看这十五个字,可能是作者的话,因为语

  气可以与前面的一大段连成一体。试看,「···空空道人听如此说,思忖半晌,将这

  石头记再检阅一遍···虽其中大旨,谈情亦不过实录其事,又非假拟妄称,一味淫邀

  艳约者可比,因毫不干涉时世,方从头至尾抄录回来。问世传奇,因空见色,由色生

  情,传情入色,自色悟空,遂易名为情僧,改石头记为情僧录,至吴玉峰题曰红楼梦,

  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监,后因曹雪芹于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纂成目录,

  分出章回,则题曰金陵十二钗,并题一绝云,「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

  疑,谁解其中味,」下接「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出则既明,且看石上

  是何故事,按那石上书云,···」

  这里的一段文字,已说明这个故事,原是刻在石头上的,所以称为「石头记」。后

  来,又易名「情僧录」,姓吴的友人题曰,「红楼梦」,姓孔的友人又题曰,「风月宝

  监」,曹雪芹又化了十年的时间,增删五次,脂砚斋在甲戌年抄阅,加上了评语,仍用

  「石头记」为书名,所以下文说,「出则既明,且看石上是何故事?」。

  可以清楚明白的了解到,这个抄本是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以后的再抄本。若是「脂

  砚斋甲戌抄阅再评」原本,这个抄本,就不会写上这几句话了,岂不甚明。

  试想,这个抄本,怎能称之为「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那么,我们再作另一语意来说。

  把「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仍用石头记」十五字,作为批书人的话看,这「甲戌

  年代的语意,也应在此一「抄本」之前,不可能是同一年,其理至明也。

  仲尼有言,「必也正名乎?」

  试问,「乾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抄本,应否正名?

  二、曹雪芹是石头记的作者吗?

  曹雪芹自言是根据前人作品改纂,且称脂砚斋在「甲戌」年间,就抄阅了他的改稿

  「再评仍用石头记」。该抄本有一段眉批,批在「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行端,说,

  「若云雪芹披阅增删,然后开卷至此,这一篇楔子,又是谁撰,足见作者之笔,狡猾之

  甚。后文如此处者不少,这正是作者用画家烟云模糊处,观者万不可被作者瞒弊了去,

  方是巨眼。」当然,也可以作此想法论判,「曹雪芹的这番话,乃自弄玄虚,」自有此

  可能,若认为曹雪芹作红楼梦一书时,手头有一份别人的底稿,他与脂砚两人,相商着

  改写的,也不无可能。

  这理由,这书有不少在乾隆年间,应避讳的字竟然未避,诚是一大问题。此一问

  题,谈论已多,此处不再多说。但在此一所谓「甲戌」抄本中,除玄字未避,早有人指

  出,尚有卷一(第一面)第十二页反面第一行行批,卷八(第八面)第十四页反面第五

  行行内批,文有「守钱虏」三字。前者,「士隐实是翰林文苑,非守钱虏也,」后者,

  「可知宦囊羞涩与东拼西凑等样,是特为近日守钱虏而不使子孙读书之辈大哭。」这两

  句批语中的「虏」字,正是清人最为忌讳的一个字眼,焉能在乾隆时代文士笔下出现。

  再说,这「虏」字大多写作「奴」字,俗谓「守钱奴」或「守财奴」。此一批书人,竟

  有两处写作「守钱虏」,怎可能是乾隆间人,甚而可以说,清代文士,大多不敢写「守

  钱奴」为「守钱虏」。

  这个忌讳太大了,

  还有卷十五(第十五面)第二页正面末一行,有「(犬子)岂敢谬承金奖,赖潘郡

  余祯。」文中的「祯」字,乃乾隆的老爷子雍正皇帝的御讳(胤□),却也出现在这

  「甲戌」本,想来,这「余祯」二字,怎能出现在「乾隆年」的文书上,(祯,□二字

  均辟)。若说,这是抄手的无知之误,难道,原稿就是「余祯」二字?再说,批书人都

  是瞎子,一个又一个都粗其心而大其意。避讳问题,乃历史之铁证,如果,《石头记》

  与《红楼梦》的抄本,都是在乾隆年间流行的,不避讳的问题,如何解说也邪。

  三、四月廿六日芒种

  这「甲戌」抄本卷二十七(第廿七回)第一页反面第五,六两行,写有「一宿无

  话,至次日乃是四月廿六日,原来这日未时交芒种节,···」此一有关「芒种」节的

  月,日,时三者,写得斩钉截铁,纵是小说家言?像这一肯定而坚决的月,日,时,又

  怎能不令我这爱好打破砂锅的读者,去查上一查呢。

  经翻查郑鹤声编《近世中西史日对照表》(台北商务版),此一芒种节日,上推有

  明代永历三年(清顺治六年),康熙七年,二十四年,四十五年,还有乾拢年与四十

  七年,不知「未时交节」与何年合,想来,此一纠结可就大了。

  如果,「甲戌」抄本上写的这一「芒种」月日是乾拢年,则《石头记》一书,最

  迟也应写在乾拢年前后,那么,作者曹雪芹年几何?

  光是从这「甲戌」抄本中的廿七回文辞来说,也可以比证得出该书受到明代的《金

  瓶梅》影响至深。我认为《金瓶梅》中的干支,月日,颇多有所隐喻,清人张竹坡批《

  金瓶梅》的文辞,曾说,「史记中有年表,金瓶中亦有时日也。」又说,「看其三四年

  间,却是一日一时推着数去,无论春秋冷热即某人生日,某人某日来请酒,某月某日请

  某人,某日是某节令,齐齐整整推去。若再将三,五年间甲子次序,排得一丝不乱,是

  真个与西门庆计账薄。···」若《红楼梦》者,不也是仿之《金瓶梅》按月日排次下

  去的吗?

  试问,这四月廿六日未时交节的「芒种」年代问题,应否当作重要课题,去探索探

  索呢?

  四、「甲戌」抄本的批语问题

  读者大多认为曹雪芹是《红楼梦》的作者,除了第一回中的那几句「后因曹雪芹于

  悼红轩中,披阅十载,增删五次···」,他证则是书上的批语:

  (1)曹雪芹旧有风月宝监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今棠村已逝,余观新怀故,仍

  因之。

  按,此一批语,眉批在「东鲁孔梅溪则题曰风月宝监」行之上端,批者说,「故仍

  因之」,自是由「风月宝监」四字而发,怀已逝之「序者」雪芹之弟「棠村」也,基

  此,可以推想此书的作者,除了曹雪芹还有这位批书者,二人共商写作。

  (王关仕教授推想《红楼梦》一书是雪芹与脂砚二人合写,我同意。)

  (2)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

  壬午除夕

  书未成,芹为泪尽而逝,余尝哭芹,泪亦待尽,每意青埂峰直石兄,奈(余

  误獭头和尚何,怅怅。

  按(一)此一批语,解者多以「壬午除夕」四字,与「书未成」一段连读。今者,

  假如「壬午除夕」四字连在上语「哭成此书」四字以下呢,则视上批十三字,是壬午除

  夕批,下三十六字,是另一时间再批,可能性也是相当大的。从「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

  评仍用石头记」十五字一段文字推论,则可判断此一抄本,应是从脂砚斋甲戌抄阅后的

  「再评」本而来。「再评」本,自是批过两次的评本,从这段批评的语意来推断,把

  「壬午除夕」放在上批十三字之下,比放在下批三十六字之上,更顺一些。

  按(二)再说,上批语「能解者方有辛酸之泪,哭成此书。」这几句批语,针对的

  是「葫芦庙傍住着一家乡宦姓甄名觉字士隐···」到「每日只以观花修竹酌酒吟诗为

  乐,到是神仙一流人品」这一段。这里只是开头第一面,若不是「再评」的批语,怎的

  会说到作者的死,以及「余尝哭芹亦待泪尽」,又想到青埂峰去会石兄,可叵遇不到獭

  和尚,寻不到青埂峰,也莫可如何,只有「怅怅。」

  按(三)若是断句,义理达也。

  (3)(卷一第九页反面眉批)今而后,惟愿造化主再出一芹一脂,是书何本,余

  二人亦大快遂心于九泉矣,甲午八月泪笔

  按,此一批语,似是曹雪芹与脂砚斋故世之后的说辞。这「甲午」应是「壬午」批

  语之后的十二年,(一般人推说是乾隆三十九年)批者感慨芹,脂已故,若能重生于

  世,则此书的「本源」,就勿须读者去猜,批书者去「叙说」矣,「余二人」,或许是

  夫妇吧。(与第八面批同。)

  (一说「是书何本」的「本」是「幸」字误,然「何本」亦可解,意为这部书的本

  源,就会给人留下更清楚的源头。)

  (4)(卷八第二页眉批)余亦受过此骗,今阅至此,赧然一笑。此时有三十年前

  向我作此语之人在侧,观其形已皓首驼腰矣,乃使彼亦细听此数语,彼则

  然泪下,余亦为之败兴。

  按(一)这段批语,乍一看来,好像说的是批者与作者的关系,或是两位就是作者

  写进书中的人物。但如一看原文,就会豁然于这是人生的感触。这时,一个名叫钱华的

  买办,遇见宝玉上前打千儿请安。宝玉忙含笑扶他起来,众人都笑说前儿在一处,看见

  二爷写的斗方,字法越发好了,多咱晚赏咱们几张贴贴。宝玉笑道,在那里看见了?众

  人道,好几处都有,都称赞的了不得,还和我们寻呢。宝玉笑道不值什么,你们说给我

  的小么儿们就是了。一面说一面前走,众人待他过来(了),方都各自散了。像这种人

  生间的应酬情事,人人都会「受过此骗」。不过,这批文中说到的这位「已皓首驼腰」

  的人,他阅读此书读到此处时,这人正在他身边,若是细听了书中的这几句话,可能会

  「然泣下」,而这位批书者,「亦为之败兴」,怎么回事呢?

  按(二)仔细从这语意上的声气推想推想,不难想出此一批书人,可能是位女士,

  今已老矣,「在侧」的「皓首驼腰」者,或许就是她的老伴儿。想当年,也像那钱华似

  的,说过一些不贴心的话,巴结过她,因之「受过此骗」,三十年后再感怀到往事,自

  难免要「然泣下」矣。

  (5)这是等芸哥看,故作款式者,果真看书,在隔纱窗子,说话时已放下了。

  玉兄若见此批,必云,「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回思将余

  比作钗颦等,乃一知已,余何幸也,一 。

  按(一)这段行间夹批的批语,指的是第五页正面的这些情节,「···正想着,

  只听里面隔着纱窗子笑道,「快进来吧,我怎么就忘了,你两三个月。」贾芸听的是宝

  玉的声音,连忙进入房内,抬头一看,只见金碧辉煌,文章闪灼,却看不见宝玉在那

  里。一回头只见左边立着一架大穿衣镜,从镜后转出两个一般大的十五六岁的丫头来,

  说请二爷里头屋里坐。贾芸连正眼也不敢看,连忙答应了,又进一道碧纱厨,只看一张

  小小填漆床上悬着大红锁金撒花帐子。宝玉穿着家常衣服,□着鞋倚在床上,拿着本

  书,看见他进来,将书掷下,早堆着笑立起身来。」这里写宝玉待人的虚伪,「□着

  鞋,倚在床上」,手上「拿著书本」,实际上并没有看书,只是装样。批者把宝玉的这

  种「等着芸哥看」的「故作款式」,批了出来,所以说「玉兄若见此批」,准会骂他

  「老货,他处处不放松我,可恨。可恨,」后面,却又感谢作者以钗颦二人模拟她,

  「乃一知己」,说,「余何幸也。」

  按(二)早有人说脂砚斋是一女性,与作者(曹雪芹)有血统关系。这些批语,已

  直言关系密切,连推敲也不必了,只是两者之间,是何等关系,可不易推转。

  请问:这位批书人口中的「石兄」,是不是曹雪芹?

  (6)(卷十三第十三面第十一页反面)旧族后辈,受此五病者颇多,余家更甚,

  三十年前事,见书于三十年后,今余想恸血泪盈,

  按(一)此处批语指凤姐经手秦可卿丧事,发现了这个家有五大弊病:一是人口混

  杂遗失东西;二是事无专执临事推诿;三是需用过度滥支冒领;四是任无大小苦乐不

  均,五是家人豪纵有脸者不服黔束,无脸者不能上进。此五件实是宁国府中风俗,所以

  批书人见了,便追想到三十年前事。今竟写到书里,或可推想此一批书人,正是三十年

  前的「凤姐」前身,要不然也是这一家族题材中人,否则,不会读到此处,批出「今余

  想恸(哭)血泪盈」。

  按(二)若说这一批者,只是一位书外的一般读者,所历验的家庭生活环境,也与

  此书所写类似,自也会激发出这分感情,批出这语句。可是,类此批语者,不止此一

  处,竟有多处,那么,此一批书人,自不能以书外读者推想之矣。

  试问,此一批书者,能不作为书之作者亲人推想吗?

  (7)(卷十三第十三回第三页正面)树倒猢狲散之语,语犹在耳,曲指三十五年矣,

  伤哉,宁不恸杀。

  按(一)此一批语是从秦可卿临时,向凤姐道出的一番话引发出的。秦氏道,婶婶

  你是个脂粉内的英雄,连那些束发顶冠的男子,也不能过你,你如何连句俗语也不晓

  得,常言,『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又道是,『登高必跌重』。如今,我们家赫赫扬

  扬,已将百载,一日,倘或乐极悲生,若应了那句,『树倒猢狲散』的俗语,岂不虚称

  了一世的诗书旧族了。批书人说明他在这时以前三十五年,听到的这句话,读到此处,

  遂生「伤哉,宁不恸杀」的心情,试想,这种批语,能不看作是作书人的亲人吗?

  按(二)何况,此处批语,正牵连着说这句「树倒猢狲散」的书中人(秦可卿)之

  死呢?

  我们能不同意这位批书人是《石头记》作者的亲人吗?

  (8)(卷十三第十三回第十一页反面)此回只十页,删去天香楼一节,少却四,

  五页也。(眉批)

  秦可卿淫丧天香楼,作者用史笔也。老朽因有魂托凤姐贾家后事二件,嫡是

  安富尊容生享,人能想得到处,其事虽未漏其言,其意则令人悲切感服,姑

  赦之,因命芹溪删去。(尾批)

  按(二)我们读了这两段批语,益发可以据之推想到这位批书人,是红楼梦作者曹

  雪芹的亲近人,应无疑议。虽语中有「因命芹溪删去」文中,有一「命」字,却也未必

  是长辈。他在另些批语中,称宝玉为「石兄」,又自「钗,颦」自比,且此段批语中,

  有「令人悲切感服」语,「感服」二字,即非长辈口吻可证。

  按(二)在这第十三回中,批到天香楼事,尚有二处,第三页反面,写秦可卿命绝

  时,凤姐忙忙穿衣往王夫人处来,写有「彼时合家皆知,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又

  眉批云,「九个字写尽天香楼事,是不写之写。」此所谓的「九个字」,即书中写的「

  无不纳罕,都有些疑心。」再又第三页正面第四行,写有「另设一坛于天香楼上」等九

  个字。批书者在文旁批云,「删却是未删之笔」,换言之,这九个字是应予删去,漏下

  未删去的文字,若是也者,胥可证之这位批书人,当是作者曹雪芹的亲近人无可疑。

  试问,书上如无这位批书人,在写到秦可卿死处的情节上,批出了「秦可卿淫丧天

  香楼」的旧写情节,已删去重写为「秦可卿死封龙禁尉」,若非亲人知者,谁能推想到

  「天香楼」事。

  五、曹雪芹是曹寅后人吗?

  自从胡适先生的「红楼梦考证」一文,指出作者曹雪芹是江宁织造曹寅的家族孙

  辈,连曹家的家谱都挖掘出了。可是,曹家的旧家谱上,竟寻不到曹雪芹的名字,虽已

  考出曹雪芹名沾,雪芹,芹溪都是号,但此人究竟是谁的儿子,至今,尚无确论。

  曹雪芹的生卒年,至今尚争论未止,但曹寅是曹雪芹的祖父,似乎众口一辞,早已

  肯定。

  然而,曹雪芹在《石头记》(甲戌抄本)与《红楼梦》(庚辰抄本)上,则未避其

  祖「寅」字之讳。请一翻第十四回(甲戌抄本第四页反面第九行)就见到了,文云,「

  今日人客不少,在家中歇息一夜,至寅正,平儿便请起来梳洗···」

  但在写到林黛玉时,说林黛玉的母亲名叫贾敏,每逢写到父母的名讳,都想到要「

  避讳」的写法,那么,在小说中就不避了吗?

  按说,在小说中避讳,比抄录古人书辞,要容易得多,像这「寅正」二字,可以写

  作「未至卯边」,平儿便起身梳洗,不一定非写「寅正」不可。

  再说,另一面写宝玉与薛蟠在一起游玩。薛蟠把唐寅认错了,然后说明「唐寅」二

  字,还有理由说是「临文不避」。但如认真说来,在这里就不能再换另一位画家的画

  吗,如沈石田,祝枝山,都是同时代的大家。

  总而言之,在曹雪芹心理上,「寅」字对他并无避讳的警觉意识,遂发生了「寅」

  字在书上出现了一次又一次。

  基是推想,可以认为《红楼梦》(石头记)的作者曹雪芹,并非曹寅的嫡亲家族。

  这推想,不对吗,请作另一答案。

  六、「甲戌」抄本的「脂砚斋」

  「甲戌」抄本上的批语,署名的只有两则,俱见卷十五第十五回第三页正面眉批,

  一是名松斋的人,批语是,「语语见到,字字伤心,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

  矣。」批的是这段书中的话,「···有了罪,凡物可以入官。这祭祀产业,连官也不

  入的,便落败下来。子孙回家读书务农,也有个退步,祭祀又可承继,若目今以为繁华

  不绝,不思日后,终非长策。···」一是名梅溪的人,批语是,「不必看完,见此二

  句,即欲坠泪。」批的这二句是,「三春去后诸芳尽各须自寻各自门」,这两人的批

  语,乍看似属一般读者读到此处的感触,但松斋的这句「读此一段,几不知此身为何物

  矣」的感触,似也是一位与作者相知的人,尤其后一位梅溪,似乎是第一回「楔子」文

  中写到的「东鲁孔梅溪」,题此书名「风月宝监」者也。舍此二人之外,朱批者,全未

  署名,有些批语,又全是一般读者可以说得出的。

  此一「甲戌」抄本,有两大特色,一是板心除了书名「石头记」三字,下有「卷(

  秩)」及页码,最下有「脂砚斋」三字,二是,除了朱笔的眉批,夹行中间批,还有行

  内缀批,之外还有不规则的回前评,回后评,这两大特色,可以使我们推想到一些界域

  出来,

  第一,凡是批到书中有遗落,而自身又介入书中者,应是脂砚斋的评语,(如第三

  回第八页第七行上眉批,「余久不作此语矣,见此语未免一醒。」又第五回第十四页反

  面,第十支「聪明累」中「枉费了意悬悬半世心好一似荡悠悠三更梦,忽喇喇似大厦

  倾···」则眉批,「过来人,此,宁不放声一哭。」又如第廿六回第三页正面,眉

  批,「狱神庙红玉茜雪一大回文字,惜迷失无稿。」又同回第十五页正面「且看下回」

  文下双行批,「每阅此本,掩卷者十有八九,不忍下阅看完,想作者此时,泪下如豆

  矣。」类似这些批语,应列在脂砚斋笔下吧!

  卷一(第一回)第八页,眉批说「雪芹旧有风月宝监之书,乃其弟棠村序也。

  那么,基此批语,可以推想这「甲戌」抄本中的。有关解说书中情节发展之起伏明

  暗,以及这法那法之所有眉批行批,应属于棠村「序」也。还有回前评,回后评,更是

  诗序的体式,悉应归于雪芹之弟棠村吧?

  特别是第二十六回的回后序语,写有这段话,「前回倪二紫英,湘莲,玉菡四样侠

  文,皆得传真写照之笔,惜卫若兰射圃文字,迷失无稿,叹叹。」设非棠村,乃曹雪芹

  之弟,不是雪芹亲人,谁能知道这些。

  试问,这一推想,有无道理。

  七、《石头记》(红楼梦)成书何年?

  如今,可以确定的是《红楼梦》刻本,最早刊行于乾隆五十六年(一七九一)。抄

  本传抄于世,究在何年,似乎尚无定论。这部十六回残卷抄本,决不是胡适命定的《乾

  隆甲戌脂砚斋重评》的时间乾隆甲戌(十九年)本。但从此一抄本说到「脂砚斋甲戌

  阅再评」字样,若不能证明此一抄本是伪造,自应承认在乾隆十九年(一七五四)即有

  该书抄本问世,而且有脂砚斋的评阅,试问,该本的违碍字,如何解释呢?

  勘之该「甲戌」抄本,写有江南甄家「接驾四次」的文辞,还有四月廿六日未时交

  节的「芒种」节日,可以查证。节令的交替,虽有年,月,日时四大衔接,但小说家

  言,非史家述史笔墨,若有年月日三可合,则亦可信者太半矣。

  再说,此一「甲戌」抄本,无论作者之文,批者之语,出现的「末世」二字之叹

  惋,屡屡也。何况全书文辞,无论作者批者,暗寓于「红」字之处,尤屡屡也,推想

  《红楼梦》一书,藉贾家之兴衰,寓有朱明亡后的末世哀惋,则有文可缕,反清思潮,

  则淡复淡矣。

  「三春去后诸芳尽,各须自寻各自门,」家败国亡者,悉若是耳。

  红楼人物

  金陵十二钗正册:林黛玉(判词)、薛宝钗(判词)、贾元春(判词)、贾探春(判词)、史湘云(判词)、妙玉(判词)、贾迎春(判词)、贾惜春(判词)、王熙凤(判词)、巧姐(判词)、李纨(判词)、秦可卿(判词)

  红楼梦曲:引子、枉凝眉、终身误、恨无常、喜冤家、分骨肉、虚花悟、乐中悲、世难容、聪明累、留余庆、晚韶华、好事终、飞鸟各投林

  金陵十二钗副册:甄英莲(香菱判词)、平儿、薛宝琴、尤三姐、尤二姐、尤氏、邢岫烟、李纹、李绮、喜鸾、四姐儿、傅秋芳

  金陵十二钗又副册:晴雯(判词)、袭人(判词)、鸳鸯、小红、金钏、紫鹃、莺儿、麝月、司棋、玉钏、茜雪、柳五儿

  十二贾氏:贾敬、贾赦、贾政、贾宝玉、贾琏、贾珍、贾环、贾蓉、贾兰、贾芸、贾蔷、贾芹

  十二官:琪官、芳官、藕官、蕊官、药官、玉官、宝官、龄官、茄官、艾官、豆官、葵官

  十二家人:赖大、焦大、王善保、周瑞、林之孝、乌进孝、包勇、吴贵、吴新登、邓好时、王柱儿、余信

  其他人物:贾母、王夫人、薛姨妈、赵姨娘、邢夫人、林如海、贾雨村、甄士隐、刘姥姥、柳湘莲、薛蟠、贾瑞...了解更多人物,及诗词关注公众号(bcbeicha)杯茶读书,回复关键字获取。

  红楼诗词:西江月二首、葬花吟、题帕三绝、五美吟、秋窗风雨夕、柳絮词、菊花诗、桃花行、芙蓉女儿诔、姽婳词、怀古绝句、

  红楼梦每回主要内容及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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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要情节:黛玉入府、梦游太虚、元妃省亲、宝玉挨打、宝钗扑蝶、共读西厢、黛玉焚稿、湘云醉眠、可卿之死、紫鹃试玉、探春理家、惑馋抄园、

  脂批红楼梦每回原文解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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