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脂砚脂批怎么就“伪”了呢?

  《红楼梦》《石头记》之流传

  红学研究

  在书刊上看到一些“程前脂后”“脂伪”的辩疑言论,我也觉得疑惑、奇怪,脂砚脂批怎么就“伪”了呢?

  我一贯相信我的感觉,我相信脂砚脂批不会是假的伪的,“脂伪”(含畸笏)是不太可能的。虽然,有些言论把脂批抬到“亚圣”的地位,被脂批牵着鼻子走,也有点不合适,但总不会是假的伪的吧。那些所谓“套近乎”的脂批,我认为真情实感作不了假,还应该是真的。当然,脂批也有可疑之处,矛盾之处,含混之处,那是漫漫历史错综复杂的原因,或者还有脂砚故作“狡狯”之笔。

  双方争论的核心关键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三脂本(甲戌、己卯、庚辰)自1754年至1760年问世一个半多世纪以来,整个清代从无人提及(刘铨福是清代同治人,手头“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甲戌本1927年到胡适手中,在这之前,无人提及;己卯、庚辰发现更晚,也无人提及);在刘铨福之前只有个裕瑞提到脂砚;乾隆后期,只有周春、戚蓼生等几人提到《石头记》,而不是《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这里,“否脂派”要否定裕瑞的话有困难,他们认为刘铨福之类或之后伪造了脂批。

  这里“拥脂派”不好解释清代无人提及《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以上这两个问题好像是个死结,如果双方偏执一词,是说不通的。但历史只有一种状况。如果“回到历史现状”,换一个思维,走另一条思路,我认为还是说得通的。事情也许并不是那么复杂,复杂的核心也许是简单。

  以现有的历史资料和 《红楼梦》(程本)《石头记》(脂本)来看,答案就在其中。

  让我们回到曹雪芹,回到《红楼梦》,回到《石头记》,回到历史现状,事情也许是这样的。

  先回到曹雪芹。曹雪芹写《红楼梦》用了一二十年(含起意、积累、酝酿、构思等),创作的阶段“披阅十载,增删五次”,到最后,手里应该会有两个比较完整的稿本——应该是一百二十回全本。这在《红楼梦》里有交待(书外也有呼应,后文谈到)。从凡例楔子来看是全本。

  一、“披阅十载,增删五次”。按一般写作规律,不会写了三分之二就用十年时间增删修改五次。反过来说,有十年时间增删修改五次就会把后三分之一写完。这里暂不说脂批多次提到后三十回事。二、凡例、楔子多处提到“编述一集”“编述历历”“倒还全备”“从头至尾”之语,没有半本和未写完的口气、语意,作者只会写完全书才会写凡例,楔子。

  以曹雪芹的聪明和智慧,他会留二手,因为这部书花费了他巨大的精力,耗费了毕生的心血。为了使这部书保存流传,曹雪芹会做两手打算。清朝的文字狱,曹雪芹是知道的。此书“绝无伤时诲淫之病”,实际里面却有“碍语”,也是“情”书。

  现在曹雪芹手里有二套稿本,一套《红楼梦》,一套《石头记》。这在《红楼梦》里有交待。《红楼梦》第一回点了五次《石头记》,第五回点了五次“红楼梦”,点《石头记》五次为:“而借此‘通灵’说此《石头记》一书也”,“将这《石头记》再检阅一遍”,“改《石头记》为《情僧录》”,“即此便是《石头记》的缘起”,“《石头记》缘起既明”。点《红楼梦》五次为:“警幻仙曲演红楼梦”,“新填‘红楼梦’仙曲十二支”,“就将新制‘红楼梦’十二支演上来”,“回头命小鬟取了‘红楼梦’原稿来”,“演出这悲金悼玉的红楼梦。”作者在这二段分别再三再四再五点此二名,应有寓意,意思是说自己手里有一套《石头记》,有一套《红楼梦》。另外,《红楼梦》里还有两次提到“抄书流传”之意。第一次,第一回,空空道人“方从头至尾抄写回来,闻世传奇。”第二次,第一百二十回,空空道人“想毕,便又抄了……。”《红楼梦》后四十回,有说是曹雪芹原著,有说是高鹗续作,有说是他人续作(后详),但书尾有空空道人“又抄了”一遍《石头记》“托他传遍”之语,对应第一回“抄书流传”之意,耐人寻味。

  曹雪芹有二个生活圈子,一个是脂砚畸笏等的曹家生活圈子,一个是敦敏敦诚明仁明琳明义墨香等的文友圈子。曹雪芹手里有一套《红楼梦》和一套《石头记》稿本,这是曹雪芹有意分取二名,内文却是一致,但“微有异同”(周春语),可能是最后改稿所致。从历史的流传渠道来看,一方面,曹雪芹把《红楼梦》利用好友二敦三明这个渠道流传出去;另一方面,把《石头记》托于亲人家人脂砚、畸笏抄评流传。“此系身前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曹雪芹考虑到了“抄传”之事,并做了安排。

  现对两个流传渠道分别简叙探析。

  《红楼梦》之流传

  从余英时先生文中(香港中文大学学报刊载,《红楼梦学刊》一九七九第二辑林之樵撰文介绍)得知,敦氏兄弟是看过《红楼梦》的,敦氏兄弟诗文中涉及《红楼梦》的有多处,余英时详举了十余例,如:“破庙残僧”“太虚幻境”“二丫头“绿腊”“借景”“口舌香”“二贤之恨”“近之儿女”“梨园子弟”等。敦氏兄弟和曹雪芹的亲密关系大家都知道,用现在的话来讲就是“铁哥们”。他们常在一起作诗喝酒交谈等,不备细述。“不如著书黄叶村”,敦氏兄弟知道曹雪芹在西郊山村著书《红楼梦》。雪芹病逝后,敦氏兄弟到西郊送葬,有诗为证,诗有现场感:

  《挽曹雪芹》

  四十年华付杳冥,哀旌一片阿谁铭?

  孤儿渺漠魂应逐(前数月伊子殇,因感伤成疾),新妇飘零目岂瞑。敦氏兄弟是经常到曹雪芹家的,对雪芹家很熟悉,如“伊子”、“新妇”、“举家食粥洒常赊”“卖画钱来付酒家”,雪芹生病都知道,不会不看到雪芹书桌上的《红楼梦》文稿。

  敦氏兄弟看过《红楼梦》,但并未在诗文中丝毫提及脂砚脂批,说明敦氏兄弟看的是白文本。以后这条线的人看的《红楼梦》都是白文本,都没提到脂批之事。但敦氏兄弟也没提到《红楼梦》,可能是为作者讳。

  明义有《题红楼梦》诗二十首。明义是文献资料记载第一个提到《红楼梦》的读者。明义是明仁的弟弟,明琳的堂弟。明仁、明琳都是曹雪芹的好朋友,文朋诗友。明义和永忠、敦诚、墨香有交往。墨香是明义的堂姊丈,两人是乾隆侍卫。永忠和二敦也认识。墨香曾把《红楼梦》给永忠看,此后再叙。

  敦敏1760年有一首诗描绘在明琳家偶碰曹雪芹的情景:

  芹圃曹君别来已一载余矣。偶过明君琳养石轩,隔院闻高谈声,疑是曹君,急就相访、惊喜意外,因呼酒话旧事,感成长句。

  可知野鹤在鸡群,隔院惊呼意倍殷

  雅识我惭褚太傅 高谈君是孟参军

  秦淮旧梦人犹在 燕市悲歌洒易醺

  忽漫相逢频把袂 年来聚散感浮云最重要的是“可知野鹤在鸡群”一句。野鹤当指曹雪芹。野,野外,西郊山村之意。鹤,又高又大,又美观,意指曹雪芹“手托”(创作)《红楼梦》,这才能称之为鹤。如众人不知曹雪芹创作了《红楼梦》,没读过《红楼梦》,就不会称曹君为鹤。“秦淮旧梦”“燕市悲歌”也和《红楼梦》有关。可能众人还讨论了《红楼梦》,曹雪芹还作了讲解,所以才有“隔院闻(曹君)高谈声”。

  据多位专家说,明义《题红楼梦》二十首时约在1760年左右,这和上面敦敏作诗1760年相吻和。这说明,这一段时间,曹雪芹和二敦、三明、墨香等文朋诗友常在一起聚会,并且谈了《红楼梦》之事。这些人是曹雪芹《红楼梦》的第一个读者群。冯其庸先生在《红楼梦学刊》2004、4辑《论甲戎本》中说明义“他与曹雪芹有深交”。我认同此说法。

  当时,明义题诗自注曰:“惜其书未传,世鲜知者,余见其钞本焉。”这个“钞本”应是曹雪芹手稿本以后的第一代抄本。“钞本”和手稿本应有别,手稿本修改处多,未装订成册(装订成册不好修改抽换),不便外传。明义读的是装订成册(要翻阅)的抄本。这也是白文本,如是脂批本,明义当会言及。此本是全本,如是半本未完本,自注应提及。明义第十八首诗也伏射到八十回后黛玉之死:

  伤心一首葬花词,

  似谶成真自不知。

  安得返魂香一缕,

  起卿沉痼续红丝。第十九首、二十首也言及八十回之后的事。明义读到的是《红楼梦》,不是脂批《石头记》。

  作为读者,较早提到《红楼梦》的还有永忠。1768年,曹雪芹去世约五年,永忠读到《红楼梦》后,感叹称好,诗情涌动,写了三首七绝,标题是:因墨香得观《红楼梦》小说吊雪芹诗三绝句。其中一首著名的绝句云:

  传神文笔足千秋,

  不是情人不泪流。

  可恨同时不相识,

  几回掩卷哭曹候!永忠读到的也是《红楼梦》,不是脂批《石头记》。

  墨香是敦氏兄弟的幼叔,估计墨香这套《红楼梦》是从敦氏兄弟或明义手中得来的。永忠也是敦氏兄弟的文朋诗友,书到永忠手里也属正常——好书大家传阅。

  乾隆的堂兄弟、永忠的堂叔爱新觉罗·弘日午 也提到《红楼梦》。他读到永忠吊雪芹三首绝句后,在上面批道:

  此三章诗极妙。第《红楼梦》非传世小说,余闻之久矣,而终不欲一见,恐其中有碍语也。“闻之久矣”(非单指弘日午),说明《红》书渐有名气,开始流传开来。

  另外,和敦诚是友人的恽敬(字子居),也著有《红楼梦论文》一书。李葆恂评说:“子居为文,自云司马迁以下,无北面者;而于曹君小说倾倒如此,非真知文章甘苦者,何能如是哉!”恽敬也是敦氏兄弟这条“红线”上的人。

  另外,乾隆时期,敦氏兄弟这条“红”线延伸扩散出去,言及《红楼梦》的一些知名人物还有二知道人、兰皋居士、张问陶、袁枚、逍遥子.舒元炜等。

  最后到了周春、程伟元这里,二人是又言《红楼梦》,又说《石头记》,两条流传线在这里交汇。稍后再详。

  此书惊动了顶天大官乾隆和超级大官和坤。宋翔凤传述曰:

  曹雪芹《红楼梦》,高庙(乾隆)末年,和坤以呈上,然不知所指。高庙阅而然之,曰:“此盖为明珠家作也。”后遂以此书为珠遗事。乾隆说《红》书是写明珠家事(也许看的是删净本),不知是他没看懂,还是有意贬之打岔。和坤呈上,不知是皇帝要,还是和坤主动呈上。估计是皇帝要看,和坤不会没事找事呈一部小说给皇帝看。从此可看出,到乾隆末年,《红楼梦》名气和流传已非常大了,上到顶天,下到庙市。

  周春在1790年《阅读红楼梦随笔》中道:“乾隆庚戌秋,杨畹耕余云:‘雁隅以重价购钞本两部,一为《石头记》,八十回;一为《红楼梦》,一百二十回,微有异同,爱不释手。”这是历史资料中最早提到《石头记》的。周春看的是《红楼梦》,有《题红楼梦》《再题红楼梦》七律八首。周春提到《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本是在程本之前。另外,程本之前,舒元炜也提到《红楼梦》一百二十回本。这再次说明《红楼梦》是以一百二十回本流传的,《石头记》是以八十回本流传的。前面众多人提到《红楼梦》没提到脂批之事,这也说明《红楼梦》是以一百二十回白文本流传的。但是到了乾隆末期,即程伟元、高鹗刊刻《红楼梦》时期(1791),开始提到《红楼梦》八十回了。程伟元先弄到手的《红楼梦》只有前八十回。

  程伟元为程甲本作序曰:

  《红楼梦》小说本名石头记,作者相传不一,究未知出自何人,惟书内记雪芹曹先生删改数过。好事者每传抄一部,置庙市中,昂其值得数十金,可谓不胫而走矣。然原目一百二十卷,乃检阅只有八十卷,读者颇以为憾。不佞以是书既有百二十卷之目,岂无全壁!爰为竭力搜罗,自藏书家至故纸堆中无不留心。数年来,仅积有二十余卷。一日偶于鼓担上得十余卷,遂重价购之。欣然翻阅,见其前后起伏尚属接榫,然漶漫不可收拾。乃同友人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书,复为镌版以公同好。《红楼梦》全书始至告成矣!这篇序里有几个重要信息:一,《红楼梦》抄本在庙市都有卖,说明《红》书流传较广,从上层到了市场。二、流传是一百二十回本,到此时所传只有八十回,但仍有一百二十回目。也可能是百万字太长了,抄传不易。但后四十回仍有零散流传。三,程伟元数年又搜集到后二十余回,又从鼓担重金购到十回。有人说从鼓担购到十回不可信。这有什么不信的,市场上有卖,鼓担上当然也可以卖。鼓担兼收带卖,是流动的“小市场”。如果说在鼓担购到二十回凑满四十回反倒不可信,说购到十回,加上搜集到二十回,高鹗补写了十余回,这倒可信。四,此序并没提到“脂批”之事,说明程伟元,高鹗看到的是《红楼梦》白文本。如有“脂批”,这是一件版本大事,也是一件评界大事,应该提到。

  以后程伟元和高鹗“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抄成全书。”有人说,程伟元为高鹗续书为刊刻全本编了谎,对这我不敢苟同。我认为,古代的出版家(兼学者)和学者还不至于如现代某些人这么卑鄙造假。古代某人要续,会自署其名(号),或点明续书,并不有意隐瞒。《红楼梦》多部续书都是如此。如果程伟元、高鹗搞了续书(二学者合谋造假不太容易使人相信),没必要不说明。续得好续得不好是另一回事。当然,后四十回文字比较复杂,多数篇幅赏阅不如前八十回。但有些篇幅如黛死钗嫁文字内容不会低于前八十回。前八十回也有若干片断不尽如人意。程高“搜罗”到的三十余回是谁的笔墨,实难猜测。

  程本后四十回里也许有曹雪芹的一些文字,如:“错误继承”,悲剧完成,宝黛钗结局,甄贾收尾,空空道人再提“抄传”之事等。但后四十回也有高鹗不少笔墨,“细加厘剔,截长补短”,是“所补”,补了十回,这也是事实。如八十一回到八十六回,此段文字、内容比较前八十回逊色较远,落差较大。所以后四十回良莠不齐,笔墨杂陈,但仍不失为一部较好的后部。

  程本刊刻行世后,抄本因其价高费事,基本停止流传。抄本《红楼梦》流传即以程本代为流传而到一个新阶段。

  《红楼梦》为何流传的广,《石头记》为何流传不如《红楼梦》,待分析完《石头记》抄传情况后再说。

  《石头记》之流传

  根据《红楼梦》第一回五次提到《石头记》和第五回五次提到“红楼梦”以及第一回和第一百二十回两次提到空空道人“抄传”之意;再,“此系身后事,倩谁记去作奇传?”曹雪芹考虑了“抄传”之事。作者在书中暗示读书人,《红楼梦》《石头记》分二条线抄传。

  另一条线就是脂砚,畸笏的《石头记》——《脂砚斋重评石头记》。

  脂本中,题名《石头记》的有甲戌,己卯、庚辰、蒙府,列藏本,题名《红楼梦》的有梦稿、舒本、梦觉、郑藏本。可以看出,这条线题《红楼梦》是后来的事。从这个排序还可以看出,早期明义、永忠等人看到的不是脂本《石头记》,而是《红楼梦》白文本。这可佐证,此书是分两个版本流传的。另外,题名《石头记》的己卯、庚辰本原缺六十四回和六十七回,而程本并不缺这二回,(此二回据专家学者考论是曹雪芹原作),说明程本所据底本并未缺这二回(此二回不可能单独流传),这也证明除《石头记》外,另有一套《红楼梦》稿本流传出去。

  一般认为,脂砚、畸笏是曹雪芹很亲近的亲人或亲戚;脂砚和曹雪芹同辈,畸笏或许比曹雪芹年长一辈。他二人在曹雪芹后期创作修改《石头记》时就参于了:提建议、整理、誉抄、加批,保存。

  甲戌本中有“至脂砚斋甲戌抄阅再评”字句(1754),己卯本有“己卯冬月定本”题字(1759),庚辰本有“庚辰秋定本”题字(1760)。这是曹雪芹去世(1763)前的事。可以肯定的说,曹雪芹至少留了一套《石头记》给脂砚、畸笏。

  曹雪芹因独生子夭殇,“感伤成疾”,先前有呕心沥血创作《石头记》、生活艰难、熬坏了身体,然几月后病逝。作为《石头记》作者的亲人脂砚、畸笏有义务、有责任保存好书稿,并使之流传后世。

  脂砚、畸笏也是这样做的。《石头记》是他们的家传宝物,他们知道这宝物的分量。可惜他们运气不太好,还有自身原因,致使流传出了问题,这也是他们没预料到的。

  先是脂砚继续认真整理、抄录、加批,这样过了几年,并没拿出去抄传。也可能是因为经历了抄家,曹家败落,怕有“碍语”的书拿出去惹祸,遭遇文字狱。或者是家传之宝,轻易不愿外传。总之,雪芹过世头几年,《石头记》在脂砚手里并未外传。从概率来讲,多抄传,存世和影响的概率就大一些。脂砚失去了这次机会。

  以后脂砚死了,书稿到畸笏手里:“前批书者寥寥,今丁亥夏只剩朽物一枚,宁不痛乎。”

  书稿在畸笏手里,他也不是积极组织抄传,只是死捂在手里,当宝看待,思想不解放。后被某个亲友借阅,又迷失了五六稿:“余只见一次誊清时,与狱神庙慰宝玉等五六稿,被借阅者迷失。叹叹!丁亥夏,畸笏叟。”

  迷失了就更加谨慎小心,不敢轻易外传。

  自己年事已高,不可能再抄一遍。家又败落,无钱雇人抄传。

  这样,畸笏死了,《石头记》书稿可能落在曹家后人手里,到乾隆后期,才缓慢在小范围抄传出去。

  1763年到1791年,短短28年,在清代资讯、交通不发达情况下,节奏很慢,一年干不了什么事,一晃就去了。以后,1791年,程本大量刊印流行,价格又便宜,数量又大,速度也快,盖过了抄本。《红楼梦》《石头记》抄本流传基本停止。因此,实际上,《石头记》的抄本非常少,影响有限。从历史资料看,胡适以前,谈到脂批的很少,评脂批就更少。可以推测,带脂批的《石头记》流传不广,存世不多。所以,1790年,周春才提到《石头记》,以后,程伟元、戚蓼生也提到《石头记》。

  裕瑞在乾隆以后的嘉庆年间才提到脂砚。裕瑞在《枣窗闲笔》中言道:“《风月宝鉴》一书,又名《石头记》……曾见抄本卷额,本本有其叔脂砚之批评,引其当年事甚确。”

  《石头记》流传、影响不如《红楼梦》,还有各种原因。但《石头记》有它的优势,赢在了最后。

  《红楼梦》《石头记》流传、影响之比较

  《红楼梦》为何流传影响广?《石头记》为何流传影响不太广?分析如下。

  一、抄传二者心态不同,一个重在传,一个重在藏。

  曹雪芹病逝后,作为曹雪芹的好友文友二敦三明等人除了悲痛外,就是如何心急如火抄传曹君遗著。他们是文友,纪念文友的最好方式就是抄传其遗著。他们深知这部书的份量,就如鲁迅对待文友白莽遗稿一样。鲁迅的青年文友白莽作有《孩儿塔》,三次送鲁迅批阅。白莽突遭国民党杀害(与柔石等四人)。白莽遗稿恰在鲁迅手里,鲁迅奔走为白莽出版《孩儿塔》,并作序。序中说:“为亡友出版遗文,如捏着一团火,企图给它流布。”二敦三明此时心情也如鲁迅一样,捏着《红楼梦》如“捏着一团火”。《红楼梦》书稿,也许是曹雪芹临终托付,也许就在二敦三明等人手中传阅。他们就积极组织抄传。他们是贵族之家,或是贵族亲戚,不缺这点钱财。他们又是文人学士,有能力做这事。所以这套《红楼梦》抄传速度比较快,比较广,所以历史文献资料中提到《红楼梦》的人比较多。

  而脂砚、畸笏作为曹雪芹的亲人亲戚,有“藏宝”心态,藏重于传。在头几年或十几年就没作为。另外,被抄之家,也怕惹文字狱,一年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些脂批在当时是不能流传出去的,如“南巡”批、“西”字批等。把贾妃比作康熙、被抄之家写书为曹家作传,这都是死罪。再,败落之家,钱财方面也有困难。抄一部七八十万字的书(含脂批),耗费的人力物力财力也不少。拿出去给别人抄,把书稿弄丢了怎么办。所以《石头记》开始时抄传速度慢。

  二、在读者群方面,《红楼梦》的运气好些。因是从二敦三明这条线传出去的,接触阅过《红楼梦》的多是些上层文人学士,文人学士又好发感想、评论、题诗,所以就有文献资料留传下来。

  而《石头记》是家传下去的,跟曹家这样的破落户打交道的人都是些底层人,看过就看过了,也不会发什么感想,如刘铨福之类。在清代,能作文题诗著书购书的人没有一定经济实力是不行的。《石头记》开始在底层打转,反响影响就不如《红楼梦》。己卯本说是怡亲王组织抄录了一套,这是一个特例。但怡亲王是藏书家,《怡府书目》就说明怡亲王喜欢藏书。怡亲王抄录《石头记》,目的在于藏,不在于传,不在于评。可能这套己卯本在怡府一藏就是几十年上百年。

  三、《红楼梦》是一百二十回本,有头有尾是全本,读者群会多一些,题名也好看好听些,这些有利于抄传。

  《石头记》只有八十回本,有头无尾,无故事结局,这也会影响抄传。

  另外,《红楼梦》是白文本,对一般读者来讲,只要看本文,不需要看脂批。《石头记》是脂批本,抄录成本高,抄到后来,脂批渐渐少了,也成了白文本。

  以上二书抄传只是短短二三十年的事,1791年程本出来后,二书抄传基本停止。有资料说,清朝时期的抄本尚有百余本,到现在存世仅十余种,而且多数是脂本。到最后,脂本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了。

  脂本具有收藏价值,文物价值。三脂本(虽不是原本)文物价值尤高,有识之士(识货之人)有心之人(收藏之心),在漫漫历史、兵荒马乱、天灾人祸时期能收藏保存到现在着实不容易。如刘铨福。刘铨福在甲戌本题云:

  脂砚与雪芹同时人,目击种种事故,批笔不从臆度,原文与刊本有不同处,尚留真面,惜止存八卷,海内收藏家更有副本,愿钞补全之则妙矣。

  可以看出,刘铨福是收藏家,而不是评论家。所以他的后人要送给胡适去评。脂砚、畸笏的藏宝心愿最终体现出来了,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财富。

  曹雪芹的“抄传”之意最终实现了,应该说,《红楼梦》的价值最终实现了,因为这是一部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好书,好书是会永远留传下去的。

  写到这里,又偶碰《凡例》,再细阅之,发现在《凡例》中曹雪芹也并重提到《红楼梦》《石头记》,也有二套稿本之意。

  《凡例》之上一句显目大书《脂砚斋重评石头记》,《凡例》开头却云:“《红楼梦》旨义,是书题名极多,一曰《红楼梦》,是总其全部之名也。”后又云:“又曰《石头记》,是自譬石头所记之事也。”再云:“如宝玉作梦,梦中有曲名曰《红楼梦十二支》,此则《红楼梦》之点睛。”又云:“又如道人亲眼见石上大书一篇故事,则系石头所记之往来,此则《石头记》之点睛。”再云:“及至红楼梦一回中”。又云:“作者自云:因曾历过一番梦幻之后,故将真事隐去,而撰此《石头记》一书也。”点《红楼梦》五次,点《石头记》五次(含石头所记)。

  有学者被《凡例》又是《红楼梦》又是《石头记》搞糊涂了,此书到底是叫《红楼梦》,还是叫《石头记》,作者是何意?

  以我看来,曹公对《红楼梦》《石头记》二名难分上下,取舍难定。曹公在第五回“太虚幻境、宝玉作梦”着重点《红楼梦》,意指《红楼梦》是“假语”,是“梦”,是艺术创作,是书表面的故事。曹公在第一回“作者自云、写作缘起”着重点《石头记》,意指《石头记》是“真事”,是“记”,是本来事情,是书暗指的事情。此时,曹公手头有两套稿本,干脆一套取名《红楼梦》,交由二敦三明等文友去阅读流传;另一套取名《石头记》,交由亲人亲戚脂砚畸笏去评点抄传。所以就有《红楼梦》《石头记》(脂批本)二套稿本抄传出来,流传后世。在曹雪芹心中是总《红楼梦》,真《石头记》。如有哪一天,两条线的读者交融汇合了,不要感到奇怪,这是一本书。最终《红楼梦》之名流传开来了,证明读者更欣赏《红楼梦》的艺术效果,曹雪芹创作的艺术世界盖过了《石头记》本来事情、所隐之事。这也许是曹雪芹的最终意愿。如果本来的事情、所隐之事盖过了艺术世界,那就证明这本书没写好。事情恰巧向曹雪芹希望的那样发展,《红楼梦》是一部艺术之书,她的艺术魅力是宽广深远永恒的。

  如果把《凡例》和第一回第五回对照来看,可佐证《凡例》是作者曹雪芹所作。再,“谩言红袖啼痕重,更有情痴抱恨长。字字看来皆是血,十年辛苦不寻常。”“啼痕重”是个人的悲欢情恨本事,“抱恨长”是“梦”,是想象中的理想世界。“字字是血”“十年辛苦”并不是为了一己的悲欢情恨,而是为了追求一个理想世界(艺术世界),曹雪芹的“抄传”之意和理想追求终于实现,这是中华文化的偶然和必然。

  完稿后月余,再审阅此稿,细看《凡例》与“楔子”,又有几句话要说,补记如下。

  《凡例》中曰:“作者本意原为记述当日闺友闺情”。《石头记》之“记”与此“记”意义相同,是“记述”之意。“楔子”中云:“忽见大块石上字迹分明,编述历历。”从“记述”到了“编述”。《红楼梦》之“梦”和“编”意义相通,编——梦——想象、创作之意。我猜想作者曹雪芹“本意原为记述”自己和裙钗的“闺友闺情”,后来,写着写着,由“记”转为“编”(想象创作),由传记创作为小说。也就是在后几次增删过程中,“记述”的份量不够,“编述”的份量逐渐加大,成了一部带有自传性质的小说,总名《红楼梦》,说明曹雪芹更喜欢《红楼梦》的艺术效果。

  曹雪芹之意:看《红楼梦》(白文)就当小说看,看《石头记》(含脂批)就当传记看;《红楼梦》是总名,要大于 《石头记》真名;换言之,《红楼梦》小说(艺术)旨义要大于《石头记》传记(本事)旨义。“楔子”中云:“更于篇中间用‘梦’‘幻’等字,却是此书本旨,兼寓提醒阅者之意。”这里的“梦”“幻”一语双关,既指经历了“梦幻”,又指用了“梦幻”艺术手法。

  曹雪芹在《凡例》、“楔子”、“第五回”(三段意义相通,可证一人所作)“再三再四”再五点《红楼梦》《石头记》二名,必有寓意喻意。此文分析,当撞到雪芹之意一二分矣。

  此文完稿后,没急于寄出。这日,又闲逛书店,见冯其庸先生著作《敝帚集》(2005年2月一版),遂购一本。回家即翻阅,数日读完。冯先生是红学大家,功底深后,读来受益非浅。其中有一篇《论〈红楼梦〉的脂本、程本及其他》。此文论证程本的底本是脂本,论据有二:

  一,程伟元、高鹗在程乙本引言中云:“……但创始刷印,卷帙较多,工力浩繁,故未加评点。”冯先生解释说:“未加评点”就是把脂批删去了。

  二,程甲本中残留有脂评文字。冯先生举了五例,有根有据。

  我认同冯先生“程本的底本是脂本”一说。对所证第二点“程甲本中残留有脂评文字”也认同。但对所证第一点“‘未加评点’就是把脂评删去了”作一点探讨。

  现把程伟元、高鹗在程乙本上的引言前五段抄引如下:

  一、是书前八十回,藏书家抄录传阅几三十年矣,今得后四十回合成全壁。缘友人借抄,争睹者甚夥,抄录困难,刊版也需时日,故集活字刷印。因急欲公诸同好,故初印时不及细较,间有纰缪。今复聚集各原本详加校阅,改定无讹,惟识者谅之。

  一、书中前八十回抄本,各家互异;今广集核勘,准情酌理,补遗订讹。其间或有增损数字处,意在便于披阅,非感争胜前人也。

  一、是书沿传既久,坊间善本及诸家所藏秘稿,繁简歧出,前后错见。即如六十七回,此有彼无,题同文异,燕石莫辩。兹惟择其情理较协者,取为定本。

  一、书中后四十回,系就历年所得,集腋成裘,更无他本可考。惟按其前后关照者,略为修辑,使其有应接而无矛盾。至其原文,未敢臆改,俟再得善本,更为厘定,且不欲尽掩其本来面目也。

  一、是书词意新雅,久为名公巨卿赏鉴,但创始刷印,卷帙较多,工力浩繁,故未加评点。其中用笔吞吐。虚实掩映之妙,识者当自得知。按“聚集各原本”“各家互异”“广集核勘”“繁简歧出”理解,程高为了刊刻《红楼梦》,搜集了多种“原本”。这些原本各异,有繁有简,繁的就是带脂批的本子,简的就是不带脂批的本子。这里是两概念:一个是带脂批的本子,叫“脂批本”;一个是不带脂批的本子,但含有脂批残留——脂批痕迹,叫“脂痕本”。二者都从属大概念——脂本。程高为了省时省力省钱,选用的是“脂痕本”。并不是程高把脂批删去了,所以程高说“故未加评点”,而不是说“故删去评点”。

  现在探讨一下“脂痕”的问题。程甲所本“脂痕本”,按“脂痕本”的源流往上溯源,还是永忠、墨香、明义、二敦、脂砚、曹雪芹,因为二敦,明义、永忠等人看过《红楼梦》(非《石头记》)没言及脂批(这一条要和后一条对看)。根据曹雪芹在书中提示,“空空道人”从石上(《石头记》)抄录了一个本子,用于流传(空空道人……方从头至尾抄写回来,闻世传奇)。

  “程本有脂评残留”这一点和拙文《红楼梦》(白文本)《石头记》(脂批本)分二条线流传的观点相抵触。我认同冯先生“程本有脂批残留”的说法,但也不想完全放弃我的观点(对《红楼梦》《石头记》二名探析的观点更不想放弃),只是对二书二条线流传的观点作一点强调和修正。一、从历史流传道来看,《红楼梦》(白文本——脂痕本)和《石头记》(脂批本)是分二条线流传的。1790年前明义、永忠等多人提到《红楼梦》可作证。1790年后才有人提到《石头记》。二、曹雪芹确实在书中透露(暗示)《红》《石》二书抄传之意和二名暗含之意。三、《红楼梦》是未抄脂批的白文本,即“脂痕本”。

  《红楼梦》《石头记》二书完全是曹雪芹所著一书,《红》书是抄录《石》书,但未抄脂批,二书只是有脂批和无脂批之分。至于为何分取二名,前文已析,此不再赘。那么,《红》书的脂批是谁“删”掉的(不是划掉,只是指示抄录时不再抄),也许是曹雪芹指示“删”掉的,也许是脂砚自“删”的。我想芹脂二人都有这个想法:为保全曹雪芹用一生心血(也含脂砚心血)创作的《红楼梦》(石头记),应该留二手,即让《红楼梦》(白文本——脂痕本)和《石头记》(脂批本)分二条线流传,这样保全的可能性大了很多(不给二敦、三明、墨香、永忠等贵族子弟看脂批自有芹脂的道理,如“借省亲事写南巡,出脱心中多少忆昔感今”这条批语就不能给他们看。)。也许是抄录所致(不是芹脂自抄,他二人没这个时间和精力),所以《红楼梦》残留了少量的脂痕;还也可能就是芹或脂故意留下一点“脂痕”,以示二书的血缘关系,或以示二人非同寻常的关系。

  甲戌本不必康熙皇帝玄烨“玄”字讳,如果从收藏这个角度来讲还是可以理解的。第一代抄录者脂砚如果存心要收藏并密传下去,也可能不避讳,因为有另一套避讳的己卯、庚辰稿本流传出去了。但脂砚不避讳的可能性不大。第二代第三代抄录者(到了乾隆末期或再后)如果要存心收藏并秘传下去,不避讳的可能性更大。

  因《红楼梦》版本流传较广,所以后人抄录差错和窜改较多,有了“灰尘”,如程本等。《石头记》版本因重在收藏,基本保留了原真面貌,比较“干净”,如己卯、庚辰本。持“程前脂后”论者,不知二版本分两条线流传情况,不知《石头记》重收藏情况。但是比较二版本文字状况,就可得知《石头记》绝不在程本之后,而是程本的底本。

  作者简介:展静、男、1955年出生,籍贯天津,江西抚州市文学艺术界联合会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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