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鸦时期
人们从一岁半左右开始能在纸上画出痕迹。当你还是个婴幼儿时，如果拿到一支铅笔或蜡笔，你马上能自己画出一个痕迹。现在我们很难想象当一个小孩看见笔的一端出现一条黑线，而自己又能控制这条线时，他做何感想。我和你，以及所有的人，都有过这样的经历。
在试探一下以后，你可能很高兴在任何空着的平面上乱涂乱画，包括在你父母最喜欢的书里和卧室的上。开始时你的涂鸦之作显得很随意，像图５－３的例子那样，但很快就有些明确的形状。一个最基本的涂鸦动作是圆形，可能是简单地从肩膀、手臂、手腕、手掌和手指共同运动中得来的。圆形的动作是一个非常自然的动作--比要求手臂画出方形要自然得多。（在纸上试一试两个动作，你就会明白我说的意思了。
符号时期
经过了一段时间的乱涂乱画以后，婴幼儿，以及所有人类小孩，开始发现其中的艺术：一个画好的符号可以代表外部环境中的某些东西。如果小孩画出一个圆形的记号，看一看，再加上代表眼睛的两个记号，并指着这幅画说："妈妈"或"爸爸"或"那是我"或"我的狗"或其他什么都行。因此，我们都使用人类独特的洞察力发现艺术的基本形式，从史前洞里的壁画一直发展到几十个世纪以后达芬奇、伦勃朗和毕加索创造的艺术。
婴幼儿非常快乐地画出圆圈代表眼睛和嘴巴，画伸出来的线条代表胳膊和腿，就像图５－４展示的那样。这种对称的、圆形的形状，是婴幼儿在绘画时普遍使用的一种形状。原形可以用来代表几乎任何事物：经过细微的变化，这种基本图形可以代表一个人、一只猫、一个太阳、一个水母、一头大象、一只鳄鱼、一朵花或一块宝石。由于你还是个小孩，你说是什么，那幅画就是什么，尽管可能还要对这些基本形状进行精细而又迷人的加工，让你的意图被理解。
当小孩长到大约三岁半的时候，他们的肖像艺术变得越来越复杂，从而反映他们对世界越来越成熟的意识和感知。头部下面连着身体，尽管身体可能比头部还小。胳膊有可能还是从头部伸出，但也有可能连着身体，有时甚至跑到腰部以下。两条腿也连着身体。
到四岁时，孩子们非常敏锐地感觉到衣服的细节，扣子和拉链开始出现在他们的画里。在手臂和手掌的末端出现了手指，大腿和脚掌的末端也出现了脚趾。手指和脚趾的数量随他们的想象。我在一只手上最多数到过三十一个手指，而最少每只脚上一个脚趾。
尽管每个孩子的画作与其他孩子的有很多类似的地方，但每个孩子总是反复实验自己最喜欢的形象，通过不断重复使画面越来越精致。孩子们一次又一次地画他们那个特殊的形象，牢记住这个形象，并随着时间流逝不断增加细节。画出形象中各个部分的这些首选方式最终嵌入记忆深处，并且无论多久都特别的牢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