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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奸臣一枚,然气节不亏

知道马士英那是儿时看王丹凤演的电影《桃花扇》才知道这个人,严格说来是知道这个名字,衬在后面是一堆的坏印象,好像有“阉党”,小人、奸臣,反正是个大坏蛋,至于做了些什么坏事,在历史上所起的作用等等,全然不知。且就这个印象一直持续了很多年。

马士英,贵阳人,字瑶草。万历时进士。崇祯朝任兵部右侍郎,总督庐州、凤阳等处军务。明亡后,联江北四镇,拥立福王监国,进东阁大学士兼兵部尚书,排斥史可法,援引阮大铖,独断专权,大敌当前,仍忙于内部斗争,致使扬州失陷,清军逼近南京,遂逃至浙江,往投鲁王、唐王均被拒,后为清军所捕获,在福建南平被杀。

什么叫以故,这两个字后面其实是大有文章,这以故的后面是南京失陷后,马士英打着太后的旗号,组织浙江、太湖的义军坚持抗清,同清军拼死相搏,誓死不降,战败被捕,遭凌迟处死,轰轰烈烈。

我此说绝无想替马士英翻案之意,马士英对南明弘光朝的覆灭是要负主要责任的,而他前期的所作所为,也很是小人,为世所不耻,《明史》是将他列入奸臣传的,这也并不冤枉他,但他在清兵南下,血雨腥风之时坚持抗清,比起那些跪迎清兵的东林党来说,在气节上怎么说也高出一筹了。

马士英误国,这是不争的事实,无法辩驳的。至于事实我在此就不罗列了,反正也是坏事多多。但有个问题我们还是要弄清楚,首先,马士英并非阉党。世人往往因为“马阮”并称、并传,不能因为阮大铖是阉党,就认为马士英也是阉党,这是不对的。且不说那时阉党作为一个政治集团已经不存在了,即使阉党尚存,与其党中个别人交往,也不该算作阉党。诚然,推荐、重用阮大铖,给国家民族带来了灾难,但也不能说阮大铖的启用完全是由于马士英之故。

评价一个人要将其放在当时的形势下来看会更清楚些,在对马士英的一片声讨中,夏完淳父子的评价是最公允的,“史道邻(可法)清操有余而才变不足,瑶草守已狼藉。不脱豪迈之气;用兵将略非道邻所长,瑶草亦非令仆之才”。

马士英同东林党是对头,你说南我说北的互不待见,马立福王自是出于私心,但东林党想立潞王不是也是有自己的小算盘吗?其实,哪个王当皇帝的结果大致是一样的。不存在谁立得对,谁立得错一说。

他身体力行,多次渡过钱塘江参加进攻杭州的战役,内阁首辅亲自上战场,这个怕是前所未有之事,最后被叛徒出场,英勇就义,结局也算完美。可惜东林党人操纵了舆论,修《明史》就把他写成了一个大奸大恶之徒,一直影响到今天,这奸臣之名想是洗不掉的了。

清王多铎同弘光朝礼部主事黄端伯之间的一段对话很有意思,我想这是很能反映马士英的气节的。

在南京城破后,黄端伯听说赵之龙、钱谦益等人献门率众投降,在城门大书数字“大明礼部仪制司主事黄端伯不降”因而被抓捕。也有些神奇哈。

在审问中多铎拍案叱喝:“你认为弘光帝是何种人物,想为他一死?”

黄端伯朗言:“皇帝圣明!”

多铎问:“马士英,又怎样呢?”

黄端伯:“马士英,忠臣也!”

多铎又可气又可笑,问:“马士英乃大奸臣,何得为忠?”

所以,有时候我们在看一些历史人物时,感觉到很是矛盾,在你恨他到咬牙切齿之时,但他在另一方面却又让我们肃然起敬,于是便功过难说了,坏人不一定是方方面面都坏,一无是处,这马士英便是这样一个人,至少在民族气节上,还是很令人敬佩的,其它的就另当别论了。

现代史家陈垣先生在《明季滇黔佛教考》中说:“惟士英实为弘光朝最后奋战之一人,与阮大铖先附阉党,后复降清,究大有别”。余认为此论甚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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