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懵懵懂懂的成长

  我记得我有张小时候的相片,是未满一周岁时跟爸爸的合影。爸爸抱着我,看着我,手指着前方,意思是要我看着相机,而我也确实用胖乎乎和傻乎乎的表情看着前方。只是,很可惜,这张九十年代的黑白照片早就不见了,很是遗憾。不过,不要紧,这张照片已经深深的藏在了我心里面。我永远也不会忘记。因为这张照片是爸爸饱含爱与期望的照片。家里人都希望我争口气,出人头地。

  也许,是一岁的时候,亦或是两岁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时候我已经记不清了。我只记得,在我很小很小的时候,我舅舅曾经抱着我离开爸爸妈妈,去了外婆家。这是我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我是被连蒙带骗给拐走的。至今想起来,那时候的我真的很天真很幼稚。舅舅说,他们家有糍粑,如果我去了他们家,我就可以天天吃糍粑。妈妈也趁热打铁,哄我去吃糍粑。而我也确实没有抵御住这种诱惑,跟着舅舅就走了。小孩子啊,就这样被带走了。

  途中,要下一条坡。在半山腰里,有一个烤烟用的烟棚,是一个不是很亲的舅舅家的。我舅舅抱着我,跟大伙儿爬上了人家的烟棚,把人家的烟棚顶层弄的跟鸡窝一样乱。嘿嘿,听说,大家都被自家的大人给吼了一顿。因为有人看见大家在人家烟棚上玩了好半天,人家主人找上门来了。听妈妈说,我去舅舅家里的第一天晚上,外婆抱着我跟她睡,可是我死活睡不着,老是哭,说是要回家。呵呵,小孩子嘛,第一次离开爸爸妈妈,很想妈妈呀。不过,外婆灵机一动,把我抱去跟舅舅睡,我就不哭了。呵呵,跟舅舅来得嘛,当然在舅舅身边有安全感了。这件事,是我有记忆以来能够记住的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是记忆犹新,不知道当年把我骗去外婆家的舅舅还有没有印象。呵呵,我想,应该会有点印象吧,就是不知道印象有多深了。

  听妈妈说,我很小的时候跟着爸爸,奶奶去过奶奶的娘家——堆山。那次,是去吃酒,去亲戚那里吃酒。晚饭的时候,待客的主食是玉米饭,我不吃,非要吵着吃大米饭。可是人家哪里有大米饭,那个年代里,有玉米饭待客就算了不起了。也许,玉米饭的锅底里会有点大米饭,只是,我没有吃上,因为,奶奶,爸爸都不好开口去厨房里问人家要大米饭啊。就这样,我就只吃点菜,饿了一顿。等到客人都散的差不多了我才吃到我心仪已久的大米饭。不过,这些我都没有印象了,这些都是妈妈跟我说的。说这些的时候,妈妈似乎有点埋怨奶奶,说是奶奶完全可以去厨房给自己的小孙子要点吃的,这样并不算有伤大雅。因为,谁家没有小孩啊,大家都会理解的。其实,我也觉得奶奶可以这样的。但爸爸去要的话就不太合理啦。男子汉嘛,我们那里的风俗就是不能做这种有伤男子汉气概的事。爸爸也说了,这是我第一次离家很远的一次。

  爸爸说,那时候,他们刚刚跟爷爷奶奶分家不久,家里什么都没有,就连分给我们的田土都是一些瘦得不能再瘦的土,没有多少收成。无奈之下,只有用家畜的粪便去填充,慢慢的改变田土的特性,期望能有个好的收成。每天天刚刚明亮,爸爸就会把牛羊赶到自家土地边的山坡上吃草,自己则在土地里面干农活。而妈妈就在家里做好午饭后背着我送饭到地里,然后带着我看管牛羊,一直忙活到天黑才回到家。这样的生活,年幼的我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从爸爸妈妈嘴里听到这些的时候,我也会忍不住的辛酸。农村的生活,除了苦之外还是辛苦,没有第二条路可走。所以,老爹老妈都希望我长大后可以好好地读书,离开这个挥洒汗水的乡村,去过上他们只有羡慕的生活。我知道,这就是爸妈对我的爱的体现,我只有实现二老的愿望,我才对得起生下我的双亲。所以,后来的我,一直是个比较乖巧听话的孩子,从小到大都没有被爸爸妈妈打骂过,只有偶尔才会被他们说几句。我很感激。

  至此,我有印象,但快模糊的事情差不多写完了。其余的空白我完全没有印象了,一两岁的事早就烟消云散了。没有记下来,很是可惜。如果我现在不开始写这部个人传记,也许多年以后,就连这几件有深刻印象的事都要忘记。所以,这部传记,将是我书写自己的人生,保留自己人生的一部珍藏回忆录。希望,六十年后的我,来翻阅这部传记的时候,我有些不一样的感慨。当然,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我每年长一岁,都要把这新增一年里的有意义的事写进这部传记里,从现在开始,一直到写到我人生的尽头。我想,当我的后人看到我这部长达几十年的传记的时候,多少会有点佩服他们的祖先了吧。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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