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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名字一起成长

  上幼儿班之前,我已经会写自己的名字了。那时候,我叫“王素燕”,是燕子的燕。也许爸爸的本意是要我象燕子一样朴实勤劳吧?可我对于这名字极不满意,因为它不够悦耳动听,还与老家一小我好多的堂妹重复!可我有啥办法呢?户口本上落的就是这么个俗名儿。曾翻过多少遍字典,想为自己更名,却无功而返。有些字好听,但字太生僻繁琐;有些字的含义很好,但叫起来贼别扭。如此,这事就搁浅了。直到今天。但今天我认了,你想啊,现在派出所都实行全国户名联网了,想改名儿,难如上青天!

  

  启蒙老师曾叫错过两次我的名字。有一回,上语文课。她看着我,说,王素娟,你起来回答第二题。我愣了一下,站了起来,说话声音却小得象蚊子,仿佛是我窃取了人家真正的“王素娟”的姓名权。还有一次,上美术课。老师一边在黑板上示范铅笔屑粘贴画,一边头也不回地喊,王素环!我正和同桌讨论哪张画好看呢,一时没回过神来。王素环!她又喊了一声。并不疾不徐地回过身来。我仿佛醍醐灌顶,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这次是要发放上次的美术作业。我溜达了一圈儿,又冒充了一把叔伯姐妹。呵呵。

  

  直到小学毕业,我的成绩都是名列前茅。我的名字便频频出现在学校的大喇叭里和班级的板报栏里。我得了数不清的小红花,还有奖状。当了5年学习委员、5年班级大队长(兼学校大队委)。妈妈用布给我做了一个精致的袖标,白底儿,红杠,整三道。那时候,谁家孩子戴个“一道杠”,家长就很得意了,可我当了大队长,我妈一点都不自豪。同学们还是羡慕我的。每周五,我都会跟高年级的大队长们挨班检查卫生,打分。那会儿,我对自己的这一光荣使命认识还不到位,只是屁颠屁颠地跟着人家,偶尔弄弄头发帘儿,趴窗玻璃看那个扎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子,单眼皮的瞳很单纯。

  

  一般来说,一个人的名字出现在他人口中的概率要大得多。上了初中后,同学多了,这个概率就又提高了一个百分比。初一届新生开学典礼上,我作为新生代表发言。记不清自己是怎样走到台上又怎样念稿的了,只觉得声音很飘忽。那天,我穿了一件带红点的白衬衫,和一条深绿色的长裤。主持人介绍我上场的时候,我看见主席台上两位老师对了下口型,我猜得出来,那是我的名字

  

  中专四年,我的名字逐渐变得多元化了。有舍友唤我“七毛”,老乡称我“小不点”,同学呼我“神汉”、“王大摆乎”、“王大划拉”云云。简直不胜枚举。我着重考证了“神汉”、“摆乎”、“划拉”这三个别号的由来。不禁又气又笑!原来啊,“神汉”是说我有点巫者的气质——这是戚六独具慧眼观察出来的,可惜这老兄弄差了性别;“摆乎”是说我说话爱云遮雾罩,让人“沉醉不知归路”——其实,此乃过誉之词也,我哪有那本事啊?至于“划拉”么,是老柴的专用语。那天,我给她写毕业留言册,一不留神,竟刷刷点点写了三大页,满满当当,仍意犹未尽。老柴当时呆了,“醒”来后,立马“投之以桃,报之以李”,盛赞我的语言罗嗦能力,且于开篇极醒目处冠以“王大划拉”的字样,呜呼!

  

  转眼毕业了工作了结婚了生子了。生活有条不紊地缓缓前行。我对自己的名字已没了感觉,反正这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么。何必费尽心思去改呢?没见报纸上说,有人给孩子改名为“王@”,结果难倒了一河滩警察么?且不去做那惊世骇俗之举吧。但我儿子的大号可马虎不得。他叫秦川,是我给取的名儿。连名带姓,俩字,简洁。“川”呢,听起来赫亮。再说了,不是说“八百里秦川”吗,从地理学角度而言,这名儿还真有点渊源哪!

  

  希望儿子的生活也能像真正的“川”一样,沿着岁月的脉络平稳前行,溅起小浪花一朵朵!或者,来点偶尔的小咆哮,也成!哈哈。愿他和名字一起成长,幸福得像花儿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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