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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爬山,我是登山(外一章)

  一、你是爬山,我是登山

  有问登山与爬山的不同,有答:登是用脚,爬是手脚并用。有道理,以此为论据说来。越是高海拔,越是陡峭,越是悬浮,越是险峰,就越是爬山,而越不是登山,进而理解,他是爬而不是登四姑娘幺妹峰,而我走休闲线路,不是爬而是登山。

  在一般的约定俗成的印象中,登的形象显得伟岸,气宇轩昂,玉树临风的样子,而爬的姿势就显得狼藉不堪,气急败坏似的。其实在许多情况之下完全伟岸不了,不得不丢盔弃甲得很。也可以说,只有杯盘狼藉了,才有获得成功的机会,貌似伟岸者却往往半途而废,此论调,应有耐人琢磨的味道。

  无意中看到孙斌征服四姑娘幺妹峰的片子,户外人都知道他,我简直被他震撼掉了,泪眼模糊,膜拜不已。幺妹峰,其山体极度恶劣,珠峰的险恶不如它,难以用文字来形容,在我认为,人类根本不可能登上,他竟然做到了。他前三次几乎接近成功,却不得不被迫下撤,也因而才有了这一次最后的成功。可以说,他走向成功,是一个不可想象的过程。

  大峪岭是八峰连穿的线路,我只走了它十六分之一峰,即走了它的第一峰的半峰就原路下撤。他们一直走完,走到日落西山。他们是峰光无限,峰情万丈,而我是望峰息心,峰回路转。一旦没有了意志和体力,不可以承受接下来的曲折,就不再走下去,这也是想让接受挫折后的心情再好起来。跟孙斌下撤的含义不同,孙斌是有具有征服力的下撤,而我是堕落式的下撤,尽管两者不沾边,但也有快乐的滋味。

  不亲身体验,就不知道差距,不懂得祟拜。一方面敬仰登顶,又一方面理解下撤,该是现实生活的良好心态。登顶,收获了心灵的释放,下撤,有如释重负的轻松,两者都是生活内容的构成,都该是心情的自我满足。

  前些日子去山里,在绿色中觅秋,这时,我又在深秋的一片黄色中寻找绿色。绿色曾经衬托红色,这时绿色又被黄色衬托,最后绿色也会变成黄色,这一切的变化,都是在宁静中自然而然地进行,并不落差。叶子到了黄色,可以因为黄色贴近了山和岩石的本色,才显得更加的坦然和从容,或许,因为山和岩石更为愿意接纳黄叶的融为一体,黄叶才会这样的随意。当我感觉到,爬山给予了我又一个这样的发现时,我再看它,我的目光就散发了情感,我的思绪也就随之进入了起伏与融入。

  二、你弯路,我捷径

  但凡干事业,都想走捷径,不想走弯路,直达成功才痛快。然而不可能都是随心愿,都是绕了许多弯儿之后,也才有了走到成功的可能,只是可能而己。也是说,创业及生计几乎没有捷径,没有例外,可是爬山却不一样,许多状况下可以捷径,可以直达,看来创业的脚印不循爬山的逻辑。

  创业想走捷径而没有捷径,爬山有现成的捷径却弃之不走,其区别在于,前者是奋斗的性质,后者是享乐的范畴,当然也有把奋斗当作享乐的理念,但是极其个别有这样的精彩。走鸡冠山,我走了捷径到山顶,而他们却故意绕了很大一个弯子到达山顶,因为他们走捷径感觉不过瘾。

  几乎同时到达山顶,却收获不同,有道是,站的山峰越高,挑选风景的空间越大,走的路程越长,经历风景的机会越多,在这一点上,人生的色彩则跟爬山的轨迹异曲同工。

  爬山,有的以先进一步体验兴奋与不虚此行,而有的则以落后一步窃取悠闲与惬意,既有先进,又有落后的排列,符合向前行进的秩序,只有这样的循序渐进,才会构成队伍的和谐和效率,所以,落后在这当中也有它的地位和价值。

  捷径会给落后者以信心和希望,而我的思维习惯,是首先寻找捷径,如没有捷径再寻找撤退的线路,真要是既没有捷径又撤退更艰难,我才会拼一下。

  当然,也有几个情节可以打破思维习惯,属于例外。比如,山顶有十块钱,我会拚着老命捷足先登而拿到手里;又比如,有一个那样的女子打算偶遇我,或者在山顶频频召唤我,我会如临大敌般的绕弯子,以拖延时间,错过见面;还比如,山顶有一座房子,还有一只靠椅,一位人物在高谈阔论,那么,不论捷径还是弯路,我都会争取早时登顶,然后,在山顶上听课,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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