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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拾零(上部分 6-10)

  6.馒头店

  不久,我有个意外发现,这里,馒头店多如牛毛,远的不说,附近就有“巴比馒头”、“德比馒头”显目招牌,等等。开始,我以为馒头店只售馒头,心想,馒头的花样肯定不少,其实,馒头店除了出售白净净的馒头外,还有各种馅的包子、五谷杂粮、饮料等等。

  馒头店,看上去是连锁的,有一分店、二分店。每个店里的工作人员并不是很多,二三个人,作业场地不大,十来个平米。他们各有分工,在不锈钢的作业台上,一人紧赶慢赶地揉着粉团,不断地用手掐断面团,一块一块的,逐个用力按,一个圆形包子皮就出来了,操作是那么地熟练。

  负责对外出售包子的人员看上去不是本地人,他们看到外面的人多,便大声喊:请大家排队。在上海,排队的风气还是很浓的,无论买什么,只要有三个人,都会自觉地排起队来。我注意到,排队买包子的人中,来自不同的地方,方言也不一样,这就要看工作人员了。

  上海人讲普通话的还是不多,如果做生意,听不懂对方的语言,试想,很难在这个地方站稳脚跟的。

  当我向他们要了三个包子时,听到的是普通话,而并非上海话。

  一段时间的磨合,我便与馒头店结下了情缘,并不是因为这儿的馒头好吃,钟情这儿,而是她们母女特别喜欢吃这儿的包子。包子不大,馅有多种,有肉馅、豆沙、香茹青菜等,另外,还有五谷杂粮的早点,如,玉米馒头、刀切馒头等,应有尽有,适合不同类型人的消费。

  这不,更重要的是馒头店的价格,与家乡不同,就拿包子来说,家乡的包子,无论是什么馅的,一律一元二角一个,在这,是什么馅的卖什么价,青菜香菇包子要比肉馅的便宜二角钱,如果再不清楚的话,牌子上清清楚楚写着,让消费者一目了然。

  7.走进百乐门

  每天都要经过百乐门,因为要务缠身,只是一带而过。并非本人对百乐门不感兴趣,参观百乐门,在我看来,那是日后的事情。

  那天,难得一闲,我来到百乐门前,觉得时间尚早,径直往里去。看上去,虽说百乐门有着百年的历史,但是,此时的百乐门倒给我有种象现在的建筑感,看不出它的历史悠久,如果不是门外的一个牌子上面的介绍,百乐门曾经经过大修的话,真得以为是现在的建筑,可想而知,从电视上看到的旧上海滩上百乐门的容貌已经不在。

  立在大厅,大厅只有三十平米的样子,中间置一台比人要高的铜制乐器,像一位巨人迎接着四面八方的来客。这尊乐器,在我看来,是一个象征吧,它见证百乐门的兴衰,乐器旁边有一辆两轮车,车里铺着红色的地毯,这种车,让我想到电影骆驼祥子中的车夫祥子起早贪黑出车的画面。车是铜制品,高贵、优雅,看上去,历史悠久。

  百乐门的对面是静安寺,站在静安寺看百乐门,不过一个小小的建筑,别小看它,百乐门却有着百年的历史,在它的对面还有新建的百乐门大都会。据了解,百乐门建于1931年至1934年间,原名百乐门大舞厅,设有四个厅,张学良将军、美国著名电影名星卓别林等曾到此跳过舞。

  得知百乐门的悠久历史,我对这幢建筑产生了兴趣,津津入味地拾阶而上,想探它个究竟。当我拾阶来到二楼时,没有阶梯,只见二楼一个大的舞厅,空无一人,不过,舞厅里布置的富丽堂皇,深深地吸引了我。下梯时,我看到阶梯的天花板上面有一幅很长的巨画,上面是裸露男女相拥的画面,楼梯的两侧挂着各个时期的美女明星照,看上去,她们的脸上涂抹的胭脂很浓,让我喘不出气来。

  觉得不过瘾,还想到其他的地方转转,于是,我找到了通往更高层的电梯。电梯在一楼舞厅边上,电梯的门是金黄色的,当金黄色的门洞开时,出来的尽是洋人,几位外国人正要上电梯,我改变注意,没与他们同登,而是欣赏起舞厅里的一切。

  原来,百乐门是供大家跳舞的地方,而非大酒店。一会功夫,大厅里已有很多中老年人等候着进舞池,看上去,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这就是让人津津乐道的上海人的生活质量。

  8.吹笛子的女孩

  附近菜市场,去的多了,菜市场一位吹笛子的女孩引起了我注意。

  那天,我来到菜场,不经意中听到一阵悠扬的笛子声,不知来自何方,许是附近传来的吧,也就没有在意它。

  当我来到一个卖鸡鸭的摊位时,看到女孩正忙着,她胖胖的身材,长着一双浓眉大眼,圆圆的脸蛋,看上去非常可爱。她的面前柜台上摆放着二把笛子,还有一本很厚的歌曲书,难道这笛子声出自她的之手,让我感到不可思议,一位卖鸡鸭的女孩竟然有着如此的爱好,着实让我刮目相看,我便与之饶有兴趣地聊了起来。

  你一边做生意,一边吹笛子,真不简单。看来呀,你是吹笛子的高手。我说。何以见得?女孩问。从刚才听到的笛子声,还有二把笛子和歌曲书,就知道你是高手,能不能来一首独奏曲?我央求道:我喜欢听《扬鞭催马运粮忙》,怎样?不知是她忙,还是不情愿,女孩长时间无动于衷,顿时,我方明白,我一个陌生人有什么权利让一个女孩当众演奏。

  我不强人所难,转到别处买菜。渐渐地,一阵阵笛子声向我这边飘来,侧耳倾听,正是我喜欢的那首《扬鞭催马运粮忙》。这曲子,我曾经练过,因为它有一定的难度,一直没有练到位,也没当众献过丑。一旦听笛子声,我转身来到女孩跟前,专心听她演奏。当她吹完独奏曲时,又翻开那本厚厚的书,一首接一首地吹。看来,吹笛子完全在于个人兴趣,兴趣来了,谁也挡不住的。真没想到,这菜贩子中,也有如此出众的高手。

  打那以后,当我经过她的摊位时,总希望听到她的笛子声,见到我,女孩总是朝我微笑,并流露出一种企求的表情,从她那表情中,我看出,她多么希望我在她的摊位买鸡鸭,恰恰相反,我这人,相来不买宰杀过的过期的鸡鸭。

  9.畅游世博

  看到周围的人及亲友陆续到上海观世博,品尝和欣赏着他们从世博带回的点心和礼物,我的心也萌动了,一心想着要看世博。那年五月上旬的时候,曾有过看世博的机会,那时,我们匆匆忙忙到上海办事,时间仓促,只有三天的逗留时间,与世博擦肩而过。这样,看世博的时间就拖到了今天。

  九月的天,秋高气爽,天公作美。早在几天前,城市上空还乌云密布,雷电交加,电光闪烁,老天爷似乎特意为我们安排好的天气,到上海,我们的心情格外畅快。事不凑巧,从铜陵开往上海的直达列车取消了,我们乘晚上的火车到芜湖转乘零点二十分的火车,次日上午八点三十分到达上海,这一趟,花去了十五个小时。

  打算就近买世博门票,在火车站附近邮政所,得知,从九月一日开始,世博门票取消了网点零售,改为入口处售票。吃过午饭,我急忙乘地铁到六号入口处买票。因为买次日票,下午四点整开始售票,我在售票口晒了二个多小时的太阳。

  我们一家三人七日进世博园的。早上七点多钟出发,乘七号线地铁,出了地铁直往六号入口处,远远地看到,入口处已有成千上万的人排队。队伍就像魔方一样,变化无穷。世博开馆时间是九点钟,听说,有的人为拿到中国馆的预约券,凌晨四点钟就来排队。队伍里,有白发苍苍的老人,有躺在推车里的婴儿,有的品尝点心。累了,有的坐在地上,有的坐在家长的腿上,有的趴在栏杆上,看上去,像是逃荒的。我们来的迟,等了一个钟头,个个身上被汗水湿透了。

  很快,到了进园时间,必须进行安检。所有的东西放在一个塑料篮子里。通过安检,我们直奔世博园。引着主干道,通向各个展馆的路四通八达,路边上都有标识,一目了然,往前走,两边都是各国的展馆。中国馆展现在我的眼前,过去,我只是在电视或报纸上看到,这下,亲眼所见,可惜,我们没有预约票,只能望洋兴叹,擦肩而过。中国馆外观上看,宏伟壮观,像一顶博士帽,够气派!

  世博园分为浦东、浦西两个园区,浦东园区有A、B、C三个片区,浦西园区有D、E两个片区。A片区为中国馆、亚洲广场;B片区为世博轴、世博中心、世博文化中心、主题馆、大洋洲广场;C片区为非洲广场、美洲广场、欧洲广场、后滩广场;D片区为企业馆;E片区为城市最佳实践案例馆及部分企业馆。从主干道往右下去,这儿集中的是亚洲国家的各个馆,我们就近参观韩国、伊拉克、日本等国的十二个馆。

  参观各国馆,本想从一些比较有特色的国家馆中选几个见识一下,没想到这些馆都是相当的热门,排队的人特多,有的馆可能要排队等候三、五个小时,不仅时间不允许,而且人累得很,这样弄下去可能参观不了几个馆,与其这样,不如现实一点,我们抓紧时间走几家再说。其中,参观韩国、日本馆,占据了我们大部分的时间,这两个馆,之前,在报上,电视上看过。由于有些馆等待时间较多,站久很累,劝体力弱一点的驴友最好带张小折凳,我们行前特地从超市买了一张小折凳带去的,不过世博园进口处也有人兜售小折凳,十元钱一张。

  排队的时候,看到不少人手持几本世博护照,正巧,对面有出售护照的,我翻过栏杆,买了一本绿色护照,不料,在越栏杆时,脚踩到一小姐的肩上,她的肩上留下了一个脚印,好在小姐没有计较我,我只有赔理道歉了。有这本护照,我又多了一项任务,每到一个馆,到处找盖章的,留着纪念。休息的时候,看到护照只盖了几枚章,我对她们母女说:你们在这儿歇息,我跑几家馆,争取多盖几个章。

  我怀揣护照,正要进卡塔尔国家馆,没想到,还要排队,如果排队的话,盖不了几个章。心想,游客都是分批进入各个馆的,看到前面一家不用排队,我一头钻进去,从入口进去,只用了几分钟时间,出来时,卡塔尔馆的队伍正好缓缓进入,我立即跟在后面,由于把握的恰到好处,一口气盖了九个章。在外面等候我的她们母女非常着急,担心我走丢了,女儿到各个馆找我呢。我呢,则品尝着妻子递过来的一份快餐饭,美味可口,难忘!

  一天的游园,我整个人像散了架似的,脚板痛疼难忍。不料,女儿却说:还没有玩好,次日还要过来。我们并没有反对,反正她是优惠票。这次游世博园,不图什么,图的是心情舒畅。

  10.吃西餐

  叉子、勺子、刀子是吃西餐的餐具,我曾经领教过。5月8日中午,我们一家三口在萨莉亚美美地吃了一顿西餐。

  早些时候,她们母女在看一份西式菜单,我意识到,可能又要外出吃饭了。我接过菜单看,上面写着意式餐厅,曾经,我吃过西餐,看着花花绿绿的盘子,不知什么原因,没有吃出西餐的味道来,一直不感兴趣。看我专注的神情,妻子问我:你喜欢吃上面的哪道菜?我只顾摇头,表示不喜欢,谁料,妻子指着一道32元的“菲力牛排”菜,说:这是女儿给你点的。

  还是在家吃,我中午做几道好菜,不就行了。我指着菜单说:上面的菜都很贵。坐在一旁的女儿看我不明白,问:老爸,你知道今天是什么节日吗?我直摇头,说:不知道。爸,你整天忙,不怪你,告诉你,今天是母亲节,我要带你们出去吃饭。嘿,真没想到,女儿还挺孝顺的,居然记得母亲节。这回,我无话可说。

  十一点的时候,我们整装出发。上午,上海的气温最高窜到33摄氏度,骄阳似火,我们顶着酷热直奔萨莉亚餐厅。萨莉亚餐厅坐落在静安寺对面,踏着昏暗的黑色阶梯上二楼,此时,里面已坐满了人,有一家三口的,有老俩口的,有母子俩的。我们在柜台边找到一个地方,上面有中央空调,这个桌子可以坐下四人。我发现,边上老俩口吃的津津有味,头上直冒汗。

  我只顾欣赏着这里的一切,留意了一下,里面的工作人员全是清一色的年轻人,他们穿梭于餐桌之间。她们母女对着菜单点菜,一本厚厚的菜单,里面尽是山珍海味。很快,菜上齐了,从小票上可以看出有传统意式香辣面、黑胡椒酱浇烤鸡排、菌菇汤、美味海带丝、米兰风味肉酱利梭、佩斯卡拉风味蒜香、原味烤花粉等十道菜,不大的桌上摆满了菜和饮料,我垂涎三尺,赶紧找餐具。

  餐具放在一个条形盒子里,里面只有叉子、勺子、刀子。因为用惯了筷子,我一个劲地在盒子里找筷子,没找到,发牢骚:怎么没有筷子?引得她们母女笑起来。

  畅饮间,我们父女频频与妻子碰杯,祝她母亲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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