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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起亡逝的母亲

  与发小好久不见,有三个月之久,我有另外的感觉,劝说自己要给他一个电话。

  相约之后,经过一番是是非非的闲谈,在病榻之上,他笑着说,看咱俩谁先送谁?现在是你先送我了。我也笑着说,尽管内心已经承认,说还是你先送我吧。这是我们过去的玩笑,但见他病床头那卡片上轻描淡写着认不清的符号,我不敢再问。

  回家之后,在网上纠察,那符号是一般的,却是残酷的信息,这不是什么晴天霹雳,但是我如何能够相信呢?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只有一死以谢之,我少年时的玩伴,将近中年的好友。

  肝癌晚期。

  天色阴郁,是农历三五之日,晚上没有月华,只有晨风飘荡,而说此说彼的玩笑,貌似不惊人,不动心,与风月无关,却又是如何的恐惧啊。

  我给父亲打电话问此病情,他说这样的病多了一年,少则半年,或者顾及我的颜面,说也可以是五年三年吧。而我以为朋友的状态应该是三年吧,那年他只有40岁。

  我这样的悲哀,关于我们都会死去的真实,死亡的悲哀一直浅薄,很浅薄的隐藏在肌肤之里,被层层衣服包裹着,只存内心,只有内心知道,而不能张扬;尊重他人的生命,不必皆为自己确认的轻描淡写;关于死亡和生命。

  我的妻子知道这件事情,告诫我少和人谈,我也暗说,当然不能宣扬。如若新闻,处处闲话,那种心态是笑话他人的早殇?幸灾乐祸,是多麽卑鄙的事情,甚至是恶毒的念想。

  尽管我知道自己是真正的同情悲哀,但社会当中的人,不同的人,他们会是什么心态,怎么可以随便说话而不小心呢?我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尺度、自己的价值观念来衡量所谓的朋友和发小呢?

  浩浩夜色,嚣张的没有离开名利之场,要了牛肉和其他的菜肴,独孤地仿佛在不同的地域,和我的同学和朋友们说话,唠叨家庭里的事儿,却不能说任何发小的事,是他生病的事,他将在不久的一年左右的时间之内,离开这个世界的是非。

  从医院出来,就相约两友,在我的家里,掩饰着自己的思考和感慨。他们不会知道我心中的波澜,他们一如既往,平安无事,一切都无所谓的模样,让我更进一步知道,痛苦在自己的心里,痛在自己的对象中,这些人生的生生死死。

  我闲来闲去的语言来敷衍他们,不知道我说的是什么事情,我在有些酒醉的时候牢骚,该死就死吧,活一天就过一天,活一天就享用我们友谊的一天吧。我这些颓废的话啊,他们如何知道我发小的这样悲痛的信息?

  将近午夜,送走同学还有表弟之后,我放音乐给自己听,酒醉又能解决多少问题呢。我能说些于我亡逝母亲、我的妈妈可说的话吗?相仿相近的话吗?妈,我的天和我的天呐!那时我也并不知道,我的表弟,不久,也会因肝癌去世;四十九岁。

  亲友们走后,背影和告别的声音还在徘徊,我打开电脑,在这周末的晚上,听一首《送战友》,再一首《十送红军》,还有《这个杀手不太冷》啊,我的母亲,你在九泉之下,回头告诉我,如何对待生死?我该怎么办呢?母亲,我连你的孙子和你的儿子也不能说话的妈妈,我受苦受难的妈妈,让我多想能够替你,上刀山下油锅,母亲,我是你不屈不让不会软弱的儿子,是你生养了我,我的母亲,还有谁知道我呢?

  母亲,子夜漫漫,想到关于生生死死的话题,其泪其歌,长歌当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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