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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的情结

每年中秋,母亲都会千里迢迢的赶回老家一趟,一则回家看看亲人,也算是团圆;二则是为她那忘不了的情结。

今年的中秋是个好日子,它和国庆相接,让人们更用心的来安排这个日子了。母亲自然把回老家又放在了首位,并邀我一同回去。对我来讲,儿子现在已经两岁多了,能跑能玩的,一直也想带他回一次我小时候疯玩的地方,这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过节期间,高速不收费,我们开着车一路狂奔,很快就到了我熟悉的小县城了,这是我小时候很向往的地方,只有过节才能跟着大人去城里逛逛,记忆中的县城到处都是新鲜的,人们穿的衣服是那么鲜亮,大街是那么干净宽敞,东西是那么新奇,而今看来,真是大不一样了,一切旧旧的,小小的。

汽车在路边停下,儿子喝了一路的水,再不让他洒洒,我们都要遭殃了。打开车门,一股清晰的青味儿迎面扑来,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让这股充满青味儿的气体为我的肺换换气。放眼望去,这一股股飘来的青味儿来自于正在丰收的庄稼——花生的叶子。儿子也被这与众不同的气体所吸引,四处张望着、寻找着。

很快回到了我儿时生长的小村庄,还是那条路,只是路面漂亮了很多,路边还安放了一个破旧的站牌,两边的房子还是那么有序的排列着,只是高了许多,漂亮了许多,依稀还能想起家里的主人,只是出来的却有些面生。

奶奶家的小胡同还是那么幽长,土路,湿黄色不平的路面,两边绿油油的装饰植物,时不时你会看到一两个青黑色的大南瓜就那么随意的躺在大叶子里,紫色的梅豆(家里的人都这么叫,“梅”字不知对不对,也查不到。)像一副装饰画儿。奶奶的院子还是老样子,院中一棵椿树,夏天会给院子里铺满树荫,秋天会用不时落下的枯叶装点地面,到处是叶子,是土,但不脏。老人不在家,爸妈和我按以往的经验开始找钥匙,窗台上,砖头下,很快我们就打开了家里的所有门,这种回爱的感觉真好。

安放妥当之后,我和母亲迫不及待的开车向地里驶去,儿子瞅着一望无际的大平原呆呆的,半天不说一句话,忽然,“拖拉机”他兴奋的大叫一声,使着劲儿就想从行驶的车里下去,紧接着,他又改变了用力方向大叫“拖拉机——拖拉机——”田地里到处都是不挂斗的拖拉机,就像动画片《巴布工程师》里面的小拖拉机一样可爱,儿子一不小心见到了真的,那兴奋劲儿大极了。下了车,不管三七二十一冲着一辆拖拉机就跑过去,上去又是转方向盘又是换挡,玩的不易乐乎。

    儿子在地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走着,一会儿手里抓的满满的,有青色的花生叶,有黄色的土疙瘩,有白白的花生仁,有绿绿的芝麻……这都是他没有见过的宝贝。这次更让他过瘾的是坐上了真正忙碌的拖拉机,小脸又紧张又兴奋。

 

 

走到了姑姑家的地里面,我们一瘸一拐的向远处走去,远处的田地里星星点点的点缀着一个个忙碌的人们,有蹲着挪动的,有弯腰忙碌的,有走动搬运的……这是一年最辛苦的季节,也是幸福的季节,不论男女老少都被晒的黑黑的,瘦瘦的,这是秋点的肤色,也是健康的体态。绿色的庄稼,黄色的土地,黝黑的人们,丰收的季节。

母亲的情结是每年都要走走着踏实的土地,干两把庄稼活,评价一番今年的长势,收成好了,她像是也丰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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