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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辕北辙:一场“路未明”的骑行      

人生本就像一场“路未明”的旅程,我们都需要一场孤独的“路未明”的旅行。      

 罗伯特·弗罗斯特在《未选择的路》中最终选择了行人稀少的那一条,蜿蜒、诱人而布满荆棘。而行在路上,并非每天笔直的路途就是抵达的捷径,并非目的地明确的设定就是顺途,有时,南辕北辙地行进,可能“路未明”地“开辟”一个全新的境界,领悟超越年龄的领悟。“我欲之楚”是一个目的地设定,“马虽良,此非楚国之路也。”是既定路线的规范,目的地终会到达,一场跨越的荒野奔袭兴许能到达比“楚国”更重要而美好的目的地。     

    此非辩驳,不图吸眼夺目,确乎这是我自己的一场“路未明”的独自骑行后的一番领悟。        

    一个午后,混杂的忙碌结束后,骑上单车,独自想找地方散散心。去哪?目的地未明,路怎么走?既定路线未定,于是,走就是走,本就是一场骑行,设定了目标反而会减少其中趣味,就这样出发,不粘连一丝的“路线”既定设计。       

接天连夜的风雨,这难得一个晴朗的午后,云白天蓝、风清叶舒,柔弱而微软的斜阳也洒落一地,出学校南门向西,沿着路栏倒下毛茸茸的影子的延伸,逆着坡,数着车子轱辘的滚动圈数,一圈圈骑行,那会儿的汽车鸣笛和尘土飞扬都变得不那么躁动。        

 经党校大门,穿过一条黑色粗糙的煤渣小路,山脚下,树茂草盛;春天里,香惹花,语牵鸟。四处很静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稀疏的树叶缝隙里掉落的斑斑光点,模糊、摇曳、镶嵌在泥里、花木上。曲径通幽路,这条黑色的煤渣小路,顺着骑行的轱辘左右婉转;山光悦花鸟,午后的阳光打扰不到这里的静安,顺着煤渣小径,颠簸着车轱辘上上下下,屁股掌握着骑行的方向。        约莫五分钟长短的样子,路欲尽,见前方若有明光,初极狭,临近,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条明净而绵延不尽的高速马路,心喜而动,这路,车稀人少,甚是清静,恍惚间有种“在路上”的错觉感,也是一个人上路,也是一条漫长蜿蜒的路,也有沿途的风景与人,不同的是我不会带着酒精和毒品,不会带着性与颓废。阳光尚未夕暮,我的“车马”早酒足饭饱,纵然这眼前是“兵荒马乱”的景象,路未明,我亦行之。

一条新的路,一个全新的心境,其实此刻带有不少激动和兴奋。极目,一条明净撒软光的高速马路,分明可以触摸到色彩多变的光点坠落坚硬的柏油马路那刻,瞬间融化成可以承载的软体,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凹凸不平的马路延伸上,路中间清白的斑马线,把这路刻画得更为写实了,而左边断裂的虚线又仿佛为它增加一些影影绰绰的朦胧了。这路的软硬适中,刚好可以接纳轮胎挤压的饱满程度,我是个壮实的人,这车也很结实,这路的硬度恰好,骑行不显得累,从第一秒开始,第一分钟延续,第一小时还没有准备结束……   

  骑着,一路骑着。身体的热度在上升,血液循环也加快了,侥幸地呼吸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冷春风拂来,时而快,时而慢。       


这是明媚的春天,水很活,不知道从山中哪个源头处堆积的清冽透寒的溪水,灵活得像只精灵,也像是一只奔跑了很久的小兽,破裂在浅绿的水面上,溅起乳白的小浪儿,绿水白花,冷水暗香,杂色的背景里,丝乱的树杈勾勒的一网幕布,中间还有灰白的碎石零木夹杂其中。这活水“勾引”春天原始的欲望,萌动一场无关与性的开启。     

两旁的山很绿,有树相映,这苍翠可以欲滴而汇集,集而可流,远处素描的树,依稀可以望见冬日枝木苍老的包裹,新叶摧旧叶,没有摧枯拉朽的挣裂,慢慢地挣扎而出,一点点地萌生而动;底下一湖,湖中木黄的水草直刺而立,像是一团闷着明火的燃烧聚集一团,暗流之下,新绿含露,等那蜻蜓立上头,饮下一湖的雨露,生出一眼的光色;两岸田亩,金黄灿色的油菜花早就凋落殆尽,一地的薄绿色铺陈,零星的几朵油菜花滴落其中,坠下、爆裂、舒展、四散、融化开、内化其绿,似画非画,明显的风在摇曳着饱绿色的油菜枝,前后左右,如同一群轻盈的女子起舞,忽然的几声北来的鸿雁空鸣刺穿了这一色,如水波般荡漾,晕开、晕开……     

 我还在骑行,时间过去了1小时47分钟。卡车呼啸而过、小轿车穿梭而行,途中还有个司机停下向我问路,我说不知道——这陌生的路以及这陌生的出发,我无法在前行的途中为另一个陌生人指明一条“目的地已明”的路,(他与我的目的地含义不同,当然,不能用我的方式来抵达他的目的地。)独自,骑着继续,还是这一条无限延伸明净的马路,这里说“延伸”不仅仅是一个模糊抽象的词了,它具象而明确,似乎就在进行的车轮下。未停下,中有强健的化工厂,烟囱刺天;中有垂钓区,塘半亩,人三、舍二、犬一;中有大河,渔船停靠在江边,黄昏下,男人收网、补网,女人收拾鱼虾,浮光跃金,没有孤帆远影碧空尽的寥廓,这船的归航,浓腥色的飘忽味道,这就是一条流动的江,就和桥上明净的马路一样延伸,不同的是这江似乎有些浑浊了。“车马”还是酒足饭饱,路还是在继续……    

 愈骑愈远,愈远愈剥落成粗糙。    

 寥廓的江还没离开视线,宽阔的桥已经骑到尽头,而此时我还是“路未明”地骑行,到此时,目的地真的没有多少刻意的设定。桥尽,好像到了一个村庄,放学的孩子背着包玩闹,一个孩子在车站静静站在站牌等待,一个老妇人坐在小凳子上,享受着最后一丝暖阳。就在我即将略过这景的时候,看到马路对面一个人在叩首,三跪九叩,一步一步而行,后面跟着个年轻人,也许是他的儿子,推着三轮车,上面捆着背囊:我不懂这是什么风俗习惯,那刻,我深深感受到一种信仰的力量,足以洗涤心、足以沉淀心、足以“养活”身、足以“重塑”身。我愿意相信那是来自内心的力量,旁观现代人,不说信仰,谁还有这真诚与虔诚?叩拜的老人与我骑行的方向一致,一步一圈,不关乎佛教、基督教还是穆斯林,尽管对面的一个小店名曰:回族超市。往前,看到一座寺庙:镇海寺,无香火以缭绕,无叩拜以神圣,却甚是清静肃穆,庙里没书写虔诚与信仰,庙外只有个三跪九叩的老人前行……     

  天色向晚,路未尽,依旧在远处延伸,调转车头,我带着疲惫和饥饿踏上归途——路还是原来的路,南辕去,北辙回。沿路还是来时的风景,水光山色、狗吠鸟鸣,不同的是光影暗淡。      

    车轮依旧镶嵌在合乎马路缝隙的明净中,太阳落下去的很快,我似乎骑的很慢,路上我看到火车从一旁开过,我不知道这慢慢的一车人向何方?可以确定的是,他们的目的地是火车已经设定好了的抵达,那刺耳的一声汽笛,滚过铁轨的声响变得清晰而渺远,而我距离这火车也越来越远,向着“非楚国”的目的地而南辕北辙。        

   豁然开朗处,再次进入极狭的入口,重踏煤渣小路。本以为穿过这小路,就回去了,可幽暗的山中似乎不是那么简单。第一个分叉口,我选择向左,碎石和泥,我印象中是这条路来的,颠簸尽头,是一条湖,无路;天快暗透,看密林处更阴森,打开手机已经6点45分,手机还剩下6%的电量,还有3%就自动关机。速回,走另一条路,时间不多,需急速骑行,半途,一片田,平添几座坟墓,车停,头热心急,此刻,真的是有点怕了,(纵然平时不怕什么。可莫名的山里,没有联系,四处无人。)四处死寂且无人,这血黑色的半轮残阳快被远处的山遮尽,脚下的一条路渐渐失去明亮。我很焦灼,可我还是颇冷静,乱跑只会徒增麻烦,想一分钟骑来的路,顺着记忆,走向另一条路,四处还是无人家的死寂,就在我即将失去耐心的时候,看到一个大叔,那时,我看到了救命稻草一般,上前,问路如何走?他与我说道,我极力记忆……蓦然间,我再次听到山中鸟鸣、闻到山花流香。  

  回来,我骑得不急不慢,回想着刚才在关乎生命那一秒选择时的心境,漫长的人生路上,没有几个如此迫切而重要的抉择,那电光火石的判断、犹豫不决的前行、希望与恐惧同在的矛盾感。不管如何,还是需要踏出一步,不管是行人稀少的一片湖岸,还是阴森恐怖的一片墓地,总要相信这路是曲折踏出的前行,没有选择本身,便会失去纵横阡陌中最重要的一次询问——之后的夜将是一片只剩下7%即将关机后的联系等待,而这南辕北辙的骑行所领悟的就不是一场在路上的湖光水色与鸟鸣山幽了。     

山出口,距离来时党校的大门,偏了500多米……   

   路未明,我行非“楚国”,马良,南辕北辙又何须是笔直的终点?未选择的路,我没有选择行人稀少的一条,我本在山里,四处人烟稀少,荆棘满布。没有收获明确的目的地抵达,可这充满希望与恐惧的选择本身就充满刺激的诱惑,从那以后,可能我还会独自骑行在路上,很多个拥挤岁月的分岔路口,我终要踏上一条……

天笔直的路途就是抵达的捷径,并非目的地明确的设定就是顺途,有时,南辕北辙地行进,可能“路未明”地“开辟”一个全新的境界,领悟超越年龄的领悟。“我欲之楚”是一个目的地设定,“马虽良,此非楚国之路也。”是既定路线的规范,目的地终会到达,一场跨越的荒野奔袭兴许能到达比“楚国”更重要而美好的目的地

       此非辩驳,不图吸眼夺目,确乎这是我自己的一场“路未明”的独自骑行后的一番领悟。

       一个午后,混杂的忙碌结束后,骑上单车,独自想找地方散散心。去哪?目的地未明,路怎么走?既定路线未定,于是,走就是走,本就是一场骑行,设定了目标反而会减少其中趣味,就这样出发,不粘连一丝的“路线”既定设计。

       接天连夜的风雨,这难得一个晴朗的午后,云白天蓝、风清叶舒,柔弱而微软的斜阳也洒落一地,出学校南门向西,沿着路栏倒下毛茸茸的影子的延伸,逆着坡,数着车子轱辘的滚动圈数,一圈圈骑行,那会儿的汽车鸣笛和尘土飞扬都变得不那么躁动。 

       经党校大门,穿过一条黑色粗糙的煤渣小路,山脚下,树茂草盛;春天里,香惹花,语牵鸟。四处很静谧,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稀疏的树叶缝隙里掉落的斑斑光点,模糊、摇曳、镶嵌在泥里、花木上。曲径通幽路,这条黑色的煤渣小路,顺着骑行的轱辘左右婉转;山光悦花鸟,午后的阳光打扰不到这里的静安,顺着煤渣小径,颠簸着车轱辘上上下下,屁股掌握着骑行的方向。

       约莫五分钟长短的样子,路欲尽,见前方若有明光,初极狭,临近,便豁然开朗。眼前是一条明净而绵延不尽的高速马路,心喜而动,这路,车稀人少,甚是清静,恍惚间有种“在路上”的错觉感,也是一个人上路,也是一条漫长蜿蜒的路,也有沿途的风景与人,不同的是我不会带着酒精和毒品,不会带着性与颓废。阳光尚未夕暮,我的“车马”早酒足饭饱,纵然这眼前是“兵荒马乱”的景象,路未明,我亦行之。

一条新的路,一个全新的心境,其实此刻带有不少激动和兴奋。极目,一条明净撒软光的高速马路,分明可以触摸到色彩多变的光点坠落坚硬的柏油马路那刻,瞬间融化成可以承载的软体,恰到好处地镶嵌在凹凸不平的马路延伸上,路中间清白的斑马线,把这路刻画得更为写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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