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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火车急速的向前行驶,这样的旅途经过了无数次,只是每一次都有不同的心境。时间与空间的转换,免不了使我们的心情也随之变化。

考试终于结束了。人真的是老了,考试这几天我只熬了两夜,便感到了浑身酸疼,头脑昏胀。可喜的是还真有几道题被我蒙上了。不过我可不想再去多谈关于考试的事情。一切听其自然,坐等考试成绩好了。凡事不期而遇,又不期而去,可生活的继续确是必然的。而生活,在我看来要么是一种享受享受与享乐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享受是一种感知上的态度,而享乐是一种纯粹的感觉上的欲望,享乐只是享受的一部分。),要么就是一种忍受。我想不出意外大多数的人都是喜欢享受生活,而不是忍受。可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羊太傅尚且如此,而况我辈庶人。),忍受确又不可避免。我们无力改变客观环境的情况下,是否可以先改变自己的态度。有所抱负的人可以去深刻的理解《易经》的《乾卦》及其爻与象。有所彻悟的人,可以去效法陶渊明。而我们普通百姓读一些语堂先生的文章也好。最简单的方法,也可以与几位好友聊天说笑。

生活固然复杂多变,而人的天性却不易改变,佛家有言“修戒定慧,戒贪嗔痴。”是很有道理的。当然凡事不可走极端,我总是有这样一种认知,不知是否正确。圣人作言,发乎心,而止于意。皆为除人间一切苦,造一切福。后世众人为立教,而惑众,故有光怪陆离之事。所以我喜欢儒家、道家、佛家,却不喜欢他们的教义。我喜欢去读《论语》、《孟子》、《道德经》、《庄子》、《心经》、《金刚经》,而决不喜欢去读后世的各种解读和教规。而且在我的感觉,读经典是一种享受,而读教义更多的是一些恐惧。我想圣人的本意决不是想要众人产生恐惧而有所忌惮,而是要激发出人性中本有的善意。这种善意,无关乎贫富,无关乎贵贱,无关乎成败,无关乎高下。

天生万物,皆有生机,皆有死端,往复循环。一草一木也会带给我们快乐,金山银山也会带给我们烦恼。有人说“知难行易”,也有人说“知易行难”,阳明公又提倡“知行合一”。道理是说不完道不尽的,而且对不同的人,不同的事,不同的境况又是不同的。我们时常需要“慎独”,“反躬自省”,甚至是换位思考。客观境况也不是不可以改变,确要审虑于“天时、地利、人和。”,而这审虑的过程是一种享受,还是一种忍受,我更倾向于前者,不知他人是做何想法。

写以上这些胡言乱语的起因源于考试前我读了季老(季羡林)的《我的人生感悟》这本书。初读起来感觉平淡无奇,似常人之笔。而越读越会感佩季老的文章,感情充沛真挚,文风朴实真切。其中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站在胡适之先生墓前》和《我记忆中的老舍先生》两篇文章。文章并不是从大处着眼,而只谈日常小事,于平凡中而见两位先生的不凡,及季老的缅怀之情。我觉得写人物与观人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要从细微小事中描写和得来。如此写人物使人便觉真切,观人则更为准确。假大空的道理,遭人讨厌。矫揉做作的掩饰也使人不悦。

君子“成人之美”的品性我是没有的。我总是要有自己的想法,而不敢完全苟合于他人。季老关于蒋公(蒋介石,我喜欢称他为“蒋公”。)的看法,我是很不赞同的。我不清楚季老是出于政治上的原因,还是他真有如此意见(写文章,多有隐晦之词。)。无论喜欢,还是不喜欢蒋公的人,都不可否认他是中国近现代史上十分重要的人物。对于这样的伟人,实际上竖子我是没有能力,更没有资格去评论的。我只是基于一些,我对于人性的一点点理解来谈一谈的。通常表面上冷若冰霜,不苟言笑的人,骨子里却是柔情款款,多愁善感的。这种人的外表无非就是他的保护色。就是满脸杀气的屠夫,佛家有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我想佛祖能这么说,应该是他看到了所谓“恶人”的善心。而往往笑脸相迎,口蜜腹剑的人更可怕。由于我自身的原因。我感觉内向的人可与之深交,当然外向的人也不可不交,但是为泛交。说了这些题外话,我为什么会如此敬重蒋公呢?对于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应该如何来表达。我只是提出了几个问题。一个让学生尊称为校长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领导中国人民取得抗日战争胜利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使中国成为联合国常任理事国,并废除百年来列强加之于中国的不平等条约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几百万人愿意(也有一部分德高望重的学者)与之共赴孤岛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能与宋美龄白头偕老的人,会是怎样的一个人?一个教育出蒋经国这样的人的父亲,会是怎样的一个人?成败固然可以凭断事情,却不一定可以来凭断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复杂的人。世事固然有因果,确难以归结于一个人身上来。老生常谈般的说一句人无完人,各有各的缺点。看人,还是要看本质。谈到这里,我也想谈两句我自己。我知道自己的缺点多到数不清。也不敢说从来没有做过违反原则的事。可我始终都可以说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我总是力求一种双赢的状态,而决不去做伤害别人的事。

火车上闲聊无事,便随手写来,唯以解闷。回工地再努力工作一个月,便会迎来人生的一件大事。虽为自然之理,确有死生之道,继往开来者之所叹。欲以平常心待之而不可得者,天性也。此文也可作为一个月倒计时的起点。题为无题。

以上为几日前火车上所写,由于回工地便忙了起来,故才整理出来。又极为不幸,余三十载未遇小偷,而不慎手机却被别人拿去。忽发现时,不免焦急慌乱,俄顷便觉亦不失为一种生活体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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