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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吃

  

  早上,在周常建老师的怂恿下,我尝试吃了一碗刀削面。说是“尝试”,是因为不知道食堂弄出的刀削面好吃不好吃。以前到山东省台儿庄去玩,见到大排档里也有卖“山西刀削面”的。到底是不是是山西正宗的小吃?我无从考证,也不想考证,就像见惯了“兰州拉面”、“四川火锅”、“云南过桥米线”和“韩国凉菜”,谁又懒得去追究这些小吃是不是名副其实?我的要求不高:好吃就行;管它挂羊头,卖的是羊肉还是狗肉,口感好就行;吃得开心就是好。正因为有这种平和的心态,所以我吃一些小吃不挑剔,总是吃得很舒心,很快乐。

  

  今早吃了食堂的刀削面,感觉还不错。在我印象中,刀削面应该是,厚厚的、宽宽的,吃起来说不定一咬一个白痕。因为在我小的时候,家里做打烧饼的生意。有时生意不好,烧饼积存太多卖不出去,已经活好的面团,便被母亲做了刀削面。通常放好葱花、油盐炸好汤,母亲便拿起石刀往滚开的汤锅里削面。因为刀通常不是很锋利,因此削出来的面,有的厚;有的薄;有的大;有的小,但是因为兄弟姊妹多,争着抢着连吃带喝,我们都觉得刀削面实在是人间美味、不可多得。尤其有的时候,母亲往锅里甩上几个鸡蛋,或放上几片青菜叶,吃起来更是不由的人狼吞虎咽起来,我们真得好似饿死鬼托生似的了(母亲语)。

  

  这次吃的刀削面,全无母亲当年做的刀削面的模样,它们长长的、薄薄的。看那位从穿着打扮和言谈举止很明显是新疆人的做面师傅,拿的刀不大,不长,因为隔的距离太远,我实在看不清楚,但很明显刀很锋利。一把小刀在他手里上下翻飞,如天女散花,似落英缤纷,又像蛟龙出海,浪花翻滚。面削好了,不久出锅,盛汤,舀辣椒,放牛肉,一碗热气腾腾、沁人心脾,惹得人家胃口大开的新鲜刀削面,便端到了我的面前,让我风卷残云,大快朵颐。

  

  说到吃刀削面,不得不说说我对家乡小吃的钟爱。我爱吃的小吃种类很多,特别喜爱的有拉面、韭菜水饺、煎饼果子;还有米线、凉皮、豆腐脑、豆腐卷等。特别羊肉拉面或者牛肉拉面,我是百吃不厌。每到一地,渴了,饿了,我不找饭店,不找旅馆,只找拉面馆。先要一碗白开水解渴,同时也是清清肠胃,然后等拉面端上来之后大吃特吃,吃得过瘾,吃得酣畅淋漓。人家吃拉面不喝汤,我却要专门添一次汤。通常吃一次面,喝光两碗汤,这样才觉得吃得痛快。吃拉面,我更不忘多多地放辣椒。我经常戏言:谁卖给我拉面,谁就要折本,因为他挣得的钱,恐怕还抵不上因为辣椒损失的钱。其实我也觉得小本生意不容易,我憨吃、狠吃、特吃人家的辣椒不怎么地道,但是实在是因为自己喜欢吃辣椒,这是没办法的事。

  

  搬到运河不久,小城的拉面馆几乎被我吃遍了。但是吃了这么多拉面馆的面,我总感觉味道和口感,都比不上在丰县县城吃的拉面。那年我们徐师大92届历史系毕业生,被安排到丰县三中实习,在丰县供销干校食堂就餐。我们实在不能恭维那里的饭菜,只知道纷纷到外面解决一日三餐。那阵子正是多年不遇的严寒,衣裳单薄的我经常被冻得背部好似裂开一样,但是我还是需要无遍数出去解决吃的问题。好在我很快找到了一个好去处。印象中好像它在丰县凤鸣塔“泥池”酒场东面,那有一条小沟,沟上有一座小桥,而我说好去处的拉面馆就在桥边路南的油毡棚子里。我每次去,都发现那里已经聚集了那么多食客。他们或蹲;或站;或坐,形态不一,但每人都看着一大腕羊肉拉面。他们大多大汗淋漓,一边呼呼拉拉吃着面,还一边在高谈阔论,让人深受感染,不知不觉忘记寒冷,而身不由己加入其中。我一般要上一碗拉面,吃过之后,再去盛满满一碗白白的老羊汤,然后称上两块烧饼,撕成小块泡在汤中。等到烧饼吃完了,羊汤也被喝得精光。这时热汗也已经出来了。走出拉面馆,我再也不怕什么寒冷,心中只有生活的甜蜜和信心在升腾。

  

  普通的小吃,在我的心里,也便不再是单纯的小吃,而成为一种文化;一种记忆;一种力量的源泉,营养着我的肠胃;滋润这我的灵魂;丰富着我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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