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轶人轶事警示录(第一篇 陈谷子烂芝麻)

  我出生在湘西边陲的一个小镇。那里三面环山,一面临水。悠悠的清水江绕城而过,江水沿着山城静静地流淌,给人一种无限的遐思。虽说出生在大山里面,但那个时候刚刚解放,在天天给大家宣传“社会主义好”的大队老支书的帮助下,我还是有幸读完了镇上小学;小学毕业后,老支书就安排我,到我家所属的生产队去当会计;年满十八岁的时候,恰恰又逢上解放军部队来镇上招兵,便通过体检参军进了部队。在部队的大军营里我扎扎实实地干了二十年,就转业回到了故乡小县城,当了一名普通干部,一直到退休。

  退休后,在家里整天闲着。脑海里便经常浮想联翩,总是闪现着这几十年来自己的大半辈子人生,并且时时涌现出一些遇见过的、印象深刻的趣事和憾事。这心里也就老是有一种冲动,想给它写出来。一来可作为大家茶余饭后的一点谈资,二来也让人从故事中吸取一些教训。

  这些故事,往往令人啼笑皆非。但仔细想想,很多时候我们在生活中,所思、所想、所做的其实同这些故事里中的故事差不多,不免又好笑不起来。

  (一)老于家的趣事/镇上城门外有一户人家姓于,老于、他爱人和儿子,一家人都有个讲话“结巴”的毛病。

  家里来了一位客人,老于就在家杀了两只鸡,让他爱人拿到锅里去炖。不料,客人仅仅只夹了一块鸡肉,随后就放下筷子,匆匆告辞了。客人不明不白地走了,这老于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心里感到不痛快:“你,不,不,吃!拉,拉倒!正,正好,留,留着,自己吃!”说罢,狠狠地往嘴里夹了一大块鸡肉,紧接着便大叫了起来:“哎,哎,呀!这,这,太,太咸了!简,简不入口!”

  这心里头一着急,就直接把“直、咸、的、能”几个字,省略掉了。

  老于的爱人,心里也窝火。在旁边听见怪叫声,以为是老于嫌自己炒的鸡肉太油腻,不好用筷子去夹。又见他讲话口吃,竟然将“夹”说成了“简”,也就没好气地骂了起来:“不,好,好夹!就不,好,好夹!什,什,么,捡,不入口!”。

  老于看见爱人理解错了意思,又急忙解释说:“不,不,是,捡!是,是,简!”。他爱人心里更来气,就故意提高了声调说:“捡,捡,东西,不,不是,用,捡,捡,吗!”。

  俩人大吵了一顿,心里闹了个不痛快。老于的爱人消气后发觉这鸡肉确实炖的太咸了,她这才想起来原因说:“在炖鸡肉的时候,事先已经放了盐。儿子来到厨房帮忙,就问炖的鸡肉放盐了没有?自己当时是想回答说放了!因为口吃,结果说成‘放,放,放了!’。儿子可能看见家里来了客人,心里高兴着有好吃的,一时也忘记了自己口吃。当说第一个‘放’字时,儿子就往锅里放了一勺盐;当接着说出第二个‘放’字时,这儿子还以为是盐放少了,就又加了一勺。接连放了三勺盐,难怪客人吃饭时多心,只吃了一口就告辞了!”

  在老于家附近,有一户邻居不知是什么原因冒起了浓烟,样子看上去好像是打脱火了。他儿子正在屋里做家庭作业,得知邻居家失火了,就急急忙忙跑到镇上找人救火。刚好,看见到邻居在大街上,与人聊天。他因为着急,结结巴巴半天,也说不清楚一个字来。有个聊天的人恰巧是剧团唱戏的,看见他讲话结巴,便启发他说:“你就像唱歌那样,将你想讲的话,给它唱出来!”

  老于儿子平时也喜欢看戏,就心里想这好办!便大声地唱了出来:“你—家—里—失—火—了!”。大家这才听明白,连忙赶过去救火。

  (二)卖鸡蛋的犟老汉/村里有一位姓王的老头,年纪大慨五十多岁了,还是一个光棍。这个王老头,还有一个毛病,就是脾气非常犟。谁要是招惹了他,一定不肯同你罢休,那股子犟劲出了名,平常谁也不愿意惹他。

  可偏偏,就有一个游手好闲的浪荡少年,专以招惹他为乐。王老头家里没钱卖油、卖盐了,把饲养得一只公鸡捉进了鸡笼子,并且用绳子捆好,又把老母鸡下的几十个鸡蛋用篮子装好,准备拿到街上集市去卖。正巧这个时候,被那个浪荡少年撞见了。少年就假装热情地走过来,要帮他提鸡笼子,乘着王老头不注意,他又偷偷地将他捆鸡笼子的绳子松开了。

  王老头到了集市上,少年便借故匆忙走开了。王老头找了个地方摆好鸡蛋和鸡笼,就开始吆喝起来,谁知刚一吆喝,那只公鸡被王老头的吆喝声一吓,在笼子里“扑、哧”几下,笼子一松开便跑了。王老头一看公鸡跑了,赶忙站起身去捉鸡,少年躲在旁边见他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拍手大笑!

  王老头知道是少年在捣鬼,一气之下,就从旁边篮子里抓起一个鸡蛋朝他打去。那少年看见鸡蛋朝他打来,连忙躲开了。不过,他见鸡蛋没有打着自己,便更加放肆的大笑了起来。那样子非常夸张,一面对着王老头嘲笑,一面还要故意摆出一些怪样子来招惹他。

  王老头看着心里非常生气,也就不再去管,已经逃跑到了大街上的公鸡,而是两只手一个劲地抓出鸡篮子里的鸡蛋,一个一个地朝着少年打去。几下子,一篮子的几十个鸡蛋全都被他打光了,那少年见状觉得不再有趣,已就一溜烟地跑了。

  集市上赶集的人多,王老头的公鸡,也不晓得跑到哪里去了。村里人听说了,都大笑不止,纷纷说:“这个王老头真犟!”。“鸡飞蛋打”,就成了当地的一个笑话。

  (三)糖包子打狗/众所周知,解放初期农村环境艰苦,大家对粮食非常珍惜,都讲究“爱惜粮食光荣”。

  有一天,镇上赶集。外村有一个卖木炭的青年,看他的样子已经卖完了木炭,肩上挑着一付空箩筐,正不紧不慢地来到一家饭店门口。他见店里有热包子卖,便向饭店伙计问好价钱,然后小心翼翼地从衣兜里,摸出了一毛钱,买了两个刚出笼的糖包子。

  大概他是饿急了,一边走出了店门,一边就着急地张开嘴巴去猛咬。哪知道他一不注意,热包子里的糖,掉到了他的手腕上,痛惜地他顿时便又去用嘴唇去舔。

  因为这只手举得太高了,那一个热包子里面的糖,也就全部掉进了他的后背。这个包子可是刚刚才出锅的,因此他的后背当时就被烫起了不少水泡,痛的他只想骂人。

  恰巧这时,有一只山狗从他旁边跑过来。他一顺手,就将另一个还没吃的糖包子,朝狗打了过去,打到了狗的屁股上。那只山狗,被包子打了个正着。转过头来一看,是一个糖包子,张开嘴巴咬住了糖包子就跑了。

  旁边人看到他那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真正是糖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啊!”

  (四) 打猪草的小故事/家乡的村子不仅毗邻镇上,而且背倚一座大山。这座大山,山不高,坡度也缓,大坡上长着满坡青草,非常适合去放牛、割草。所以,大家都叫它做“大坡”。

  话说,这天正下着蒙蒙小雨,山上到处都是雨水。邻村有一位中年妇女看见这时没有人上坡,想趁此机会能够多割一些牛草,就急急忙忙地一个人上了山。

  上了山后,她割着、割着,发现旁边的岩坎上长有好大的一片青草。那青草长得十分的鲜嫩、诱人,便不顾脚下土石松滑,急急地就往岩石上爬去。那块石头的位置,也确实有点高,她个子矮一下子够不着,就直起腰板,又伸长了手臂,并且垫起了脚尖,去拉扯那片青草。

  没想到,脚下一滑,整个人就从山坡上滚了下去。农村妇女上山割牛草,都是背着背笼的,她就这样背着背笼滚下了山,背笼的弹力又使她滚了很远,活活的给摔死了。

  (五)倒霉的蜗牛/我们村里有一位青年人,人老实勤快,就是为人小气,做事还有点马虎。

  年轻人有一次上山去打柴。到了晌午的时候,他感觉到肚子有点饿了,就急忙收拾砍好的木柴用扁担挑着柴火赶回家。他匆匆忙忙地走到山路上,一不小心竟然踩着了一只蜗牛。那只蜗牛的壳又大又硬,年轻人的脚一歪,整个人就滚下了山。人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还是扭伤了一只脚。

  俗话说,磨刀不误砍柴工。这青年毕竟也是勤快人,虽然说此事让他越想越气,不过仅仅过了两天,他就顾不得那只受伤的脚还没有完全好,又一拐、一拐地爬上山去砍柴火。他很快就砍好了一大捆的木柴,也就有些得意地抽起了自带的旱烟来。抽着、抽着,他猛不然地发现了那只让他摔跤的大蜗牛,此时正在旁边的岩坎上,缓慢地爬行。

  他在心里想:“上次我砍柴火的时候,就是搭往你跌伤了脚。现在让我撞见你了,看我一刀不捅死你才怪!”说着,就用扛在肩上长长的柴刀把,狠狠地去戳那只蜗牛。那柴刀刀口是弯的,想不到一用力,那柴刀竟然将他的脖子上割开了一个大口子,顿时鲜血直流。

  碰巧有一位同村人,刚好上山打完柴火回家,及时发现了他,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六)小孩与老鼠药/镇上公社里,有一位妇女主任。她有一个聪明伶俐、活泼乖巧的女儿,平时只要自己出门办事,就喜欢给女儿买些水果糖带回来吃。

  这一天,又逢着镇上赶集。公社刚好开展防鼠宣传工作,妇女主任就从公社,领回了一些灭鼠药回家。一来准备放一部分到家里盛粮食的地方毒老鼠,二来也好给村里社员们做个现场宣传,公事和私事两不误。

  她将老鼠药买回来后,急着就出去办事了。随手把老鼠药,放在了家里的桌子上。她的女儿,刚好三、四岁年纪,从外面玩耍回来。一眼便看见桌子上有一小包东西,便非常高兴地撕开包装来看,果不然看见里面全都是一粒粒黄澄澄的“水果糖”。她的女儿很聪明,想吃之前还先拿起一粒放在嘴里品尝了一下,但感觉味道是甜甜的,同她妈平时买的水果糖毫无二致。这一下子,她把一包老鼠药,全部都吃进了肚子。

  妇女主任办事回来,看见女儿睡在地上口吐白沫,又看见桌子上的老鼠药不见了,只剩下一张大大的包装纸。就知道女儿错吃了老鼠药,赶紧把她抱到了村里卫生室去洗胃,这才幸免于难。

  (七)少女美容/再说,还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大约十五、六岁样子,因为家里穷从没读过书。

  那个时候,这姑娘正值青春期。她的脸上长了很多的青春痘,本来这在医学上,是很正常的生理现象。只要平时注意一下个人卫生,再到到医院去,买些治疗的药搽搽,就没事了。

  但这姑娘,却怕村里同辈人取笑她,说她长得丑。她心想:“平常看见家里放的农药能够杀死虫子,我这个脸上长得这些痘痘,摸起来特别像那些虫子。同样都是长了虫子,涂了这些农药,肯定也能够把这些痘痘都杀死!”

  这样一想,她也不去问别人。就偷偷地把家里放的农药“敌敌畏”,倒了一些涂抹在脸上,结果中了毒。

  (八)农妇洗头/不过,这话又得说回来。那个时候在农村,也确实没有条件去讲究个人卫生。

  话说,还有一位中年妇女。因为长年不洗头,头上长起了虱子,奇痒无比。她痒的实在难受,就心想:“平常杀虫子用的农药敌敌畏,一洒上去,就把虫子杀死了。用点敌敌畏来洗头,一定可以将头上的虱子杀死的!这些虱子被杀死了,也就不痒了!”

  她就从家里的柜子里找来一瓶“敌敌畏”,又让她的女儿用“敌敌畏”来帮她洗头。这“敌敌畏”,刚倒一点在头上时,她还感觉到特别的舒服。

  教科书上不是说,这“得寸进尺”是贬义词吗?她女儿帮她用“敌敌畏”洗头,她感觉到非常舒服,便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就进一步去想:“既然有用,那就多洗几次,省的以后这头上再长虱子!”就这样,她又叫她女儿用这“敌敌畏”,给她洗了两、三次头发。

  结果不到两分钟,她就开始感到了恶心。随后,就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差点酿成了大祸。

  (九)瓶子里的毒蛇/村里有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壮汉,到自己家后面的小山上捉住了一条毒蛇,这毒蛇的名字叫做“竹叶青”。

  “竹叶青”虽然个头不大,但是毒性极强。一些懂的蛇知识的中医人士,又多用它来泡制药酒,据说是能够增强体质。

  这位庄稼汉也略懂一些中医常识,就找来一个装满了酒的瓶子,把蛇放到了瓶子里,准备泡制药酒。

  大慨又过了一个星期,壮汉到镇上去赶集,他找了一家饭店吃饭,但他觉得饭馆里的酒不太好喝。就想到了他前几天泡制的那瓶药酒。心里挂念着家里的那瓶药酒,便连集市也不逛了,匆匆吃完饭,急急忙忙地赶了回来。

  进了家门,壮汉便急着地取出了药酒,又急急地揭开了酒瓶盖子,然后仰头一张口就往嘴里倒。不巧的是,酒瓶子里的那条“竹叶青”没有被药酒泡死。他的嘴唇刚一碰到酒瓶口,毒蛇受了惊吓,一口就咬住了他的嘴唇。

  一个星期以后,他才从医院的病床上醒过来。

  (十)开玩笑/有一年冬天,外村有一对年轻夫妻来到镇上赶集。夫妻俩人在一家商店里,看见一件男士棉绸衬衣价格便宜,就买了下来。

  回到家里后,丈夫心里高兴,就拿出新衣服来在老婆面前炫耀说:“这件衣服档次高,买的价格又便宜,真可谓是价廉物美!”

  妻子听了心里也高兴,但她偶尔发现衣服前面缝有一个女人头像。就故意指着衣服的头像,拿他开玩笑说:“你这么喜欢这件衣服,是不是衣服上的这个女人,是你的老相好啊?”

  丈夫这时也看见了,就顺口回答道:“这是我以前在街上结识的女老板,她人长的漂亮,又聪明,又会做生意,就把自己的模样印在衣服上,用来打免费的广告!”

  妻子知道他是在胡诌,便不依不饶地装着要抢衣服来看。丈夫见她来抢,就故意将双手高高举起,不肯给她。俩人就这样,围着家里的火坑边打打闹闹起来。

  这夫妻俩,还有一个刚满两周岁儿子。小孩也陪着父母坐在火坑边烤火。火坑里正烧有一大堆茶子壳,而且燃的很旺。俩人围着火坑边打闹地高兴,一不小心丈夫正好碰到儿子身上。他儿子一时也没有注意,被他父亲一撞,一下子就跌到了火坑里去了。

  夫妻俩人将儿子,相继送到了县里、市里、省里的好几家医院治疗,虽说最后保住了生命。他们的儿子却永远地失去了一双手,留下了终身残疾。

  (十一)爱凑热闹/在村里的时候,我家邻居姓谭,年逾古稀,曾读过一点私塾。年纪大了以后没有事情做,就喜欢给人讲故事。从他嘴里讲出来的故事,情节生动,扣人心弦,十分地吸引人。

  老谭家门口有一个晒谷场,两旁杨柳青青的,夏天感觉特别的凉爽。村里人吃完晚饭后,都爱到他家的晒谷场来乘凉,老谭就在晒谷场当中给大家讲故事,这在村里还成了一种习惯。有的时候,他讲故事讲得精彩,大家听得入迷,就有人给他装烟,有人还连忙给他沏茶,生怕他卖关子不愿讲。

  那天,老谭正在讲“粉装楼”的段子“明奎卖人头”。正当他讲到入神之处,有一个来村里办事的中年人,见状好奇过来凑热闹,便挤进了众人听故事的圈子。只见他一边听,一边找了个位置,并随手从身后拉了一件东西想垫起来当座椅。忽然,只听得“哎呀!”大叫一声,就见他整个人歪倒在地上。

  原来,他坐在了在农村里平日用来耕田的钉耙上,屁股上鲜血直流。大家慌忙把他抬起来,用门板送到了镇上的卫生院。这天晚上大家的故事,也没有听好。

  (十二)近视眼大嫂/农村空气清新,经常会看见各种各样的小昆虫。有一位姓杨的大嫂,虽然是个农村人,但不知什么原因眼睛却近视了。

  杨大嫂上街去赶集,她在街上买了两斤菜油回来。走到家门口时,看见菜园子里有几只鸡在偷吃菜,匆忙中顺手就把油瓶子放在了院子里的一张小桌子上,转身冲进菜园里去赶鸡。那油瓶子刚巧放在了停在桌上的一只蜻蜓身上,一下便从桌子上掉了下去,油瓶子被当场打碎了,菜油也全都洒在地上了。鸡没有赶成,反而白白浪费了二斤菜油。

  又有一次。杨大嫂在屋里、屋外忙完了活计,就在自留地里去装了一篓子土豆拿到院子里来,一边乘凉,一边剥土豆皮。偶尔中,她瞧见了那只蜻蜓又停在了小桌子上,她心想:“上次就是因为你,害得让我白白浪费了二斤菜油,看来这回,我非得一巴掌拍死你不可!”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急忙伸手,便一巴掌拍了过去。停在桌子边上的蜻蜓,见她一巴掌飞了过来,一下子就飞走了。不巧的是,在那张小桌子边上,有一颗她自己钉得用来平时挂针线的小钉子。她眼睛近视看不清楚,这一巴掌正好打在了钉子上,痛的她牙齿痒痒的。

  杨大嫂便把这怒气、怨气全都泼在了钉子上,随手捡起了一块大石头,使劲地敲打起桌上的钉子来。她刚刚好把这颗钉子敲进了桌面,只听“哐当”一声,她女儿挂在院子里的小树上那一面大镜子被震落到了地上,摔得粉碎。真个是,无巧不成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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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光瀑布(长篇小说 连载19)

 第十九章 懂了  一桌子人移驾隔壁的客栈,坐定后开始点菜。临河间的单独餐厅,能看到远处的石拱桥和撑伞走过的当地居民,桥下绿水汤汤。热气腾腾的水煮饺子一个个溜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