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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夫顶罪(三 何平妈赶集)

  人们说:“男人是条河,女人是座坝”,这是最确切不过的了。

  没有坝,河里的水就白白地流入大海。农民要栽秧,就没有水。要眼巴巴的看着玉皇大帝开口,龙王行雨。城里人用的自来水要等坝里有水,水管才会淌出水来。没有河,坝自然没有水,只是一座干坝,就没有水供人使用,坝与河,男人与女人,也是这样的关系,谁也别想离开谁。男主外,女主内。男人赚钱回来,女人就为你保管,积存起来,买饭吃,买衣穿,不挨饿,不挨冻,不怕生病。

  男人女人缺一不可!丈夫妻子就是这样不可分开。

  再有本事的男人,缺了老婆,日子不会好过;再有本事的女人,缺了丈夫,日子也过不好,纵然家财万贯,也是一片空虚。

  何亮夫妇,便是这样的关系。何亮虽然能大把的赚钱回来,要是没有何平妈这个好妻子为他管钱,为他理财,何家绝不会兴旺发达。

  何平妈身材高大,又很结实,还有一张会说话的嘴。自嫁到何家,祖孙三代,就她一个女人,承担了全部家务。一家人的衣裤鞋袜都是她缝,都是她补,都是她洗;菜地里的事,从挖地、栽菜、浇水到菜长大了,割回来吃,都是她包干;一日三餐,从煮熟到吃完,洗碗刷锅,都是她的事。猪要她一瓢一瓢的喂,鸡要她天天去放养。家中就她一个女人,这些女人的活自然就落到了她的头上。担子很重!有时还要抬起大锤,当丈夫的“徒弟”,唱起打铁的颂歌。

  作为一个农民,栽秧割谷是免不了的,田中的活,有她一份。

  多少年来,何亮父子创业路上,有着她的脚印,挣的钱里,有她的汗水。就是三叔儿子何民回到家,续了弦,玉兰自娶进家门到今天,她的任务仍然很重,操心不少,她仍然每天都要去赶集,把何亮打铁的产品,挑到集市上变卖,又把一家人日常所需的东西买回来,使一家人生活圆满愉快。

  她这座坝的功能,体现得完完整整,圆圆满满。

  这天,是赶集天,而且是年前的最后一个赶集天。何平妈带着玉兰去赶集,去卖铁器铜器,去买吃的,穿的,用的。

  早饭后,何平妈就与玉兰各自挑着一些铁器铜器往城里走。

  何家村坐落在县城的西方,穿过田坝,还要过河。她们来到大石桥上,已是满头大汗,肩上的担子重,她们卸下担子,坐在石桥上,歇会儿。

  赶集的人多,坐在桥上的人也多,桥两头的大茶树下,已经坐满了人,叽叽喳喳,很是热闹。

  河梗上的迎春花,早已开放,一串串的金色花朵,从河梗上垂到河里,河底的石头上,挂着青苔,像一匹匹绿色的绸缎,在水中舞动,也像姑娘长长的头发,在水中飘摇,要过年了,大家都盼着呢!

  玉兰便情不自禁跑到河梗上,摘来花枝,编成花环戴在头上,腮上也贴上豆叶片,配上那红扑扑的瓜子脸儿,和又黑又粗的大辫子,真像七仙女下凡。她还把头伸进河水里,一边闻着花香,一边观赏着自己的笑脸。

  玉兰已经是做媳妇做妻子的人了,还这么贪玩,到底才十五岁,还是个孩子!

  过了河,还要走六里路,才到县城。县城在坝子中心,周围是平平整整的稻田。城池面积不大,四四方方,高高的城墙,青砖砌成。走在城墙上,从城“牙齿”间,把东西南北城外的一切,看的清清楚楚。城墙的四个角落。各有一个碉楼,战时驻兵以保卫城池。四面城墙的正中,是高大的城门,天亮打开,天黑关闭。城门洞上面便是高大宽敞的城门鼓楼,是守城的指挥重地。城墙外面是开阔地,再外面是很深的护城河。要攻破这座城池,绝非容易。出了城门,便是通往四乡的东西南北四条车马大道,昼夜人来人往。进了城门,是东西南北四条大街,在城中心汇合,就是十字街,是城中最热闹最拥挤的地方,县衙就在西街北面。

  何家铁货摊在南街上,一个亲戚家铺面外的地面上,这个亲戚还借了一间空屋子,作为仓库,当天卖不完的货物,就搬进仓库去存放,下个赶集天再搬出来,在地摊上卖。

  今天,赶集的人多,人来人往,很是热闹,尤其十字街,熙熙攘攘,何平妈和玉兰才把摊子摆好,就有人来看货买东西了,地摊前站了很多人。

  突然,一个穿着羊皮褂的彝族大嫂,一手拿提着背篓,一手抱着一只大公鸡,挤到何平妈身边,叫了声大姐,就把公鸡塞过来。何平妈莫名其妙,还是本能地把公鸡接住了,接着,一个警察喊叫着追过来,一看架势,何平妈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笑着对追过来的警察赔不是:“大兄弟,我家这个妹子,一年不来赶两回集,不知道城里规矩,下回一定叫她改,看在我的面子上,这回就原谅她吧。”

  她脸上陪着笑,笑声那么甜。那警察也认识何平妈,就勉强一笑说:“既然是大嫂家亲戚,就算了,以后不能乱摆摊,领导看到,要罚款的。”

  “是呀是呀,不好好管,领导不仅罚款还要批评大兄弟。”何平妈表现得很是理解。

  警察气怏怏的走了,玉兰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问婆婆:“妈,卖鸡的大婶是怎么得罪了警察的?”“玉姐,你不懂,你还小。”何平妈解释说:“你看街上那些卖柴的,进了城门洞后,就要交一根柴给警察,说是拿回去单位烧,如果你不交柴,或者少交了,警察就不高兴,会把柴没收,今天,要过年了,这位大婶抱着的大公鸡,被警察盯上了。”大公鸡是留下来了,因为有了何平妈解围,否则,也免不了成为城管的“猎物”,一饱口福。

  好多警察,都与何平妈打过交道,认识何平妈。他们大多家住农村,家里锄头、刀子、壶、锅坏了,都会拿到地摊上来修,何平妈拿回家去,请何亮无偿修好补好,再带来给他们,不少警察对这位何平妈,也就是他们的何大嫂,能网开一面,今天看在她的面子上,这只大公鸡,才没有走黑运。

  在何平妈看来,人生在世,是需要相互帮助的。今天你帮助我,明天我帮助你。就是寺庙里的和尚尼姑,也需要人们到寺里烧香、添油、捐功德。出门化缘时,也需要人们奉献米和钱,他们才能吃饱肚子,为你拜佛念经,为俗人聚福免灾。警察也是人,也要相互帮助。今天你帮了他,说不定他哪天也会帮你。自己家的铁匠,只不过多打几锤。有次在城里办事,耽误了时间,城门关了,出不了城。正着急时,遇到管城门钥匙的老师傅,便通融了一回,打开城门让她回了家,免去了一家人的着急和牵挂。今天,收地摊费的警察也来了,就没叫她交费。时常有警察来转,和她说话,小偷看见,就不敢来偷东西,地痞们也不敢来闹事,让她安心的做生意。

  城管走后,何平妈把手里的公鸡还给了那个彝族大嫂:“妹子!接着,还你。”

  彝族大嫂不接,“大姐,是给你的,我家他爹交代过。”

  “什么给我的,他们收了你的柴,难道我也要抢你的鸡?”

  “真是给你的,你不收下,他爹要骂我的!”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送鸡给我?”

  “大姐,你救过我的命呀!”

  “什么?我咋不记得你了。唉,一年多了,真的记不得你了。今天,你来赶集了。”

  原来是去年的一天,这个彝族妹子到何家村卖炭,到何平家门前,突然得了病,头疼厉害,还发高烧,满头大汗,全身发抖。何平妈看见,就把她接到家中,一边为她刮痧,一边找药给她吃,还叫了三叔熬姜汤。晚上又请了郎中,给她治病,使她病情好转。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自己家门前的病人,哪能不救?

  第二天,这个妹子的病基本好了,能回家,但何平妈还是放心不下,安排了何民送她回家。同时买了她的炭。临走还给她准备了路上吃的干粮。

  后来,为了感谢救命之恩,这个妹子还送来香菇,木耳,牛干巴。但何平妈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也就忘记了她。

  今天,又送公鸡来了,何平妈说什么也不收,救命的事早就忘记了,香菇和牛干巴的事倒是记得。于是说:“妹子,鸡我不要你的,今天你的柴也没有卖掉,家里也要用钱,我更不能要你的,快点拿去卖了,早点回家。我没时间和你说话,我要卖东西,你走吧!”

  “他爹说了,一定要给你。”她硬是不接公鸡。

  “哦”何平妈想起什么?反倒拿出钱来,和鸡一起塞过去:“要过年了,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我们收了你那么多香菇和牛干巴,都没给钱,哪里还好意思再要你的鸡?大妹子,我真的没有时间和你说话,你快点卖鸡去吧。”

  来买货的顾客看到眼前的场景,都感动了。这位何大嫂真是个好人啊!都齐声说:“拿着,人家这样好心,不拿就对不起人家了。”

  彝族大嫂也十分感激,一步一回头离开了铁货摊,何平妈又忙忙碌碌的做生意,出卖她的货物,两个时辰过了,忙的水都没有喝一口。

  在买货的人群中,何平妈注意到一位老人家,他大约六十多岁了,头发已经花白,额上满是皱纹,衣服已经破旧,还补了补丁,但穿的干净整齐,脸上也慈祥,空着两手,他到地摊前,拿起一把菜刀看了看,欲买不能的放下走了,今天第二次了。何平妈喊住了他,拿起他看过的那把菜单,对他说:“大爹,你家菜刀坏了十来天了,要买把菜刀吧?”

  老人家点点头,答:“是的”

  玉兰有点奇怪。“婆婆怎么会知道老人家菜刀坏了十多天?”她疑惑地看着婆婆。何平妈见玉兰疑惑,就解释说:“前三个集市,老人家就来看过菜刀,问过价了。”之后,她把刀递给老人家说:“大叔,要过年了,没有菜刀怎么切菜?我知道你手头紧,过年又急需要钱,我不收你的钱,送给你的。”

  老人家不接,何平妈硬是把菜刀塞到了他手里,他默默看着何平妈。何平妈又拿起一把火钳塞给他:“我想这个你家也需要,送给你。”

  老人家默默无语,只望了望何平妈和玉兰一眼,拿着菜刀和火钳走了,没说一句感谢的话。菜刀坏了十多天,还是凑不出钱来买,有了钱,又用到别的地方去了。今天这位大嫂给了一把,解决了眼前的问题,了却了十多天来的心愿,他难过自己连一把菜刀都买不起。难过的口也不想开。但他心里却想着:过一久筹了钱,要来给钱的,不能叫人家白送!

  人呀,是个怪物。忙起来就忘了时间,收益多,也会忘了劳累,不知不觉就过了大半天。今天生意好,卖的东西多,地摊上剩的东西也就不多了。何平妈和玉兰很快就收了摊,存了货,去买年货。她们在菜市场买了一些小菜之后,便到东街买做酒酿(俗称甜白酒)的材料。

  何亮一年来在打铁炉前,不知打了多少锤,流了多少汗,一家人全靠他赚钱。他不抽烟,不赌钱,不恋酒,除了喝口茶,喜欢吃碗甜白酒之外,没有特别嗜好。打铁累了,就回到楼上,坐在盆前,吃上一大碗甜白酒。马上就精神抖擞,铁锤打得更响。晚上吃甜白酒,更是少不了。何平妈早上泡米时,发现做甜白酒的料(俗称酒药)没有了,就来买。其他任何东西都可以不买,这酒药非买不可。

  之后,何平妈带着玉兰去西街买布。本来过年穿的新衣裳,早就缝好了,丈夫一年到头在炉火边烘烤,铁渣溅落,衣裤烂的快,玉兰是新媳妇,哪能不添新的?三叔和石头的更是要买。不然别人会说你见外,对人不真心,自己呢,已有一年没添新衣了,而且天天出门在外做生意,不能穿的不体面。于是她自己也就买了新布料。

  三叔那件棉衣,本来前不久就要买布缝了,可他抵死不干,说还能穿,旧点怕什么,不出远门,不会羞人,旧点穿着更暖和。但是今早吃饭的时候,看到确实太旧了,过年时天气还寒冷,哪能让他穿那样旧的棉衣过年,管他同意不同意,一定缝件新棉衣了。

  今早还看见,何平穿的裤子,屁股上磨破了一个洞,也要买布补起来。何平虽然结婚了,到底还是个孩子,整天把山坡当滑梯玩,裤子容易磨破,一年缝三条都不够他穿。

  西街上有几家布店,何平妈便带着玉兰,向中间走去。布店老板看见是熟人来了,便笑着迎接:“何大嫂又照顾我生意了,要买什么布?”

  “黑布八尺,蓝布八寸”何平妈笑着回答:“你今天生意好啊”!

  “黑布八尺,缝衣服,蓝布八寸,做鞋?蓝布做鞋不好看!”

  “不是做鞋,是补裤子”

  “补裤子要一尺,八寸不够!”

  “补小孩子的裤子”

  “哦,那正好,何大嫂,你真会计算,一点都不浪费,会持家过日子。”

  何平妈没有回答,只是笑笑,布老板把布弄好,一黑一蓝递了过来。嘴皮子只动了动,就报了价钱。在何平妈掏钱的时候,布老板又向另一个带着孩子买布的大嫂报了价,把那花布递给这位大嫂,这位大嫂把布递给孩子后,伸手去包里掏钱,可她掏钱的手,停住了,脸色也黑下来了,着急起来,她的钱没了,今天为了给孩子买布缝件新衣裳,她已经背了几升米来卖,来年还要饿好几天肚子呢,可怜,卖米钱没了,女儿的衣裳也穿不成了,她急出了泪水,布老板见这位大嫂迟迟不付钱,便催道:“这位大嫂,快付钱呀!”

  “我的钱没了。”

  “什么,没钱就别来买!”

  “真的,我卖米的钱没了,卖了几升米,卖了几块钱的。”

  “没有钱,把布拿回来,真倒霉,叫我扯下来咋卖!”说完她就伸手到孩子怀里拿布。

  孩子紧紧的抱着布不放,大哭起来。

  这场景叫人看了流泪,何平妈也感到凄惨,她最见不得女孩子哭叫,便从包里掏出钱来,递给布老板:“黄老板,她的钱真的丢了,她是我家亲戚,我付钱,布卖给她。”

  何平妈转过身去,抱住孩子的头哄道:“不哭不哭,大妈付钱了,布就是你的,小姑娘要穿新衣裳了。”这位大嫂抹着泪,默默的望着何平妈,心里在想,你是哪里亲戚?我咋不认识。何平妈见她迟疑,便笑着说,你是宋家村的,跟宋乡长到我家南街地摊上买过镰刀。

  “哦,这位大嫂记起来了,有这么回事,脸色缓和了许多。”

  就在这时,买菜刀和火钳的那位老大爷走向前来,把手中的票子递给这位大嫂说,“妹子,你的钱我捡到了,还给你。”

  这位大嫂又愕然了,这位大爷呀,我不认识你,也没见你捡到钱,会有这么好的心肠,要把钱还给我,她不敢接。

  原来这位老人在街上捡到钱后,认为是自己的,该自己用了,他就拿来付上次欠何平妈的火钳菜刀款,了却一件心事。欠人钱财心是不安的,可到了南街,何平妈收摊了,不能付钱,于是他就找来了。在布店前见到何平妈,正想把钱交给何平妈时,却看到了眼前这一幕。老人家知道,他捡的几块几角钱,就是姑娘妈丢失的钱,这小姑娘的妈,还和他是一个村的人,她小时候的样子都还记得,只是多年不见,她也老了,一时认不出来,做人哪!不能昧着良心,于是他改变了主意,把钱递给小姑娘的妈,头也不回的走了。

  丢钱的这位大嫂,转悲为喜,以感激的目光望着那位老人家离去,然后从手中抽出票子递给何平妈:“大姐,还你钱,多谢了。”

  何平妈曾多次在这种情况下,为人解围,为人付钱,可从来没有回收过代付钱,今天她也绝不会接受那一两元布钱,只说了句,给姑娘做压岁钱吧,就离开了布店,她没有时间再和小姑娘妈说些什么。

  讲了半天话,站了半天,口渴了,肚子也饿了,何平妈和玉兰就到了街上的羊汤锅店,买了两碗羊肉,各吃一碗。可何平妈只吃了少许,就说她今天胃口不好,不想吃肉,把大部分羊肉都给了玉兰,自己只喝了些汤,玉兰知道,婆婆是喜欢吃羊肉的,因为疼爱自己,故意要给自己吃。拗不过婆婆,只能都吃了,然后她们就回家。

  由于生意好,何平妈心情也好。玉兰就说:“妈,今天好多人都到我们家摊上买东西,到另外那家摊上买的人就少。”

  “我们家有个窍门。”何平妈微笑着回答。

  “什么窍门?”玉兰不解地追问。

  “便宜!我们家菜刀就比别人家的便宜两角钱,人都是便宜虫,哪里便宜哪里拱!”何平妈说完便笑出声了。

  “那我们家就亏了!”

  “不亏,虽然少卖两件,但卖的多了,也就赚回来了。”

  “哦,薄利多销!”玉兰明白过来。

  “是,玉姐你真会说话,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有一点也是要紧的,就是要讲信用。你说你的刀子锋利,不卷口,不缺口,就要好好的淬火;你说你的东西轻巧好用,就要多打几锤。人家买去后不卷不缺,轻巧耐用,人家下回才会来买你的东西。如果你说了白话,哄了人家,下回人家就不来买了,还背后骂你,叫你头疼发烧,做人是不能说假话的,说了假话,人家就不相信你,做生意的人更不能说假话,要守信用。”

  “妈,我记住了,不能说假话,要守信用,不过我有些不明白,有点担心,你给了那位大叔菜刀火钳,会不会有人也来跟着要,我们家给不了这么多。”

  何平妈又笑了:“玉姐,你别担心,不会有人来要,庄稼人都是老实人,不会骗人,没有难处,不会求你,你看那个大爷,捡到的钱都不要,还给了主人,是个实心人,你记住,他呀,现在没钱给你,将来他有钱,会送来给你的,但我说过是送给他的,不收他的钱,说出去的话,吐出去的口水,收不回来,还是那句话,今天你有难处我帮你,明天我有难处你帮我,帮人就是帮自己。”

  “再说得直白一点,人家有困难你帮一下,也是积德行善,到寺庙烧香磕头爬坡上坎,走多少路都要去,何况,到了身边的好事,哪能不做呢?要是真的有人平白无故来要,我看的出来,不会给他,你放心吧。”

  “还有一点,玉姐,你也记住,我们不会亏的,那些买东西的人看了会把我们当成好人,人人都相信好人,也就相信我们不会坑人,来买我们家的东西,我们家也就不会亏了。”

  婆婆的话是多么的有道理,玉兰深深的记住了,使她明白了做人的道理。做人难,要互相帮助,帮人就是帮自己,要做好人,做老实人,不说假话,不坑人害人,婆婆会说话,会做事,会做人,是个好人,要一辈子向她学习。

  不错,何平妈就是会说话,会做人,使得今天的生意好做。她的脸上一直堆着笑,她的嘴一直说着话。不论是男女老少,都一样热情,那些小气的人会被她几句夸赞的话说的高高兴兴掏出钱来,那些困难的穷人,她又同情,减了价让他们买适合的东西,于是到地摊上来的顾客,都高高兴兴的来,付了钱,又高高兴兴的离去,当然喽,何平妈的货就是好,绝不是关公卖豆腐,人强货不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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