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聆听 | 湛蓝 | 起于唇齿,藏于岁月

主播:自在花开

图&文:湛蓝

城郭化村庄

沙丘亦生出海棠

世事本来无常

多劳你相伴

——题记《浮生记》。

除夕,一上午时间张罗了一桌好饭,坐下来享用时,吃得并不多。才发觉眈溺的是烹饪美食过程的情趣和筹备年事的仪式感。 醒过的红酒,倒入高脚杯,轻染嘴唇,短暂的时间,丰富的体验,神秘、梦幻。单宁在唇齿间慢慢变得柔和,玫瑰色的液体,有生命的原浆,蕴含深厚的历史,像人生,充满曲折和蜕变。

下午,春阳暖意,坐在星巴克,清咖书卷,听一首歌:你会不会忽然地出现,在街角的咖啡店……心情有些寂寥,想起一些人。没有情感纠葛,很多年不困囿于类似的小情绪。风格无意识的改变,让自己都觉得吃惊。

前些年,面对别离,多少有些伤感。与朋友有过一次深聊。

他说,有人是感激你的,在另一个群,Q说是香落捧红了她。

我沉默过后,说,她把我删了。不论他们最后走向哪里,他们曾从这里出发,香落完成了她的使命。继续做自己的事,这是我们自身需要解决的问题。

不可否认,这心态让人也让自己释怀。放下世间的是非纠缠,最大的受益人是懂得放下的人,心理上的轻松和愉悦,是无法从外界获得的。

人,活在一个相互温暖的氛围里,没有绝对的自我空间。善待别人的时候,也在成全自己,激发温暖的能力。而我也时时刻刻浸润在来自周遭的慈悲之中。

去年晚春的一个傍晚,独自游览夫子庙,秦淮河的桨声灯影里偶遇苏言,请我替他拍照。拍完后,顺道问我要不要也拍一张,我便递了手机给他。于是,我通过苏言的瞳孔,见着一个女子,穿藏蓝色布裙,背双肩包,站在秦淮河畔。第二天,在天空之城看书,又遇到他。他说,重逢也是缘,加个微信吧。苏言的朋友圈真是干净,纯文字。那些文字,没有惊世骇俗。就像所有真正的文学作品一样,着眼于现实生活,书写普世的价值观和情谊,有利于世道人心。

对异性,尊重的成分多于欣赏。不希望把对方摆在随意的位置。大多数跟我有交集的异性,都觉得高冷,因仅限于就事层面的交情。能打破这种格局的,要么特别自信,要么才智超然。所以,我没有腻友,一并没有的是抱怨和八卦。潜意识里与女子缱绻决绝,三分钟把一辈子的话诉尽,之后便是长时间的沉默。

人间的苦楚,不堪言,不需要慰藉和怜悯;而各自的幸,冷暖自知。世事脆弱难定,每个人都只能相伴走一段路。我想,自持之下拥有的社交圈子,应该是源于对一个人做事所映照出的做人的格局的敬畏。

去年十一月,苏言帮编辑部约了一位作者,请他转发稿酬的时候,他说:不用。

我说,这是读者的心意,请转给作者。知道你们对文学及相应的这个特殊载体深怀感情,这心意很重,我记着。

他说:我们都有点小钱,不懈写字,纯粹是因为一种情怀,喜欢你们团队这种敬业精神。你们不同于文联与作协的刊物,没有经费,首先面临的是生存压力。

一个人的话直抵你的内心,无须言语的时候,唯有感动。果然是懂你的人不用说。

人类最深的感情,莫过于情怀。苏言真正触动我内心的,不是因为他们不收稿酬,而是因为他们不在意稿酬的前提下并不置身事外,而是尽心尽力照拂这件事。以持续经营为目的,懂得生存需求。他们用实际行动践约情怀这种高尚的情绪和心境。

这世界富人太多,但大多数人的富裕与旁人无关。周作人先生说:太阳的能量虽然不以无人领受而失去价值,但在不曾领受的人那里不能不说为无效用。

而苏言,恰恰让人领受到了他的富裕。这是一束光,凡心所向,一苇可航。

素履以往,无事不相扰。

十二月的某天,收到一条消息:美女好,发个地址来,送点花给你泡茶。发了地址过去。我想,对他大概是信任的,不然不会收礼物。

两天后收到礼盒装的深山花茶,向他致谢。这种花,只生长在深山,比幽兰更泽环境,罕见珍贵。

他说,慢慢喝,养颜补气,会更美丽。不用不安,喝完再递,长期供应,活到一百岁时还用这茶。

许你不离,健康理念是一种方式。

曾说,我的忧伤和愉悦均源于记忆。因记性太好,经历的事镂骨铭心。不是善谈的人,三言两语,起于唇齿;那些坚固的物件种植生活的写意处,藏于岁月。

上年,香落的同题找到了出路,源于钟松胜老师顶着流言蜚语开了先例,随后爱在江南、紫珊瑚、赵丽丽、徐和生和另外两位忠实的文学信众用行动声援他。在给作者邮寄奖品的时候,苏言说:我不要礼品,另外,过年我送你礼品。

呵,反其道而行之。

但凡有些文艺细胞的人,都有物哀情结,收集字画、瓷器、茶叶、石头、珠串等。我也喜欢与这些物品展开交流,像中医,望闻问切,通晓它们承载年轮的流逝、社会文明发展的漫长过程,任幽深玄静的情感自然流露。戴过的饰品,时间越久,越觉得难以舍弃。有种相依为命,合二为一的哀伤。悲与美是相通的,物哀之人,大多性情偏于侘寂,喧哗和浮躁的环境,不会诞生深刻的审美意识。收礼品几乎是所有小女子热衷的事。我也是一个典型的小女子,具备小女子所有的属性,喜欢藏很多食物、布偶、书籍、居家物品,在私密的环境里,慢慢享用。

面对许诺,心间涌起一泓清喜,但不特别期待,随遇而安。

大概是忙碌,时间几乎是奔跑着到了年末。

一月三十一日11:46,苏言说,年货递出。一点点心意。注意查收。

我有些错愕,不知该如何表达那一刻心里的异样。温暖的喜悦从心的泉眼缓缓流淌。彼时彼刻的心情,记得寻常的温暖,忘记了世间偶有的寒凉。坐在木桌前,目光望向窗外,一粒一粒拨动手腕的佛珠,有止水梵花,也有平凡的感动。

一段时间,看苏言圈里偶尔发的消息,忙得夜以继日。一月三十日深夜11:42发的圈:疯狂加完今年最后一班。夜归中……

如此繁忙的境况下,苏言竟然记得一个多月前的清浅一诺。一年的工作结束不到12小时,赶在年前兑现自己的承诺。

“诚者,天之道也;思诚者,人之道也。“

在很多年前,我说选择朋友,首要的条件是品行。一个人对于另一个人的认可,不在于此人如何利己,而是她的品格如何利众。

寂静欢喜。

大半年,仅有的时间,都用来做有意义的事了。

记着吧,记着世间每一缕温度和友善。

每一段文字,都是纪念。且让这细微的慈悲,起于唇齿,藏于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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