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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老去,我们还在

  记忆像流水般流淌,偶尔遇到石头或沟壑,水流会变缓会变急,因而,我们的记忆也会像流水般,重现不一样的记忆。或许美好的记忆我们愿意它多停留一会,难过的记忆想让它快速走开,当我们抛开一切不快乐的回忆时,剩下的回忆我们一生难忘。

  

  清晨,晨光撒进屋里,暖暖的,很舒服,让人不愿睁开眼睛。静静躺在床上,享受清晨的这一抹暖阳,不愿醒来。微微眨巴眨巴眼睛,嗯,真好,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伸伸懒腰,起床梳洗一番。当打开大门的那一刻,阳光直射,叫人睁不开眼,缓缓睁开,觉得这样的天美极了,看着门前的花开得争奇斗艳,花香阵阵,此情此景,真的想与其他人一起分享,可是现在却只有我一人独赏,甚是破坏了这美好的氛围。于是我决定出门寻找与我一起分享的人儿。

  

  我想到了好朋友,于是给好朋友李笛打电话,结果她告诉我她很忙,没有时间,我又打给允萍,她说她没有在家,她出去旅游了,我又打给杨曦,她说现在在上班,没有时间,等有时间再约,我打完我最好的几个朋友都电话都没有人来,她们都很忙,看来只有我一人有闲情逸致罢了。想想我们还是学生的时候,每天腻在一起,一起玩耍,可是多年以后我们各奔东西,却难在聚首,即使见面,似乎觉得话题很少,这让我感到很心痛,为什么,为什么时光带走我的朋友,留我一人孤单。其实我并不是没有工作,只是我的工作是我们当年的梦想,当年我们四人有一个共同的梦,在郊外建一片属于我们的花田,于是毕业后,我承包了这里,开始圆我们的梦,现在我看着我们的梦实现了,可是你们却在哪里,却无人与我分享这快乐的时刻。于是我走在路边,看着眼前的花田,心里莫名难过起来。

  

  这时,路边路过一个老奶奶,她走过来,看着花田说,这一片花田真美,是谁种的呀,我连忙过去说到:“奶奶,这是我种的,喜欢吗?”“小姑娘,你可真厉害,种了这么美的一片花,真让人陶醉”,我心想,反正没有人和我分享,为何不邀约老奶奶到我的苗圃一起欣赏呢,我说到:“奶奶,可否与我一同欣赏这美景呢?”“可以呀,这最好不过了”,看着奶奶笑得那么开心,我与奶奶一同来到花圃,在藤椅上,我沏了一壶花茶,和老奶奶一起赏花。奶奶说:“这里这么美,为什么没有人来呢?”我说到“奶奶,这里我刚种出来没有多久,好多人都不知道呢,你可是第一个看到的呢”,“哦,原来如此,那我可真幸运”,看着奶奶的笑,我很满足,和奶奶聊了一会,她起身准备走,我挽留说,吃了晚饭再走,可是奶奶说得走了,不然家里人会担心,我也不好说什么了,我送奶奶到门口,奶奶回头说到:“小姑娘,我明天可以带我的朋友过来赏花吗?”“可以的奶奶,随时欢迎”,奶奶笑着走远了,看着奶奶的背影,感觉早上的坏心情一扫而光,愉快的回家了。

  


  第二天一早,同样阳光明媚,同样被那晨光唤醒,这样的感觉很好,洗漱好后,吃了点早餐,出门去苗圃了。我在苗圃忙了一会,在那里看着风景,饮着茶,心情莫名的好,突然看着远处走来两个人,仔细一看,原来是昨天的老奶奶,我赶紧过去搀扶过来,老奶奶说到:“小姑娘,我来了,这是我的朋友”,我高兴的叫到:“奶奶好,欢迎到我的花圃来”,另一个奶奶说到:“这孩子嘴真甜”,我们说完话,我带她们到了苗圃,同样沏了花茶招待她们,还拿出了自制的鲜花饼,邀请她们品尝。她们两看着远方的花,嘴角微微上扬,这样的画面很美,我拿起手机拍了下来,并发了一条微博说到:世间最美的友情莫过于此。发完退出手机,和奶奶们一起聊天,昨天那个奶奶说到:“小姑娘,以后你就叫我莫奶奶,你就叫她花奶奶”,我连忙说好的,莫奶奶说到:“如果小华也在就好了,也能与我们一同欣赏这美景了”,莫奶奶说完,花奶奶也哽咽道:“是啊,她要是在就好了。”说完,两人抹了抹眼角,莫奶奶转过来和我聊天道:“小姑娘,看着你的花田,我想起了我的另一个朋友,她也特别喜欢花,可是现在她看不到了”,我问到:“去哪里了呢?”奶奶说:“三年前,她就先离开我和花儿先走了”,我想花儿肯定是花奶奶了,于是说,“奶奶,你们这么大年纪了,还有这么深的友情,真好,真羡慕”,莫奶奶说,“是啊,我也觉得能有这样的友谊是我的荣幸,我能遇到她们两个我很开心”,看着奶奶说到她的朋友时的笑,我很开心,我说:“奶奶,我也有很好的朋友,闺蜜,可是自从我们各自有工作后,我们联系变少了,我们话题变少了,甚至她们都没有时间来分享我的这一片花田的美,我好难过,看着您们的友谊,我可羡慕不已呢”,莫奶奶说到:“傻孩子,你一定要珍惜现在的友谊,懂吗?奶奶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

  

  “还记得那一年,小华,小花和我,我们三个人共同分到一个制衣厂,我们是缝纫部,当时我们去到那儿的时候并不知道进厂是什么概念,只知道可以赚钱,我们三个是一个时间进厂的,我们互不认识,小华当时是厂里面最美的,好多人都喜欢她,但是小华是个内敛的女孩,不喜欢说话,不愿与人接触,久而久之,人们也不爱搭理她了。而小花却与小华不同,小花大大咧咧,喜欢说说笑笑,所以一进厂,就有好多朋友,而我属于慢热型,在久了,就放开性格,大胆撒野,在陌生人面前抬不起头的人。也正因为我们三个截然不同的性格才会认识的。那天晚上,我们洗漱好,准备回宿舍的路上,一个小华的爱慕者把小华堵在了宿舍门口,要小华和他在一起,但是小华并不喜欢他,小华拒绝了那个男的,可那个男的死缠烂打,吓得小华拉住我就往我身后躲,小花可看不下去了,过去就把那个男的骂了一顿,把那个男的吓跑了,小华连连对我们说谢谢,我们说不客气,大家都是一起的,帮谁也是帮,但是小华过意不去,硬要请我们吃东西,这样我们三才认识的。第二天小华请我们去吃火锅,那时候吃火锅可奢侈着呢,一年到头都吃不到一次的,想不到小华会请我们去吃,我们三到那里,边吃边聊,你是哪里人,怎么到这里来了之类的话题。小花第一个说到,我是本地人,由于家里面没有钱,只好出来打工,小华说,我是南方人,和家里人吵了架就出来这里了,我说,我也是南方人,我出来也是因为没有钱,出来挣钱养弟弟妹妹的,我们聊着聊着,都想家了,可是小华却说,我以后不回家了,我要在这里住下了,当时我们都不解是为什么,到后来才知道。小花说到,这样好呀,这样你就是我们本地媳妇啦,说完我们哈哈哈大笑。自从那一次之后,我们三个天天腻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就这样我们在厂里面呆了两年,两年后,厂里说要扩大生产,需要人员调动,其中我们三都要被调走,我们还想着说,只要我们在一起,去哪儿没有关系,可是小华不愿走,她留下来了,最后走的那天,她送我们离开,我们哭得稀里哗啦的。我和小花到了另一个地方,我们还会和小华写写信,半年后,我们接到小华结婚的消息,说她要嫁给当地的人了,我们说,你真不回去啦,我告诉她明年我就回南方了,要不要一起回去,可是小华说,不回去啦,在南方已经没有亲人了,直到小华结婚后,我们才知道原来小华母亲过世后,父亲找了一个继母,继母对她不好,才导致小华不愿回家的,可是知道这件事也是小华给我们写的最后一封信了,再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消息了。半年后,我也因为家里有事离开了,回到了南方,小花继续留在厂里,我和小花一直有联系,而小华我们从此没有联系了,小花在我前面结了婚,嫁给了一个厂里面的,而我回到南方后,也在小花后结婚了,从此我们有了各自的家庭,联系少了,久而久之,我和小花也断了联系,那时我们已经和小华有五年没有联系了,之后我和小花也没有了联系。我当时很想她们,很怀念她们两个,曾经还想去找她们,可是却不知她们身在何处,我想她们是不是把我忘了,是不是不记得我了。直到我六十岁那年,孩子带我回到当时进厂的地方时,我又与她们相遇了,当我们再相遇时,我们已是儿孙满堂,满头银发了,我们三个望着彼此,久久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小花先开口的,小花说,她和我没有联系之后试图给我原来的地址写过信,可是没有回信,所以慢慢她就放弃了,后来她和她老公回到了故乡,遇到了小华,她们两个也曾经找过我,然而却没有消息,我哭道,我当时回到南方,给你们的地址是老家的,后来嫁人了,我用新地址寄过去的信也被退回来了,原来我们并没有忘记彼此,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呢,可是现在却遇见你们了,真是难得可贵啊,这么些年,你们过得可好,小华小花都说很好,我说好就好,现在我们不能再分开了,我们三个好不容易才相遇的,怎么能失去联系呢,所以小华小花让我多与她们呆几天,在接下来几天,我们叙旧,我们聊过去,我们聊现在,那些天是我们最开心的日子,直到有一天我得走了,我们说,还要再聚,我们还要再见的,我回到南方,特别想念她们,虽然可以打电话,可是不及我们见面,我每天都在思念之中,儿子看出我的心思之后,决定把公司转过去,在那边安家,所以我们又见面了,我们每天一起逛菜市场,每天一起看夕阳,小华说,多想看一看花田,那种成片成片的花田,我和小花笑道,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想看那些啊,小华笑笑说,那可是我的梦呢,我说,好,那我们有机会的话去实现你的梦,我们去寻找那片花田。毕竟梦还是梦,三年之间,我们并没有找到,或许是我们说过之后忘了吧,所以一直到现在才实现小华的梦,可惜她在三年前去世了。她走的那天,她告诉我们,下辈子我们还是朋友,小花说一定,我含泪点点头。在她离世前几天,我们在一起聊天还说到,我们虽已老去,可是我们还在,想不到没几天,她就走了,这可真让人痛心啊。”说到这,莫奶奶和小花奶奶已哭得泣不成声了,我连忙安慰到,没有关系的,人终有一死,现在你们替她实现愿望也是一种对她的思念方式。小花奶奶说:“对呀,至少我们现在可以实现她的愿望,希望她能看到”。莫奶奶接过说:“是的,希望她能看到”,转过头对我说,“孩子,友谊不是每天都在一起的,友谊不是建立在时间上的,是建立在情上的,所以,孩子,珍惜友谊,相信你会懂的”。我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看着时间很晚了,莫奶奶和小花奶奶要回家了,我给她们带了点鲜花饼回去给家人尝尝,她们接过说谢谢,于是她们两个一起走向回家的路。

  

  送走了奶奶们,我回到花圃,坐在秋千上,想着奶奶的话,回忆着她们的故事。我的思绪也被拉到了我和李笛,允萍和杨曦刚认识的时候,那时我们十三四岁,正值爱玩的年纪,我们一起玩耍,一起搞怪,我们一起数星星,一起聊心事。那时我们无忧无虑,我们在肆无忌惮的年纪做了很多梦,只是有的实现了,有的却早已忘记罢了。还记得我们那时一起爬山,爬到顶点时,允萍说,以后我们要种一片属于我们的花田,让所有登顶的人都可以看到,我们异口同声的说好,我们约定十年后我们种一片属于我们的花田。或许那时很天真,以为说出去就能实现,我们还说过以后结婚在同一天,在同一个地方举办,可是现在允萍结婚了,我们三个还没有。那时我们说得很开心,却不知多少人还记得。毕业后,杨曦进了一家医院当医生,允萍做了一名律师,并且婚后开了一家属于自己的事务所,李笛做了一个人民教师,而我却跑来种花了。因为当时大学我选专业时,我想到我们的梦,所以,我选了园艺,毕业后,就到这里种花了。毕业后我们为了各自的事业,很少相聚,只是每次不管谁的生日,我们都不会忘记,还有就是我们的姐妹日,我们也不会忘,所以说,我相信我们的友谊还在,我们也会做一辈子的朋友的。

  

  回过神来,夕阳的余晖洒下来,美极了,我拿起手机记录下了夕阳下的花田。回到家,我随便吃了点东西,就洗洗躺床上了。打开微博,好多评论涌进来,我一一点开看,好多人评论这片花田在哪里,他们也想来,翻着翻着,看到允萍的评论,小雅,等着我回来。看到这条评论,我哭了,我哭得一塌糊涂,我本以为允萍忘了,可是她没有忘,她让我等着她来,我回复到,等你们。我翻看了一会,准备睡觉了,可是手机这时提醒到,还有三天是杨曦的生日了,哦,对呀,三天后是杨曦的生日,我该准备生日礼物了,送什么好呢?我思索着,这时手机显示有新消息进来,我点开一看,是李笛的,李笛问怎么给杨曦过生日,我正准备回不知道,另一条消息也进来了,是允萍的,也是问我怎样给杨曦过生日,我想了想,灵感一来,统一回复到,等我消息。因为我想在花田给杨曦过生日,恰好我们可以聚在一起了,也可以见证我们那时的梦了,于是我准备第二天叫上男友一起帮忙。

  

  男友林俊第二天一早就被我叫到花圃来,我让他买了些彩带,气球之类的装饰品过来。男友也是和我一个专业的,毕业后我们才在一起的,现在我种花,而他开了一家园艺公司,只要有时间我会过去帮他忙的,而我种这片花田,他可帮了我不少忙,所以很感谢他。林俊到了之后,疑惑的问我:“小雅,你这是要做什么,怎么突然之间要这些东西”,我说:“林总可否借三天时间给我呀,你的小雅需要完成一件大事”,我说完,他笑了笑:“好的,林总准假,给小雅腾三天时间”,看着他宠溺的眼神,我心想,这辈子,我艾小雅赖定你了。我说:“后天杨曦生日,我想在花田给她过生日,所以想叫你过来帮我布置布置”,“哦,原来如此,放心,交给我吧”,林俊开始忙活起来,我们把花圃布置的很美丽,而且在花圃里有四个秋千,什么有我们的名字,这是为了纪念我们的友谊而设置的,我和林俊坐在花圃下,看着这一天的劳动成果,满意极了。我问林俊:“林俊,你和我在一起不后悔吗?”林俊摸摸我的头说:“为什么要后悔,有你这么古灵精怪的女朋友,我高兴来不及呢,怎么会后悔”。我望着他说:“我们刚毕业的时候,那时我一心只想种花,也只有你愿意帮我,甚至不顾家人反对,和我在一起,如果当时你不帮我,或许你现在的园艺事业会做得更好,可惜你把最有利的两年陪我种花,错过这样的机会,你真的不后悔?”林俊告诉我:“小雅,不后悔,那两年是我们最快乐的时光,你忘了吗?你做着你喜欢的事,我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你说,这么好的事我去哪里找,再说,现在我的园艺事业也在蒸蒸日上呢,所以,我不后悔”,我看着他,满心都是感激。我们一起在花圃下赏月,原来月光下的花圃也可以这么美,我又忍不住拍了一张。第二天一早,我让林俊帮我去洗照片回来,我在家准备我自制的鲜花饼和鲜花蛋糕,第三天,我给允萍,李笛和杨曦发短信,让他们准时到我的花圃来。并且告诉李笛和允萍,我已经准备好一切了。我和林俊在最后几个小时里,摆好东西,我在花圃里挂上了不同时间的花圃的样子,以及我们的合照,看上去温馨极了,林俊开玩笑到,:“想不到你还有这么细腻的心细呢,看来我们的婚礼可以在这里举办了,要不,今天我们就办吧”,我瞪眼过去说到,“谁答应嫁给你啦”,我们两在斗嘴间,允萍和李笛来到了。允萍看到花田后,抱着我说,“谢谢你,小雅,帮我们圆梦了”,李笛也过来抱着我说:“这么久,只有你在完成我们的心愿,幸苦了,小雅”,我们抱在一起哭了,我说:“我们不能这么矫情,今天可是有主角的呢”,我们三个笑了起来,允萍的老公和李笛的男朋友也来了,他们三个男生聚在一起聊天,我们三个女生荡秋千,愉快的聊着天,赏着风景。下午六点,杨曦来了,她看着我们,飞奔过来,抱着我们说好久不见,我说:“我们之间别那么矫情了,现在时间还早,先尝尝我自己制作的鲜花饼吧”,允萍说到:“呦呵,看不出来你还会做甜品,你可真厉害呀,小雅”,李笛和杨曦也笑了。我们四人看着花圃里的照片,回忆起了过去,聊着聊着,湿了眼眶。这时,允萍的老公说到:“你们别愣着了,快开始吧,天色已晚了”,我们四人才回过神来,擦擦眼角,愉快的给杨曦过生日,杨曦感动的说,谢谢你们。我说:“我建议以后我们大家的生日都在苗圃过,好不好”,大家举杯都说好,李笛说到:“杨曦,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我们一起说,对呀,杨曦,加油哦!我们一直在到晚上十二点,谁也没有离去的意思,我们四姐妹抱着一起,聊着我们的梦,看着属于我们的花田,谁也不说话,可是谁都懂,那是我们的梦。我们相互依偎在一起,看着这片花田,我问:“你们说,我们该给这个花田取个什么名呢?”李笛说:“不如叫梦之田吧。”允萍和杨曦说:“我们两表示同意,”我想了想说:“不如叫友谊之花,梦之田吧。”她们三个看了看,内心五味杂陈的,最后还是杨曦说:“嗯,就这么定了,以后这里是属于我们姐妹四人的,小雅,你可要随时对我们开放哦。”我说到:“随时欢迎回家。”我们四人团团抱着说:“对,这是我们的家。”或许这个时候我们应该嚎啕大哭,但是我们没有,我们安静的坐着,看着天空中的月亮,回忆着过去。允萍说:“还记得毕业那晚吗,也是这样的月亮,”我们怎么会忘记呢,那一晚,我们坐在操场上,仰望着星空,互相说着毕业后常联系,最不能忘的是,李笛和允萍说的,她们两个说:“五年以后,我们再回到母校聚一聚,就在这个地方,就在夜晚,到那时,谁也不能缺席,这是我们的五年之约,记住了,五年后一定再聚,”我们笑着说,“好”!可是现在已经过去八年过去了,我们都没有回去过,因为那一年,我们都忙着找工作,为了工作操碎了心。想着想着,李笛说:“那一晚的约定如今被现实打败了,那些年的傻样,被时间磨光了,那些年的梦,也随时间溜走了。”我们都沉默了,在这个夜晚,我们面对的是现实而不是过去了,为了能在这个社会存活,我们自私的放弃了梦,追逐了名利,是的,现实的残酷把我摧残得变了模样,唯一不变的是那一份属于我们的友谊。我说到:“其实五年之后我去赴约了,只是只有我一个人,那一晚的月亮不是那么明亮,仿佛操场也没有离别时那么伤感了,只不过多了一丝孤单。我们除了五年之约还有十年之约,那就是这片花田,现在我用八年实现了这个梦,让我们在来约定一个五年之约吧,我们五年后,不管花田是否还在,我们相约这个地方相聚,那时可不能失约了哦。”我们望着远方,没有回答,可是我们心里都明白,我们不敢承诺太多了。

  

  那晚相聚后,我们又开始彼忙碌了,而我因为发了一张我们花圃的照片,因此吸引来了很多赏花的人,可以说我的花田成了观光的地方了。我很开心,可以有这么多人可以与我分享美景,可是花总有枯萎的时候,那时我看着枯萎的花,会想哭,因为它们的这一次生命之旅结束,我看着有点难过,我发微信告诉李笛,允萍和杨曦,花儿枯萎了,只能来年再见了。

  

  五年后,我们的“友谊之花,梦之田”依然还在,而且深受广大人们喜欢,每年只要花开之时,都会有很多人前来观赏,看着他们开心的样子,我已经很满足了。当然有不少游人会问我,为什么会种这么一大片花田,我对每一个问我的人都说:“这是梦,是一个关于友谊的梦”。他们都会表示不解,但是我不愿说破,我只想让他们去感受,去领悟。这五年间,我们发生了很多事,其中一个就是我们都结婚了,我们都和我们最爱的和最爱我们的人在一起了,并且很幸福。今天是我们五年之约的日子,我早早就在这边准备好一切,就等她们来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希望她们早点出现,今天风有点大,看着摇曳在风中的花,我陶醉其中,林俊走过来告诉我:“小雅,我们进去里面等,外面风大。”看着林俊,我点点头。我们在花圃里等呀等,直到夜色降临都没有等到,林俊看着失落的我,安慰到:“不要着急,她们会来的,我们两就在这里等,等到她们来为止,好不好,我会陪着你的”。林俊的话语安抚了我焦躁的内心。直到八点,我隐约听到车的声音,立即出门一看,是的,她们来了,她们没有失约,我奔跑过去,一把抱住了她们,说到:“讨厌,我还以为你们不来了呢,”杨曦说到:“我们可没有你命好,找了个会赚钱的老公,可以在家闲着哦,”李笛说:“哟,杨曦听你这话咋这么酸呢”,允萍在后边说到:“你们就别在这里吹风了,快点进去吧,害得小雅等着急了呢”,看着她们说说笑笑,我开心极了。我们实现了我们的五年之约,虽然来得有点晚,可是已经够了,这份友谊已经驻扎我们内心深处了,我们开心的聊着天,忘却一天的疲惫,忘却不开心的事,我们面朝花海,聊着我们的故事,这样的夜真美。林俊说,“我给你们拍张照吧,留作纪念”,我们四人在花海前留下了合影,那画面太美太不真实了。我们希望这样的时光慢一些,让我们好好享受。

  

  聚会结束后,我们四姐妹住在花圃里,谁也不愿睡去。夜已深了,看着工作了一天的她们昏沉睡去,我却睡不着,我翻看今晚的那张合影,想到了多年后的我们,想起了莫奶奶,小花奶奶小华奶奶她们。于是我用这张照片发了条微博,写到:时光老去,我们还在!

  

  看着熟睡的她们,我合上双眼渐渐睡去,相信这一晚,我们梦里都是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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