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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凤英(大山里35年的坚守)

  

  二十世纪80年代,作为为数不多的高中毕业生,陶凤英回到家乡当上了乡村教师。

  连接县教学点的山路,有“十二弯”之称。偏远的教点,陡峭的山路,在当地这么形容:上山能碰到鼻梁。

  那是陶凤英从教生涯的第一个教学点,当“前任”告诉她该教点有十多个孩子、两三个年级,她甚感欣慰。

  谁知新学期开学,孩子们却不见来报到。陶凤英上门问原因,多数家长板着脸回答:“家里农活正忙呢,孩子哪有空读书!再说了,读了书也不还是山里娃!”陶凤英无奈默默退了回来。

  家长“上一天学不如做一天工”的观念,深深刺痛了陶凤英。任凭她上东家下西家地做家访,却仍是收效甚微。如果家长是这般认知,怎么能教孩子有更远的见识?陶凤英在犹疑,也在思考。

  寂静的深山,纯朴的瑶民,大瑶山养育着世代瑶胞,却也阻隔着外界的信息,形成了山里人不重视教育的现状。深知知识重要的陶凤英思考再三,打算从家长的意识着手,挨家挨户做家长们的思想工作。

  为了让家长们放心,陶凤英向乡亲们承诺:“把娃给我,我会把他们教好!”

  就这样,她把一个个适龄孩子带进了学校。

  这个承诺,说给家长听,也是在勉励自己。为了孩子们,在茫茫大瑶山的零星教学点,她一守就是35个年头。

  

  山里的教学条件相对艰苦。课桌椅坏了,门窗破洞了,校舍的墙该修了……艰苦的条件,阻挡不了陶凤英的教学热情。

  所幸,陶凤英执着的驻守,打动了当地青年人莫运斌的心,两人喜结连理。

  结婚之前,陶凤英就有约在先:“我爱学校和学生,你是教师的丈夫,你要和我一起爱学校和学生。”勤恳忠实的丈夫点了点头。

  从此,修缮校舍的任务落在了陶凤英丈夫的身上。

  运沙子、水泥,给校舍刷墙壁、铺地板……一个暑假里,莫运斌放下地里的农活,同陶凤英一起动手修缮校舍。最终,学校修缮工作顺利地通过了上级验收。

  当学生要用餐,没有厨房和厨具,陶凤英把学生的心声告诉丈夫,莫运斌二话不说就答应了下来。第二天,他挑着建房、建灶所需的工具,找来用木板,修理床铺、建好厨房、橱柜、切菜桌,安装好水电,修好教室门窗、课桌椅。

  陶凤英在背后夸他:“这是一个什么事都难不倒的男人。”莫运斌却称:“她能处处为山里的孩子着想,我必须支持她!”

  在家长眼里,陶凤英是值得信任的老师;在学生眼里,她是可亲可爱的“妈妈老师”。

  大山巍巍,长路迢迢。因为出色的教育工作表现,陶凤英曾有多次机会可以调到山外学校工作,但她始终没有动摇,选择了留下来。

  35年中,她经历过近十次调动,“从这个山头调到那个山头”。

  无论在哪个教学点工作,陶凤英总是既当老师,又当管理员,既当炊事员,又当保姆。

  她利用休息时间上山砍柴,帮学生煮饭、炒菜,给学前班儿童喂饭。学生指甲长了,她帮忙修剪整齐;学生头发散了,她帮着梳理整洁;她还教学生认真洗手,养成讲卫生的习惯。

  春夏时节,暴雨频繁。为了学生上学、放学的路途安全,陶凤英将学生一个个背着渡过小溪。

  有一次,当陶凤英把学生安全背到对岸,往回走的途中,差点被洪水卷走,幸好溪边有一根小树救了她。

  教学点交通闭塞,上街买米、书本、教学用具,全靠步行肩挑。小路荆棘丛生,往返一趟要16个小时。陶凤英常常早上点着火把出门,买好东西再返回,一直到晚上月亮露出才踏进校门。

  住在贫瘠、黄毛草岭上,“清水贵如油”。瑶胞们要到1里以外的山下挑水,来回至少要一个小时。身高不足1.5米的陶凤英,就这样背着沉重的水桶上山下山,往返了三十多年。

  原先,教学点的校舍是用黄泥垒成的,竹片织的门、竹篾扭成的锁,屋面盖着破烂不堪长有青苔的木皮。下雨时,办公室、卧室都会漏雨。

  尽管环境艰苦,陶凤英还是用无私的爱心呵护着孩子们,想办法为孩子寻找生活和学习的乐趣。晴天里,她会带着孩子们上山砍柴、采野果、找竹笋、寻青藤。

  春去秋来,由于组织的需要,每当陶凤英从一个教学点调离到另一个教学点时,学生们都是依依不舍,含泪送了一程又一程,他们深情呼唤着:“‘妈妈老师’要回来呵……”

  35年来,数不清有多少个孩子长大走出大瑶山,走进更广阔的世界,但陶凤英依旧默默坚守在大山深处,信守着最初的承诺,坚守对教育事业的那片初心。

  要说一诺值千金,巍巍大瑶山最能见证。为了让山里娃不辍学,她足迹踏遍山路台阶;为了让校舍不透风不漏雨,她双手撑起一片天;为了让学生走出大山,她俯身作路,甘为人梯。向她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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