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假期间，张大林带儿子肖勇回家看望母亲，让儿子亲近大自然。
一天，他们看见河里有一艘船。船上有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是张大林的二叔。二叔无儿无女，但很乐观。他在河上撒网，唱民歌。肖勇非常羡慕，他也想去老人的船上。老头乐呵呵地说，来，来，二爷教你钓鱼。他一边说一边划着船。
船一靠岸，肖勇就迫不及待地爬上船头。张大林告诉他的叔叔:小心，不要让肖勇掉进水里。
二叔开心的说，掉水里没关系。当你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你和我一起钓鱼。你掉进水里少了吗？确实如此。二叔水质极好，人称水鬼。即使肖勇掉进水里，二叔也能轻易地把他捞上来。
第二天，张大林回到了城里。肖勇不想回去，但他必须和二爷一起去钓鱼。妈妈也说:反正你不用上学，就让孩子多呆几天吧。张大林想，让肖勇在乡下多呆几天，于是他独自回去了。
没想到，过了几天，我妈打电话来，说肖勇坐他叔叔的船过河，掉进水里淹死了。张大林听到这个消息时，犹如晴天霹雳。过了一会儿对着话筒喊:二叔的水质不是很好吗？他为什么不救肖勇？
母亲哽咽:你二叔坐船过河。许多人超重，船沉在河中央。8人不会游泳，5人获救，3人死亡。我们可怜的肖勇也去了。母亲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张大林放下电话，立即赶回家。曾经活蹦乱跳的肖勇现在躺在河边的草地上，再也不会动了。二叔低下头，跪在肖勇身边。
张大林冲过去，一把抓住二叔，吼道:一条船怎么带这么多人？
二叔泪流满面地说:以前，更多的人没有沉沦。我不知道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你难过！
张大林生气地说:我要去法院起诉你，你要赔偿我儿子！
乡亲们围过来，劝张大林不要起诉二叔。就连另外两个死者的家属都说二叔是个善良的人。几十年来，无论晴雨，他都不得不带人过河，这真的很少见。谁也没想到船会沉。这都是命运。他们不仅不希望二叔赔钱，还愿意借钱给二叔买新船。
张大林没想到这些很少读书的人会有如此宽广的胸怀。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国家干部，难道你还不如这些村民吗？尽管很痛苦，张大林还是原谅了二叔。在他埋葬了他的儿子之后，他回到了城市。
儿子的死给张大林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创伤。两个月后的一个周末，他买了香，去乡下给肖勇上坟。肖勇的坟墓建在河边的山坡上。当张大林完成了他的坟墓，走到山脚下，他正好遇到了他的叔叔。
当初泪流满面的二叔，现在已经没有了悲伤。他带着一艘新船，带着人们过河。令张大林惊讶的是，船上的人比溺水的人还多。20多名男女把小船舱挤得像沙丁鱼一样，船帮离水面只有一两英寸。张大林忍不住问:叔叔，你背着这么多人，你不怕船再沉吗？
二叔用竹竿敲了敲船帮，说，这是新船。怎么会这么容易沉？他一敲门，船就摇晃起来，差点儿掉进水里。
见二叔满不在乎，张大林反而劝船工:你们还是下来几个吧。
船民们不仅不领情，还怀疑张大林的多管闲事。张大林只好拉下脸警告:别忘了，二叔曾经在船上沉过一次，有三条命。
二叔不高兴了。他举起厚厚的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为什么你说话这么难听？我用了40多年船才沉了一次，死了三个人，这就不错了。试问，哪个老船夫没沉过十次八次？近三分险，沉一两次，死了几个人。有什么奇怪的？我们几代人不都是这么做的吗？况且他们都急着过河呢！
船上有人赞同:对，别听他瞎说。大叔，快撑船。我得回去采桑叶了。
在这条大河上，确实每隔两三年就有船沉，人淹死，村民早已习以为常。没有人理会张大林的建议，但是二叔注意了，小船慢慢地向江新驶去。
一位老人建议:老水鬼，有个声音。二叔立刻大声唱起来，船上掌声雷动。二叔得意地说:等我老了，我想多少姑娘都是被我的歌声鼓舞的。这让满船的人都笑了。
这些人越是得意忘形，张大林就越是担心。他知道如果不告诉二叔，这条河迟早会沉死。于是，他一回到城里，就把二叔告上了法庭。
我妈妈发现后，责怪张大林太没有人情味，要求他立即撤诉。张大林解释道:妈妈，我在救人。如果我不教训我叔叔，他迟早会杀人的。
母亲见劝不动儿子，便和村民一起去法院为叔叔说情，算他几十年的自愿撑船。法院的人说，功劳归于功劳，过错归于过错，不能混为一谈。
结果经过法院审理，二叔判给张大林20万元。收到判决书时，二叔吓傻了。他可怜巴巴地对张大林说，大侄子，我一辈子也挣不了这么多钱。我能做什么来补偿你？
张大林平淡地说:我知道你没钱，我也不指望你会赔钱。说着，他拿出判决书，当着二叔的面把它烧成灰烬。
二叔看着纸灰问:那你想跟我说什么？
[h/]张大林严肃地说:“我只想让你知道一条生命值多少钱。你已经欠了三条命了，至少60万。以后请少带人，好好撑船，不要害人性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