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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要持久:绿豆妹和大头哥的十年情事

  校园小魔女的猎帅攻略

  巫溪,位于重庆市东部大巴山南麓,是个依山傍水、风景秀美的县城。1999年,刚满13岁的微微升初二,转到了县里的另一所中学。初来乍到的陌生环境里,坐在她斜后方一个俊眉朗目的小帅哥引起了她的注意。

  微微:第一眼见到他,还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就花痴地在心里嚷嚷“耶!帅哥!”他长得好看,我经常上着课会转过脸偷瞄一下,如此招摇的行为却并未引起他的注意,于是我使出了小孩子表达好感都爱用的招数,经常故意找茬儿和他吵架,还不给他息事宁人的机会,吵得班里同学都以为我俩有宿怨。

  我们各自的同桌终于受不了我们的终日战火,纷纷撤走,我偷笑。目的达成,跟帅哥成了同桌。但他的表情颇沮丧,也许在心里翻着白眼大叹流年不利,遭遇我这等恶女缠身。他跟我划开了三八线,扯我的头发叫我“绿豆”,我扯着嗓子回叫他“大头”。我们之间并不和气,但善良的他会在吵完架后,帮我修钢笔,在我眼巴巴看着他的时候,分给我他本来就少的零食吃。有段时间他变得非常憔悴消极,得知他父母离异,哀伤的他真让我心疼,我传纸条给他加油打气。

  可小柯同学竟然跟隔壁班的女生传出了早恋绯闻,我看他俩互送的秋波就是那么回事儿。我默默地换了座位,那时候的我,不美,自卑,又添了点儿忧郁。

  娇养女与穷小子的懵懂心思

  受了打击的微微是带着愤怒与嫉妒换座的,她觉得自己太不起眼,在他身边就像上蹿下跳的小丑,怎样也打动不了这位女生们嚼小八卦常挂在嘴边的“班帅”,她当然也没有留意到小柯眼里的失落和他不为人知的酸涩。

  小柯:我的初中时代,是我记忆中的灰色地带,父母离婚后,我随妈妈,家里本就不宽裕的经济变得更为艰难,生活捉襟见肘的困苦,是坐在我身边那个没心没肺整天瞎闹的丫头根本体会不到的。我每天的花销只有3元到5元,而她每周光零花钱就有100元。在我眼里,她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富家女,我的自卑,她怎么会懂。

  她长得不漂亮,但是很开朗很爱笑,一笑就找不到眼睛,莫名其妙地趾高气扬得要命。同时,她又是很可爱的。叉着腰拼命瞪她瞪不大的眼睛时;自以为占了上风摇头晃脑的样子;我帮她修了东西撅着嘴说谢谢的样子,还有装作是施舍,其实很热心借我笔记抄时。

  我模糊地感觉得到我们之间互存的好感。我早熟地判断,跟她之间落差太大,没有可能,但我心里非常失落。初中毕业时,我折了很多当时很流行的幸运星,串成心形送给她,还给她录了一盘当时流行曲的卡带,但她没有任何回应。毕业后,得知她升了别处的高中,而我迫于家庭条件,高中读到一半,就出外打工了。

  5年后的重逢 心动依旧

  初中毕业的离别,两人渐行渐远,小柯根本不知道,微微当时收到他的幸运星和卡带后,写了一封深情长信,但藏在厕所还没运出门,就被她严厉的老爸截获。从此,两人断了联系。

  微微:几年时间,我一直在打听他的消息,终于从老同学处打听到他的联系电话,鼓起勇气拨了过去。当时,我已经在武汉一所大学念大一了。

  他非常惊讶和意外,在电话里一定要我说出初中时对方的外号,我忍不住笑了出来,绿豆和大头,这“接头暗号”还真够亲切的。

  我知道了这些年他在外打工很辛苦很奔波,他对我说,“我们的路已经不一样,但我会是你永远的观众。”

  2006年的1月,时隔5年,我们终于再次见面。那天开同学会,我们约在他家楼下,清晨明亮的光线里,我站在街上看见他迎面走来,笑容一如当年。他已经长成了一个帅气挺拔的男人。吃饭时,他给我夹菜,晚上在KTV唱歌,他看着我的眼睛,唱起多年前他送我的卡带里的老歌,惹得同学们起哄。

  深夜,有些喝高的他牵着我的手走过街巷,吻了我。那可是本姑娘的初吻!我模糊地以为我俩也许快有开始,没想到,他第二天就消失了。

  你永远不懂我伤悲,像白天不懂夜的黑

  同学会的重逢,小柯送给了微微一条项链和一盒德芙巧克力,但“占了便宜”后,却托朋友转交给了微微一封信,就逃走了。之后,不接微微的电话,也不回她的短信。

  小柯:我仍然自卑,除了家庭还有学历,我在信中说“我爱你,但很抱歉,不能陪你一起走”。可是两个多月后,我终于没能忍住,接了她的电话,她得知我在重庆的地址后,立马买了武汉到重庆的火车票。

  我们在重庆像情侣一样,逛街吃饭,因为坐错公车在大街上慢慢走,在刮着大风的人行天桥上吃麦当劳甜筒。我还带她去朝天门放风筝,说起很多往事。

  我深知给不起她想要的生活,所以当她回到武汉后,我再一次选择了逃避,无视手机上的未接电话,无视她发来的有各种情绪的短信。我知道我懦弱,可是我无可奈何。

  但青春终究是冲动的。半年后,我去了武汉她读书的大学找她。

  我知道她在跟我赌气。她叫了一大帮朋友让我请他们吃饭,点最贵的菜,在KTV假装喝醉发酒疯,摔烂杯子让我赔。

  我没有生气,她闹脾气的疯样儿,跟她小时候一模一样。虽然她比我大3个月,但却是我眼里的小孩子。我强迫自己回归了理性,我在伤害她!本就不该来打搅她的人生。

  走的时候,她没有去火车站送我,只在学校大门口冲我说了声“再见”。

  我要我们在一起

  小柯离开武汉后,他们互相都没有再联系对方。微微心里非常难受,去了趟北京散心,想把这个忽远忽近让她备受折磨的男人甩出记忆,然而,就在她试图去淡忘时,小柯发来一条只有3个字的短信,却瞬间击垮了她所有伪装。

  微微:他再次消失很久后,却在2007年5月的一天,突然发来一句“我想你”,惹得我疯了一样再次千里奔赴到了他工作所在的城市广东。他来接我,站在拥挤的人群里冲我招手微笑,那一刻我只想流泪。

  这次,我意外地见到了小柯的妈妈,初中的家长会上曾见过一次。她容貌一如当年,虽生活清贫,却有一种高贵的美。我知道了小柯的彷徨犹疑里也有着她的担忧,作为母亲,她也认为我们两家条件悬殊,难有结果。而我的爸爸妈妈,在得知我跟小柯在一起的消息后,果然反对,认为我们两家门不当户不对。但我不理会,我要和他在一起。

  我比他大一点,却是个连洗衣做饭都很少为他做的女友。而他对我的照顾无微不至,总是把最好的给我,并且他很上进很努力,每天勤奋工作想给我一份安定。2008年2月,我22岁生日,小柯给我买了一枚小小的铂金戒指,我们订下了婚约。

  那一年我大学毕业,我们去了趟丽江,不是旅行,是去创业。我知道学过厨师的小柯一直渴望有间自己的餐馆。我为我们设定了理想的生活,在丽江开一间店,日夜厮守。并且,我也想给我父母证明,我们要在一起的决心。

  我们的店谷雨那天在大石桥附近的五一街开业了,名字就叫“谷雨”。我们每天踩着青石板一起去买菜,他叫我起床的台词是:老婆大人起来了,几百万在等着你呢。我们不修边幅,每天比着谁比谁更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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