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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惨世界》中柯赛特人物形象分析 柯赛特是怎样的人

  《悲惨世界》中珂赛特的人物形象分析

  《悲惨世界》具有震撼人心的力量,小说以社会底层受苦受难的穷人为对象,描绘了一幅悲惨世界的图景。雨果以史诗的雄浑笔力、鲜明色彩和抒情气氛再现了19世纪初期法国社会生活的绚丽画面,芳汀、珂赛特受苦受难,冉阿让挣扎奋斗,为在社会上取得立足之地而历尽坎坷,构成一篇动人心魄、感人肺腑的史诗。

  其中,珂赛特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从以下两个方面来分析珂赛特形象:

  一、珂赛特是一只不会唱歌的百灵鸟。

  她的儿童时代德纳第家受到的是非人的悲惨待遇:“她的衣服被典光以后,他们便叫她穿德纳第家小姑娘的旧裙和旧衫,就是说,破裙和破衫。他们把大家吃剩的东西给她吃,她吃得比狗好一些,比猫又差一些,并且猫和狗还经常是她的同餐者;珂赛特用一只木盆,和猫狗的木盆一样,和猫狗一同在桌子底下吃。”年复一年,孩子长大了,她的苦难也增加了。珂赛特在极小时,一向是代那两个孩子受罪的替身;当她的身体刚长大一点,就是说连五岁还没有到的时候,她又成了这家人的仆人。他们叫珂赛特办杂事,打扫房间、院子、街道,洗杯盘碗盏,甚至搬运重东西并不断向她的母亲索要钱财。珂赛特,当她到这一家的时候,是那样美丽,那样红润,现在是又黄又瘦。她的举动变得缩手缩脚。待遇的不平使她性躁,生活的艰苦使她变丑。童年的珂赛特比童话中的灰姑娘还要可怜。

  “冬天,看见这个还不到六岁的可怜的孩子衣衫褴褛,在寒气中战栗,天还没亮,便拿着一把大扫帚,用她的小红手紧紧握着它打扫街道,一滴泪珠挂在她那双大眼睛的边上,”从以上的描述中,一个被社会抛弃的贫苦儿童的悲惨形象就跃于纸上了。

  每天,天还不亮她就被逼到街上或田里干活。人们都说她是一只百灵鸟,不过它从来不歌唱。

  二、珂赛特是一个天使偏爱的幸运儿。

  “她那样大致走了十多步,但是那桶水太满,太重,桶上的铁提梁也把她那双湿手冻木了。正走着,她忽然觉得她那水桶一点也不重了。眼前有一只手,在她看来粗壮无比,抓住了那提梁,轻轻地就把那水桶提起来了。”这个帮助她的人正是冉阿让,正是眼前的这位救星,让她逃离了德纳第夫妇的魔掌,逃离了恶梦一般的受虐待的悲惨生活,逃离了孤苦伶仃的贫苦生活。从此,珂赛特得到了一个深爱着她的父亲,得到了一个充满温暖的家庭,得到了应有的美好生活。

  在爱情上,爱神也是特别地钟爱她的,对比她的母亲,她就幸运得多了,她母亲遇到的是一位逢场作戏的轻薄儿,而她遇到了同样深爱着她的马吕斯。“自从她和马吕斯在那幸福和神圣的时刻一吻订终身以后,马吕斯便没有一天不去那里。假使珂赛特在她生命的这一关头遇到的是个不检点的放荡男子的爱,她也就完了,因为和善大方的人儿往往轻易顺从,而珂赛特正属于这种性格。”“爱情,当它到了它的绝对高度时,常搀和着一种使人莫名其妙把贞操观念抛向九霄云外只一味盲从的感情。可是,高贵的人儿,你得闯过多少危险啊!常常,你捧出的是一片真心,别人取的却是肉体。心还是你的心,你在暗地里望着它发抖。”幸好,上帝要珂赛特遇到的爱是那种护助人的爱,那是一种真爱。

  珂赛特是幸运的,在爱情之花初绽时,她得到了命运两端中那福的一端,并且她最终得到了幸福的婚姻。

  三、天真无邪,洁白如鸽子,勇于追求爱情的珂赛特

  珂赛特是一个单纯的人,是一个热烈追求纯真爱情的少女,是浪漫的象征。她天真无邪,洁白如鸽子。

  她深爱着马吕斯,甚至不惜隐瞒父亲,与马吕斯花前月下地谈恋爱,尽管她知道冉阿让不喜欢自己的情人。她热烈地追求着自己的爱情,是浪漫的象征。“他们无比贞洁,无比天真,心中洋溢着齐天幸福,虽是人间情侣却更似天仙,纯洁,忠实,心醉神迷,容光焕发。他们相偎相望,手握着手,一个挨紧一个,但他们间有一定距离是他们所不曾越过的。他们不是不敢越过,而是从不曾想过。马吕斯感到一道栅栏:珂赛特的贞洁,珂赛特也感到有所依附:马吕斯的忠诚。他呼吸着她,他也无所求。”

  当轻浮的花花公子忒阿杜勒中尉又打那铁栏门前走回来,一路踏着街心的石块路面,把他靴上的刺马距震得一片响,想以美丽的装束来吸引珂赛特的目光,

  可她只觉得他庸俗、笨拙、愚蠢、无用、浮夸、讨厌、无礼并且还非常丑。“军官认为应当向她露个笑脸。她连忙把头转过去,感到丢人,并且生了气,差一点没有抓个什么东西甩在他的头上。”

  四、珂赛特又是一朵甘于接受命运的顺从的百合花。

  珂赛特是那个动乱年代的弱者,是一朵自觉而又顺从地接受了命运安排的脆弱的百合花。从她的儿童时代起,她就不得不忍受没有母爱的童年生活,不得不接受那个被虐待的现实,不得不活在别人快乐而自己痛苦的凄惨景况中。自从她有了冉阿让后,她就只知道他是自己的父亲,从不去深究冉阿让怪癖的生活习惯,也从不怀疑他的单独旅行,甚至不对自己离奇的身世作任何揣测,就好象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

  她是一个甘于接受命运安排的女人,“和善大方的人儿往往轻易顺从,而珂赛特正属于这种性格。”在还不认识马吕斯之前,她深爱着自己的父亲,当他是自己唯一的天, 用马吕斯的话说:“这株可怕的荨麻疼爱并且护卫了这朵百合花。”

  认识马吕斯后,她也依然爱着冉阿让,可是远没有对情人的爱来得热烈,甚至忽略了父亲。从此,她在世上唯一所需的人是马吕斯,并且她的思维也渐渐地被他所占有,“马吕斯和她之间有一种最强的磁力,能使她出自本能或几乎机械地照马吕斯的愿望行事。她感到对‘先生’马吕斯有一定的主意;她就顺从。她的丈夫不用向她说什么,她感到了他那虽没说出但很明显的意图的压力而盲从他。她的服从主要在于不去回忆马吕斯已忘却的事。她毫不费力地做到了。她自己也不知为什么,对此也无可谴责,她的心已变得和丈夫的毫无区别。”

  她疏忽了父亲而不是忘记,但更爱她的丈夫。她已自觉地接受了命运的安排和内心倾斜天平的情感摆布。“假使珂赛特在她生命的这一关头遇到的是个不检点的放荡男子的爱,她也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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