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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自亮专栏 | 狗日的人(外一篇)

1

狗日的人

上帝造物,怕是人是最复杂的吧。想一想,别看人柔柔弱弱,但却实在是复杂。堪称这世上最阴险最莫测的动物了。

同类相残,于人为甚。战争自人类诞生就没断过,而且愈演愈烈,规模越大,威力越大,伤亡越大。动物之间相食,不过是为了生存。一旦吃饱,就绝不再贪求。人不同,人与人之间的争斗,有时必欲置之死地。他们的吃,也不只不是要求吃饱,还要吃好,吃精,吃出花样。

人心是最莫测的。他有时很善良,见花落泪,对月伤心,多愁善感,悲悯天下。但有时又很冷漠残忍,他嫉妒心起时可以把人砍为不猪不狗的怪物。他凶残心起时可以伏血百万,流血千里。他奸诈心起时,又会去诈骗,无所不用其极。想尽种种手段。

这人,真是可怕。小小的身体,装满了世间那么多忧烦,那么多哀愁。悲欢离合、喜怒哀乐,七情六欲。还有那么多欲望。他不大,却有吞吐宇内的雄心;他胃不大,却想着搜罗天下奇珍。他好色,他贪财,他无所不用其极。沽名钓誉,机关算尽。人心不足蛇吞象。真是这样,如果有可能,人也想一口吞下一个象。

他是矛盾的统一,有善良,有邪恶;有单纯,有复杂;有冷漠,有热情。看世上万物,最复杂,也最奇怪,最矛盾的就是人了吧。他心里住着一个神,也住着一个魔。两人还经常吵架,经常交锋,却谁也战胜不了谁,谁也降伏不了谁。那么,同样的一个人身上,便一会神性,一会魔性。一会痴狂,一会颠傻。一会善良,一会凶残。

人还会掩饰欺骗,装疯,装醉,装傻。常常淫妇装作贞妇,欺骗装作真诚,冷漠装作热忱,热情装作假意。两面三刀,口是心非,口蜜腹剑,落井下石,像残忍的毒蛇,让人防不胜防。内里恨的你牙根痒,表面却乐呵呵:咱兄弟最亲。真是林林总总,不一而足。想一想,一个人有这么多机心,这么多负累,这么多面孔,这么多纠杂。欲望芜杂,得失纠结。还这么会装。不是狗日的,还是什么?

2:找个说话的人

心情郁闷时,你有个能说说话、倾诉的,懂你的人吗?仔细想想,还真没有。看着朋友怪多,可是有几个是能让你放松,说说真心话的呢?

每每生了气,翻看着朋友圈,就发出如此的感叹了。人生真的是一场奇妙的旅程,越往里走越孤独,越是热闹越孤独。这真是一个矛盾。

看样子热热闹闹,但你内心深的那种孤独无法消解,没有人能理解你,没有人能懂得你,你能靠的只有你自己,你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

找个说话的人,怎么这么难呢?

有时一提约会,总是会引起美女们的误解。“找情人,对不起,我不会,你找别人吧。”其实,哪里是什么情人,找的只是一个能说说话、聊聊天的人呀。

有的真的应约了,说一块说说话吧。对方就笑,“有什么好说。不就是那回事吗。”什么事呢?倒弄得你自己难堪了——把人都看成什么了!

虽然不敢说无欲无求,多么高尚,但至少我没有淫邪的想法。我只是想找一个能说说话的人,能说一块话的人,能理解我的人,静静地谈一谈,吐一吐内心的委屈和苦闷。人太压抑了总要释放的,人苦闷了总要透气的。就像乡下红薯窑上的那根秸秆——让红薯透透气。真正的好朋友,就是你的出气筒。

可是,这样的人又怎么好找呢?是以,你不是被人误解,就是被人嘲弄。

人生是一场寂寞的旅途,而且走得越深,越热闹,你就越孤独孤独就是你的宿命吧。尽管你那么想找一个同行的人,那么渴求着一个同伴,一个知己。还是一个人静静的过好自己吧。孤独不怕,孤独了就自己和自己的灵魂说话,倾听灵魂的声音。

“漫漫人生路呀,其实我只想找一个能够边走边谈的人。”想起很久以前一个作家的感叹,这感慨原来发自共同的灵魂。

王自亮,现供职于河南省长垣市委宣传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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