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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给子虚的一封信

----给所有为寻找真爱坚持过,和坚持着的人们

子虚:

  

   今天早上我又迟到了。

  

   你知道我总是起得很早,跑完步回来,七点整。打开衣柜,不知道穿什么才好,对着镜子,淡淡扫了两下眉,手停在空中,忘了放下。整理表情,镜子中的我瞬间像朵花儿一样绽放,眼角眉稍,有一点点纯,也有一点点艳。又过八点了!我叹口气,胡乱拎上包冲出门。走在路上,急急忙忙,心不在焉。空中是散漫的乱,大家都像新鲜的早报,倾诉着夜的气息,等待投递。

  

   车来了!我跳上车,刷了卡。用的是月票IC卡,我的钱不多,又老是对着香衣彩簪流口水,得省着点。汽车摇摇晃晃,窗外阳光斑斓。一分钟和五分钟有什么区别?我闲闲的踱进公司大门。脸上穿了虚伪的慌乱,然后溜进会议大厅。周一的早会,台下是一排排包裹好的粽子。西装领带,珠光粉影,活色生香。主管在台上,镜片后的余光一闪一闪。

  

   喊口号,好像是关于成功和拼搏的。现在同事们说梦话前都会说一遍的那段。散会。

  

   中午,乖乖的去交罚款,大家都笑:“乌有,对大家伙儿这么好啊?准备成立基金会啊!”吃饭的时候,我说了什么了?大家突然齐齐愣住,刷刷看我,然后有人忍不住,大笑开来。接着笑开了锅。我说什么了?我说什么了?我不停的问,问得大家更是笑得不行,我也就跟着笑,我的傻呼呼和没心没肺显得有点做作。还是有人说:“乌有,你可真可爱啊!”

  

   心神不属的下午,忙得手脚不停,上厕所一溜小跑。咔咔咔,每过三秒,钉一个螺钉。不要太快,也不要太慢。娘子军们秀目圆睁,男战友们虎目灼灼。

  

   Coffee break,到传播小道消息流言绯语的时候了,流言长翅,绯语生艳。我多么爱这一刻!所有人都活过来,长出触角,眉目传情,秋波流转,顾盼生辉,面红耳赤。偷偷去论坛,看人嘻笑怒骂。我不大会说话,片言只语,静静莞尔。下班啦,解放啦!解放区的天是明朗的天!试试新上柜的艾格,然后恋恋的离去,推着小车,去我最喜欢的超市。买点小菜,常常是不实用的零食居多。我也做饭的。一个人也做,当然我做得不太好。小时候妈妈还是宠我的。

  

   有点累了。蜷在沙发上,听听收音机。捧了本书发呆,提了只笔发呆,和谁发着短信,又漫步到一个人的山谷。幽深静谧,有着百合的芬芳。醒来手机掉在沙发上,没法再续前缘。每到夜里,便辗转不肯入眠,深恐睡入那黑甜的梦里,不舍醒来。我听到遥远而密集的鼓点,窗外依稀是荆棘鸟惊艳的呢喃。枕着上帝的心跳,入眠。

  

   今夜无梦。

  

   对不起,乌有,我常常这样闷骚的数着日子,忘记想你。也常常不太爱惜自己,藉着自由与觅你的名义,暗夜妖娆。我曾经热烈的祈祷,屏息凝神,欲语还羞,你没有出现;我娇艳欲滴,正当华年,不过遇到不醒世事的一饷贪恋;我独自行走,学着勇敢,却中了那西色斯的毒,卖了灵魂与撒旦,企望着永恒的虚无。不知不觉,我等得有点

  

  倦

  红唇懒艳

  滑过杯沿的舌尖

  曾借了谁肩头暧昧的暖

  缓慢的陷

  五百年前你拂下的一粒尘

  迷了我的眼

  

   乌有,你给我的木灯笼摔碎了,我想起女巫的咒语,哭着醒了,有一点冷。我总是害怕,怕你觅我于朔漠狼烟,醉卧雪边;怕一转身,撞上你清澈的双眼;怕你枕冷衾寒,迷失采撷了谁的容颜。我眨眼这片刻,穿越时空的深隧,有生有死,有嗔有喜,有怒有痛,有人妻离子散,有人怡享天年,有人执迷不悟,有人舍身成仁,佛祖拈花一笑万山横,我瞬间历尽百世轮回,这刻道是无常。在这无常里,亲爱的你告诉我,我是不是跑得慢了一点点,永远也赶不上你的时间?

  

   我要的不多,乌有,我知你定必觅我,于万千时空之中,我知你定必失措,于千万的人之中,我知我们定必重逢,于千千万万年之后。雕梁画栋应犹在,只是红颜改。请执我手,看我眼,剪一段光阴,还前世的债。如果我曾借了谁肩头的暖,请你对我说:乌有,那染你泪的衣襟,是我的衫。谎言说一千遍,便骗得了永远。请对我一月说一遍:我爱你,不弃不离,孜孜不倦。你言语谦谦,深情款款,我粲然生色,大地春回。请许我再念一遍前世的痴言,做下世重逢的蜜语咒:

  

  如果有奇迹

  请令我坚信不疑

  而当童话老逝

  请为可怜的上帝守口如瓶

  蒙他眼将我瞒欺

  生生世世

  

                                                      你的乌有(敬上)

  

                                                                 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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