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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

记忆是一首摇篮曲,忘了词却又能哼出与它相处时的旋律。

——题记

又来到儿时生活的老村。几许炊烟似无家的人,在天边流浪。远山青鸟的一声孤啼点破死寂,随着路边合欢的一点淡粉缓缓消逝。苦苦打捞着年岁中的阡陌记忆,只寻到一丝惆怅。

迈着沉重的步子向老家走去,推开斑驳的门,往事终于无处躲藏,如拨开重云的清月,浮现在眼眸中。爷爷躺在奶奶当年编织的藤椅上,戴着那双满是刻痕的老花镜,手中捧着他与奶奶的照,回首与奶奶相处的时光。阳光好奇地探头观望,那照片竟有几分泛黄。他看见了我,随即放下照片笑了笑。

时光恍惚,已是晌午。

爷爷拿出早已买好的菜,缓缓走进厨房。一缕金阳流入屋中,流到那堆满柴火的一角,它们在相互依偎着,嘴角是一道道可人的弧线。爷爷呆呆

地凝视这陈旧的灶台,微微叹了口气。

“村里让我们把这灶台都拆掉,这是我最后一次用这灶台了。它是我和你奶奶当年一起砌的。”他的口中透着不舍……

打开锅盖,岁月的气息沉淀许久。橙黄的烈焰渐渐腾起,在斑驳的灶膛中曼舞,木柴的古朴香气在汹涌。柔润的炊光抚摸着爷爷沧桑的面颊,早已浑浊几分的眼眸里映着他年少时的故事,银霜般的胡须掠过时光的清风。他佝偻的脊背就如那弯曲的烧火棍,干枯而古老。

爷爷坐在灶台前,与它相处时,那噼啪作响的火苗便化作一个精灵,拉着爷爷走过岁月的小径,路的尽头是奶奶的身影,对爷爷笑着。

时光易老,回忆如一位故人,在人生的路上,时而回首,发现他总在身后守望着,向你微笑,从未走远。

就这样,在阳光中,于烟岚边,和时光静静相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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