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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路上的芬香

踏着青石板,或许再也没有当初的味道。青涩的瓦砖,回忆罢了。幽静的小道,此时只有叶草的丛生,记忆留在了几年前的落叶里。村里深深的积水,落叶飘落留下阵阵涟漪。

或许,回忆中的童年是吱呀作响的木板房,是老屋里昏暗的灯光。不大的房间里弥漫着浓浓的烟雾。谈笑的声音交错着锅底翻炒的声音。偌大的院子里,蝉鸣交织着,鸡鸣萦绕着。或许,儿时最美好的回忆便是抬头仰望星空,痴痴地数着星星,却永远都数不完。蚊子堆在一起飞,宁愿被叮,只是痴痴守卫着属于自己的世界,不舍走进家门。麦田里,总是默默看着奶奶和爷爷,扯着路上的狗苇,坐着稀疏的野草。

最期待的便是微风拂过吹起麦子,与小狗在麦田嬉戏。下雨时,不撑上雨伞,在泥泞的小路行走,泥水贱满一身。奶奶只是微微一笑,抚摸着我的脑袋,爷爷时而追着我跑,我便一头扎进奶奶怀里,便有了依靠。经常和爷爷奶奶来粮食地里,我总是装着一副认真的样子,拿起锄头在地里乱砍,又时而追着蜻蜓在院子里跑,随手将西瓜拿起,张开嘴巴便狼吞虎咽起来。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袅袅的炊烟缕缕升起,落日的余晖照在每个劳作者古铜色的脸上。田野间来回响起的便是高亢的声音,含着口号,拿着锄头。夜晚,蛙叫催人入睡,院子里月光碎

了一地,早早地便上床入睡。

院子里,植物附满了整座墙。坐在院前,品尝着西瓜。时而能拿起凳子和伙伴们摘树上的果实,苦涩涩的,却很甜。扯着嗓子玩过家家,迈开步子玩跳房子。花香弥漫着,汗水直流,整个院子是满满的笑声,快要溢出。

而现在,公路代替了乡间小道,来来往往的汽车,嘈杂的声音。老屋也褪去了他暗淡的色彩,只是大大的写着拆。无力了,黯淡了,我想,或许乡村再也不在。

小屋不再,随处挺立着新建的房子。精致的设计让人开始怀疑这是否是当初那个小村。老屋只是静静屹立在哪里,静静地褪去了色彩。几棵野果树也被砍了下来。只有几片落叶掉进回忆的年轮里,很快又漩涡般的消失了。新屋前停着几辆车,年轻人和小孩穿着光鲜亮丽的衣裳从车上下来,拿着手机不停玩弄着。没有彼此间的交流,没有彼此间的玩伴。一切都静得恐怖。或许,老人们的等待是无力的,惆怅的。这里不再是充满笑声的小院,只是吃个饭的“热闹”。

灯,熄灭了。还是这么早,只是此时只有几人。鸡鸣还在,蛙鸣、蝉鸣皆在,只是此时只为几人而奏。

古老的村落,早随现状而变。老屋,欢喜早随我们的无情毁灭。这一切也只是回忆罢了。或许水泥路更结实耐用,然而我却更喜欢那泥路上的芬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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