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利益保卫战
看对方嘴角抽搐，还要极力表现出自然的形象，郝童童就知道，今天这趟来对了，还不忘补充：“我想，我的品牌一旦推出，说不定会有不少小作坊仿制，不是我夸夸其谈，这种例子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品牌就是品牌，岂是一些山寨货能超越的？董事长，您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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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尚美”服装公司居然盗用郝童童的设计！徐波一听就来气，取消了回老家找陈志泽的事情，加上这期间很少管公司的事务，也该到公司走走了，于是驱车回公司。
郝童童愤怒之余想找“爱尚美”服装公司讨回公道，徐波才不会让她鲁莽行事，他的理由绝对能让郝童童心服口服。
“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但是，你直接去找他们理论，没有证据反而让他们警觉起来，并及时推出产品，到时候你只能吃哑巴亏。我要是你，我就做到神不知鬼不觉，抢在前面出产品，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徐波品着茶，悠然自得，郝童童倒觉得他说得有理，只是，她不知道怎样才能实施计划，愁眉不展之际，徐波又来补刀：“明星想出名，还得靠经纪人，你若想讨回公道，我自然可以做你的靠山，加入我的公司，首席设计师的位置就是你的了，到时候我愿意为你推出属于你的品牌，怎么样？”
原以为徐波有颗洞察人心的眼睛，说了半天，原来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不过也说得在理，郝童童思忖一会，还是说：“徐老板，我什么时候开始上班？”
“现在。”徐波大喜，说，“明天早上开例会的时候，我会向员工隆重介绍你。”
“低调点就行。”
第二天的例会，徐波一脸严肃，这几天很少管理公司的事务，又发现一点小问题，在他看来，发现问题，解决问题是根本，等各部门的管理人员到场以后，他就开始讲话。
“这段时间我不在公司，各位都辛苦了，我看了订单，这个季度的订单不少，但是，车间的情况可是不太好，各种脏乱差啊！今天务必要加个班，把车间恢复到原来的整洁，在出货方面，希望各部门辛苦一下，重重把关，千万不要再出纰漏，尤其是车间和质检部门，出现问题，客户不满意，我也就不满意，月底的奖金也会令大家不满意。”
徐波努努嘴，停顿下来，扫了在座的人一眼之后，继续说，“希望在座的各位多多理解，多多支持，也希望大家辛苦一下。还有，在这里，我还要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业务部和公关部门和客户打交道的时候，禁忌夸夸其谈，要做到实事求是，不然，我们的产品出现问题，打的是我们的脸，毁的是公司的名誉，我们做的是精品，不要让客户认为我们的产品是靠吹牛吹出来的绣花枕头。”
之后，徐波向所有员工介绍了郝童童，郝童童就以首席设计师的身份坐到了徐波的办公室。
“怎么样？这办公室还行吧？你老人家肯屈尊於贵，我荣幸的很。”徐波吹着一杯茶，“刚才开会，讲话讲得嗓子疼。”
“少来这套，是我高攀你了，”郝童童说，“可以加入你的公司，不过我有个条件，出产品的事必须紧锣密鼓进行起来，不能让爱尚美抢了先！我突然想到来一手更狠的，那就是请明星代言产品，明星效应，能提高我们产品的知名度，这是一条不错的途径。我现在才说，你不会反悔吧？”
郝童童的计划没有立即得到徐波的认同，他思忖片刻，才说：“好啊，打算请哪位明星代言？这个事情必须谨慎，前提是：明星本人的价值和影响力，会不会对产品带来负面影响，我们这方面，产品出了问题，同样能给代言的明星造成负面影响。看似简单的事情，复杂的隐患有可能就在后面。”
徐波一番话让郝童童心里没了底，她锤着额头，思考着什么。过了一会，抬头说：“那，这个事就决定了，代言人我考虑好了，就用新晋歌手肖潇。”
郝童童果断决定。
徐波耸耸眉，说：“好像……她刚出道就有负面消息缠身，好像是参加综艺节目的时候，在菜圃，有个八九岁的童星走在她后面，她突然扭头大声呵斥，那个童星一脸委屈，绕到一边闷闷不乐地参加完节目。有人认为她耍大牌，她的微博沦陷在一片骂声中，她几天都不敢出门。不过，好像后来什么事都没有。”
“其实当时她面前有只癞蛤蟆，怕吓到小孩子，她才大声叫小孩走开，不过，还不是公关做得好，误会解除，真相曝光后，她的好多‘粉丝’都出来替她抱打不平，好多人也路转粉，之前失望的‘粉丝’对她的好感度又‘蹭蹭’往上冒。她正处于事业高峰，成为大众的焦点，请她代言，我们的产品也将成为焦点。我先和她谈谈，接下来再考虑其他事。”
郝童童主意已定，徐波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她只好先不说。这时，主管站在门口，轻叩了下门。得到徐波的允许才进来。
“老板，我女朋友打来电话和我说，‘爱尚美’服装公司准备在近期用盗用的服装设计方案出产品。”
“动作这么快？”徐波的语气相当严肃，表情错愕，“这种做法和强盗有什么区别！这样的公司是不想再继续开下去吗？我就想现在去找他们理论理论。”
郝童童陷入疑惑，看向徐波：“给我打电话的人是什么人？”
徐波指了指主管，说：“他女朋友，在爱尚美上班，当然知道了，除了她，没其他人这么好心肠。对吧？”徐波说完看向主管。
主管摸摸脑袋，傻笑说：“我们老板成天念叨你，还把你的照片摆在办公桌上，天天看，后来，我女朋友告诉我，她们公司有个人和你同名，我拍下你的照片发给她看，果然是你……”
主管话没说完，后脑就挨了一下，扭头，对上徐波愠怒的眼睛，用相当不服气的语气说：“老板，我妈妈说了，不能打人后脑，会傻掉的。”
“是呀，你已经够傻了，再打，岂不是更傻？”徐波皮笑肉不笑，又轻拍了下主管的肩膀，“知道童童在爱尚美，干嘛不告诉我？”
“哦，这就是您打我的原因？可是，当时您在外面谈生意，我告诉您，您怎能安心和客户谈生意？您说是不？”
“你女朋友怎么会有郝童童的电话？第一时间通知她最重要的事情，值得表扬。不过，我猜，是你告诉她的电话号码，是吗？”
徐波瞪大眼睛，颇有问罪的架势，主管大呼冤枉：“不带您这样想的，凡是应聘者都会留下联系方式，是她在她们公司找到童童姐的电话号码，不瞒您说，爱尚美内部实在太黑暗，我女朋友呆不下去，听说童童姐是womenny的得意门生，想……和童童姐搞好关系呗。”
主管说到最后声音渐渐低得听不清，徐波早就笑得站不稳。
“那就让她来我公司上班好了，顺便让你们多见面，别弄得跟苦命鸳鸯是的，成天见不上面。”徐波突然调皮，主管面红耳赤，步调极不自然，匆匆走出去。
“接下来的事我会我会想办法解决，你就不要担心了。”郝童童说。
“怎么解决？他们就是看你好欺负！这件事让我出面，保证给你讨回公道。”徐波突然倔犟得像头牛，“他们是不是就是用这种手段才让公司坚持了这么久？”
郝童童说：“怎么了？干嘛这么冲动？这是你吗？不要妄下结论，先搞清楚事实再说，你回来，坐下！沉住气，才能想到更好的对策，你贸然闯进去，东西是拿回来了，记在人家大脑里的东西你能拿回来吗？”
“那，你想怎么办？难道要看人家把你的东西占为己有？”
“我不仅要拿回u盘，还要让他们不敢制作。”
徐波真不敢相信，郝童童坚定的眼神让他有些恍惚，她一向是个爱哭的软妹子，不会是哭着求人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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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让徐波不可置信的是，郝童童居然有勇气走进“爱尚美”服装公司的大门。
j就这样闯进去，兴师问罪只会把事情弄得更糟糕。徐波真的很为郝童童的智商着急，这智商连二百五都不敢恭维。他干着急，按耐不住急性子，几次挡在郝童童面前：“你真的想好了？”
“对。”一个字，干净利索，郝童童足以表明自己的态度。她直接去了董事长办公室，徐波无奈，只等着做补救工作。
“董事长，您好！我是郝童童。”
埋头整理一些文件的人抬头，惊愕地看着郝童童，愣了一会，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着头轻声“哦”了声，随后说，“找我？有事吗？”
不需要毕恭毕敬，只需要十足的气场，郝童童单刀直入：“我来取我的u盘，五年前，在贵公司考核的那天，我因为有急事走得匆忙，忘拿了，不知道董事长还记得吗？”
“记得，那天，你突然放弃考核，我深感遗憾。请坐！”
“对于我的擅自离开，没能顾及到董事长的感受，我深感抱歉。”郝童童说，“不过，一码归一码，我固然是错在先，董事长可不敢错在后。”
徐波站在一边，看郝童童和“爱尚美”的董事长客套了半天，刚进入主题又扯远了。心里不禁着急，表面却不动声色。
“董事长，是否还记得我的u盘？”郝童童终于切入主题，徐波还是捏了把汗。
“这个，一般都不是我负责这个事，再说了，都几年的时间了，也许不会有人记起。”
郝童童知道对方在推诿，只能尽力和他周旋。不料对方微微一笑，说：“现在在哪里高就啊？我十分欣赏你，不妨到本公司来工作吧，我这里正要招聘首席设计师呢。”
“承蒙董事长抬爱，不过我现在还没有足够的把握胜任这个职位，既然找不到我的东西，那就不勉强了，时隔这么长的时间，也许真的没有人会记起。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只是突然想起这件事。心血来潮，我制作了当年考核时的一系列服装样品，已经在网站公布，下一步准备请明星代言，重磅推出我的品牌，那些公布的样品，已经提前让大家开开眼了，也有不少人欢喜得不得了，都盼着此系列春款尽快上市，董事长不妨也上网帮我斟酌一番，有不足之处尽管指教哦。”
看对方嘴角抽搐，还要极力表现出自然的形象，郝童童就知道，今天这趟来对了，还不忘补充：“我想，我的品牌一旦推出，说不定会有不少小作坊仿制，不是我夸夸其谈，这种例子已经司空见惯了。不过，品牌就是品牌，岂是一些山寨货能超越的？董事长，您说呢？”
“好，说得好！我现在都想不惜一切代价把你请来公司坐镇。”董事长大笑鼓掌，以此化解这场尴尬。
“董事长想抬举我，但我只能说惭愧了，至于去哪里高就，我还得听我老板的。”郝童童抬手介绍徐波，“这位就是我的老板，徐波先生。”
“徐波，徐老板！王某人早有耳闻，今日难得一见，徐老板果然气宇轩昂。招待不周，望见谅。”
“不敢。”徐波伸手礼貌回应董事长伸过来的手，“倒是我们，贸然来访，多有得罪。”
“那，王某马上命人准备酒席，咱们聚聚如何？”
“不了，多谢董事长款待之心，我们还要忙推出品牌的事，就不打扰了，有空徐波亲自请您喝茶。董事长留步。”
徐波和郝童童的车风风火火离去，王怡凌从门外进来，还没说话，就被他爸狠狠一顿批。
“我都说这事行不通！人家可是womenny的得意门生，惹不得，你就是不听！这就是平时不努力，关键时刻还临时抱佛脚的后果！什么都别说了，人家已经抢了先，你再贸然行事，是要吃官司的，快去通知车间，停止制作！这下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这些成品该往哪里销？你不知道郝童童刚才的语气，她已经知道我们用了她设计，一旦知道我们销售她的同款成品，不会罢休的！还愣着干嘛？通知设计部！加紧时间设计明年的春款系列！”
王怡凌不敢争辩，慌忙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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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回公司的路上，徐波无法保持以往的冷静。
“这就是你的处理方法？人家说没有注意你的设计方案，你就这样被打发走了？好歹也是你的心血……我就是看不惯你这个与世无争的样子。”
“不要喋喋不休好吧？”郝童童淡淡地说，“我已经争取了。
徐波眼中的她傻乎乎的，像是被人抽走了所有的智商，她的傻他竟然无能为力。冷着脸开车是他唯一能做的。
车子刚挺稳，郝童童就开门出去，直接去了车间。
主管正埋头做着什么，见她进来，赶紧站起来。
“童童姐……”
郝童童示意他不要惊慌：“你坐，不用客套，你女朋友是怎么说的？”
“她无意间听到王怡凌和她爸爸的谈话，说准备用你的设计方案作为‘爱尚美’公司推出的品牌。还说要赶紧制作出来。”
“我就说嘛，当初回去拿我的设计方案，他们死不承认，还有呢？”郝童童进一步追问，徐波靠在门边，想笑。
“当时王怡凌还说，你……”主管欲言又止。
“继续说。”
“还说……你是傻瓜，自己的设计方案都不要，让人家白捡了便宜，说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主管说完偷偷瞄郝童童的脸色。
徐波笑了，喉咙里卡壳了好半天，声音听着让人难受，像一辆发动机生了锈的古董拖拉机。没心没肺的样子看着就欠揍。郝童童甩给他一个犀利的眼神，还没能让他住嘴，继续笑。
“那就等着瞧，看谁先笑到最后！”郝童童瞟了眼徐波，见他收敛笑容，补充说，“不是说你。”
徐波又继续笑。郝童童在他旁边经过时，故意给他个凶巴巴的眼神，他喉咙里卡壳的声音才停下来，干咳两声跟在郝童童身后，却没有和她去办公室，而是准备去开车。
“去哪里？”郝童童问。
“去找他们要回你的东西，我就不信他们不交出来。”徐波松松领带，语气中不乏豪言壮志。
“你敢去，小心你的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笨？”郝童童感到好气又好笑，“要不要多带几个人？要不要多操几件家伙？省省吧，回来，有事和你商量。”
“再笨也没你笨。”徐波完美地反击。郝童童不怒反笑。
“大话既然已出，我就要说到做到，商量一下，要怎样才能请到肖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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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童童办公室的灯亮了大半夜，夜色渐渐从宁静转换成冷清。窗外的树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与其说树是寂寞的，不如说树上那只鸟才是寂寞的象征。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站在树枝上，反正郝童童看到它的时候是十点，再到十一点的时候，它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像个守职的哨兵。
“你是说，要和爱尚美斗争到底？”
郝童童盯着窗外，明显走神，徐波的话她只听到一点。
“嗨！”徐波用手在她面前晃了好几下，“要是困了就休息 吧，明天继续讨论，也不早了，都十一点了。”
“不用，”郝童童扭过头来，“再耽误几分钟，我想尽快征得肖潇经纪人的同意，尽快把代言合同签下来，先下手为强，何况还有品牌代言人撑场面，与爱尚美争论起来最有说服力。我要打那些居心不良的人一个措手不及。到时候，他敢盗用我的设计，我就敢反击，要么，他意识到拿着我的设计方案也是空欢喜一场，也是自作孽的做法，然后主动放弃。但愿他选择最后一项。省得以后费口舌争论一番。”
“原来你一点都不傻，傻的是我。”徐波摸着后脑勺，脸上居然泛起红晕。
郝童童整理着一些书籍和纸张，说：“如果我当时就和人家翻脸，指责他们的意图，后面的事就不好搞定了，人家可以理直气壮出产服装，我拿什么证明他们盗用我的设计方案？我可不想让别人笑着看我哭。”
“有想法，有魄力！不过，你有几成把握？包括以后不起纠纷。”徐波总是把称赞放在前面，顾虑放在后面，别人高兴之余听到他后面的问题。也高兴不起来。
郝童童把外套搭在臂弯，说：“虽然设计方案在u盘里，但是它的概念还在我大脑里。更何况我已经先下手了。如果真要因为这个设计惹上官司，只要他敢起诉，我就敢奉陪到底！走吧，下班。”
徐波揉着郝童童的头发，这个动作只是出于欣赏，他笑虐说：“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大？”
“我一直都很强大，只是，看要用在哪些地方，走啦，我要锁门了。”郝童童不骄不躁，“那我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
“怎么说呢？就是每个人看到你，都会有种情不自禁想要保护你冲动。”
“我有那么弱吗？”
“嗯。”
晚风突然扫过，地上的落叶发出“悉悉索索”的声响，陈志泽脱下外套，披在郝童童身上。
“去吃宵夜，好吗？”他柔声说。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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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好的事，郝童童不敢有丝毫怠慢，立即办妥才行。时间一点点过去，一种沉重的东西渐渐向心脏挤压过来，紧张得快要呼吸不过。
咖啡厅里，郝童童紧张地坐在靠窗的位置，她什么都没点，面前的桌子空空的，她像是在等人，她不时地看向墙上的钟。
“嗨。”肖潇还没进来，郝童童就隔着玻璃和她打招呼。并站起来跑到门边迎接，肖潇气色不错，后面还跟着她的经纪人。她优雅地走进来，在郝童童对面的椅子上坐下，说，“对不起，让您久等了。”
“没事，我也是刚到。”郝童童说着谎话，她早早就到了，为了表达诚意，她不敢迟到，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要请到肖潇为公司的产品代言。迟到，倒显得没有诚意，只会搞砸一切。
“电话里不是和我说了吗？还要亲自来谈？”肖潇虽是大明星，却不端着架子。说话总是那么亲切，郝童童心里的顾虑稍微打消一些。
但是，肖潇刚说完，她的经纪人就撇着嘴说：“这种事最好见面再谈，电话里能说得清吗？你了解她们公司的情况吗？我就不一样样跟你讲了，保险起见，还是当面谈，你说是不是？”
郝童童抬头碰上经纪人犀利的眼神，淡定地说：“对，说得对。就应该这样。”
肖潇不满地说：“好的，我想先了解下贵公司的情况……”
“肖潇，低调可以，但一码归一码，先不要说其他，对！先到她的公司考察清楚再说代言的事。”经纪人摆出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郝童童微微一笑，说：“那是自然，我们也是为了保险起见，反复斟酌之后，才决定请肖潇小姐作为公司产品的代言人，我们有足够的把握不让双方背负负面影响，有足够的把握获得双赢。”郝童童说完朝服务生招招手，服务生拿了菜单过来。
“好，先不让要夸下海口，等去贵公司转一圈，再做市场口碑调查再说，”经纪人看着菜单，漫不经心地说，“现如今，很多小作坊，小企业，为了在市场上站住脚跟，也是煞费苦心。结果，好多代言的明星都让那些不良商家害苦了。服务生，我要一杯玛奇朵就行。”
“不要这样，我相信蝶梦服装公司的信誉度。”肖潇话音刚落，经纪人眯起眼看着她，犀利的光芒从她眯成一条缝的眼皮下张扬地蹿出来，郝童童都紧张起来。正要说什么，赶紧打住话头。
经纪人薄薄的嘴皮开开合合，语气冷得要命：“你一意孤行，早晚任性会让你吃大亏，要不，你再请个经纪人好了，当你的经纪人太困难。”
“好吧，听你安排就是了。我不多嘴。”肖潇无奈地看向郝童童。郝童童冲她微微一笑，然后说：“你喝什么？”这样算是缓和了气氛。
后来，经过肖潇的经纪人到公司实地考察，又对肖潇所要代言的产品认真观摩后，这才和徐波谈妥了代言费，以肖潇的身份，还有她现在的身价，徐波几乎用了一年赚的钱用于肖潇的代言费，这些，郝童童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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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波担当了摄影师，早早就在约好的地方等候肖潇的驾到。
徐波提着相机徘徊在草地上，本想拍一拍关于春天的街头景色作为背景，可是，正值盛夏，这样的景物会不会影响到服装的效果？他心事重重，那被夏天渲染了活力的绿植并没有让他感受春天的和谐与美好。反倒有些烦躁。不远处，几个前来协助拍摄的员工坐在草地上随意聊天，徐波懒得理他们。
也就是一刹那间，徐波突然举起相机，镜头聚焦小路边一个女孩的身影，只见她高挑的身材，披肩卷发，嫩绿色小西装，七分裤，精致的小提包，一只手伸向低垂的树枝，仰头迎向树梢洒下来的阳光。
徐波怕错失这最佳拍摄的机会，忙按下快门，然后移到女孩身侧，捕捉她的神态，也就在这时，女孩扭头对他微微一笑，徐波愣了一秒，大概是被她大方得体的微笑惊呆了吧？缓过神来，抓住这个美好瞬间按下快门。
女孩笑盈盈地朝徐波款步走来，礼貌地说：“徐老板，你好！”
“肖潇？”徐波不可置信地看着女孩，“你是肖潇？”
“徐老板，才一天时间不见，您就不认识我了？不是说好了在这里拍摄吗？对了，这是我的助理。”肖潇对徐波介绍一个气喘吁吁跑来的女孩，“她今天感冒，还要坚持工作，真是难得。”
“对哦，只是，我差点就没认出来。”徐波更是对肖潇的助理赞赏有加，“抱病工作，实在难得，辛苦了。”
“俗话说，人靠衣装马靠鞍，我这一身着装，徐老板都认不出来，足以说明，您公司的设计师了不得。”肖潇娇笑。
“虽然，我不是很关心娱乐圈的事，但是，我偶尔会看报纸，还有，只要打开手机，一些关于明星的娱乐八卦就会冷不丁跳出来，不看也不行，还是有点好奇。听说，你才刚刚出道，就有几家唱片公司找你签约，下次出了唱片别忘了送我一张哦。”
肖潇腼腆一笑说：“徐老板您打趣我了，现在可是拍摄时间，一会我的经纪人要来，下午的行程都安排满了……”
“好，那就现在开始拍摄。”徐波领会，明星的时间都是金钱。
“好的，下次我请徐老板喝咖啡，可要赏脸哦。”
“岂敢，应该是我请你。”徐波心情大好，心里的焦虑已被这突然降临的美好驱散，举起了相机。
几个协助拍摄的员工准备好设备后，拍摄正式开始。
肖潇不愧是明星，随意一系列摆拍动作就完成拍摄。
告别的时候，徐波说：“肖潇小姐，你刚才的出场就挺好的，给人一种邂逅的感觉，就像这款服装，它的名称就叫邂逅。”
“是吗？我刚才以为您还没到，只是随意到处看看，没想到徐老板还从中捕捉到灵感，都拍下来了吗？”
“拍下来了，颇有街拍的效果，不介意我在我的网站上发表吧？。”
“当然不介意了，能为徐老板的公司效劳，我求之不得。”肖潇甚是谦虚。
“大明星如此慷慨，看来我还必须要请你喝杯咖啡，有时间的话，赏个脸，给徐某一个答谢的机会。”
“好的，明天吧，明天没有任何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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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波和郝童童商量好了，请王怡凌吃饭的事就定下在拍摄后的第二天。
郝童童因处理一点事，徐波就先去了酒店等肖潇。肖潇独自一人赶来，见徐波早就恭候在酒店门口，很不好意思，人刚到就道歉：“对不起徐老板，让您久等了。”
“肖潇小姐客气了，我也是刚到，里边请。”徐波主动按下电梯，电梯直接升到餐厅所在的楼层。
“请坐！大明星！”到了包间，徐波绅士般地把椅子摆好，邀肖潇坐下。
“谢谢徐老板。”肖潇莞尔一笑说。徐波忙纠正说：“叫我徐波就行。”然后在她对面坐下。两人点了东西，继续聊着。
“怎敢直接称呼徐老板名讳？”肖潇也是明事理的人。
“哪里，倒是我，一个从来不关心娱乐圈的人，都成了你的粉丝，足以说明你的影响力之大是。你的才艺赢得了掌声，美德赢得了人心，我还知道，你曾经在打工期间，总要拿出一部分工资资助一个失学儿童，已微薄的力量让她重返校园。要不是新闻爆料，人们还蒙在鼓里，这等善举实在了不起！社会太需要你这种正能量了。”
肖潇被夸得红了脸：“徐老板过奖了，我只是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而已，”她故意岔开话题，“原来，徐老板的业余爱好是摄影？”
“确切地说，摄影是我的爱好，服装方面，只是业余的。”
“我从没见过像徐老板这样的人才，能把业余做成专业的人士，徐老板这股认真劲让人佩服。肖潇对您的仰慕真是一言难尽。“
“昨天在拍摄现场，本想寻找到我想要的风景，可是，心里的烦闷扰乱了心情，看什么都不顺眼，我原以为我会空手而归，在我灰心丧气的时候，恰好看到与众不同的风景，这才算得上满载而归。”
“徐老板这是在夸我吗？”肖潇一脸娇羞。
“对！”徐波站起来，拿起一边的相机走到她身后，给她看相机里的照片：“呶，是不是与众不同？”
“要不是徐老板摄影技术好，我还是那个平平无奇的我，”徐波的气息游离在肖潇的耳畔，她心里的那根弦怦然而动，涟漪一圈圈荡漾开去，脸颊发烫，声音都变了调，“是……很不错，一切美好都来源于徐老板的摄影技术，徐老板果然是摄影爱好者，连相机都不离身。”说完忙轻轻抿了一口清茶，以转移心里的不安。
徐波觉察到肖潇的异样，也觉得自己的脸与她的脸快要贴到一块儿去了，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收起相机回到座位，说：“叫我徐波就行……”
正说着，徐波抬头，看见郝童童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包间门口，见她嘴角带着一抹笑意看着自己，心里大惊：“她什么时候来的？是不是看到我我肖潇靠的很近的一幕？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徐波没有解释，她都看到了，解释不就等于掩饰吗？
“来啦？都办妥了吗？”徐波迎上去，“快来坐下，就等你了。”
“办妥了，一切就绪后准备联系客户，邀请他们来参加交流会，订货环节不可省略，我要让我们的春款服装遍布明年春天的每个角落。”
席间，三人高谈论阔，宴席结束后，三人都有了微微的醉意，肖潇的经纪人开车把她接走，只剩下徐波和郝童童在街头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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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童童，那天在商场，你说要买剃须刀送给我，怎么？你想嫁给我吗？你不是一直在拒绝我的追求吗？傻瓜，剃须刀是送给最亲密的人的礼物，比如老公。”
徐波带着微微的醉意，笑得贼兮兮的。郝童童扭头就问闻到一股酒味，没好气地说：“胡说什么呢？再敢胡说八道，我……算了，懒得跟你这个比我还大几个月还像个小屁孩的人计较。”
“我还不够成熟吗？我哪里像你那么幼稚？动不动就离开我，躲得远远的。”
郝童童黑着脸，紧走几步，和徐波保持距离，徐波大步赶上来，摇晃着她的肩膀，像哄小孩般哄着：“不要生气了嘛。你看，天都黑了，要回去也得我和你一起回去。”
“撒手。”郝童童口气里夹杂着怒气。徐波摊摊手说：“我哪里做得不对，你说出来，我改。”
郝童童急了：“我看了财务的报表，请肖潇代言的费用不是一般的高……”徐波笑了：“笑话，我帮你也是帮公司，不是吗？”
“可是……”郝童童心情复杂，没有说下去。徐波仍然在笑：“我的公司就是你的公司，我是这样想的，你呢？”
郝童童盯着脚下的路，心情沉重，徐波追她的花样百出，现在都拿公司开玩笑，她该如何是好？
“不说话，那意思是你同意了？”徐波喜上眉梢，一把将郝童童抱起，原地转了几圈，郝童童惊叫：“我头晕，别转了……”
“好呀，不转，不过你别想下去，不是说我不够成熟吗？我今天就成熟给你看，信不信我能抱着你走回去？”徐波脚下生风，郝童童看见头顶上的树叶“刷刷”地向后退。
“我才不和你拉拉扯扯，省得别人看见了以为我和你打情骂俏呢。”
“就是打情骂俏了，谁管得着？”徐波板着脸一本正经，郝童童也是没辙了，只觉胸中一阵骚动，忙说：“头晕，我要吐了。”
“别骗我，我不会放你下来的。”徐波不信，接着下一秒——“呕……”胸前的西装湿了一大片，湿热感浸透衬衫，直接接触到皮肤。低头，怀里的人脸都红了，一抹红晕正从脸颊扩散到耳根。四目相对，徐波本是满眼的柔情，却直接将郝童童秒杀，她慌忙跳到地上，振振有词：“都说了我头晕，想吐……”
“吐我一身还理直气壮？”徐波眉头紧皱，郝童童苦着脸，从兜里掏出纸巾擦着徐波胸前的污渍，徐波捉住她的手，抬起她的下巴：“这样就能解决问题吗？学别人干洗呀？都到家了，不知道丢洗衣机里洗吗？真笨。”
郝童童挠着头，扭头，才发现已经到了徐波的住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