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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坛魂》(上)之五

                     五、   复习迎考

劳动节一过,学校的气氛便紧张起来,特别是初三毕业班,新课已全部上完。各学科教师开始了第一轮的中考复习。今年全县毕业学生多,升学形势十分严峻,升重点高中的竞争更是激烈。

“……所以,希望大家高度重视期末复习工作,牢牢抓住教学质量即学科成绩这条学校的生命线。从本周起,音乐、美术、劳技等课停上了,这些课的时间让给其它主课,由年级组长与班主任、任课教师协调安排好。”校长正在教师大会上作中考复习动员。

“这可与开学时省里下发的文件精神不附。”陆自为又跳了出来。

“文件管文件,做管做么。”小王老师斜了他一眼。

“是呀,附近双桥初中早已结束新课,进入复习了。”朱奉升接口说,“别看他们课程表上排得象么象样的,可我知这劳技课他们压根儿就没上过。”

“那他们的‘航模一等奖’是怎么得来的?”一教师问。

“听该校的张老师透露:让学生各买它个十来套模具,拼装好后试验出其中最好的去参加比赛。”一消息灵通的老师说,“不是自制的,又不是当场拼装的,却可在中考时加分,这太便宜了,也不合理。”

“确是不合理。”一教师附和道。

“以后中午12点钟后学生必须在教室里复习功课,不准再出校门,主课教师轮流下班管理与辅导。”校长阻止了几位教师的闲聊,下令说。

“回家吃饭的的学生可能来不及.。”一教师说。

“吃45分钟饭应该够了。”校长说,“那些较远的同学叫他们别回去了,中午在学校里吃。”

“可有的的教师还需拖十多分钟的课,那就只有三十分钟的吃饭时间了。”自为心里想道。

是的,在校园这个独立的王国里,往往有自己的“法律”,为了获得抽象的知识和分数,随意占用副科,动辄取消活动课,任意延长在校时间,公然在假日补课等等是比比皆是的。为保证这一切都能够顺利实施、完满实现,人们使用铁碗手段,用高大的围墙、坚固的铁门将校园与外界隔绝起来。可是现今仍何地方都在讲效率,如一个工人在规定的时间内完不成一定的工作量,或生产不了规定数量与质量的产品的话,那是要扣钱扣工资的!只有这“教学”行业仍不讲效率:只看最终的“数量”——考分。只要考得高分,便是高质量。不管你这考分是化了多长时间弄出来的。所以,教师间争抢学生课余时间便是家常便饭,有时吵得面红耳赤。可就是没有一位老师承认自己是多占了学生的课余时间。因此,有的班级只好将中午本属学生自修、休息的时间作一细细的瓜分,分配给各位主课教师使用,免得他们间出现不愉快的事。

“同学们那,你们今后答题时可千万要认真呀!比如在做填空题时,一定要严格按课本中的原话来填。现在中考批卷可是严格按‘评分标准’的!”陈老先生正在给学生们作答题指导。

“那我填上一个同义词行吗?”李奋杰问道。

“即便你填一个认为比课文中的更好的词,也不一定能得分。前年我校有一位学生填了个‘不仅……而且……’,因不符合‘不但……而且……’的标准答案而被扣了2分。你们可知这位学生就差一分上重点高中。后来家长化了五千块钱‘买’了这1分才进那重点中学。五千块,一个普通职工整整一年的工资,多么剧痛的教训!”陈老师沉重地对学生说,“我再举个例子:我那孙女在读的小学三年级里,有一年期末统考,试卷中有一题用‘神采奕奕’造句的题目,旁边班级的老师强调学生一律用课文中‘毛主席神采奕奕地来到十三陵水库工地劳动’来造,全班同学都得了满分;而我孙女的那个班老师平时让学生多加发挥,一题多解。结果有七位学生造错了:有的写‘王明同学在神采奕奕地看书’,有的写‘老师的身材长得神采奕奕’等等,该班的平均成绩就比旁边班低了好多。”

“那样做,学生不就只会课本中的句子,而不会其它用法了?”女班长问道。

“为保险其见,还是用课文中的原话为妥。”老师再次强调说。

下课时,施校长拿着一本书来到初三办公室。“陈老师,这小册子是我费了好大劲才从人家学校搞来的,你们参考参考。”

陆自为凑过去,拿过书一看,是《中考作文范例》,里面有记叙文、说明文、论说文各二十篇。

“他们学校的语文成绩年年很高,靠的就是这些‘法宝’,让学生看熟里面的文章,到中考时改头换面套用下,比学生自己写出来的文采肯定要好,作文就能得高分。”校长自信地说,“我看你们是否也买来发给学生,以备中考之用?”

“那还算是什么‘写作文’,不就成了‘背作文’!我本人买一本,我班学生就免了。”陆自为说。

“好心不得好报。”校长想道。

“那我们其它几个班全买了,谢谢你,校长”。陈老师收下《作文范例》。

“又是推铅球。”小文平抱怨着说,“我人这么小,铅球那么大,那么重,我哪推得动?练死我也没用。”

“我从未超过20分”詹小莉附和说。

“我也及格不了。”文艺委员接过话说,“这年来,体育课成了‘铅球、立定跳远、跑步’课,从未有过其它内容。真是没劲。”

“早知这样,这体育还是不放进中考为好”。

老师可是为你们好:‘多考一分,省下五千’么!”

“小声点,老师过来了,小心被他听到挨揍!”

老师怎么可以打人!”已挨过几回的蛮牛愤愤说。

“你以为《少年犯》中的警察打了人,要向犯人道歉是真的,在我们这里行不通。”王益民做了个鬼脸。

“我们去告他!”

“告他?他可是在县里有后台的!上次(4)班那个写信的学生最后还不是自己倒霉,反受了处分。”

“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报数。”体育委员陈达飞发出了口令。

“1,2,3,……”

“文平,你上来,把这‘资本主义制度必然要灭亡的三大理由’背一遍。” 朱奉升正在对政治课中的“问题”进行抽背。

这多达四十八道的复习题叫我怎能背得出?政治课从未考到过30分的张超最讨厌背诵了,又在下面做起了小动作,将一张小纸捏成团扔向詹天强。这政治课的“读,划,抄,背,默”五步教学法太枯燥了,真没劲。王益民也放下塞在两只耳朵上的手指,扒在桌上打起了瞌睡。

女班长和学习委员经昨天与今日的奋战已背完了所有政治题,现正在当小助手:帮朱老师检查同学的背诵。

陈达飞背到中途背不出了,悄悄肯求说:“哥们,帮帮忙,照顾照顾,提示一下”。

“不行!”学习委员李奋杰比包公还铁面无私。

“就提示一个字,下课我请你吃棒冰”

“回去,背熟后再上来。”“小包公”不肯受贿。

“下课小心我揍你!”体育委员恨恨地回到座位上。

“朱老师,我觉得这个问题的答案有的不太对。”文艺委员姚春梅说。

“怎么不对?我全从课本原文中抄得来的。”朱老师平生第一次碰到有学生怀疑“标准答案”的。

“‘新民主主义革命胜利的基本经验’这个问题答案中的‘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这条我觉得不太对。因为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建立于三大改造完成后的1956年,而新民主主义革命基本胜利于1949年,那时还没有社会主义这条道路呢,怎么去坚持走?”

“你管那么多干吗!书上这么说,你就这么答。”

“可能是书上错了?”

“书上怎么会错?我们年年这样教的。你别钻牛角尖了。”朱老师有点生气了。姚春梅不太服气地回到座位上。

离升学考试的时间越来越近,黑板右上角的倒计时“日历”上显示只乘下七天了。今年是“空梅”,梅雨季节期间只下了三天的小雨,所以这六月上旬的天气很热,已连续五天气温超过36度了。虽说今天是星期日,可早上六点半,初三的早自修已开始了。气象预报说,今天中午前后可有阵雨 ,雨量大到暴雨,故一早天气就闷得很。农村的教室本来就不太宽敞,四十多学生显得较拥挤,两台吊扇虽拼命地工作着,可大家一点也感觉不到凉快。教室里充满着人体散发的汗臭味。幸亏学生们的鼻子早已习惯了这味道,一个个唐僧似地坐着静听老师的辅导。

王颖老师不时地用手扯那花裙子,以免早已汗湿的连衣裙过分贴身而过分显得过分曲线美。“这英语试卷与其它试卷有所不同,它的选择题特别多,往年都达到60分。我对前几年的试卷已作过统计:在选择题的四个答案中,应选C项的比例最高,达38%,而A项只有13%,其余两项差不多占25%左右。对于你们几个一点外语词也不认得的同学,我不指望你们在非选择题部分能得分,只求上帝保佑你们在选择题中多猜对几个。”小王老师对几个英语特差生的辅导确是认真。

“那我选择题全部选‘C’”张超问道。

“这不行。这很明显不懂英语,死猜的,一看便是投机取巧。阅卷中规定这种情况是不给分的。你中间只需选一个B项或D项即可,其余的必须选‘C’。”小王老师指导说,“千万不要自作聪明,选东选西的。按我讲的方法去做,这样也许还能保住这25%的得分率,否则你们几个的英语分数又只有个位数了,会把全班的平均分拉得更低。”

“高家庄,实在是高!”——这考前辅导水平实在是高!确有办法。

“叮当——叮当——”下课的钟声响起,大家飞也似地跑向水龙头。三(4)班的苏老师还在起劲地辅导着。

“还是外语老师一般能准时下课,这化学老师起码还得拖七分钟”。几个学生谈论着。

“苏老师,真噜苏,噜哩噜苏苏老师。”一位调皮鬼唱起了学生们自编的顺口溜。

“小声点,别影响人家上课。”陆自为老师也来到水龙头上洗手。学生一看老师过来,赶忙飞也似蹦着离去。

“同学们,今年的化学试卷据说将增加实验题的分值,大家要格外重视。我这里已编好20道实验题,大家利用课余时间把它做好,看熟,最好能背出来。”苏老师最后叮嘱道。三(4)班也终于下了课。

的确,“做实验”不如“背实验”,对这连续教了近二十年化学的苏教导是很有经验的。

“你看看,这考前最后一张模拟卷你是怎么做的!回家复习了没有?课堂上在干什么?这问题背不出也算了,就连这‘列举题’也全是空白。空着让我帮你填?”朱奉升老师正在办公室辟头盖脑地训斥张超。

“我生来就笨。”蛮牛手拿18分的政治试卷哼哭丧着脸说。

“同样爹娘生的,人家做得出,为何偏你做不出?”朱老师更火了,“去把答错的订正后各抄10遍,放学回家前交给我。回去!”

“还有你,李奋杰,还是副班长、学习委员呢!这里被扣了4分,比你差的同学也答对了。怎么搞的!”朱老师又转身批评起“学习尖子”来。

“我以为只要回答设问中‘学生、知识分子、工人阶级分别在五四运动中的作用’就够了,那知还需答他们共同的作用。这在试题的设问是没有要求的。”学习委员颤颤地说。

“怎么可以‘你以为’?我跟你们说过多少次了,宁可多答几点,不可少写一条,多答不会扣分。你就是不听。这吃亏了吧!”朱老师教育道,“你看人家班这次模拟考的第一名总分有532分,而你们班里你虽是最高的,却只有526分。不要骄傲呀!‘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一旁的陆自为心想:看来只有次次考满分才不会遭批评。

老师继续训道:“还有这道‘行为训练题’(不知是谁最先发明这‘行为训练’不是用实践或行为观察等方法来考查,而是能用一张试卷来作答的),要你写出‘当遇到下列情形时你是怎么做的?’,连班里成绩很差的同学都知道‘换下的衣服自己洗’,只有你去填了‘妈妈洗’,又被扣掉2分。”

“可我换下的衣服的确全是妈妈洗的。”学习委员仍在强嘴。

“我知道你们的衣服基本是家长洗的,可试卷上一定得填‘自己洗’!这出卷者的意图是很明显的么!”朱老师强调说。

这真是:千教万教,教人做假!陆自为心想道。

这时一个外地人模样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问道:“哪个是陈老师?”

“我是。”老先生抬起头。

“我是左天佳的爸爸。”学生家长拿出香烟说。

“噢,你来了。”陈老师拿过把椅子示意他坐下说,“是这样的,你们的天佳平时上课不专心听讲,经常做小动作,作业也从不按时完成,甚至不交。这最后一次模拟考只得了二百十几分。太低了,这个成绩是什么学校也考不上的。没几天就要中考了,最不抓紧赶上可真的来不及了。所以我今天叫你家长来,看看我们能否一起再把天佳的成绩弄上去点。”

“是, 是,这小鬼太不用功了”。家长惶恐道。

“他回家看书吗?”

“不……不……我想不太看吧。”

“那你们可得盯紧点,好好管住呀。”

“我们在外打工忙,没时间管。”

“那可不行,离中考没几天了,关键时刻了,最忙也得管好孩子。再说你打工挣钱,最终不就是为了孩子?”老先生有点生气地说。

……

“好,好,回去我一定教训教训这小鬼。老师你费心了,谢谢!”家长站起身告辞。

“这没什么,只要你们的天佳成绩能上去点就好。”陈老师把家长送出了办公室。

“陈老师,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头。”陆自为对老先生说。

“怎么不对?”老先生回过头问徒弟。

“你班的左天佳他爸爸好象是做棕绷的,就住在我宿舍不远处,我以前到那儿做过一个棕绷。”

“是外地人?”

“是外地的,不过是个胖子,块头有点大,不象刚才那个瘦瘦的。你去把天佳叫来问世一下就清楚了。”自为说。

老师便让一学生去叫左天佳到办公室来一趟。不一会儿,左天佳来到办公室。自为对他笑问:“你爸爸近来生意可好?”

“好得很,常忙到深夜。”

“陆老师的棕绷坏了,能否请你爸爸抽空来修一下?”

“当然行!老师么,优惠价,只收成本费。”生意人的儿子确是很会说话。

“你爸爸身体可好?”陆老师接着问道。

“天天要喝两斤多黄酒,很好。”

“那他身子仍胖?”

“比以前更胖了。”

“那刚才来的瘦子说是你爸爸?”陈老先生突然接过话大声问道。

“这……”左天佳的脸下红到脖子上。不好,中招了,露馅了。

“天佳,要说真话,今天来的人倒底是谁?”陈老师拍了拍学生的肩膀。

“是一个来这里打工的。”天佳轻轻说道。

“那他怎么变成你爸的?”

“我成绩差,常被老师训斥。这次模拟考太差了,若被我爸爸知道,肯定是一顿痛打。我便化20元钱,让那个打工的代爸爸来学校一趟。”

“你脑子是聪明的,就是不肯用在学习上。”

“我们那里有几个同学也是这样,雇个人去参加家长会的。”

“怎么可这样呢?这对得起老师,对得起家长吗?更重要的是对得起你自己吗?”陈老师语重心长地说。

“我知道这是不对的。”天佳认错也很爽快。

“既如此,我要对你说的话以前早已讲过好几遍了,今天也不想再重复了,检讨也不要你写了。过几天就中考了,你也不小了,道理是懂的,好自为知吧!”

“那老师你不再叫我真爸爸来了?”

“不叫了,你回去吧。”陈老师挥挥手。

老师万岁!”学生走出办公室,飞也似地跑向教室。

“这小滑头,我真的没办法了。”老先生无奈地摇摇头。

“这倒好,现在又多出第三百六十一个行业——代做家长。”陆自为笑着说道。

大家又议论起临考前的复习安排,认为该放两天假让学生自己调节一下,把各自薄弱的学科重点补一下,朱副教导也认为也有道理,便向年级组长陈老先生建议。可陈老师说这作不了主,得由校长下命令才行。

“说曹操,曹操到”,王颖朝门外指了指,施校长正朝初三办公室走来。

“校长,我们大伙儿正在谈论考前放两天假,让学生在家复习,调整调整。”陆自为建议道。

“这怎么能行?前一段我们抓得那么紧,关键时刻却放掉了。”校长断然否决。

“我班学生已提过好几次了,他们认为学校里的住宿条件差,蚊子多,白天已读得很累,晚上又睡不好,身体快吃不消了。在学校里每堂课都有老师督着,课余时间又被老师们抢占,学生们一点儿自主权都没有。他们想根据各自的不同学习情况,薄弱之处,针对性地补习一下。最说附近及镇上的大多学校也是这样做的。”陆自为解释说。

“就你班事多,你能保证他们在家都能看书?”校长反问道。

“我想也是,万一有几个不想读书的上街去打游戏机,那谁能看得住。”朱奉升也附和说。

这只变色龙!小王恨恨地斜了他一眼。

“这弦长期绷紧着,弓要变形的。该让学生一点自由的空间,搞好各科均衡发展,才能考出更高的总分。”自为仍不知趣地说着。

“都要中考了,还想什么自由空间。”校长最不愿听“自由、自主权”之类的了。

“我校的学生不比人家学校的那么自觉,人家的经验是不能生搬硬套的。”朱奉升开导道。

“你在向上面做团工作总结报告时可把我校的学生讲得比任何一所学校都好。”陆自为望着这位“战友”心里想道。

“吃西瓜了!大家快来。我们这任务也快完成了,明天考试就看学生的了。”陆自为边切瓜边喊着。

“但愿上帝保佑!”王颖挑了块看上去籽少一些的,祈祷说。

“哟,来得早不如得巧。谁请客?”嗅觉特别灵敏的朱奉升走了进来。

“要吃自己拿,反正不会是你请的。”小王对他很没好气。

“我是最来强调一下明天的注意事项。”朱奉升把一张纸发给大家。老师们瞧了瞧,上面写的是在吃、行、住、准考证等方面的注意点。其实这早已对学生讲过好多遍了。

这时苏老师拎着两块小黑板走了过来。“正好,班主任都在。我这里出了几道‘押宝题’,让学生考前再练一下。”这苏教导的敬业精神是望尘莫及的:公鸡叫到校,路灯亮回家,已坚持了近二十年。

“我是不想再‘施追肥’了。这‘押宝题’是有利有弊的:猜到了,是老师本领大,学生便宜;若猜不到,会给学生以误导,认为这几道是重点,却丢掉了其它知识的复习,反而得不偿失。”自为吃着西瓜说。

“哟,快五点了,I am going home. ”小王老师背起包,又第一个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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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苏老师拎着两块小黑板走了过来。“正好,班主任都在。我这里出了几道‘押宝题’,让学生考前再练一下。”这苏教导的敬业精神是望尘莫及的:公鸡叫到校,路灯亮回家,已坚持了近二十年。

“我是不想再‘施追肥’了。这‘押宝题’是有利有弊的:猜到了,是老师本领大,学生便宜;若猜不到,会给学生以误导,认为这几道是重点,却丢掉了其它知识的复习,反而得不偿失。”自为吃着西瓜说。

“哟,快五点了,I am going home. ”小王老师背起包,又第一个走出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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