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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性——萨特与波伏瓦(二 规矩淑女 4 表兄雅克(1)青梅竹马“未婚夫”)

  西蒙娜有一个表兄叫雅克,比她大半岁。两家住得不远,平素常有往来。雅克人长得很英俊,皮肤带点红色,一头栗色的长发飘逸在肩,两只大眼明亮有神,是一个小帅哥。

  他们两个有着青梅竹马的交情。就像别的孩子常有的那样,他们在小的时候玩过“小爱人”的游戏。他是她的“未婚夫”,他俩相亲相爱。在卢森堡公园,在木马旁,在翘翘板上,在滑梯下,度过了他俩的“蜜月”。

  再大一些,他们不玩这种游戏了。但每次见到雅克,西蒙娜都很高兴。而表兄不在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想他。长成大孩子的雅克不再同小姑娘们玩,看不起她们的无知,但对西蒙娜是个例外。他说:“西蒙娜是个早熟的女孩子!”这个评价让她十分自豪。

  雅克是一家花玻璃制造厂老板的儿子。一天,他亲手制作了一个花玻璃,有蓝、红、白三色菱形相间,上面刻有黑色的文字:“给西蒙娜”。西蒙娜接受了这个礼物,很喜欢,把它保存了很长时间。

  虽然雅克比西蒙娜大不了多少,却令她佩服不已。他读了不少书,知识广博,而且已经具有青年男子的潇洒风度和独立人格。在他面前,她永远是一个不懂事的小妹妹。雅克常常来她家,同姑娘们共度一个愉快的夜晚。

  这时,雅克跟她们谈文学、谈艺术、谈各地见闻、谈世事人情、……看到表妹们那倾慕的眼光,他心中怡然自得,获得一种男子汉的满足。

  一次,雅克来得很晚,西蒙娜和波佩蒂已经睡下。匆忙之间,她们穿着睡衣来到书房,接待表兄。雅克走后,母亲责备姑娘们:“你们这可不像话!你们已经大了,不是小孩子了!”

  听到母亲的话,西蒙娜深深感到惊诧:她一点也不感到有什么不妥。在她的心目中,雅克就是她喜欢的大哥哥,仅此而已。什么男女之别,她一点也没有想到。

  再大了一些,雅克忙他的这事那事,不常来看她们了。一天晚上,他开车来到她们家。他同西蒙娜谈着话,那神态仍是一副和蔼的大哥哥的样子,但西蒙娜感受到一种变化:她发现他有了以前所没有的亲切和温柔。不知是他真的有了变化,还是她需要并自以为感受到这种变化。

  她发现自己也不是像以前那样单纯了。那时只是有一种平静的愉快感,就像同其他知心朋友一样。现在同他在一起,有一种不可遏止的激动和欢欣。

  这个晚上,西蒙娜久久不能入睡。她的泪水滴在枕头上,但这是狂喜。她想:“我哭了,因为我喜欢他!我已经17岁,我是一个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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