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涩果五

  过完年我的第二份工作是琪琪妈妈帮我介绍的,在一家私人医院的药房工作,这下工作轻松了不少。药房里都是些年轻的女孩,没有心机,都相处得很好。但却在我工作了不满四年时,因为医疗事故频频打官司而倒闭。

       当我正为找第三份工作做准备时。奶奶在家摔折了腿;老家所在县的卫生系统面向社会招聘 ;  蔡朗朗结婚。而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回家却赖在这个城市拿那点微薄的薪水呢?

        听到奶奶受伤的消息,我连夜赶回老家,坐在离开这城市的大巴上,过去种种历历在目,我一路泪流。直到看着奶奶愈发苍老的模样,我果断报考当地卫生系统的考试。自己清楚地知道,不可能在外头会有所作为,我要回来,陪奶奶度她年老的时光……

        一切又回到从前,我和奶奶,常来关照我们的姑妈,还有这座略显老的小洋房。

        不同的是,上大学前,虽因家庭原因有些小自悲,但心中还是充满理想。而今,淡薄的我不再自悲,还有一份看似体面地安稳工作——小镇卫生院药师。但心却己沉静得不起涟漪 。日子平平淡淡的过……奶奶的身体却越来越薄弱。

        又近年关,刚准备好年货时,爸带着我的两个弟弟和弟弟的亲妈就都回来了,每年能热热闹闹过的。也就这几天,小时候一直很盼望这几天。他们会给我带许多糖果和一套新衣衫。虽然这几天我和奶奶都会特别忙,洗衣洗碗,宰鸡宰鹅炒菜做饭。我都忘了几岁开始就在做这些事情。姑姑家离得近,也总是过来帮忙张罗,一大家子也会过来合伙开膳。大冬天的,常常要为一大堆菜洗得手发疆,虽然姑姑也痛我,但在天太冷时,表姐表妹过来帮我洗刷一下,她就怕她女儿们冻到,几乎每次都会找去烧点水啊,去买点酱油啊的事情将她们打发走。这不,表妹刚蹲下来要刷碗,姑姑就走进屋里大唤她的乳名,让她进去扶奶奶上床睡觉。有妈妈真好。我常常在心里这样子感叹。

      这两年,好像不止我,我感觉奶奶也不像以前那么喜欢热闹了,对我爸一家的态度平淡了很多,对我的爱却越发专一起来。记得小时候,暑假里,弟弟们要能回来小住几天 ,奶奶总会乐得把他们供成宝,她本性节俭,但对他们总是很阔绰,给零花钱,买来好吃的东西 ,还都是两份,从来与我无关,多少次我为这事,泪洒枕头。现在她没有以前那么抠了,常常一早就帮我煮好大碗汤。从听到姑姑说我贫血的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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