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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苍天(七十七 等闲平地起波澜)

  楚王推出不成器的世子萧义信统率北进之师,为的是争夺北伐大功。林烈被迫分出北伐大权,他求之不得。郡主又提醒楚王,切莫小觑林烈,此人浑身都是心眼,迟早是楚王的大患。

  

  怀坤郡主见过楚王,又拜望诸母,探看弟妹。未至萧义信处,远远的便听见呼喝叫骂之声,桌椅器皿倾翻散落之声,鞭笞求饶之声,郡主拧紧了眉头。

  

  原来萧义信与门客对弈,找不到对手,便摔棋大骂,又念及与巫春龙挑灯夜战,通宵达旦,如今斯人已去,报仇无望,迁怒于人,大发雷霆。

  

  郡主屏退众人,将他数落一番,末了恨铁不成钢地说:“有你这么在家胡闹,倒不如痛痛快快出一口恶气。咱楚王府的男儿也真是窝囊废。”

  

  “我们窝囊,天下就张金雄一个是好的,你一天到晚只粘着他,哪管我们的死活!”萧义信满腹怨气。

  

  “没良心的东西——”郡主咬牙斥责,又不忍见他如此郁闷,便叹道,“罢了,我给你一个主意,报了仇解了恨可不许再胡闹。”

  

  郡主凝思片刻,便与他耳语一番。萧义信得计,笑逐颜开:“大姐果然足智多谋。”

  

  奉旨订婚虚惊一场,赵大虎怕再生事端,日日催促凌波归去。凌波却与雨兰难分难舍,更兼那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思总割舍不去,故迟迟未行。但张金杰家庭变故心灰意冷,林烈郁郁不得志落魄如此,使她倍增伤感,终于也动了归去的念头。

  

  动身前一天,适逢皇太后诞辰,皇上大宴文武,犒赏三军。

  

  京城内外一片欢腾的日子里,萧义信特差前往赵大虎营中的黄门如此这般。那黄门谢了重赏,依言而行,特特在这支五百人的小分队中克扣了大半酒食。赵大虎最后一天呆在队伍中,为避免节外生枝,他忍气吞声。他手下的一个小头目咽不下这口恶气,口出怨言。黄门大怒,把他绑了,还不解恨,竟公然谩骂他们是流贼草寇乌合之众,狗改不了吃屎!能捞点残羹冷酒吃已是皇上格外开恩了。这支占山为王受田元帅招安的队伍最受不了这种侮辱。那小头目怒火填膺,破口大骂。黄门怒起,夺过鞭子,往死里打。霎时群情义愤,人潮汹涌,人们恨不得生吞了黄门。赵大虎胸中自有一股无明业火腾腾而起弹压不住,一个箭步冲上去,抢下鞭子,飞起一脚,向黄门踹去,黄门仰面跌落在辕门外一块大石头上,摔得头破血流,死了。他的随从见状,一哄而散,各自奔命。

  

  皇上闻讯盛怒,把赵大虎押入死牢,不许任何人求情。

  

  凌波正等着赵大虎与手下弟兄话别归来,一齐收拾行装。不料晴天霹雳,赵大虎身罹惨祸,不由得心急如焚,向墙头摘了宝剑,跺跺脚,便要砸监反狱前往营救。雨兰苦劝,提醒她通过凤菁向田元帅求救。

  

  田元帅出面,皇上仍然不留情面,盛怒之下,反斥责田元帅为了一个无名小卒抵触皇上大做文章,是何居心?说罢,拂袖而去。田元帅万分尴尬,羞惭告退。

  

  凤菁见父亲尚不济事,忙与林贤计议。正说话间,羽琪闯了进来:“哥哥,赵大哥惹上人命官司了,怎么办?”“你别急,”林贤怕他生事,不敢说实话,道,“元帅亲自求情去了,皇上总得给面子。”羽琪按住倚天剑,道:“皇上若不给面子,我倒要给他点颜色看!”

  

  羽琪信以为真,转身奔了含英楼,去探看凌波。张金杰叔侄已在里面,那鸿儿又黄又瘦两只眼睛尤显得大了,羽琪摸摸孩子的头,叹道:“真是委屈了鸿儿,这两天你们怎么没见影,我到处找你,怕你哥难为你。”张金杰瞪着眼道:“怕他作甚,他油蒙了心肝瞎了狗眼了,我跟他早一刀两断了!这两天带了侄儿找嫂子去了……”羽琪见他神情沮丧,道:“没找到?”张金杰咬牙切齿的说:“准是我家那母夜叉丧门星捣的鬼。我嫂子投奔她堂叔,她堂叔几辈子人住在京畿,偏前日搬了,搬得无影无踪。”凌波递给鸿儿一个黄澄澄的溜圆的散着清香的大橘子,插话道:“你回府打听打听,或许有下落。”“没用,府里的人谁还管嫂子的死活。”鸿儿撇撇嘴,眼泪断线的珠子似的落下来。凌波忙用香帕给他拭泪,雨兰也轻声哄他。张金杰拍拍他的背,道:“好男儿流血不流泪!”鸿儿抽抽鼻子,咬咬牙,不掉泪了。

  

  张金杰又想起一件事道:“前天晚上我摸到府里,亲眼看见张金雄送出林烈来,真是怪事。”羽琪疑他看走了眼。张金杰冷笑道:“你那兄弟可不像你这样光明磊落。”

  

  雨兰急着追问昌明府那边的消息,羽琪转述了林贤的话。张金杰冷哼一声:“元帅面子有多大,大得过楚王——皇上的胞兄!”羽琪不明白这没头没脑的话。凌波立刻醒悟:“难道又是萧义信设的圈套?”“不是他还有谁,哼,借刀杀人!”张金杰忿忿的说,“不过萧义信一个愣头青,也未必能把事做得这样滴水不漏,没准又是我家那只母夜叉的阴谋。”羽琪骂道:“娘的,楚王府整一个贼窝,我非得把这群龟孙王八千刀万剐不可!”说着便要拔剑。雨兰一把按住,道:“他躲在幕后,与这事一点也不沾边黄门死无对证,这帐也算不到他头上,你别莽撞。”

  

  凌波亦劝道:“金杰哥这话未必是真,纵然真是这样,咱也得先救人,把漏子捅大了,大虎就更危险了。何况皇上也不会因一个小黄门与元帅撕破脸子,咱先等消息吧。”

  

  羽琪不吭声了。张金杰憋不住了:“你们还做梦呢!赵大虎死了倒好,燕子便是我的人了。”“闭住你的乌鸦嘴!”雨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羽琪心内七上八下,忽一拍大腿,道:“我找元帅去!”话音未落,人已在院门之外了。

  

  张金杰暂时在通元大师处落脚,凌波劝他速速离开。张金雄耳目众多,含英楼是他们盯梢的重点。张金杰口头连称“怕他个鸟”,心里却是虚的。临走,他拍拍胸脯,说的义不容辞:“燕子,真到了万不得已越狱救人的那一步,你打声招呼。陪你赴汤蹈火,是我张金杰的福气!”

  

  凌波已感到田元帅求情难以奏效,他稳住羽琪,支走张金杰,试图单独行动,以免祸及他人。而恼人的是,雨兰寸步不离,摆不脱甩不掉如影形随。她的心思雨兰早就看透了。

  

  羽琪得知元帅亦无能为力之后,又奔了刑部,却得到翌日辰时将赵大虎斩立决的凶讯。

  

  羽琪决定瞒着凌波,天黑以后,独自劫狱救人。一旦举事,必沦为朝廷钦犯,不得不亡命在外,致使亲人离散,宁远府遭殃,是他最大的悲哀。但人命关天,他无暇瞻前顾后。于是,他往端宜院拜别母亲。

  

  途径昕儿习字的文华轩,其侧有一假山,格格的笑声从假山后飞出,是昕儿的声音,若在往日,他必跑去逗她玩儿,今日却听而不闻,顾自大步往前赶。不提防“嗡”的一声,一只竹雀撞在他胸口,扑落在地。“哈哈,二叔中招了!”昕儿嬉笑着连蹦带跳拦在面前。羽琪板着脸:“小孩一边玩去!”“二哥,你怎么啦?”林烈从假山后转了出来。羽琪没料到他在这,道:“你不是看弟妹去了?”林烈笑道:“我没去赴宴,皇上赏了酒食,我回来谢赏。”“二叔,你也陪我玩嘛。”昕儿扯着羽琪的衣袖,又撒起娇来。羽琪顾不上理她,向林烈道:“赵大哥出事了,你听说了吗?”“这与咱有啥干系?”林烈冷淡的回了一句。“你——幸灾乐祸!”林烈的冷血无情把羽琪激怒了。“二哥,你急也没用,”林烈平静的说,“生杀予夺之权在皇上手里,由不得我们。当年冷宁将军威名远扬战功赫赫,只因小弟错手杀了一个弄臣,尚不免一死,何况赵大虎区区一芥山野村夫。”“你……燕子真是白认了你,你这衣冠禽兽!”羽琪愤然推开他,夺路而去。

  

  羽琪装作若无其事,向母亲请安。韩夫人从他无法掩饰的怏怏不乐中猜透了他的心事,摸着他的头,说:“你这孩子生就一副热心肠急人之难扶危济困,跟你爹简直一个模子里出来的,你救赵大虎我不拦你。你长大了,为人处世自有分寸,娘也不再罗嗦了。救了人远走高飞,别惦记着娘,娘在这很好。你在外头多保重,多长些心眼,少意气用事。”羽琪依依不舍,道:“娘,你自己身子骨要紧,不用念叨我,只当我到外面耍去了,等外头风声平息了,我立马就回来,咱一块回林家庄,京城这鬼地方我早待腻了。”他说罢,起身拜别。韩夫人又嘱咐道:“这事你跟小三合计合计,他点子多。燕子的事他会留心的。”“哼!还指望他?天晓得他安的什么心!”羽琪愤然抛下一句话,跨出门去。

  

  羽琪先往含英楼谎称事情有了转机,先稳住凌波,并断言今晚上必有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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