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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风花雪月(第五章 小河流水)

  天气开始有些热了,孩子们都喜欢到河里面去玩水,捉小鱼小虾来玩,进武也在小河边上,翠云的儿子庆样也跑到这边来玩,进武和他们也都是刚认识的,其中有两个孩子的年龄,和进武差不多大,一个名叫张建东,一个名叫袁和,家都住在这附近,就是庆样的家最远,几个孩子用捞鱼的小网兜,在河边捞着小鱼小虾,捞到小鱼虾后,就把它们装到一个小瓷罐里,几个小孩子玩得兴高彩烈,中午的阳光还是挺猛的,直接照射在他们的身上,照得几个孩子浑身发热,“建东,我们来游水好不好,”袁和被太阳晒得,已经是满头是汗,“好啊!”建东很快的点头同意,“庆祥,进武,你们呢?”袁和转头问着庆祥和进武,“我也要!”庆祥也很快的应道,庆祥才刚刚九岁多一点,水性己经是练得不错了,只有进武站在边上,犹豫不决,“我不会游水,”进武站在那里说道,“不要紧的,你就在边上玩,边上水不会深的,快点,很好玩的,”袁和纵勇着,自已已经走上河岸,跑到那几棵大枊树下,脱起衣裤,建东也很快跟上,“快点,进武,我们也上去,”庆祥招呼着进武,手里抱着小瓷罐往岸上跑,“喔!”进武应着,也跟着庆祥跑上河岸,凢个孩子将身上的衣服裤子,脱得光光的,建东他们先走到河边水浅的地方,先游着,然后几个便爬上了,枊树下面的那几块大石头上,站上面,从上面往水里跳,那里有一个范围的水最深,袁和很厉害,站在大石头上,猛吸了一口气,然后纵身一跃,一个猛子,扎到水里,身子不打出什么水花,然后潜到水里要过很久,才会从河的某一个地方,突然的冒了出头来,弄得进武是佩服不已,进武只会用手按在浅浅的河底,然后两条腿在水面上拼命的拍打着,几个孩子都玩得很开心,初夏的天气说热也不是很热,水深的地方,水还是很凉的,但是孩子们爱玩不怕,建东又爬上河边那块大石头上,然后快步的跑了两步,但是这次没有跑好,脚底在石头上面稍微滑了一下,结果人没跳出太远,整个身子几乎差不多平平的,摔在水面上,这一摔可有点重,身子下面一下子就溅起好高的水花,袁和还有庆祥都还跟在他的后面,看到建东跳成那个样子,几个孩子笑得捂着肚子,建东连忙从水里冒出头来,也在河面上笑,用手擦着脸上的水珠,跳完水后的建东,在原地游了几圈后,想再游回到石头边上接着跳,在快要到岸边的时候,小腿肚子感觉有些象是要抽筋的样子,他边游着想边用手去揉一下,但是他已经玩得很久了,小腿抽筋来得很猛,一下子就让建东痛得难受,连忙在水里大叫,“袁和,我的腿抽筋了,袁和,”建东还没叫完,由于下意识的用手想去揉小腿肚子,结果人一下子就沉下去,水一下子就沧进他口鼻,他想腾出双手去游水,但是小腿肚子已经痛得要命,已经不听使唤了,他在水面扑腾了几下,又沧了几口水,沉下去了,留着脑袋还在水面下显露着,袁和还有庆祥,他们两人还站在石头上面看着,以为建东是在开玩笑,但是看到建东在水面的那个样子,袁和知道建东一定是要溺水了,哀和也没多想什么,他连忙走下石头,朝水里一扑,想游过去帮建东一把,当他游到建东身边,想用手去拉他的时候,却被水下建东一下子给抱住了,这样一来,袁和一下子也慌了神,他无法拿开建东那一双,紧紧抱住他的双手,哀和的脑袋也一下子沉到水里,两人就在离河边不远的地方,一浮一沉着,还站在石头上的庆祥,此时已经知道自已的伙伴,有危险了,但是年龄还小,也没多想什么,他也纵身一跃,也跳入水中,潜到建东和袁和的身后,无意识的,庆祥用手在袁和的身上朝前推了一把,也就是这一把,哀和还有建东两人的脚掌,一下子触到河底,两人慌忙的蹬了几下,居然回到了岸边,建东坐在石头上喘着气,继续用双手在左腿上揉着,一时间还没从刚才的情景中,脱离出来,“我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还好我下去救你!”袁和站在他的边上说道,庆祥和进武也站在石头上,脸上还是笑笑的,还在觉得刚才,建东摔到河面的样子,很好笑,“我们再继续玩,”庆祥对着进武说了一声,又跳入水中,袁和也一样跟着跳入,进武还是跑到河边上,自已一个人在那里玩着,学着……

  

  天开始热了,早上,太阳很早就从东边的山头上,冒了出来,胜杰还是象往常一样,来到小河边走走,小桥下面的台阶上,有很多妇人,或蹲或坐着,在那里浆洗着衣物,或者别的东西,那天那个卖青菜的姑娘,也提着一蓝子衣物来到河边,也坐在一块石阶上开始浆洗衣物,姑娘将两条裤腿挽起来的,然后踩到水里,姑娘身材偏粗壮了一点,坐在石阶上,身上的衣物将她的身材,给很好的勾勒出来,显得很健美,没过多久,后面又来了一位大婶,也提着一蓝子衣物,走到姑娘的身边,“春花,这么早也来洗衣服!”大婶边打招呼边坐在姑娘的旁边,“哎!大婶,您也来洗衣服,”姑娘转头看着大婶应着,“春花,你大哥回来了没有?”大婶边开始浆洗衣物,边继续的问着,“没有,还在外地做工,”“那菜地里的活都得你去做了,”“唔!还有我二哥也在帮忙,”姑娘边洗着衣服边转头应着,“唔!你还能干的,”大婶点着头,赞扬着,听到大婶的赞扬声,姑娘轻轻的笑了一下,过了一会儿,大婶接着又问道:“春花,你爹最近身体好一点吗?”“唔!还好!还得继续吃药,”姑娘点着头应着,“嗨,人就是这样,没有用,说倒就倒,那么壮实的一个人!”大婶边说边摇着头,叹息看,又象是在自言自语,没用多久,春花便将一蓝子衣服给浆洗好了,“婶婶,我洗好了,我先回去了,”春花将最后一件衣服洗好后,放在蓝子里,提着蓝子站了起来,“唔!好,”大婶抬起头应着,“春花,回去跟你娘说一声,就说过几天我要过去看她,”“好的,婶婶,”春花应了一声后,便提一蓝子衣服,顺河边小路往上走,想到河上面那块菜地里看看,远远的,就看到坐在枊树下,那块石头上的胜杰,等到胜杰也看到春花的时候,春花已经离他很近了,胜杰依然不好意思看她看得太久,“你在这干什么?”春花走到胜杰身边问道,“我在这里玩,”胜杰微笑着应道,“唔!”春花也轻轻的笑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将蓝子放在菜地边上,便走到自家的菜地里,查看着前几天刚种下的青菜,看一看长得怎么样,“这边菜地都是你家的,是吗?”胜杰从石头上跳下来,走到菜地边问道,“不是的,这边就这一块,其它是别人家的,”春花站在菜地里回头应道,春花很快的查看了一遍后,便走回来提蓝子,蓝子里面放着好几件衣服,湿湿的,感觉好象很沉,“我帮你提,好不好,”胜杰在边上傻傻的问了一句,“不要,”姑娘应了一声,脸上也紧跟着露出一丝笑容,生怕被胜杰看到,连忙把头转向另一边,姑娘提着蓝子在前面走,胜杰也跟着在后面走,他也不知道自已干嘛现在,要跟在姑娘身后,也许是回去是同一条路的缘固!胜杰就这么在后面走着,直到离家不远的时候,他看到姑娘转弯到旁边,那几间小房屋,胜杰才知道姑娘的家,原来就住这里,当姑娘转弯到自家方向的时候,胜杰没有再跟着进去,姑娘也始终没有回过头来。

  

  中午,志德一家人围一张大桌子吃着午饭,胜杰的爷爷奶奶,虽然年龄已经大,不过也还算硬朗,家里不算很富裕,孩子也一年一年的长大,很多家里的事情,都是香月和自已的婆婆一起去料理,“胜杰,等下吃完饭和我一起去山前村那里,那边有一座很大的茶场,我们过去问一下,看一看能不能给我们一点好的货源,松泉叔叔正好在上海,做茶叶生意,我想这是一条很好的路子,要是说成了,你以后得经常往上海走,”志徳坐在那里说着,“好的,爹,”胜杰看着父亲应道,“我去准备一下,”志德说完要站了起来,“再吃一点喽,”香月看着志德说道,“不吃了,够了,”志德说完便起身走出厨房,到后面的屋子里去,“哥,我也去好不好?”进武转头问着胜杰,“进武,你不要去,你爹是去做事情的!”还没等胜杰回答,香月在对面阻止着,“唔-!”进武嘟着嘴,“等下我再去河里捞鱼,”进武用手擦了擦鼻子说着,“不要去,上次我听人家说,你也经常到河里去玩水,有没有?”香月看着进武训问道,“没有,”进武看了一下香月的脸,又赶紧低下头,“没有!要是让我看到了,你小心我打你,”香月严厉的说道,“没有,我没有,”进武嘴硬死不承认,眼睛却不敢多看坐在对面的香月,心里想着以后也只有偷偷的去玩了,志徳穿戴好衣物后,又走到厨房里来,“香月,你去帮我准备两包上好的礼物,我要带过去,送给山前村的一位好友,由他带着去茶场,会好一点,他对那里肯定会熟悉一些,”志德走到饭桌前对着香月说道,“唔!”香月点了一下头,也走出了厨房,到后面的屋子里去,胜杰将最后一口饭吃下去后,也站起来,跟着父亲志德一起,来到天井,天井里面有几盆花草,志德站在那里看着,“胜杰,你现在也已经快要长大了,很多事情你自已也要开始慢慢的,学着去做,”“唔!知道了,爹!”胜杰站在父亲志德身边应道,“唔!”志德点了点头,香月已经准备好礼品,打包好了提出来,交到胜杰的手中,“提好点,不要掉了,”香月交待着,“知道了,娘,”胜杰接过母亲递过来的礼品包,点头应着。

  

  山前村,志德带着胜杰来到他的好友家里,他的好友名叫谭国尧,年龄比志德大几岁,家境不错,房屋俢建得也算挺气派的,此时正坐在厅堂上面喝茶,看见家人将志德和胜杰引进来,连忙起身迎接,“志德,好久不见,”谭老爷,很热情,也很随意,“刚回来不久,特意过来看大哥您一下,”“这些年还好吗?”谭老爷关心的问道,“不大行!”志德摇了摇头,“大哥,这是给您带的一点,您平时爱吃的干果品,”志德将礼品从胜杰手中拿过来,递向谭老爷,“嗨,过来看我就可以了,还带礼品干什么,上来坐,上来坐,”谭老爷拿着志德的左手,热情的将他引上厅堂,两人一起坐下,志德将礼品放在茶几上,“志德,这位是?”谭老爷指着胜杰问道,“这是我的大儿子,”志德应了一声,回头看了一下站在身边的胜杰,“噢!孩子也这么大了,”谭老爷点着头看着胜杰,“胜杰,快向谭老爷问好!”志德连忙叫着胜杰,“谭老爷好!”胜杰上前一步,向谭老爷鞠了一弓,“好,好,好,坐,坐,”谭老爷微笑着点着头,招呼着胜杰坐下,“谢谢谭老爷,”胜杰道了一声谢,然后就坐在父亲旁边的一张椅子上,谭老爷的家人也将热茶揣了上来,“志德,先喝口茶,等一下我吩咐家人备一桌酒席,我们来喝几杯,”谭老爷邀请着,“不用了,不用了,大哥,我们刚从家里吃完饭才出来,不用了,大哥,改天吧!”志德连忙笑着推辞着,看到志德极力推辞,谭老爷想了一下,“好的,好的,改天就改天,那我们就多坐一下,聊聊天,好多年沒见了,志德,你还是没什么变化,哈!”谭老爷看着志德笑着说道,“大哥,您还不是也一样,一点都没有变,气色还是那么好,”“不行喽!身体己经是一年不如一年喽!”谭老爷边说边摸着下巴下面,那一撮长长的胡须,“大哥,这几年家里还好吧?”志德也关切的问道,“也不行啊!兵荒马乱的,我的大儿子耀为,还在北方开店做生意,最近也很少往家里面汇银子了,家大开支也大,”谭老爷摇了摇头,“是啊!”志德也点着头,“我家也一样,这不,今天过来,一,是想拜访大哥您一下,二来,就是想向大哥您打听一下,听说您这个村后面山上,有一座很大的茶场,是吗?”“是的,有有,是外省人来这里办的,”谭老爷连声应道,“噢!是外省人来办的茶场,”志德听后点了点头,“大哥,我今天就是想问您一下,这个茶场的主人,您会不会认识,”志德将身子靠向谭老爷,“茶场主人,我是不认识,但是茶场里面,也有大儿子耀为投的一部分银子,我的小儿子耀君,也在里面帮忙做事,怎么,志德,你也想做茶叶生意?”谭老爷笑着问道,“大哥,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朋友在上海,他们家是开茶叶店,我想茶场就在我们这边,看能不能给些上好的茶叶,让我也赚点差价,贴补一下家用,”“哦,是这样的,好,那等下耀君傍晚回来后,我会跟他讲一下,有上好的茶叶会尽量,分一些让你做,”谭老爷点着头,“大哥,那真的是太好了,”志德听了很高兴,“大哥,我想先回去,家里还有一些事情,改天我再来拜访您!”志德面带谦意的起身想告辞,“那怎么行呢!大老远的过来,起码也得将晚饭给吃了再走,不行,不行,”谭老爷极力想挽留,“不用了,大哥,哪天您要是有到城里来,一定要到我家去坐坐,”志德执意要回去,“好的,好的,”谭老爷点着头,也只好不再勉强,将他们送到大门口,“志德,要是有茶叶上的亊,我会叫家人给你传口信过去,”在大门口,谭老爷看着志徳说道,“好的,大哥,那就麻烦您了,”志德感激的说道,“胜杰,跟谭老爷说我们先走了,”志德转头对着胜杰说道,“谭老爷,我们先走了,”胜杰躬敬的向谭老爷告别,“好的,你们慢慢走,志德有空就过来坐坐,”谭老爷交待着,“好的,大哥,”告别了好友谭国尧,志德很高兴的带着胜杰回家去,山前村不大,没走多久便到村外,路两边都是庄稼地,一些农夫正赶着牛,在地里辛勘的劳作,还有一些穿着破旧的小孩子,在沟渠边放养着鸭子,或者放养着牛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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