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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烟网事(下卷 情归何处三·上)

  小雨离职了,她先放松了几天。也没有地方可以玩,更没有心情。最重要的是钱包空空,连吃钣都成问题了。幸好有亲戚在,她每天住在亲戚家,吃在亲戚家,有点没脸没皮的感觉。她又返回到了找工作时的状态,一次次地面试,招聘的广告一个都不放过。想要吃上饭,必须选择这样生活啊。真是无奈!

  

  小雨终于找到工作了,六月十八日正式入职。是一汽车服务公司,办公地点在保税区的富润写字楼里面。他们的办公室在一楼,就那么一小间,小雨的职位是出纳兼文员,试用期三个月,每月才600元。她虽然十分不乐意,可是有份工作已经不错了,最起码是可以赚点生活费了。没有钱来租房子住,只有临时地在亲戚家了。等到发第一个月工资后,再借点就可以自己租房子了。

  

  办公室一般情况下就她一个人,经理在青岛从来不会过来。会计还没有到位,办公室连个电话都没有,他们对小雨进行手机遥控。小雨每天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闷死了,一点业务都没有。

  

  他们隔壁是一家会计师事务所,和一家税务师事务所。都是些年轻人,发现又来了一位新邻居,所以主动地过来找小雨玩。经常地邀请小雨打扑克,小雨虽然笨,不过为了热闹点每次有请必去。就这样她又认识了两位好朋友,一位叫做姜彩群,瘦瘦小小的,那么弱。和小雨同岁,老是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她也是像小雨一样没有什么具体的工作,只是闲呆着看书,一个月五百元,纯属于白拿。另一位叫做崔芳,长小雨五岁,没有对象。人长得特别秀气,而且有气质会打扮。工作能力超强,性格开朗,为人处事精明大方。

  

  她们三人熟悉之后,经常地下班一起去吃个饭,聊个天。而且小雨每天上下班都蹭崔芳的班车,可省了她不少的公交车钱。

  

  有一天里,小雨正闲坐在办公室里,有位女孩敲门,小雨一转身看到一位文静的女孩站在门口。小雨把她请进门,并问何事。原来对方是来推销快递业务的,递给小雨一张名片。小雨就和她聊上了,而且特别地投缘。通过聊天她知道了对方叫做杜欣,刚从日本打工回来,就在这座楼的五楼上班。也许是因为‘日本’两个字触动了小雨的某个神经,小雨老是向她打听这个打听那个。说得杜欣很是不好意思。小雨留给了她电话号码,并把她介绍给崔芳她们。杜欣是近视眼,也是个瘦高个,白白的皮肤,很漂亮。话不多,很稳重,看待事物很有分寸。

  

  小雨很直爽,人又可爱,所以很容易交到朋友的。只是太有个性了,所以也有莽撞的时候。

  

  小雨办公室的对面是一家工程公司,也是天天就一个人驻守阵地。是一位四十开外的大姐,姓葛,蒙古族。性格豪放,一天到晚地哈哈笑,别人喊她葛工,小雨一个劲地葛大姐葛大姐的叫。熟悉之后啊,小雨老是说她长得像赵本山。葛工就纳闷‘我一个女的,怎么就长得像男的来’。

  

  “2003年7月1日

  

  昨天下午吃饭时,被三舅训斥了一通。其实也不是什么训斥,是边沟通,边教育吧。我有点害怕他,也有点不喜欢他。其实我知道他很关心我,他的心地特别地善良,可就是他说话我有时很是接受不了。也许是我太敏感的原因吧,我太任性了,现在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我想我会慢慢地改变的,在以后的日子里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也不知道会出现些什么状况,我想我的棱角会被磨平的。舅舅说我现在呆的这家公司,其实就是一皮包公司,骗人的。我也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了,可是我如果再离开,我将又再去哪里啊。我真的很无助啊,每次找工作,我都感到很厌倦。唉!但愿一切都会好起来,可是要等到何时啊。”

  

  七月五日,公司里的会计还有一位业务经理到位,青岛人。会计姓柳,黑瘦,一男的,四十多岁。业务经理姓王,中等身材,很结实,也是一男的,三十多岁。他们俩人还有经理一起进的办公室,小雨想这下子可热闹了。

  

  经理为小雨介绍了这两位,他们都很客气。中午一起吃的盒饭,之后经理回青岛去了。临走之前嘱咐小雨一定要把考勤记好,而且必须要准时上下班。小雨很认真的点了点头,答应着。

  

  这经理一走啊,他们可就热闹了。王经理:“王茜雨,以后我们就叫你小雨了,你呢叫我王哥,叫他柳哥好了。”小雨:“好的,这样吧,我叫你王哥,叫他柳师傅吧。”柳:“随便叫吧,对了,你也不用记什么考勤。你看看我们以后每天青岛黄岛的来回跑,能准时吗,你不用听他的。”王:“就是不用听他的。这里真是无聊啊,也没有什么可玩的。来小雨,给你钱,你去买扑克。接着帮我买盒烟。多余的钱,自己买零食吧。”小雨:“你给的这点钱,买完要买的,还有的余吗?真是小气。”王:“真是的,那,再给你一块。”小雨笑嘻嘻的接过钱,一路小跑的买东西去了。余下的钱,她买了一份半岛报,又给自己买了一个四个圈。

  

  办公室里多了两个人,显得热闹起来。刚开始的三五天里,他们按时来报个到,下午早早地就走了。小雨也没有记考勤。大多时间是他们俩人在聊各自的见闻,谁到过什么地方,谁吃过些什么东西,谁开过什么样的车,谁家的摆设有多高档,总而言之一句话,可劲吹呗。小雨偶尔地插一句话,还被‘骂’一通。“你小孩子懂个啥啊,井底的蛤蟆见过多大的天啊。”小雨就会反驳一句:“我是井底的蛤蟆,你们都是井上的蛤蟆呗。”王:“去去去,给你钱,买瓶啤酒去。别在这里瞎叨叨。”此时的小雨就是一勤务兵。

  

  碰到天气不好时,他们俩位都不会来上班。偶尔地小雨也有一个人的时候。

  

  小雨发工资了,她自己找了一个房子的单间,和别人一起合租的。他们是太平洋酒店的服务员,小雨和一位叫秀秀的小女孩住一个单间,一个月80元。所以小雨没有借钱,生活上很是节俭。

  

  七月二十日,星期日,小雨休息。她在大街上闲逛,听到有人在叫她。原来是宋强,真是好巧啊。小雨原本不想不和他说话的,可是人家都这样叫了,她有点不好意思。小雨:“怎么是你啊。”宋强:“小雨,你这么久跑哪里去了。我刚把你手机号记住,就打不通了。在哪里上班呢?过得还好吗?”小雨:“是啊,我换了好几个手机号了,过得还好吧。你呢?”宋强:“你不在了,真是没意思。走我请你吃饭去吧。”小雨:“不去了吧。”宋强:“今天你肯定休息吧,快点吧,上车。别这样子扭扭捏捏的,真是的。不过是长大了啊,感觉脾气小了不少啊。”小雨跟着宋强来到了牛大碗,好久没有吃到原汁原味的清汤牛肉面了。

  

  饭后宋强把小雨送回了宿舍里,小雨邀请他进去坐坐。宋强来到小雨的房间,不拖鞋就直接踩到小雨精心铺的地板格上,小雨很是生气。小雨床头的日记,宋强拿起就看,小雨一把夺过,非常不友好的说了他一通。小雨:“宋强,不好意思,我想休息一下。你以后再来玩吧。”宋强无趣地走了。

  

  七月二十三日,宋强再次地约小雨一起出去。小雨没有答复他,只是说没时间。

  

  当天夜里,小雨梦到了阿龙,她梦到阿龙被自己推到了海里。他在海里拼命地挣扎着,此时的小雨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根粗棍子,把他救了上来。他上岸后,没有任何责怪小雨的意思。深情地安慰小雨小雨哭着醒来,慢慢回味着这个梦境。

  

  “7月24日 清晨 这是一个雾蒙蒙的清晨

  

  阿龙:昨夜,我梦到了你。醒来满脸是泪,我不知道这又是一个怎样的征兆。昨天有人约我,我拒绝了。如果是往年,你应该快回来了吧。我不想再去想太多了。”

  

  一连几天,小雨都一直没有精神。她又再一次地开始想念他,她无去控制自己的思想。她忍不住,于是跑到网吧里,打开邮箱给他写信,并在信里写上了自己刚换的手机号。她知道这样做是多余的,可是她还是做了。

  

  小雨发过信之后,又再一次地想要期待些许的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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