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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少年变形记(第二十三章)

  第二十三章:

  郝刚的事情我就不家访了,只能在日常生活中教会他一些自理能力。如果是家教问题,只要一个人在带头改变,所有人跟着改变的概率应该也不会太低,如果能影响到家人,说明他的影响力不错。

  如果是郝刚自己懒惰,或者是没有自理能力,我只希望他能配合我的帮助,改掉坏习惯,学会自理。

  眼下最为棘手的事就是如何让肖博霆回家照顾奶奶。想说服他,除非他自己跨过横在亲情之间的阻碍。

  其实,我早就在暑假来临之际拟好了一个计划,第一,家访,进一步了解孩子们的家庭情况,通过了解,才能增进他们彼此之间的亲情互动,互动需要积极性,积极性需要鼓励和引导。第二,郊游,郊游的目的是为了缓解孩子们的学习压力和生活的疲劳,同时也丰富了孩子们的业余文化,以及使他们体会到团队的活力和凝聚力。第三,在敬老院做义工,这一项是最为重要的一项,在帮助老人的过程中,对孩子们以后的人生道路有着很大的影响,真正感悟到“孝道”的意义,敬老院之行,不仅是一次体现社会功德心的实践,还是一件充分体现社会责任感和弘扬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的义举。

  在制定这些计划后我向领导汇报过,也得到了认可,所以我才会如此胸有成竹,从暑假的到来到现在,我满怀诚意想让孩子们乘兴而来满意而归。

  我决定了先进行第三项,因为我只要闲暇下来,鼻子里总会似有似无地充斥着中草药的味道,只要幻想中药的味道,我的大脑里就会浮现出肖博霆奶奶生着病,身边无人照料的情景。

  我记得肖博霆来这里,是因为他爸爸希望他能把退步的成绩补起来,还有改掉他大逆不道的行为。但是,我不希望培养出一个冷血的学霸。高智商的冰冷金属,那是人工智能机器人。人,才是有血有肉,懂得传递温暖的高级动物。学习,先从做人开始,这叫塑造人格,活出人格魅力才叫有灵魂。世上不缺冷血动物,只缺真正体会到做人的道理的人。

  去敬老院做义工的活动就定在明天了,先告诉孩子们,也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顺便讲一些在做义工的时候应该注重的安全事项。

  我给敬老院院长打了电话,说明了情况,得到允许的时候,我更加坚定要马上实行这次公益活动。

  我迫切地想到教室宣布明天的任务,在走廊里脚下生风的时候,一个身影从办公室里拐出来,要不是她急忙停下脚步,我早就把人家撞翻了。尽管及时“刹车”,我还是把她手里的一摞书本撞到地上。

  “对不起。”我来不及看清她的样子,忙不迭地蹲下,手忙脚乱地去捡散落了一地的书本。

  机构什么时候来了一位女教师?

  我郁闷了,转念又想,或许是隔壁负责管理女学生的老师过来找领导汇报工作呢。

  “胡老师,迎接新老师也用不着拿这么大的见面礼吧?”身后传来杨建飞的调侃。

  “新老师?”我郁闷,站起来,手里的书忘记了递出去。

  “我堂妹,之前和你说过的,”杨建飞走过来,郑重地向我介绍,“我堂妹杨玉洁。”

  “你好!”杨玉洁伸手和我握手,“胡老师,我负责教文化课,初来乍到请多多关照。”

  不愧是心理学硕士研究生,说话都这么干净利索。

  “你好,我叫胡不易,哦不,胡小易。”我光顾着递上手里的书,竟然口齿不利索起来,大概是被杨玉洁的御姐气场震慑到了吧?

  杨玉洁接过书,莞尔一笑说:“胡老师挺风趣幽默的嘛。”

  “干我们这行的,平时没点乐子,能郁闷到心里发霉。”杨建飞乐了,“胡老师风趣幽默可是出了名的,慢慢你就会发现的。走,我领你去教室。”

  我愣了,我风趣幽默?我怎么不觉得?我就像杨建飞说的那样,郁闷得心里都长霉了,还风趣幽默?

  我原以为一个专攻心理学的硕士研究生的到来,我就退居二线负责文化课,哪想到我一直在前线坚守岗位,负责解决各种疑难杂症似的大小问题。

  好吧,不管负责哪项工作,尽职尽责才是对的,最起码,文化课不用我操心,我可以腾出手来一门心思做好我的工作。

  ……

  次日一大早,我和杨建飞带领学生队伍朝敬老院的方向出发时候,领导特意到门口来叮嘱我们,要提高警惕,时刻注意安全隐患。

  到了敬老院,院长带着几位工作人员早就在门口迎接,我们简单寒暄几句后就投入到行动中。

  现如今的社会流传着一种忙碌,叫做顾了工作顾不上老人孩子,老人最终的归宿是敬老院,要么就是独守诺大的空屋子。学校寄宿成了孩子成长的一大烦恼,大部分孩子像一棵歪脖子树,没有得到及时的矫正,找不到健康成长的方向,所以,问题孩子产生了。

  这种忙碌带来的是各种心酸,就像我们走进敬老院,和老人们谈心的时候,他们心酸的眼神里无言地诉说着晚年的孤独。所有的忙碌把合家团圆的机会让给了一些爱心人士,老人们把欲说还休的慈爱加注在这些有孝心的爱心人士身上,把无处安放的寄托与他们倾诉。摸着他们的头,拉着他们的手,脸上是犹如昙花一现的笑容。

  如果要问这些老人幸福不幸福,快乐不快乐,看看他们脸上有没有笑容,结果可想而知。

  敬老院热闹了起来,一百来号人很快就把每个角落的卫生打扫干净,放下各种打扫工具,安静的气氛开始热闹起来,武凌浩做着“噤声”的动作,小声说:“老师吩咐过,不要大声喧哗。”

  “不要讲究那么多规矩,来来来,孩子,杀一盘怎样?”

  一位老人拉了武凌浩的手腕,把他拉到摆好棋局的桌子,按在凳子上。武凌浩用询问的目光看着我,我笑了,说:“我们就是来和爷爷奶奶玩的。”

  武凌浩龇牙一笑,吃了定心丸,对老人说:“爷爷,我可不是您的对手,高抬贵手啊。”

  “谦虚。”老人呵呵一乐,手里捧着茶杯,两人开始对弈。

  另一边,罗子溪支起画架,对面坐着的“模特”老奶奶可一刻没有消停,不停地讲述着陈年旧事,罗子溪先是迟迟不好下笔,在一筹莫展的时候,微微一笑,提笔就画。我郁闷,“模特”不能安静地坐着,这画还怎么画?再看罗子溪,一边迎合着老奶奶的话题开怀大笑,一边用调好的颜料在画布上勾勒。

  我正要看看一个漫不经心的画家是怎样把活泼的老顽童画出来的时候,一边传来武凌浩的“哀嚎”。

  “爷爷,说好的高抬贵手,您硬是把我杀得片甲不留,溃不成军啊,让我一回,满足我小小的虚荣心吧。”

  老人鼓了股腮帮,连连摆手:“我才不会中计呢,你的棋风诡异,我刚才差点就输了,要不是我运筹在握,早就成了你的手下败将了。”

  对方毫不让步,武凌浩重新摆好棋局,开始全神贯注盯着棋盘,坚定地给自己加油:“决不能再输了。”

  老人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一边抿着茶,一边盯着对方棋子的走向。

  一百来号人,分散在不同的角落,有的在房间陪老人聊天,有的在给老人梳头,有的在给老人修剪指甲……更有趣的是彭怡然,晃着胖胖的身子在给几个老人跳舞,跳什么不好,偏偏跳芭蕾,垫脚都感觉费劲,在老人们的笑声中,他费力地展现“国宝”大熊猫的优雅。老人纷纷鼓掌叫好,他来了劲,还别说,鼓励还真管用,他笨拙的身体旋转起来还十分利索,身姿瞬间轻盈起来,我不得不佩服胖子的潜力。

  我在院子里转悠了好久,可是我唯独不见肖博霆的身影,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见到他,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不会是趁着有机会出来散心,悄悄跑了吧?

  要是跑了,他会去哪里?

  我的额头渗出冷汗,脚步也受到内心慌乱的影响,变得有些踉跄,每个房间,院子的每个角落我都找了,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身影。

  杨建飞正和院长说着话,我上前努力保持镇定,礼貌地打断二人的交谈,把杨建飞叫到一边,和他说了情况。他急了,压低声音说:“人都找不着了,你还这么镇定?开玩笑的吧?”

  “没有,我总不能大呼小叫,咋咋呼呼吧?老人们怎么想?”我解释,我的焦急控制不住。突然灵光一闪,我说,“看监控。”

  敬老院的监控室就在门卫室,从监控中找到肖博霆的身影,只见他提着一只红色水桶,出没于每一间房间。我和杨建飞终于松了口气,我找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清理卫生间的垃圾,他戴着塑胶手套,像个清洁工,清洁车里拖把,抹布,清洁剂样样俱全。他把垃圾装进垃圾袋,然后用抹布打扫洗漱池上的污渍。

  看到我,肖博霆背过身去用袖子用力抹了下眼睛,转过身来埋下头继续着下手里的活。尽管如此,我还是看到了他红红的眼圈。下水管有点松动,他从身后的工具箱里拿了扳手,用堪比修理工还熟练的动作修好了水管。

  他这是充当着修理工和清洁工的角色,默默无闻地出没于每个房间的卫生间。

  我忽略了一点,分工不明确,看似人多,却像大雨即将来临的蚂蚁,全都乱了套,打扫得不彻底,而卫生间才是最该注重的细节。

  肖博霆平时大大咧咧,却是唯一注重细节的人。

  “我们一起打扫吧,接下来我该做什么?”

  注重细节的人,做事都有先后顺序的安排,我怕打乱肖博霆的计划,充当打下手的徒弟,征求他的意见。

  “胡老师,不用了,剩下的活不多,我一个人就能行。”肖博霆把扳手放进工具箱,重新拿起抹布。

  “那你歇会,我安排人过来做,你去和爷爷奶奶们聊会天。”

  我刚说完,肖博霆眉头微皱,一丝异样的光在他眼睛里一闪而过,一声不吭,把抹布丢进桶里,拿起拖把走到一个角落,埋头干活。

  他在逃避,我心里隐约觉得,他在逃避着什么。

  “胡老师,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是应该的,不一定要陪老人聊天就是做公益,”肖博霆说着顿了顿,直起腰来看着我,“说实话,我不敢面对老人们,我不想看到他们眼睛里渴望的光芒,从他们身上,我看到了心酸和无奈……”

  “你想起了你的奶奶。”我说。

  肖博霆咬着嘴唇,没有说话,盯着地面,过了半晌才说:“我曾经试图说服自己,回去吧,看看老人家……她病了,我知道,病了一个多月了,支气管炎,医生说不调理就会转换成支气管肺炎,她自己去的医院,我想过要带她去的,可是,想到我小时候生病,我妈带我去医院,她拉下脸来说又不是什么大病,只是不喝水喉咙干,多喝水,吃点药就行了,去医院只能花冤枉钱。我妈没听她的,带我去了医院,结果我患的是甲亢。她还强词夺理和我妈吵架,要知道,她平时有点伤风感冒就赶紧往医院跑……想到这些,我总会想,她自己的命珍贵,别人的命就不如蝼蚁,她都那么怕死,又何况别人?”

  我能说什么?这不是一般的仇恨,简直是深仇大恨。仇恨当前,还有什么亲情可言?

  “她根本不知道,她总挑我妈妈的毛病,时间长了我妈妈患上轻度抑郁,我妈去看医生回来,她看我妈是各种不顺眼,说话阴阳怪气,我妈进屋就摔东西,那是我妈第一次发那么大的火,几乎把家里的东西都摔坏。更可气的是,我那个离家两个多月的爸爸回到家,她添油加醋夸大事实,我那个愚孝的爸爸不分青红皂白,打了我妈妈。后来,我妈走了,留下一封绝笔信,丢下我就走了。”

  我无言,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是,事到如今,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肖博霆的妈妈不知身在何方,肯不肯回来还是另外一回事。

  肖博霆完工后收起拖把,我忙帮他提了水桶跟在身后,出门的时候经过老人的房间,几个老人坐在一起,不停地夸赞他懂事又勤奋,他牵强一笑埋头大步走出去,拐个弯进了另一间房间,直接去了卫生间,蹲在水池下开始检查下水管。

  “你知道你妈妈去了哪里吗?”我冒然问了一句。

  “不知道,她走后,我给我爸看了她患了抑郁症的诊断书,我爸才疯了似的到处找她,找了半年之久,最终一无所获。”肖博霆平淡地说,“我只希望她不要有事,希望她能找到一个能然给她幸福的家庭。”肖博霆顿了顿又说,“知道我为什么要去上网吗?”

  “不知道。”我拿起抹布擦拭玻璃,话题的主动权在肖博霆那里,我只是作为一个倾听者。

  “我从十三岁就开始在网上登了寻人启事,直到现在已经登了三年,我多么希望我的妈妈能知道我在找她,其实,我也不希望她能回来,我只是想知道她的情况,只要幸福就好。我真不敢想象,她患了轻度抑郁,姥姥家她也没去,能去哪里?”肖博霆检查着下水管道,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他脸上的忧郁和眼里闪烁的泪花。

  他只是个十六岁的少年,却要背负同龄孩子不能背负的成长之痛,不可救药只是我们看到的一面罢了,他霸道的外表下面,我看到的是逆流成河的忧伤,他把悲伤深埋在心底,躲在黑暗的角落独自疗伤,就像现在,他蜷缩在水池下面,逼自己不要哭。

  “我知道我太过分,可是我控制不好情绪,我想过要忏悔,可是,我做不到,我找不到原谅的理由。我不止一次地后悔,后悔当初不应该缠着妈妈要玩具,”肖博霆鼻翼翕动,用力眨了几下眼睛,“我应该听奶奶的话,学着穿打了补丁的衣服,体验她小时候的日子;我应该说服妈妈,要她接受奶奶从别人家拿回来的旧衣服,不合身也可以,毕竟那是衣服,免得奶奶说她挑三拣四,奶奶不说她,她就不会抑郁。”

  我总觉得肖博霆话中有话,这是对奶奶有多少不满?

  “事到如今,不能让家就这么散了,爸爸在外地忙于生计,家里你就是栋梁,奶奶不管怎样,毕竟她是长辈,更何况,她现在病了,需要人照顾……”

  “胡老师,能不能不要道德绑架?”肖博霆把扳手丢进箱子,用力盖上盖子,提了拖把就干活。

  我觉得我好像被肖博霆说中了,一时语塞。

  “无德,大家都知道,不分老幼,我不想靠得太近,太近,下一个受伤的就是我,只能说,自己种的恶果自己咽。”肖博霆冷漠地说。

  “其实,我知道你在牵挂你的奶奶,你只是把你的内心世界隐藏起来而已。别倔了,回家看看奶奶。”我的使命是充当说客,尽力把支离破碎的家庭组织圆满,亲情的能量需要每个人自己拾起来,使家庭重新充满温暖。

  肖博霆似乎没有听到我说的话,拎起所有的打扫工具去了库房,放下所有的东西,坐在葡萄架下的木质秋千上,闭目养神。我像个贸然闯入他的世界的侵略者,还没开始战斗就败下阵来。

  好吧,我承认我有点沮丧,我安慰自己要慢慢来,急不得。想让两个“冤家”握手言和,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漫步在庭院,突然想起罗子溪画的画,面对活泼可爱的“模特”,他是怎样完成作品的?

  看来是我多虑了,此时罗子溪正展开他的杰作和老人们分享呢,老人的一瞥一笑,一举一动都被他生动地展现在画布上。画布上的老人笑容可掬,体态优雅;再看看现实中的老人,幸福感爆棚,像搂亲孙子似的紧紧搂着罗子溪不撒手。罗子溪被她这么一搂,满脸红霞飞,娇羞得像个小姑娘。

  另一边,武凌浩棋逢敌手,被“杀”得片甲不留,溃不成军败下阵来,连连求饶:“爷爷,您就让我一局吧。”

  “没门,”老人翻翻白眼,“年纪轻轻就学会投机取巧,长大了还了得?”

  这一幕让我撞见,武凌浩一脸生无可恋,赶紧搬救兵:“胡老师,听说您下象棋也是数一数二的的高手,这位大师着实了不起,我还真不是对手,您不妨也来领教领教。”

  “好小子,明知道是高手,还把我拉来当挡箭牌。”我看到老人眼里的失落,赶紧改口,“也好,你这么聪明都败下阵来,我就奇了怪了,到底和你对弈的是何方神圣?让我来试试。”

  武凌浩起身,给我腾出地方,自己坐在一边观棋。

  老人确实棋风诡异,我踌躇半晌,苦苦布的局就让他一步打得乱了方寸,我不禁捏了一把冷汗,不得不提高警惕,每走一步都如履薄冰,尽管小心谨慎,没想到每走一步都是给自己挖陷阱,仅仅坚持走了十来步,老人低喝一声“将军”我就败下阵来。

  “年轻人,用点心,不要照顾我的感受。”老人摸摸白胡子,无比谦虚。

  我在心里哀嚎:爷爷,您就照顾一下我的感受嘛,我绞尽脑汁,计谋用尽,最后还是输了,和您对弈简直步步惊心,还被您轻描淡写地说,我都无地自容了。

  “我爸厉害,改天让他也领教一下您的本领。”我无地自容之际搬出老爸当救兵,老人呵呵一乐,大手一挥说:“随时奉陪,不如,我们再来一局。”

  老人迅速摆好棋局,走出一步,我苦苦思索对策,捕捉他的棋风,这一思索就几分钟,正当我准备派遣我的“炮”打入对方“阵地”时,武凌浩轻声对我说:“老师,您太磨蹭了,爷爷都等不及,睡着了。”

  我抬头,老人果然窝在藤椅里睡着了。

  这下糗大了,下棋能把对手下得睡着了,可以想象我的棋风有多臭。强大的对手面对我这样蹩脚的“敌人”,没有耐心,他睡出王者的风范,似乎在对我说:年轻人,我睡着了也可以很厉害,来啊,尽管派遣你的兵马。

  我只能搓手干笑。

  工作人员拿来夏被和一个大罩子,为老人打造了一个户外帐篷,帐篷里传来老人轻微的鼾声。我轻手轻脚走开,生怕把老人吵醒。

  我再次看到肖博霆的时候,他身边正坐着一位老人老人拉着他的手正说着话,我漫步到离他几步之遥的地方,那里有一位老人坐在摇椅上,正在欣赏脚下的花草。我蹲下,和老人聊天,偶尔听到肖博霆和他身边的老人谈话的内容,老人在和他讲着陈年旧事,好像刚刚说过的事不知道又重复着讲了几遍,肖博霆耐心听着,附和着老人的话题,很少见他有这种耐心,我会心地笑了。

  我们在敬老院待了一上午,为了不打扰老人们的休息,中午的时候我和杨建飞带领了队伍离开,是肖博霆和欧乐乐负责集合的队伍,这次敬老院之行,所有的纪律问题都是欧乐乐在负责,没有发生一些安全隐患。我由衷地佩服他的管理能力,郊游的时候我仍然安排他负责纪律问题,我相信他一定能胜任这份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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