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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曾经来过这个世界

题注:相交了20年的4个朋友,不知何故,在一夜间蒸发了,也许是走散了吧

二○○五年三月三日。

早晨天很好,六点多的时候天就已经很亮了,我迷迷糊糊躺在那里,看见柴、张、王在地下走来走去,有人刷牙有人洗脸,可每个人都毫无表情而且默不作声。

随着不同的三声门响,她们就出去了。

我像往常一样,在床上又懒了十多分钟。然后起来,开始了我一天的生活。

听了一上午English。中午,张打了个电话回来,她说:“喂?都谁在家呢?”

“我”。

可等我“啥事”的时候,电话就挂了。


下午天有点阴下来,电视里播着《关中往事》。我看得入迷,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哪里有像刘十三哪样的土匪?把我抢到山上该多好!

没看够就放广告了。我骂了一句:“操!”

扔下遥控器到屋里看看几点了,傍晚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时钟那么咔、嗒、咔、嗒地响。

通常大家都是在五六点钟回来

五点没人回来

六点没人回来

七点没人回来

八点没人回来

八点半没人回来(这可从来没有过)。我依次打电话给她们,可每个人的电话都是占线的声音。

九点没人回来

十点没人回来

十一点没人回来

我困了,倒头便睡着了。

三月四日早晨,起风了,把窗户挂得砰砰地响。

睁开眼,我还是迷迷糊糊地躺在那里,而且多盖了好几床被子。

咦?人都到哪里去了?

我又打电话给她们,还都是占线的声音。

三月四日,她们谁都没有回来

这一天我等到十二点,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三月五日,我开始寻找她们。

我先到张的单位。

“张这些天来上班了吗?

“谁?”

“张!”

“我们这儿没有这个人呀!”

“啊,她在这儿都干了三年了,怎么会没有这个人呢!”

“我在这儿都五年了,我怎么不知道有这个人呢!”

“你是丁姐吧?”

“是啊!”

“你怎么认识我?”

“我是张的朋友!”

“我们这儿真没这个人!”

我只想躺下睡一觉。

我又去了柴的单位。可我没有找到。我压根不知道她们单位在哪幢楼,哪个单元?我又去了王的单位。

“王在吗?”

“谁?”

“你别说你们这儿没有这个人!”

“有,可是早就不干了,得有半年了吧!”

“她是我同学,她不见了………”

我按了下楼的电梯。到派出所报了案。民警告诉我:等着吧!

于是我等着。

我打电话给她们的家里,她们都说“不知道”(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呢) 

三月六日我开始失眠了。

到了三月十日的时候,我几乎没有合过眼。

三月十五日我请了假,找她们。当我再打电话的时候,三个电话都是“您播的号码因故停机”

三月三十日,我瘦了十斤。

四月份我彻底辞职了。等待时常使我发呆。

我安下心来等待和寻找她们。

我想到那个男人,一直很相好张的那个男人。

他说“张?”

“张是谁?你是不是记错了呀!许是我看上的人不是张吧!”

“那是谁?”

“或者是柴,或者是王什么的?”

我说“你认识我们四个对吧?”他说“不认识!我糊乱说的。”

我疑惑的走开了。

四月十六日,我又来到派出所。我说我的三个朋友不见了。民警说:那你咋不早点来报警呢!

我张大了嘴望着那几个人。有个便衣走进来了,穿着个皮夹克。我认识他,她到我们那儿查过暂住证。我说:陆哥!他一怔,我说我那三个朋友不见了。

他说你是谁呀?

然后他转脸对那几个民警说:那两个X哪去了?吃饭呀!

我从派出所里出来时都十二点了。

五一的时候我经常把手插在袖管里倚在窗台前怀疑“我”的存在。“我是谁?”我经常问自已。

六月份我把她们三个人的东西归笼了一下,叫了搬家公司搬出那幢房子。因为我知道再等下去我会疯。

她们就那么走了。

到了下雪的时候都没有一点消息。我一直开着手机,我还期待着她们,哪管有一个人能回来呢!

有一天我在路上听见有人喊“香梅,香梅,香梅!”我停下四下里看了看没有别人。“是喊我吗?”

“对呀!你不是香梅吗?”

“香梅是谁呀!”

要过年了,得回家了。我打个Taxi把她们的东西都拉到郊外烧掉了。因为我想她们从未存在过。

我的眼里流出泪花。

那天下了很大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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