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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学公益】绿孔雀的家快没了,我们能为它做些什么?

 

 

很多人在动物园或公园里,见到过孔雀。如果你问他:你看到的是蓝孔雀还是绿孔雀呢?多数人会一脸诧异:孔雀还有蓝、绿之分?没错,孔雀分两种,人工喂养的基本是国外的蓝孔雀(来源:绿发会),在动物园里随处可见。中国本土的绿孔雀亚种只存在于野外。

 

 

作为中国唯一一种原生孔雀,绿孔雀曾广泛分布中华民族腹地,但受到人类活动的威胁,它们的数量正在持续减少。据报道,全世界有超过1000000只孔雀(Pavo cristatus),但中国野生绿孔雀(Pavo muticus)的数量,已不足500只,比大熊猫还濒危。

 

 

保护绿孔雀迫在眉睫。12月15日,由北京三一公益基金会主办的越鸟青春·55℃青年科普见面会在北京举办。野生动物摄影师、“野性中国”创始人奚志农,自然之友总干事张伯驹,桃花源生态保护基金会首席科学传播顾问花蚀等嘉宾与现场200余位观众展开互动讨论与交流。

 

 

绿孔雀的生存现状、保护及公益诉讼案等角度出发,倡议公众可以从身边做起,关注、参与城市鸟类保护工作,或支持专业机构保护更远方的濒危物种。“正确认识人与自然的共生关系,增强公众对动物保护绿色发展的意识以及对科学公益的认知。”北京三一公益基金会副理事长兼秘书长、自然之友理事李劲强调。

 

 

 

 

 

“这么美丽的孔雀,有没有办法拯救?”

 

 

30年时间里,绿孔雀正以惊人的速度减少,目前仅在云南零星有分布。2009年,世界自然保护联盟(IUCN)红色名录将绿孔雀列为濒危物种。2017年5月,云南省发布《生物物种红色名录》,绿孔雀被列为极危物种。有资料称,绿孔雀现存数量少于500只。

 

 

“中国动物园里的孔雀多杂交,没有纯种绿孔雀。”桃花源生态保护基金会首席科学传播顾问花蚀认为,盗猎频繁,人为破坏栖息地,耕作方式改变,加上引入的蓝孔雀又威胁着野生绿孔雀的血统,“现在动物园里基本没有真正的绿孔雀了。”

 

 

他说,由于绿孔雀的珍稀,从而难以保证它的来源。一方面看到中国绿孔雀数量骤减,连正规动物园都无法引入;另一方面又时常获知新闻,有人举报看到“走私绿孔雀”,但难辨真假。“目前,中国企业如果想保护绿孔雀,建立人工种群,保证来源很难。”除此之外,还有走私风险,养殖方式不完善等,也会进一步导致绿孔雀的死亡。

 

 

据报道,在亚洲其他地方,绿孔雀曾广泛分布于缅甸、老挝、泰国、柬埔寨、越南和印度尼西亚。印度东北部以前也有分布,但是现在可能已经绝迹。

 

 

2017年3月10日,一群人匆匆赶往红河上游河谷,他们要找到绿孔雀栖息地的真实证据。

 

 

顾伯健兴奋地对奚志农说,“绿孔雀就在这儿。”三年时间里,顾伯健辗转云南各处寻找绿孔雀,这位90后观鸟爱好者相信,绿孔雀它一定在这里。而当他兴奋地拉着奚志农验证时,发现了戛洒江一级水电站正在紧锣密鼓地施工,这片原始季雨林,绿孔雀栖息地已是满地狼藉。

 

 

更令奚志农震惊的是,17年后今天,绿孔雀快没了。2000年,奚志农在云南澜沧江流域拍到过绿孔雀,但与多数人一样认为“绿孔雀很常见”,便没有继续关注这种美丽的大鸟。“我很自责,后悔没有多留下一些它们的影像。我必须为它们做点什么。”

 

 

 

 

绿孔雀雄鸟亚成体,可见未生长完全的羽屏 图/奚志农

 

 

此后,野性中国联合自然之友、山水自然保护中心等环保组织为绿孔雀发声,用实地调查的方式,通过社交网络、地铁公益广告等方式向公众普及绿孔雀常识,并采用法律手段走公益诉讼之路。

 

 

“要让更多的人知道绿孔雀的故事。”自然之友总干事张伯驹说,拯救绿孔雀坚持走法律诉讼之路。在长达半年多的共同努力下,绿孔雀的栖息地已划入生态保护红线,小江河二级水电站停止建设,戛洒江一级水电站暂停施工。

 

 

“我们的绿孔雀要没了”

 

绿孔雀栖息地得以保存,是中国野生绿孔雀种群恢复的最后希望。这还只是开始,如何让绿孔雀走进更多人的视野,需要更为持久的探索。

 

 

花蚀认为,在传播方面,应让公众醒悟过来,“我们的绿孔雀要没了。”这种突然的意识,源于持续给绿孔雀赋予意义,譬如保护国宝熊猫这样,把商业的内容变成国民级内涵。另外,在合理合法的情况下,让公众能见到真正的绿孔雀,从饲养到繁殖,增强科普绿孔雀的必要性。

 

 

“我希望大家尽量不要去打扰绿孔雀的生活,因为它是一种非常敏感的鸟。”微博科学科普博主、野保人猫妖说,公众努力为绿孔雀发声,它们才有机会留在世界上,栖息地不可入侵,这是我们应该做的迫不及待的事情。

 

 

自然之友和野性中国曾组织针对红河中上游流域绿孔雀栖息地的科学考察。在深入热带季雨林区域里,科考队发现,除了有绿孔雀活动的痕迹,还有数量惊人的国家一级保护植物,以及红河中上游地区珍贵的生态和物种。

 

 

 

 

奚志农向大家展示开发的绿孔雀栖息地。图/CDB

 

 

“把一块地变成不可侵入财产。”张伯驹赞成猫妖的话,国家应鼓励社会公益行保护地,整体绿孔雀栖息地是个伟大的自然遗产,把它变成国家公园,“这是最理想的。”

 

 

建立国家自然公园不是把居民赶走,而是要找到一个共生的可能性。面对野生动物面临的生存问题,我们该如何保护它们?果壳少年视频编导卢文君建议,可以转发相关的文章,让更多的人了解绿孔雀的存在;加入到相关的公益组织里,参与到救援行动中;从身边小事做起,关注小动物,改变它们的命运。

 

 

绿孔雀如何飞入我们心中?”

 

虽然通过一系列公众宣传和法律行动,但是绿孔雀有效保护的工作任重道远。

 

 

绿孔雀的认知度在提高,已成为明星保护物种,事实上,在当地并没有得到和它热度相匹配的重视。”奚志农认为,如果保护工作和当地经济发展相违背,人们将选择忽略它。

 

 

他说,随着经济作物价值越来越高,在红河流域曾经种粮食的地方改成种甘蔗、柑橘,绿孔雀没有吃的,所以使它们数量急速下降。

 

 

现场观众提出疑问,保护动物和经济发展是否相违背?花蚀认为,所有地区的动物保护,实际上是在梳理人和自然的关系,现在各个NGO或者研究机构,有一项特别重要的工作是社区工作。“我们需要梳理社区和整个保护区的工作。”

 

 

花蚀以桃花源巡护队举例,与生态有冲突的人,巡护队邀请加入保护行业,一起参与保护的工作。“用替代产业来解决居民在保护区的生存问题。”

 

 

猫妖很赞成的一点是,打造生态品牌,向市场推广,将营利用于保证当地人生活,结余用来保护绿孔雀。“可以参照台湾对黑鸢的保护案例,通过研发绿色黑鸢米,在市场获得更高价格,增加农民收入,盈余资助当地野保组织。”

 

 

“用科学的方法去表达爱。在兼顾一片土地上,人类和动物自然的关系,用科学的方法做这些事情。”北京三一公益基金会品牌与传播总监王阳说道。

 

 

也许自然保护区,只有建在每个人的心里,中国的自然才能得到真正的保护

 

 

 

绿孔雀作品展览 图/CDB

 

 

简报面对面采访

 

问:在绿孔雀的守护上,自然之友除了法律方面的工作,之后的规划和想法?

 

 

张伯驹:

一是继续推进法律诉讼,在方向上将进一步开拓,其实不光是云南片区的工作,每一个诉讼的标本意义都很重要,希望由此能解决中国多数保护区类似的问题。

 

 

二是希望能够参与到国家公园的立法当中,把一些真正重要的保护地,通过政策性机制及保障,引起公众的关注与思考,参与到立法当中,共同保护生物的多样性。

 

 

三是自然之友仍持续关注濒危物种,需要更多的人参与进来。明年2020年生物多样性保护会议上,我们将期待引入国际的经验,将中国的生物保护工作与国际接轨。

 

 

问:野性中国对绿孔雀之后的保护计划?

 

 

奚志农:将会持续关注,也会去调查新的有绿孔雀存在的地方。据最近考察,澜沧江流域思茅地区可能会存有绿孔雀种群,在合适的时间内,我们会继续关注绿孔雀和滇金丝猴。现在工作是培养青海牧民摄影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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