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项最近的研究发现，长时间的目光对视可以引发“孤僻的症状、异常的人脸感知和看见奇怪面孔的幻觉”。这听起来像是个可以在家尝试的有趣实验，不是吗？确实可以尝试——只要你能忍受长达十分钟的目光接触。在这项研究中，意大利心理学家乔瓦尼·卡普托（Giovanni Caputo）让20名被试者在弱光中与自己的搭档对视十分钟。卫报今日发表的一篇文章中，奇特拉·拉马斯瓦米（Chitra Ramaswamy）重演了卡普托的部分实验并报告了实验结果：
卡普托发现，专注地凝视某人的眼睛可以改变感知，产生幻象和分裂的感觉。他的研究结果发表在《精神病学研究》上，研究结果显示，90%的被试者称在幻觉中看到畸形的脸孔，75%看到一个怪物，50%称看见对方的脸变成了自己的脸，另外有15%看到了亲戚的脸孔。基本上，注视某个人的双眼确实能够引起幻觉。
20个人的样本是相当小的，因此其实验结论也容易引人质疑。（尽管卡普托在之前的几个试验中证明，长时间凝视自己的影像也可以造成类似的结果。）但是让我们暂时把方法和结果放在一边。
对我而言，这项实验有趣的地方在于，它使我们意识到，我们平时从来没有花时间去注视自己亲近的朋友和家人的眼睛。与人四目相对就像参与一场确切的亲密体验，但是我们很少长时间地投入其中。这是为什么呢？
是因为我们害怕吗?是因为觉得尴尬吗？如果说是因为觉得尴尬，那我们为什么会感到尴尬？眼神交流是很重要的。眼睛是极其富于表现力的，并且我们的大脑从很久以前就学会了解析眼神中传递的信息。我们甚至知道，眼神交流可以加强人类母亲和婴儿之间的联系，宠物狗们依赖眼神交流来与他们的主人建立更紧密的关系。但是，仅仅想到要与自己所爱的人对视十分钟，我就觉得有点儿焦虑——又觉得自己为之焦虑的行为有点儿傻。
拉马斯瓦米和搭档“C”重演了卡普特的实验，并且在她的描述中完美地重现了实验时所经历的一切：
我感到紧张，令人感到荒谬的是，我想到自己曾经看到她失去了她的父亲，她曾经见证了我生产孩子，而孩子的脸竟然变成了她的。但是假如这相当于我喂养了一个午夜魔怪并且C找了所有的妖精来对付我该怎么办？那时我还会再次像现在这样看着她吗？而且，我们之前刚打了一架。或许现在不是互相对视，在对方眼中寻找怪物的最佳时机。
随着这些所有的担忧涌上心头，我之前设置的秒表响了，我们的实验结束了……
拉马斯瓦米的说明启发我和我的搭档也去尝试这个实验。实验中会出现的幻觉不是我最好奇的部分（尽管我也确实对之感兴趣），我更关心的是，当我被迫故意与人长时间对视时，我的思绪到底会去往何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