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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尘封的记忆(四)

  在我的记忆中,上世纪的四十年代,我们村子附近有很多的动物。屋里就有人见人爱的燕子;屋旁边就有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麻雀、有一听见它叫就有喜事临门的喜鹊、也有人人讨厌的乌鸦、猫头鹰;山里有老虎、豹子、豺狗、麂子、上树狸、野猪、黄鼠狼、竹鸡、野鸡......田野里有提醒人们“割麦插禾”的布谷、有“咕咕咕咕”从早叫到晚的落沙婆、还有黄鹂、斑鸠飞来飞去;水里有鱼虾、螃蟹、乌龟、脚鱼......真是数也数不清,说也说不尽。虽然有时候它们也会和人类发生一些矛盾,但总体上还是能和谐相处的。

  有一天,午饭后,好几个大人在堂屋里闲谈,我们几个小伙伴在大樟树下玩耍。眼尖的民叔说:“董叔回来了。”

  我向大路上看去,只见在外地读书的董爷急匆匆地向村里走来。他平日一回来就喜欢给我们讲外边的稀奇古怪的事,于是我们几个就往他家走去。他在我们前头一点点先进屋,一进屋就一屁股坐下,口张了张,想说而说不出话来。只见他满脸雪白,不见一丝血丝;满身是汗,不见一根干纱;浑身颤抖,就是说话不出。他父母问了他半天,他喝了一碗冷茶,才结结巴巴地说:“碰......到......老......虎了!”

  后来才知道是这么一回事:他经过拖木仑时,发现一只老虎横过道路向左边的树丛中走去,看都没看他一眼,他却被吓得几乎大病一场!

  在我们村子里,没有喂大过一条狗,都是还没大就被老虎吃了。我三岁那年,进爷又养了条狗,还专门在墙上开了个狗洞,让狗能及时进屋躲避老虎的追赶。可是,有一个晚上,我们全屋场的人都听到了那条狗的尖厉凄惨的叫声。第二天早上,全屋场的人都看到了狗洞外一滴滴暗红色的血迹。昨晚,老虎又来吃狗了!

  我五岁那年,亲眼见到了金钱豹!那年的春夏之交,在进爷的带领下,我们六个人、六头牛组成浩浩荡荡的队伍,到山里去放牧。我们翻过了几道山梁,来到一个山窝里。这里有很宽一片草地。大家把牛绹挽在牛角上,让它们自由地吃草,我们就玩我们的去了,牛上山去了也没管。

  突然,听到一阵呼呼地响声,六头牛从山上飙天飙地下来了,然后牛头齐刷刷地对着山头,一副拼死大战的架势。那头年轻力壮的牯牛头上有一道四五寸长的口子,流着血。眼尖的民叔说:“豹子!”

  大家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山头的一棵大树旁,一头金钱豹正鼓着眼睛看着我们呢!进爷小声说:“牵着牛,走!”

  我们各自牵着牛,一声不响地走了,自然是进爷断后。直到回到家里,我才敢出大气,才敢往后看。后来,那头牯牛自然被我们称为了勇斗豹子的英雄。

  我们都喜欢捉麻雀玩。最好捉麻雀的地方是碾子屋,因为那里是茅屋,麻雀窝多;同时人们常在那里碾米,麻雀在那里啄食掉在地下的米粒谷粒。

  我们捉麻雀的方法跟闰土教迅哥儿的方法不谋而合:先在地上放把米或谷,在上面放把谷筛,用木棍撑起一面,木棍上拴根长长的绳子,人躲在远处,手拿绳子。看到麻雀到谷筛底下吃谷米了,把绳子一拉,木棍倒下,谷筛罩住地上的麻雀,再慢慢地捉出来,尽情玩耍。如果捉得多,还可给大人们做一道可口的下酒菜呢!

  可惜啊,现在的小朋友没有我那时的福气了!现在,谁还能在我们这一带看到老虎和豹子呢?谁能随随便便就捉到麻雀呢?那样的时代一去不复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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