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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影岁月 下部东营(二十八)

那条公路直通自己的家乡,从这一路向西往家走中间正好要经过那个自己没法再陌生的丁字路口。

“咦?这是谁结婚啊?好大的气势和排场,呵呵。”

庞大的彩车队伍让阿傻心里好奇不已。

站在路边静静的看着那整齐的车队一辆辆慢慢的从自己眼前驶过,阿傻的心里不由伤心难过又内疚就起来,那一幕幕已经过去久远的往事,一时间就像是被人拿铁锹深深掘开的口子,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都一块涌了出来,直弄得自个儿心里苦苦的涩涩的好不是滋味:“都几年了?她应该也结婚了吧?”这个她是谁?除了张店的晶晶还能有谁?一想到她阿傻利时就感觉自个儿的心像给一根细细的绳拴住牵着一样,真的好疼啊!当初的固执却换来如今一个惨淡的下场,要不是自己的犹豫那些曾经的美好能那么不堪一击被人打得粉碎吗?这能去怨谁?能去怪谁?想着想着他的眼角不由悄悄湿润起来,他赶紧扭转过脸蛋,像是害怕被熟人给认出来似的,赶紧扭过脸蛋微微的低着头迈步继续朝着家里走去。这个世界就是这么奇妙,你不想遇见的东西,老天爷偏偏就给你安排了最好的见面时间,可你朝思暮想想见到的,这一辈子直到生命的尽头可能都是个难圆的梦,就在阿傻偷偷的扭过脸蛋低着头迈步朝前走的时候,那辆载着新郎新娘的婚车便悄悄的滑到了他的跟前,也真是巧了紫云正好就坐在车子靠外的这一边,透过干净的车窗玻璃,就在车子与低着头的阿傻相互瞬间交错的那一刻,坐在车里的紫云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曾经让自己魂牵梦绕的男孩子雪君,整整两年了,自己一直深爱着的男孩,那一年的那一天也就在这个丁字路口上,让自己疯狂表白的男孩,如今他仍旧还是孑然一身的又出现在自己眼前了,可自己呢?这个他最不该出现的日子啊!自个儿两年的等待心下的那份爱和喜欢在今天看来都早已变成了那去而不复的美好回忆,要是它他远远的去了不再回来也就好了,自个儿心底也就不会因此而再度伤心难过,可偏偏他又回来了,是不是上苍在故意的捉弄人?要不然这人世间咋就会有这么巧合的事发生啊?紫云强忍着心底那份针扎一般的痛,任泪水在眼眶里来来回回转了一圈又一圈,她不想让男友看见自个儿的这种样子,可自己却又实在找不出任何更好的理由来将其死死的遮住,最终那两颗不争气的泪珠还是挤出眼角,顺着脸颊偷偷划过嘴角,从头到尾自己那个最真的梦换来的竟是今天这一刻静静地擦肩而过,紫云的心伤痛到了极点。没有人会知道车窗内外那段栀子花开般的爱情故事,也更没有人会知道车窗内外那如泣如诉的伤情离别,如果说感情与爱情真的那么依靠于缘分二字,那么对于紫云来说这份缘未免来的也是有点太迟又太匆忙了,几乎连停下来让自己好好看一眼的功夫都没有,它就那么远远的走了,只弄的那份谁也不知道的难受,在自个儿心里来回徘徊着,究竟它那一天才会突然消失,自己连想也不敢想。

害怕熟人认出自己的阿傻他走的很快,就在那婚车与自己交错的那一刻,他连头也没抬就那么几步的走过去了,坐在车里的紫云,她好想让车子停下来,好让自个儿最后一眼的看看,那个自个儿心中最美的男孩子,哪怕是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透过车窗静静的看上那么一眼也好,可是这都没有,有的只是自己那不争气的泪水,再次悄悄滑过脸颊,打湿自己那洁白的婚纱……。

一场没有头绪的爱情故事就这么在一个瞬间的擦肩而过中,静静的画上了句号,它所能留给后人的除了那些茶余饭后的遐想和猜测之外还能有什么?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就是去费尽心思的去强求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照样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当然,人都有爱与被爱的权利,可就在这爱字的背后它又隐藏了多少不为人知的真实故事,这又有谁能道的白说得清?已经结束了的故事,在自己往后的日子里还会不会再重新出现?这谁知道呢?只是每当夜深人静自个儿不断翻看着阿傻那每一页日记的时候,自个儿心里就越加变得沉重起来,真的好希望能够有那么一天,世间的人都能够如意的爱到自己最爱的,可这只不过是希望,能与希望这两字挂上边的话,在人的心中便不那么准确,不准确的人和事谁敢那么有把握呢?时光冉冉、人情轮回,站在这世俗的边缘线上,好多时候我们除了无可奈何之外便再也做不出任何。有人说凡事都不可能如你想的那样,你急着盼它结束的时候,它偏偏不会并且还一而再再而三的萌生,直至于它的身影越伸越长越长越纠结。

阿傻这次回家原本就是只想和爹娘开开心心的过个年,而后等年过之后再独自返回东营,蹬自己的三轮车挣自己的那份辛苦钱,这原本是再普通不过的打算或者是刚才所提的希望而已,可谁又会想到也就是他这个美好的打算或者是希望,竟然就成了他人生的一大转弯呢?

唉!人这一辈子啊,自己想什么要做什么自己知道,要是别人想什么要做什么自己也能提前知道那该多好?

“咦?小君?这是回来过年还是?自个儿从磨坊那走回来的?”

村口拐弯处阿傻看到了正在忙着给别人修车子的柄五叔,那柄五蹲在地上不停忙活着的时候,无意的抬头间看到了正好走到自个儿跟前的阿傻,在自个儿心里阿傻可是最好的好孩子,可是却偏偏无缘无故的受尽了这么多委屈,自个儿这当叔的又帮不上孩子啥忙,所以简单的几句问话里,那柄五多少还存着那么一丝能让自己意外惊喜的希望。

“呃?五叔!您正忙着呢?快过年了,外边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我回来和爹娘一块过完年之后再回去,呵呵。”

像是根本没看透或者是没听出那柄五话中的另外含义,阿傻的回答虽说实在却不免有点让人小小的失望。

“哦!我还以为……呵呵!好哇!过完年再回去一样,这不管在外边咋样过年是必须得回来的,一年到头了这当老人的可都盼着一家人在这一天吃团圆饭呢?快回家去吧,小,你爹娘都在家等着你呢,啊!呵呵。”

一听孩子就是为过年回来的,柄五的心里不由微微凄凉起来,但话语之间却悄悄隐藏了那个轻轻的叹气,满面笑容开心的往家里劝着阿傻。

“嗯!那我先走了五叔,您有空就去家里串门吧!也好和我爹唠唠嗑。”

善良的孩子善良的心,在这个时候却根本不跟形势了。

“好哇!孩子!有空我就去啊!呵呵!”

孩子的懂事和礼貌在那个时候,总是能够最先得到大人的赞扬和认可。

阿傻走了,望着他见见走远的背影,那柄五蹲在那地上双眉紧锁的好长时间没动,看上去他心里一时间好像想到了什么似的,一直到阿傻的背影在自个儿视线里再也看不清了,他这才饶有所思的转过身子,嘴里一边暗自咕哝着一边又重新忙活起来。

下了公路走进巷子不一会就到自家门前了,抬腿迈进家门的那一刻,阿傻的心里空落落的,一切都还是那个老样子,并没有自己的归来而有半点的改变,站在院子中央转头向四周看看,像是在仔细搜寻着那一丝被自己当初离开时不经意间漏掉的记忆,那一幕幕顷刻间怎么也不的自个儿脑子有半点空闲,一个个疯了似的往里边使劲地塞着挤着,只弄的刚刚回家的自己浑身上下都感觉着那么沉那么累。

“君?小。你这是刚回来?快上屋里去吧,你娘正忙着包饺子呢,呵呵。”

手里拿着个铁簸箕正要准备出屋倒炉灰的老父亲,走在屋门口处猛一抬头一下便看见了已经站在自个儿跟前的小儿子,看到儿子回家了,老人的脸上立刻展现出干裂的笑。

“爹!”

当初自个儿离家时的那个晚上又浮现在自个儿眼前了,一时间那些堆积在心里的好多话,竟然一句也说不出来了,迎着父亲的高兴和开心自己只是那么木木的嗯了一声,而后便迈步朝着屋里走去。

“呵呵呵。”

又听到小儿子喊自己爹了,老人心里真正乐成了一朵花。

“娘!我和你一块包。”

和娘的话不管啥时候总是比爹的要多,不知不觉间好几句就随口出去了。

“小!快靠着炉子去暖和暖和,这大冬天的你穿的这么少,不把身子给冻坏喽吗?快过去烤烤,我自个儿包就行了,啊?”

娘的唠叨总是充满理由没完没了。

“我不冷,我去洗洗手和你一块包。”

也许是心里依旧还想着那些过去的牵挂,阿傻的脸上没有多少开心,反而沉稳的像块深夜里海边的那块大石头,任凭海浪的反复冲刷,它就是丝毫不肯轻易的改变自我。

“孩子刚回来你就这么唠叨,他说和你一块包你就让他和你一块包嘛!真是的,我把炉子弄旺一点儿,外边又冷起来了,那小风嗖嗖的能冻死个人,唉!今年这天可真够呛。小,没到你三叔那边去吧?等会过去一趟看看,当初他为了你跑前跑后的,啊?呵呵。”

父亲从外边回来了,他走到炉子跟前,一边在嘴里不停的埋怨着老伴的唠叨,一边弯腰伸手拾起炉子旁边的那个小铁钩,勾起那个放在地上的庐子盖往正突突往外冒火苗子的炉子口上一盖,顿时那炉子便又发出了牛一般的哞叫声,不一会的功夫小屋子里便暖烘烘得暖和了起来。

接近中午的时间了,屋外边的风也开始越刮越大,隔着窗玻璃就能听见它在外边到处肆虐乱撞的声音,那声音让人听起来真的好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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