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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三部曲之二 就业

习惯三部曲(之二)

就业

韩铭忠

读罢高中同学杨诚寄来的书信后,“落户省城”的信念像春天的草根,又一次在齐晓旻的心灵深处滋生发芽。

今年四月,在省城文化广场举办的人才洽谈会上,齐晓旻很顺利地与省城的市传动机械厂签订了就业协议。他踌躇满志地来到市人事局的摊位前,将就业协议书递了上去。

工作人员接过来,随意瞟了一眼问道:

“你是清河县的生源吧?”

“嗯!”齐晓旻急忙回答。

工作人员把就业协议书推给他,“你的就协议不能盖章!”

“为什么?”齐晓旻怯怯地问了一句。

“县、市(县级)生源的毕业生不能进市,只能回生源地就业,你还是等到毕了业直接回你们县劳动人事局报到后在县内找吧!”

“怎么会这样呢!”

工作人员的话语犹如突袭万里晴空的狂风暴雨,把满怀憧憬跳出农门、离开大山、 落户省城的齐晓旻浇了个透心凉。

回味往事,齐晓旻心如刀割。

高二时,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病,搅碎了他的心,浇灭了他的希望和理想。他一面读书,一边治病,几乎天天奔走于学校和医院之间。从学校吃过早饭到医院排队、挂号、交费、检查、打针、买药,回校后赶上数学上数学,碰上外语上外语,错过了正课就上自习,天天如此,月月如此,一年半的大好的时光啊就这样在与粘缠的疾病争斗中流走了。长期的缺课导致成绩一落千丈,第一次高考在破罐破摔中打上了 “黑色七月”的印记。

毕业后又赶上父亲患病,沉重的医疗费导致家中债台高筑,齐晓旻背起简单的行装离开了家乡。一年后揣着打工挣来的血汗钱回校复读,尽管他废寝忘食孜孜不倦,发奋寻回失去的辉煌,最终还是以二分之差再次名落孙山。

齐晓旻擦干眼泪、鼓足勇气、扬起风帆开始了第三次征程。一年中他脚踏实地、心无旁骛、珍惜分分秒秒地紧跟老师夯实基础。高考前一个月及时调整了心态,抓住考前的黄金期,做了最后的冲刺。高考成绩虽然不尽完美,但毕竟还是擦上了本科线。然而这种擦边分存在着很大风险,为了预防闪失,他选择了燕京大学的专科,迈进了大学的大门。

大学两年,勤奋刻苦,成绩优异,本以为可以找个好工作光耀门庭,不料却被打入另册。难道我的能力就比市区生源的学生差吗?难道农民的儿子就永远是农民吗?为什么大学生就业也要搞“一家两制”呢?难道我中考选择的道路错了吗? 丽燕的担心果真变成现实了!

高一那年除夕给金老师上坟的情形依然记忆犹新,丽燕写的那封信仍然历历在目,她在信中表达的担心本来只是一句善意的提醒,没想到一语成谶。

在清河师范学校读书期间,齐丽燕多次利用休息日来清河中学找齐晓旻。两人一起在学校门前的农田里散步,在学校后边的小树林里屈膝攀谈,尤其在那病魔缠身的日子里,是她给了他无微不至的安慰和鼓励,是她带给他暂时的欢乐和片刻的安逸。

听到齐晓旻第一次高考落榜的消息时,齐丽燕刚刚接到工作分配通知。她来到晓旻家中,由于齐晓旻心情极度失落,她没有过多地谈自己的事,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自己被分配到离家三十里开外的袁家寨小学了。那天她给齐晓旻讲了一个真实的故事,一名失去双臂的小学教师,坐在讲桌上,用右脚握着粉笔在黑板上给学生们写板书,三十年如一日,兢兢业业地浇灌着园区里的幼苗。讲完这个悲壮的故事后,她鼓励晓旻忘却悲痛,投身于复读生涯,重新开始。丽燕说:“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如果面对挫折能够大智若愚,保持自然平和的心境,便是彻悟人生。如果我们能把每一次的挫折当作经验积累起来,对我们何尝不是一笔难得的财富呢?复读,是给勤奋努力的学子一个机会,晓旻,我相信你会抓住这个走向成功的机会的!”人常说,话是开心锁。丽燕的一番话,犹如一把扫帚,扫去了凝在他眉宇间的那个疙瘩,考大学的信念就像一盏盏明灯在他的内心深处再次点亮。然而事与愿违,时间不长,父亲因急病住院了。父亲出院后不久,齐晓旻便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打工生涯。

离家后,齐晓旻再也没有给丽燕写过信,当然也没有收到过丽燕的书信,因为丽燕压根就不知道他的具体地址,甚至连父母也不知道他的具体地址。渐渐地,丽燕的声影在他的脑海中变得日益模糊了。因为他心里明白:两个人的身份和地位相差悬殊,一个是农村出来的打工汉,一个是端着公家饭碗的公办教师,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条无形的鸿沟了。

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后,丽燕的母亲来家中贺喜。齐晓旻从双方父母的谈话中得知:丽燕参加工作以来,任课的班级连续三年在全县考评中名列前茅。由于业绩突出,在今年的教师表彰会上获得了县级优秀教育工作者荣誉称号。对于齐丽燕能获得这个令人羡慕的荣誉称号,齐晓旻并不感到意外,因为他知道丽燕有一颗忠诚于教育事业的赤心,只是没想到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获此殊荣。

大学报到那天,齐丽燕特意请了假,回来为齐晓旻送行。那天,丽燕穿着一件碎花白底的短袖衬衣,下配黑色的长裙,阳光的照耀下显得那样楚楚动人。两人肩并肩沿着山路向余家寨汽车站走去,一路上边走边谈,聊得非常开心。

“丽燕!你怎么能为送我请假呢,这样对你的影响可不好啊!”齐晓旻愧疚不安地说。

“晓旻!你是咱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也是目前唯一的一名大学生,我当然得送。再说,可不是我一个人送你啊!”齐丽燕回答。

“哦!不是你一个人?”齐晓旻疑惑地问道。

“当然了,还有金老师呢!她在天上跟随着咱们呢!金老师一直在期盼着你考上大学离开这个山沟沟呢!”

听丽燕提起金老师,齐晓旻的眼圈红了,他狠了狠心把泪水瞪回去了。

“晓旻啊,别难过!你历经挫折,在磨难中杀出一条血路来,给咱们山里的娃娃们树立了一个光辉的榜样,乡亲们都为有你这样一位大学生而感到自豪。这是幸福的事,我们应该高兴才对啊!”

……

进入大学后,两人的书信往来渐渐地少了,寒暑假回到家里,见面的时候也很少。大二春节前,听父亲说,丽燕和她们学校的一个同事订婚了。齐晓旻心里酸酸的,一股无名的失落感油然而生。丽燕真的要找那守护荒山的野草结婚吗?开学后时间不长,齐晓旻就收到了丽燕的书信:

晓旻:

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吧。听人说,大学生活要比我们师范学校轻松得多,我想你们的业余生活也一定是丰富多彩吧。

再过几个月,你就可以永久地离开这座闭塞落后的大山,到大城市里寻到属于你的精彩世界了。我是大山里的一个小学教师,我不愿意也不能离开这座大山了,因为我的心已经属于山里上学艰难的山里娃了。

你不会想到吧,我要结婚了。他叫于光磊,和我一样,也是袁家寨小学的一名教师。我们定于今年五月二日结婚,不知道你能不能回来,我是殷切希望你能够参加我的婚礼的,我们毕竟是心心相印的知心朋友啊!

此时此刻,我衷心祝愿你早日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工作,早日步入婚姻的殿堂!

                                                 丽燕

                                               1994年3月10日

丽燕就要结婚了,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永久的幸福。我回去能有什么好处呢,只不过徒增忧伤而已,毕竟快乐是属于他们的。想到此处,齐晓旻提笔写了一封家信,委托父母代替自己参加丽燕的婚礼。

返校后的第二天下午,参加过就业洽谈会的同学们不约而同地聚在操场上,交流着自己的收获和感想。

“我跟海岳市纺织厂签订了合同,可是海岳市人事局说我是县里的生源,不能在市内就业,我看咱们学校发放的就业政策中,也没有这条规定啊!”一个农村来的同学禁不住凄然泪下。

“哎!政策是地方上自己制定的,省级毕分办又没有明文规定,再说咱们如果不参会还真不知道有这项霸王条款呢!”另一个来自农村的同学悲愤填膺地附和道。

“寒假开学时我就听说好几个市都有这个政策,因此我就没打算进市属单位,我签的是中国工商银行,中直单位和省属单位可不受生源地限制啊!”一个来自县城的同学意满志得地说。

“你真聪明!上午系主任还说,咱们学校里签订中直和省直单位的同学较多,咱们系已签约学生约半数进了中国工商银行和中国税务。”敦敦实实的梁国威禁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齐晓旻随口问了一句:“这些单位的章可不好盖吧?”

三班的冯冀磊立即回答:“你还真不知道吗?这些单位招人大多是内定以后,在人才洽谈会上走了一下手续。”

“哦—我说呢!那天我看见工行的展牌上显示的招工人数不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挤了进去。当我把就业协议书递上去的时候,那个工作人员扫了一眼,掏出一个小本子看了看,冲我摆了摆手,便把就业协议书退给我了。原来如此啊!”齐晓旻终于恍然大悟。

“你们的运气真好啊!”齐晓旻羡慕地冲冯冀磊说。

“你就不说,我们费了多大劲儿啊,我表哥是省行人事科长,我爸为了盖章着急得上火了,嘴里长满了燎泡。”

……

毕业时,由于市人事局没有在协议书上盖章,省毕分办和校毕分办联合签发了无就业单位的派遣证(就业协议盖章完整的,派遣证直接载明了就业单位,就业协议盖章不完整的,视为无效协议)。

毕业后,正在县城筹建设立的泰国光大饲料有限公司开始招聘员工,齐晓旻随心所欲地领了一张员工招聘表,草草填完递了上去,三个月后竟然收到了该单位的入职录用通知单。入职当天,公司人事部长告知新员工,该单位是外资企业,不需要派遣证,不保管人事档案,不负责各种保险,但工薪待遇优厚。 面对眼前的尴尬境遇,齐晓旻再次举棋不定了,想到竹马之交的同学齐丽燕,倍感无地自容。本以为大学毕业后凭着重点大学的牌子肯定比丽燕更风光,孰料连公家饭碗都端不上,何颜面对父老乡亲啊!早知今日悔不当初,看来还是丽燕有眼光啊。想起大学报到那天,丽燕送他上班车时投来的羡慕的目光及其诚挚的祝福,齐晓旻的泪水禁不住夺眶而出。可是不入职,连一个栖身之地也没有,回到家里还不被乡亲们笑掉大牙吗!痛定思痛,为了解决燃眉之急,齐晓旻选择了入职。

正值入职培训的时候,收到了杨诚的来信。信上杨诚言道:

晓旻,你不会想到吧!我进入市审计局了,而且是毕业以后就直接报到上班了。也许你会更加惊讶,我怎么过的人事局这一关,其实仔细想想你就会明白,我的父母在二机厂工作,二机厂的子弟本来就是省城户口啊!说白了,我们属于市里的生源。

杨诚接着写道:

最近市人事局毕分办松口了,我的两个大学同学通过“人托人”到原协议单位报到了,咱们的高中同学有的按照委培协议在北京的部属企业上了班,有的进了省市国家机关,也有的进了事业单位。

此时的齐晓旻则是喜忧参半,喜的是自己还有端公家饭碗的机会,忧的是不知原协议单位是否还接纳自己,更何况又能去哪里找“搭桥人”呢?深思熟虑后,齐晓旻决定先去省城跑一趟,探探协议单位的口风。

向公司领导请过假后,齐晓旻来到省城,找到市传动机械厂,从组干处长手中拿到了该厂同意录用的证明信,回到家里将来龙去脉告诉了父母。父亲想起母亲的一个远亲表弟好像有亲戚在省城当官,登门拜访后,仗义的表舅第二天便随着齐晓旻坐上了到省城的班车。

来到省城,费尽周折终于找到了表舅的亲戚,说明来意后,亲戚答应试试看。隔了一天,表舅在居住的小旅店里,给他的亲戚打了个电话,亲戚回答说,人事局主管毕业分配的副局长半月前到外地出差了,现在还没有回来。齐晓旻望着窗外,陷入了沉思:到底是副局长真的出差了,还是亲戚不办实事故弄玄虚呢?他在过道上踱来踱去,心里罩着一层浓浓的愁云,袭过一阵揪心的疼痛。

又隔了两天,齐晓旻督促表舅再次拨通了亲戚的电话。亲戚反感地回答,局长还没回来,着急有什么用啊。

齐晓旻更加没底了,他禁不住问道:“三舅!你说亲戚是不是敷衍咱们啊?”

表舅安慰他说:“不会的,我们是知己亲戚,他能办到的肯定给办,没有把握的话,绝不会应承咱们的。”

话虽如此,齐晓旻还是心急如焚,他坐卧不宁,如坐针毡。深夜里,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盯着闪烁不定的星星呆呆发愣。

一个礼拜后,齐晓旻战战兢兢地拨通了亲戚的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了一个中年男子浑厚的声音:“赵局长回来了,你们跟着我过去吧。”放下电话后,齐晓旻并没有感觉到那种久违的惊喜和轻松后的甜蜜,毕竟还没到人事局人事局会有什么结果,还不得而知。

亲戚领着表舅和齐晓旻来到人事局,敲开了主管副局长的房门,副局长热情地招呼亲戚坐下。

“那阵香风把你给吹来了!”

亲戚递上一支烟,笑着回答:“我可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他指了指齐晓旻接着说,“我的这个亲戚在市里找到单位了,需要你们网开一面呀。”说完便把市传动机械厂出具的录用证明递给了主管副局长。

副局长看了看,随口说了一句,“这事好办!”随即在录用证明上签写了“请干部一处办理的”批示,交给了齐晓旻,“到隔壁干部一处找王处长就行了。”

亲戚随后说,“那我去办了啊!”

副局长说:“你就在这儿坐一会儿吧,他自己去就行。”

敲开毕分办的门,齐晓旻把副局长签有批示的录用证明递了上去,王处长看了批示,随即收回学校签发的派遣证,换发了派往市机械局的派遣证,同时复印了一份并加盖“大中专毕业生落户通知”字样的戳记后,一块儿交给了齐晓旻,“先拿着派遣证正本到你们县人事局缴纳改派费,办理完改派手续后,再拿上派遣证复印件到市计划委员会缴纳城市增容费领取入市许可证,然后就可以报到和落户口了。”

答谢完亲戚,齐晓旻随着表舅回家筹款去了。

齐晓旻很快办完了全部手续,拿着市机械局换发的派遣证来到了市传动机械厂,没想到又生出了波折。

组干处长领着齐晓旻来到主管厂长办公室,打扮时髦的女厂长看了一眼齐晓旻,随即奚落组干处长,“你们从哪里给我招来这么一个其貌不扬的人!”

组干处长小心地说:“丁厂长!这个孩子是农村来的,长相虽然不怎么样,学业功底可是深厚的很啊!”

“功底再深厚也不要,别再说了,你们赶紧给我滚出去!”霸道的女厂长歇斯底里地吼道。

离开女厂长的办公室,回到组干处。处长一脸无奈,“人家不愿意要,咱也没办法啊,我可是真心喜欢你呀!”

费尽周折拿到报到证后,竟然又成了没人要的主儿,齐晓旻万念俱灰,喃喃地说了声,“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委屈的泪珠又一次从脸颊滚落下来。

好心的组干处长看着失魂落魄的齐晓旻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愤恨、歉疚、无奈一块折磨着这个历经风霜的中年人。忽然他眼睛一亮,“孩子,别难过!我再给你介绍一家单位,应该能成。”

处长翻阅通讯簿后,拨通了一个电话,“阀门厂组织部的张部长吗?我这里招了一名农村来的大学毕业生,学业功底非常深厚,可是管财务的丁厂长嫌他长得其貌不扬,不愿意要,可怜的孩子把手续都办了!”

“哪个学校的!学的什么专业?男的女的?”话筒那边传来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

“燕京大学的,学的是财会专业,男孩。”

“我这里正需要会计专业毕业生,你让他过来吧!”

放下电话,组织处长满脸兴奋地对齐晓旻说:“你去阀门厂组织部找张部长吧,张部长可是热心肠的女人,我相信她会留下你的。” 组干处长随即告诉他阀门厂的具体地址,以及乘车路线,勉励他沉着冷静,说了一句,“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啊!”

离开传动机械厂,来到阀门厂,齐晓旻忐忑不安地走进组织部办公室。和蔼和亲的张部长问明了情况,招呼他坐下后,递上了一杯热水。端着这杯热水,齐晓旻犹如见到了亲人,委屈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张部长看过齐晓旻的推荐材料和报到证后,又对齐晓旻的家庭情况做了一番了解。

“农村的孩子真是不容易啊!” 张部长感慨万端,“农村来的孩子肯吃苦,能留得住!”随即拨通了财务处长的电话。五分钟后,财务处长来到了组织部。

“杨处长啊,我给你招了个农村来的大学生,燕京大学毕业的,你看合意吗?”

“我没有意见,张部长说行就行!”财务处长笑着回答。

“该走什么考核程序就走什么程序,咱们得对企业负责啊!”张部长善意地说。

财务处长对齐晓旻进行了详细了解后说:“我是农村来的,我就喜欢农村来的孩子。不过我得测试一下你的学业功底,我们想要的可是能干的员工啊!”

财务处长拿出一组测试题让齐晓旻作答,齐晓旻翻阅着测试题,心里有了底气,这些题目都是一些基础东西,比起自己日常所学的知识,实在是浅显多了,齐晓旻很快就交了答卷。

“这孩子学业功底确实深厚,不是在大学混日子的主儿,我这关通过了。张部长,你就给他办手续吧!希望能早点儿到位,我这里人手实在紧缺啊!”

张部长很快就替他办理好了报到手续。

三天后,齐晓旻辞别了光大公司,带着行李,走进市阀门厂的大门,成了该厂的正式员工。

历尽艰辛的齐晓旻终于实现了山里孩子梦寐以求的愿望,跳出了农门,告别了大山,落户到了省城,虽然收入微博,手中端的毕竟是公家的饭碗。

和熙的东风送走了严寒的冬天,唤醒了沉睡的大地,催绿了树上的嫩叶。温暖的阳光照耀着大地上的万物,焕发出生机勃勃的景象。树上的鸟儿放声歌唱,赞美着新的希望。

                                               2015年5月10日重写于阜平县城

重写说明

习惯一重写完成后,习惯二的重写按理说也该提上了日程。遗憾的是,由于杂事不断,一直无暇提笔,直到昨天才能安静地坐在寓所里,思考如何与一、三部衔接的问题以及针对原文需要实施的手术方案。众所周知,原版只有不到两千字,基本上采用的是直抒胸臆的方式,情节描写不够具体,有点记叙文的味道,小说应该是有血有肉的。另外,原版中女一号的戏份太少,对主人公的反衬作用不够突出。这也是大家公认的。然而本部的关键点儿是就业,重墨还是就业过程的坎坷。可是这个过程毕竟和女主人公关联不大。此时,还有一个问题在困扰着我,因为有些文友认为,第一部到高一的第一学期就结束了,而第二部则是从大学毕业前写起的。那么整个高中期间和大学期间主人公干什么去了?男女主人公之间是否还有交往呢?如果能巧妙地将这些情节柔和进去,又不影响主体内容,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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