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好知 kuaihz订阅观点

 

第三性——萨特与波伏瓦(五 情变 4 不幸的第三者(4)另一种“第三者”)

  现在《现代》编辑部吸收了一些新人。每个星期天下午他们在萨特的住处碰头开会。其中有个年轻人叫克洛德·郎兹曼,哲学上受过严格训练,同时很看重政治。他帮助萨特使《现代》杂志政治化。他人长得很帅,对女人很有吸引力。郎兹曼为人朴实而风趣,有他在场,碰头会的气氛十分活跃。萨特和波伏瓦都对他有良好印象。

  第三者的介入并没有让萨特和波伏瓦疏远,相反的,最后退出场的是这些介入者;而他们的关系依旧。这是不可摧毁的一对,能经受住任何情况的考验。

  但是,还有另一种“第三者”使波伏瓦感到萨特离她远了,这就是名声和政治,也就是境况。为了摆脱成名之累,避免他人干扰,萨特不得不把自己与周围的人隔绝起来。他不再去以前常去的咖啡馆,也不同波伏瓦一起滑雪了。

  他几乎把所有的时间都用来从事种种研究活动,反思自己的政治立场,发展自己的思想。他再也不可能像青年时代那样,同波伏瓦漫不经心地在街上闲逛,什么事情也不干。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关心她,在她最困难的时候给她帮助和支持,但她感到好象有一个人正在把他从自己身边夺走。一位朋友说:“现在再也看不到萨特同别人在一起,大家看到的只是别人同萨特在一起!”这正是波伏瓦也想说的话。

  现在萨特总是指着桌子上的这本那本书说:“你该读读这本书,真吸引人!”然后又埋头于他的研究之中。但波伏瓦没有同样迫切的读书欲。无论是在建立思想体系还是起政治作用方面,相对来说她都不很重要。尽管她对萨特的心情十分理解,仍然有一种因孤单而产生的隔离感。

  这段时间波伏瓦发现自己的右乳房不停地疼痛,有肿块。她突然想起一个熟人乳房生癌最后的惨状。她去看专科医生,医生初步判断是良性肿瘤,但又问:“如果检查出是恶性肿瘤,你同不同意摘除乳房?”

  “我当然同意,”波伏瓦答道,但她心神恍惚,想象着癌症带来的极度痛苦。萨特和博斯特反复安慰她。最后做了手术,割去了肿块,她没有发生任何问题,一切都是完好的。

  1952年春天,萨特、波伏瓦、博斯特和米歇尔一同驾车在法国南部旅行。现在米歇尔已经同波里斯·维昂离了婚,成为萨特的情人。其实早在几年前她就同萨特有着亲密关系。但那时她还是有夫之妇,所以同萨特的来往是秘密的。

  跟多洛丽丝完全不同,米歇尔对萨特没有任何过分的要求,对于波伏瓦也没有嫉妒之心。波伏瓦也很喜欢她。她的性情既活泼开朗,又相当含蓄,在待人接物上从不首先考虑自己,行为举止十分谨慎得体。在旅行中他们在一起相处很融洽。米歇尔同萨特的亲密关系也一直维持到萨特去世。

  在这之后萨特同米歇尔去意大利旅行3星期,而波伏瓦同博斯特、奥尔加开车去意大利。有了自己的车子,旅行就完全不同了。他们沿途参观了那些没有汽车就难以到达的地方,他们可以去任何想去的地方,这使波伏瓦兴奋无比。路上他们遇到梅洛─庞蒂夫妇,还同对方进行了一场驾车比赛。梅洛─庞蒂也置了一辆汽车。

  夏天,萨特同加缪之间发生了一场大冲突,他们的关系彻底破裂。这是由一篇评论加缪小说的文章引起的。加缪的新作《反抗者》出版很长时间了,《现代》杂志不发表一篇评论文章说不过去。萨特要编辑部拿出一篇评论来,口气要温和,不要说小说的坏话。

  没有谁愿意接这个活,因为《反抗者》的缺陷是明显的,这是个吃力不讨好的事。最后尚松接了这个任务。也许他对加缪有意见,用了萨特所不希望的激烈语气批评了《反抗者》。

  此时萨特在外度假。梅洛─庞蒂主持编辑部的事务,他把这文章先给加缪征求意见。加缪看后勃然大怒,虽然同意发表,同时写了一封措辞十分激烈粗暴的“给《现代》主编的信”,称萨特为主编先生。整封信的口气好象那篇文章是萨特写的,或萨特让尚松写的。

  萨特看了这封信,当然进行反驳。他写了“答加缪书”一文,连同加缪的信一起发表在《现代》上,在法国思想界激起强烈反响。萨特同加缪的关系也由此断绝。

  在这之前,萨特、波伏瓦同加缪在种种政治事件面前,在思想上,都有这样那样的分歧。此外,在个人问题上,关于女人,萨特同加缪之间也有一些说不请道不明的恩恩怨怨。这都是关系破裂的潜在因素。

本站资源来自互联网,仅供学习,如有侵权,请通知删除,敬请谅解!
搜索建议:萨特  萨特词条  第三者  第三者词条  第三性  第三性词条  情变  情变词条  不幸  不幸词条  
小说故事新编

 借缘

 引言:落霞山下,紫云涧中,有一蛇,竹青模样,修千年而幻人形,雌雄莫辨。  断桥  这座桥,她走得千回百转,她以为隔在他们中间的,是不可言说的身份,是不得不归的...(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