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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与醒

  宋洋搀扶着黎薇往海边的小屋走去。一瓶的香槟,使她有些微醺了。高跟鞋散乱的敲着地面。身子像一个不倒翁似的,左右摇晃。若不是由宋洋搂着双肩,非扑到地上不可。她眼神有些迷离,但在夜色中,却像星星点点一样放光。

  “我现在的样子,完全不是你记忆中的模样吧?”黎薇将头斜向宋洋的脸,眼里是温柔多情的笑。

  “你现在比任何时候都好。”

  “真的吗?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喝醉了。”

  “你觉得我说的话像喝醉了才说的吗?”宋洋一如既往包容的笑着,“我一直只喝了茶。为了把你安全的送回来。”

  “宋洋,二十年后能与你重聚,一起吃一顿饭,喝一口酒,一起吹一吹这海风,我已经觉到无比的幸福。”身子虽然已经失去了重心,但黎薇的心里,跟明镜一样。大脑的工作,仿佛做得更好了。

  “我何尝不是呢!”

  黎薇仍然趔趄,他们一起失衡般的穿过一条灯火通明的小巷。刚刚下过的一场雨,使街面的石头映出湿润的光,所有的建筑、树木、花朵、街边的小铺,都轻轻的滴着水似的。到巷尾的那一所木屋,他们终于别进门去了。

  宋洋将门轻轻掩上,一手仍然搂着小薇的肩膀。女人的幽香与香槟的气息混合在一起,缭绕在他的鼻旁,他也有些醉了。

  是的,小薇,我的小薇。此时,她就在我的怀里,浑身火热。天知道,这许多年,我何曾忘怀过她。

  而黎薇也更为安静了,她只睁开了一双湖水般的大眼,静静的将宋洋望着。那眼里,不是欲望,而是爱。爱了很久很久,爱得很深很深。却万语千言,找不出一个字来表达。

  那澄澈的双眼,却像拥有一种强大的魔力,将宋洋整个的吸进去了。宋洋将小薇扶稳在自己的对面,紧紧的拥抱着她了。

  “天啦,小薇,我的小薇,真的是你吗?”宋洋的声音,仿佛也因为爱而回到了青春。他呢喃着的时候,仿佛也像黄鹂在唱歌。

  “是我,宋洋。我来了,我来看你来了。我来谢谢你,谢谢你曾经那样深的爱我。”

  宋洋从黎薇的肩上抬起头来,一双手,仍紧紧的环在小薇的腰上。虽人已中年,那小腰,依然像春天一样,让人觉得青春和美好。宋洋又端详了一分钟那双含情的眸子,然后找着她的嘴唇,将自己的柔柔的印了上去。

  起始大家尝试着一种温柔和甜蜜,渐渐的,两颗生命,似要燃烧起来,他们越发深邃,越发热烈的去吻着对方了。呼吸也开始加快。然后,小薇感觉到宋洋的身体,已经像一座山峰一样的挺拔起来。而自己,早已潮湿一片。

  他们长久长久的吻着,仿佛要将这二十年的等待、期盼,全部的爱恋都融进这吻里。下面彼此抵捂着,着火一般。

  “小薇小薇。”

  “洋。洋。”经过床边,黎薇用一个轻轻的力,将宋洋拉到了床上。于是两人进一步的热吻、翻转,更加的停歇不下来。

  “来吧,来吧,把你给我。我要。”半醉半醒的黎薇,坚定的望着身上的宋洋。

  “薇,我也要你。我要你!你是我这许多年,千百次的渴望。”

  黎薇帮他脱去上衣,宋洋自己解开了皮带。他又为小薇松开裙子的拉链。……

  但就在小薇的门前,山洪即将爆发的一刻,宋洋突然停了下来。喷张的血色,渐渐由他的脸上褪去。他极尽温柔的匍匐在小薇身上,然后改成侧卧,将小薇揽过来,与自己面对面的全部贴在一起。他用一双手臂,紧紧的环住了这个日夜思念了二十年的女人。

  “对不起,小薇。”

  “你怎么了?洋。”

  “你有一个疼你爱你的丈夫。我不能让你回家无法面对。”

  “你也有爱你的妻子。”

  说完,两个人的眼泪同时自眼眶落下。但他们拼命的将对方抱紧,生怕又像青春时一样,说着说着,就将对方走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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