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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彩的生活

五彩的生活

初冬,南方晴朗的天空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中午,窗外阳光灿烂,天色瓦蓝。

一排排的高楼耸立着,在阳光的照射下楼影重重。

公路边的银杏树上的叶子金黄黄的,零星的往下落着。

穿着黄马挂的环卫工人在路边小心的扫着垃圾。

珠源第一城—a城里的嘈杂声,即是车辆发出的“刷刷”声和火车到站发出的“呜呜”声的合奏。

这里除了一个有名的烟厂外,几乎再没有什么大的工业污染。所以全国易居城市a城榜上有名。

七楼,憔悴的容容一个人在办公室呆着,工作几乎没有。

她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一暮暮的情景在她的眼前浮现,她不由自主的苦笑了一下,笑的有点茫然,笑的有点沧桑。

这几年来,无语。最近这段时间更是苦不堪言。节奏,自己跟不上那节奏,违心的跟了节奏又累的身心疲惫。自己是不是老了。每天上下班应付着烦人的塞车,人心惶惶。

回到家又听着女儿小小年纪在电脑前开心的游戏着,聊着。不要说别人了,就连自己的女儿都是那么的不理解自己。叫陪妈去菜市场,不去。那陪妈去散步,不去。怎么没有人说小孩子要多陪陪父母亲。只有一句话叫多陪陪孩子。自己给她灌输的“时间就是金钱”、“知识就是力量”、“理想”被她那游戏刀刀刀砍碎在电脑上,没留下一点痕迹。那游戏声声声刺着容容的每一根神经,声声要夺着她的命,她几乎不能呼吸。仿佛已经看见了前浪的自己已经倒在沙滩气若游丝。想大呼妈妈救我,但是年老的妈妈已经过世,刻苦铭心的她已经住在青青的山林里。

妈妈你的坚强让容容我无法仿效。

这个世界,这个低头一蔟的世界已经变得面目全非了。

祖国的最大互联网的创始人在台上兴奋的发着言,台下千千万万的孩子沉迷在他的网络游戏的里。狗东西给可以在网络上整点健康的,特别是一打开页面就是一个俗,这些无聊广告制作者的外祖母是不是潘金莲,也很难说。

孩子们把理想、把火烧圆明园的耻辱忘在脑后。一节历史课上,老师问一个学生林则徐在虎门干什么?那学生说林则徐在虎门抽烟。顿时教室里一片哄堂大笑。

暂且作罢。还是好好吃饭好好上班吧!可是我们吃什么?

这叫什么?菜市场里人擦人,用真钱买着虚假。

最让人伤心的是我们纯朴的本家都变了。我们的农民同胞有一些变了,他们被钞票腥昏了人性。在他们凌乱的朴素的外表下已经没有纯朴了。大棚里的汗水变成了药水,让人不想同情。每每在菜市场叫卖的那瓜不是瓜,那豆不是豆,那白菜不是白菜。一夜之间,才摘的小小的青瓜第二天就变成了大青瓜。那黄梨看上去漂亮极了,买回家吃一口这是什么梨?最后全部进了垃圾箱。

是的变了,可是容容完全没有忘记那蔬菜的原味。祖祖辈辈种地,什么菜什么味这难道还不清楚吗?

虽然看不见,但是每一棵蔬菜水果都在暗处化着浓妆跳着颜舞。

上班吧!更是七彩个斑斓。

人到底要怎么做才行?心里战争着问题一直长年累月的战争着没有休止。

关机事件。这天容容好想休息,领导不在,自己的工作是那么的零星,东跑西跑的,中午下班吃了饭只想睡一下,随意的就关了机。谁知道这一睡就到了三点,才打开手机一会儿。手机一下就响了,“大都督”的声音一下传来过来,

“上班时间关机。有急事找你电话都打干了还是打不通。现在你赶紧过来,拿钥匙去那个老仓库,翻一份凭证上面等着要。”  

容容一听到那个噪音就烦。

“大都督”她一天就知道嚷天嚷地。自己的事情又不做,下午坐在四人帐里指挥。一手摸牌一手拿手机喷人。这事完全可以叫另外一个去办啊!还有如果是急事完全可以不打那牌嘛!

好家伙,谁叫我们是一起参加工作的,无奈伴忍耐。要不早翻脸数次。她不心甘说道:

“那我关机了,不是有小多在吗?”

“他要看书,因为下个月要考试了,就你过来拿了。”

“现在。”

“就是现在。”

容容不得不去那老地方“某某休闲茶室”拿了钥匙,开着车就朝着仓库方向飞奔找凭证去了。

一下子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她要左转,左转灯还亮着,她就一下左转过去,还没有到路中央,左边车道的车就齐刷刷的动了起来,她抬头一看啊自己闯红灯了。这刚才明明是左转灯绿着的嘛!糟了!可能是绿灯刚要完自己就冲着过了。她就往后退了一些,后面的车使劲的按喇叭生怕倒车擦着人家。于是她就打着左转灯停在人行道上不敢前后乱动。对面站着好几个交警其中有一个过来了。他走在车边说:“师傅,请你出示驾驶证,行车证”。容容就赶紧找了给他,不敢拖延。警察用手指了指前方说:“把车开过去靠边停着,然后人过来处理”。容容照办了,停好了车就过去了诚恳的认了错。那个交警说她态度好就罚了他两百元了完这事。容容在打印出来的罚款单上签了名。改日再去交罚款。

挨了200元罚款后容容回到车子上时心情一点都不爽,今天真是倒霉透了。都怪那个该死的婆娘。她在心里骂了起来。挨着这疯子上班命“好”啊。

第二天一早,别人都是8点上班,“都督”天天9点来。

今天不对头。快看,“大都督”一进门身子摇摆着,那屁股扭动的幅度之大,那脸色十分难瞧,好像谁差她一百万。她走到她的桌子上把包包一甩就高音喇叭叫了起来,

“关什么机嘛,一天事情多死了,好不容易放松一下,才坐上桌子领导电话就来了,你们又左一个右一个电话,害的我输了钱”。

原来是“都督”输钱了,大火发在了容容身上。

而容容自己从昨天到现在肚子火着呢!

原来昨天挨了罚款后,她就去到了仓库。到了仓库那里,所有的钥匙都试了就是打不开大门。值班的师傅也不在。里面的小门钥匙有是有可是进不去啊。

她打电话给“都督”说大门打不开,自己刚才在红绿灯还挨了罚款。“都督”说不准走,钥匙赶紧联系值班的。(至于容容罚款的事她装住没有听见,也不问怎么罚的。那感觉是不关她什么事一样。)要不就翻围墙进去找,反正今天必须找到那凭证。

容容联系了值班的,说要她自己开车去他家拿钥匙。他有事过不来。你ye的,还进城拿钥匙那要弄到几点。

容容就去叫了隔壁仓库的一个老师傅来,说的是让他出出主意要怎么翻进去拿凭证,真真的目的是叫他证明自己不是无事翻围墙玩。幸好那2米高的围墙边堆着一些木料。虽然手巴掌紧紧的把着墙爬了上去,站在墙上时腿还是有些发抖。

当“老孃”的人了还飞檐走壁,真是滑稽极了。容容从墙上慢慢的爬进去安全着地时忍不住感到好笑-----跟督婆上班什么情况都会发生的。容容拍了拍裤子上的尘灰。就去开了仓库,找凭证。好不容易一箱箱的资料柜翻了个底朝天,吃够了灰尘,喷嚏接二连三的打个不停。还是没有找到那份凭证。

找了一个小时还是找不到。她赶紧汇报大都督

“领导,找不到啊,我一箱箱的都翻了好几遍了。”

那“都督”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找不到就算了。”

什么人,刚才大门打不开时她不是不让走,说明早找都不行。现在又一副这样子。容容的心里真不舒服。

好啊你看现在又来办公室发疯了。容容毫不示弱的说,我自己不舒服,关了机睡过了而以等等。谁知道那疯子更是咄咄逼人,不舒服也应该早说,她叫小多去。容容心想没有说出口。她要是想真的叫小多去拿急着要的凭证,都三点过了为什么还不安排小多去。还要等着容容来,摆明这苦差就是非容容莫属。

空气在争论中凝固半早又慢慢的恢复正常。

这事就这么过了,容容自己拿钱交了那个无人问津的罚款。

这事后她进行了一个总结,对于自己关机的事自己还是没有说在点子上。应该说成手机没有电,没有电导致闹铃没有了所以自己睡过了头。而谁能保证自己的手机就时时有电不会关一下机。原来关机跟点灯一样,我们百姓都不可以的。

这事才过了几天,办公室又迎来欢快的气氛。

本部门的小周回来交帐。大家好久不见,就定晚上在一个牛肉馆本部门聚一下,还有书记也来,书记的驾驶员某帅也来。就是八个人左右刚好一桌。

容容一想到自己的现状—-自己一个人领孩子,晚上孩子要来吃饭。中午学校不许学生出大门,只有下午饭孩子可以回来匆匆忙忙二十分钟吃一餐就走了。

孩子读初二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学校不允许孩子带手机。电话也联系不上。孩子照常回家来自己怕是去不成了。

容容想了想说:“我晚上怕是去不成了”。

都督”眼睛一翻问道:

“什么情况?”

“就是我姑娘要回来吃饭。”

“谁没有带过孩子,就你一天带个孩子神经兮兮的。你想想嘛一个月能跟书记在一起吃个饭多难,这些领导平时是约都约不出来的人………。”

容容一想,这样子看来得去的。

怎么办?她只有先回家把孩子安顿好了再说。她就跟“都督”说:

“我先回家一趟弄饭给孩子吃了再去找馆子你们。”

都督”的脸一下晴朗了。

她说:“这还差不多。”

在饭桌上,几个马屁精都在给书记敬酒。

书记这个人其实真的很好。随着酒喝开了,大家讲话就越来越随和。

常跟书记屁股后的小徐说:“书记脾气倒是好就是素质差一些”。在远项目的小周说:“谢谢领导跟我们老百姓打成一片”,一句句诙谐的话把大家逗乐了。

容容喝不来酒,是一粘着酒就面如桃花的那种。”督婆”一直盯着她,她不得不喝了一个小松子酒。

大家互相敬着酒,气氛很好。有人提议说吃了饭去K歌。接着就定了KTv房。还说书记有拿手歌《兄弟抱一下》等等献给大家。

听说要去K歌,“都督”飞奔去结了吃饭的400元帐,谁不知道唱歌至少的一千元。然后大家就分着坐车。

容容提出唱歌自己不去了,孩子下自习要接的事。又说自己酒喝不得了,头痛的厉害。

都督”又不高兴了下了死命令必须得去一趟,到接孩子的时间容容再走。

都督”还说:

“这酒谁喝了舒服,含着辣脖子,喝下去辣胃,但是大家喝了都不说,就容容一个人在叫,叫的让人不舒服。”

“为了工作你是连时间、钱和你的胃都不想牺牲一下。”

啊真受不了。金钱牺牲得还少吗?大家心里最清楚。

街上行人来来往往的。城市的夜似乎更美,各种色彩的灯闪烁着。

仿佛这城市是一个女人,各种彩灯代表城市嘴巴的颜色,灯光闪烁是城市在向路人煽情。    

容容看着城市发呆,心想这有毒的城市快把她淹没了。

她硬是忍着坐上了车。头一靠车后背一句话都懒得说。

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悲哀:自己是不是越来越退化了。这节奏跟不上了啊。自己对吃饭唱歌的集会越来越不感冒。只想把工作做好,把孩子带好。

三车人一下就到KTV包房。小周要了两扎啤酒、一盘水果和一壶普洱茶。

大家开始喝唱,啤酒又开始了。

容容提了一瓶啤酒和大家碰杯,“噜咕噜咕”喝了一瓶啤酒。灯光下那“督婆”正盯着自己,直接喝一瓶免得她又得说容容舍不得自己的胃了,怕她了。眼看接孩子的时间已经差不多。容容跟书记等大家伙打声招呼后,出了大门口打了一个车就去学校了。

和孩子回到家,给远方的老公打一电话,说明早怕起不来,叫他在6点打个电话过来叫醒。

洗洗漱漱就睡觉了。

谁知道这一夜里容容十分不舒服,抱胃抱头折腾到半夜,最后把那从嘴里吃进去的全部又从嘴里交代出来才算罢休。

第二天上班,容容整个人廋了一大截病怏怏的无精打采。一天的“功劳”一个星期调整后才缓过神来。只要她说喝了酒好难过的话,“都督”就说她无病呻吟,不阳光,脆弱。

容容也就不说了。

两个月来,办公室里的两个盆景照常长得绿绿的。可是容容觉得自己很累,简直连这盆花都不如。她想:“我的生活有这花单纯就好了。”

身体熬垮,钱也存不起来。

那“都督”没有合适的牌搭子时又要叫她去搓牌,尽都是在上班时间玩。督婆不慌,容容自己却心慌死了,毕竟是上班时间打牌。容容每每坐上去都是送钱。

坐在“都督”上家,“都督”说吃不着她的牌,坐在“都督”下家时“都督”又说把她的好牌吃走了。

要是“都督”输钱全部怪在容容身上。

十足的霸道婆。

一个早上督婆又莫名起事。说容容被人家卖了还不知道。

容容莫名其妙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来是自己和小王两个大人礼拜六带着两家的孩子去吃自主餐的事被督婆知道了。

没有叫督婆去,督婆心里不平衡,偏偏小王死不争气嘴又漏了这事。友友智商真低。

督婆说容容在背后说她,你看看心虚啊。你大明星吗?别人会随时聊你。

督婆心态有问题,给可能别人只跟你一个人处朋友。容容实在难忍,这段时间以来忍了她多少次了。

她叫了起来,

“我背过黑锅再多一口也没事,我被别人卖也不止一次,多一次也无妨。”

“你比百度还厉害,什么都可以搜出来。”

“你不要猜忌别人,我跟你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怎么可能讲你。心态摆正。”

“做人上,生活习惯上要尊重别人,做朋友要随缘。”

容容打激光枪似的一口气说了这些,她的憋得太久了。

那督婆又在叽里呱啦的说着,容容干脆不理她,让她疯,更年期来了。

几天了两个人不说话,真享受。

距离产生美,有人群就有江湖在,淡出江湖。容容就不相信少跟领导吃一次饭,天还会一下子黑了才怪。反正自己在这办公室只是一个过渡阶段,有了项目是要下工地的。花尽心机拉拢领导不如实实在在做好自己。保持自己的风格做人做事,生活才会轻松的。模仿别人只会让人累。唱起来真的唱不动了,督婆的快节奏让她人去奉陪吧!后继有人会跟上的。

让那精神上任人宰割的日子结束吧!

容容看着在办公室的那个都督心里告了个别:

“再见,督婆。”

“你让我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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