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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弥勒大佛之迷连载之十七

  秋夜姑娘早早被母亲唤醒,告诉她快洗漱去青云观进香。她懒洋洋地起来梳妆,嘟嘟哝哝地说:"我真的不想去什么青云观呵。"

  程菊夫人担心她耍什么性子,劝说:"听说青云观的千华道长算命很准,今天是特意为了你才去那里的。"

  秋夜姑娘气呼呼地说:"就因为他我才不想去,那个臭老道昨日在无量观见过,他尽用那种眼神瞅我,出家人也这么不知羞臊。"

  程菊夫人心头一震,原来丈夫己见过女儿了,不知情况怎样,很不放心地问:"他没问你什么吗?"

  秋夜姑娘不屑地说:"他敢问我什么,要不是那么多人在场,本姑娘早用追风剑法给他点颜色瞧了。娥娘,你别让我去算什么命了吧。"

  程菊夫人心烦意乱地坐在床上,如果他们父女一见面成了冤家对头,那可如何是好呵。但不管结果怎样,今天也要把女儿亲自带给丈夫,然后只能听天由命吧。想到此,她把脸一沉说:"秋夜,我己约好了千华道长,你若不去,咱们马上收拾东西,立刻回京城。"

  秋夜姑娘一听急了,她早想好了要和门甲翼一同回京。再说,今天门甲翼和万庭芳己约好出游,定会来找她,自己一声不响地走了怎么行:"我不走,我己跟人约好了。"

  程菊夫人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催促道:"少罗嗦,今天你不去青云观,咱们现在就走。"

  母亲一向说话算话,秋夜姑娘顿时慌了神儿,哀求道:"娥娘,改日再去还不行吗?"

  程菊夫人毫不通融地说:"不行。今天必须去青云观。"

  秋夜姑娘被逼无奈,只好赌气地说:"好吧。不过咱可说好了,要是那个臭老道还那样地瞅我,我把他的破道观给砸了,到时你可别怪我无礼。"

  程菊夫人被她的孩子气给气乐了,玩笑地说:"你要真把道观砸了,那可是求之不得的大好事。"

  母女二人收拾完毕,草草地吃了点饭,匆匆地赶往青云观。

  天还未亮,千深道长己来到青云观,同弟弟一起用过早饭,兄弟二人坐在客堂里边谈边等。正聊着,一位道土进来禀报,说关帝殿内有母女二人求见千华道长。千华道长知道是她们母女到了,让哥哥留在客堂内,自己来到关帝殿,装模作样地单手作揖道:"无量佛,不知两位女施主是拜神还是求卦?"

  程菊夫人也权作一陌路生人道:"早闻道长神算先知,今日特为小女前来求卦,我这里有纹银十两,先行谢过道长。"

  千华道长假装客气地回绝道:"施主不必如此,贫道算卦从不讨银,算对了,天缘巧合,算得不对,只当贫道胡说。施主请坐。"待她们坐好,他继续说道:"请夫人将姑娘的生辰八字报上来。"

  程菊夫人把秋夜姑娘的生辰八字一一报出,千华道长一一记在心里,然后双眼微闭,嘴里嘟嘟哝哝的,心里早已算出女儿今年正好十七岁,再过三个月零六天是她的十八岁生日,一旁的程菊夫人眼瞅着亲生的父亲为未认的亲生女儿算命,心里象打翻了五味瓶,品不出是一种什么滋味了。其实父女二人都在一种煎熬之中,千华道长看到女儿对自己的厌烦之情,早已溢于言表,甚至索性己把脸扭过去了,对着侧面的一个什么物件儿愣神儿,千华道长的心情可想而知了。过了好久,千华道长才把眯缝的双眼全睁开说:"不知是否可请夫人回避一下,正所谓天机不可泄露,只需姑娘本人听到即可。"说完暗中递个眼色,程菊夫人马上会意,趁机从殿内出来,绕到后面。千深道长己等在那里,将她引入客堂。程菊夫人进到里面摘下面纱,立刻躬身见礼:"大哥一向可好?"话一出口,泪水己流了出来。

  千深道长轻轻扶她坐下,安慰道:"程菊妹妹,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程菊夫人这些年终于见到了一个长辈的亲人,禁不住伏案呜呜痛哭。她自幼父母双亡,从小在戏班中跟大哥学戏,大哥长她近二十余岁,一直象父亲一样的待她,这些年她深陷魔窟,遭受的屈辱与折磨,此刻一一涌上心头,直哭得浑身颤栗。

  千深道长强忍悲泪,劝慰道:"程菊妹妹,苦难已经过去了,眼瞅着你一家正在团聚,何必还如此伤情呢?你应该高兴才是呵。"

  程菊夫人毫不收敛地尽情哭着,直到哭累了才抬起脸,擦了擦泪水说:"大哥,正是这些年的孤苦伶仃,见到你才敢长哭一回,真没有以前的大哥样了。"

  千深道长疼爱地说:"你呵,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没改小时候的性子,要我说什么呢。"

  程菊夫人扑哧一声,转而破涕为笑道:"在大哥的面前,我就是不能改,就是、就是……"本来她想说就是在大嫂面前也不能改,忽想到大嫂为保护自己己死在王府的护卫手中。忙将话硬咽了回去。

  两人刚说上几句话,忽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接着看到千华道长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进屋二话不说,一把抓住妻子的衣襟,指着外面说:"她、她……"

  程菊夫人知道事情不妙,戴上面纱急奔而出,来到关帝殿,立刻被眼前的场面惊得目瞪口呆,什么神像供桌被砸得遍地都是,而秋夜姑娘一枚长剑正四处砍得来劲,她吓得大叫起来:"秋夜快住手!"

  秋夜姑娘见母亲进来,一脸开心的样子对她说:"娥娘,你说把道观砸了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吗,今天我要把它全砸了。"

  刚才千华道长见妻子离开后才对女儿说:"姑娘乃大富大贵之命,生在侯门之家,只是……"

  秋夜姑娘瞧着母亲走了,马上立刻来了精神,眼前的破老道还敢用那种眼神盯着自己看,她倏地脸色一变,张口骂道:"臭老道,谁爱听你胡说八道,快给我闭嘴,不然本姑娘对你不客气。"

  千华道长一听女儿出口不逊,心里格登一声,觉得即难堪又难过,勉强问道:"姑娘何必这般出口不逊,贫道……"秋夜姑娘不容他把话说完,噌地一声跳将起来,腰上的宝剑已然出鞘,用剑一指千华道长说:"臭老道,竟敢在本姑娘的面前如此放肆,"说着从腰间拽出勒王府的身份腰牌,向前一举说:"本姑娘乃勒王府的十四格格,还不跪下赔罪。"

  不提勒王府也罢,一提勒王府,千华道长一时怒火上撞,霍地从座上起身,刚想责问,秋夜姑娘己挥剑刺来。破老道竟敢无视勒王府的尊威,不杀之王法何在。千华道长岂能与自己的女儿动手,只好匆匆逃离。

  眼前的景象己让程菊夫人不知该怎样收场,等她看清女儿手中拿着王府腰牌时,顿觉心口冰凉,一阵晕眩袭来,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倒去。跟在她身后的千华道长一看不好,急忙上前将她抱住。秋夜姑娘见破老道竟敢抱住自己的母亲,不管三七二十一地冲过来,挥剑便砍。由于全部的神情都关注在妻子身上,千华道长根本没想躲避,这一剑正砍在他的左肩上,他反应过来后,飞起一脚将再度砍来的宝剑踢飞,然后抱着妻子跟上去又是一掌,当即将女儿震昏。 

  此刻,千华道长的左肩己鲜血如注,幸亏秋夜姑娘怕伤着母亲,没敢下死手,否则他的左臂早已离开肩胛。他抱着妻子,气极败坏地奔回后面的客堂。

  千深道长不知前面发生了何事,正焦急地等在客堂,突见弟弟满身血迹地冲进来,还以为大殿里闯进了什么人,刚要出去,千华道长喊道:"哥哥且慢,我是被那冤家所伤,你快去点她的穴道,暂时莫让她清醒过来。

  千深道长闻言一惊,稍后怅然而去。千华道长把妻子放到桌案上,找来伤药在自己的肩头敷好,撕下道袍把伤口扎上。为了不让妻子看到自己己被女儿砍伤,忙迅速洗去身上的血污,换上一件干净的衣服。这时,千深道长己把秋夜姑娘抱到客堂,放在一把坐椅上。千华道长端来一碗清水,摘下妻子的蒙面纱,将水轻轻喷在她的脸上。清水一激,程菊夫人缓缓醒来,只见她两眼呆滞,气若游丝,口中犹自喃喃念道:"殿武,殿武……"

  千华道长强作笑颜:"菊子,你可把我吓着了。"

  千深道长见弟妹已经醒来,悄悄退出,来到大殿内,吩咐人把砸碎的神物重新收拾好。

  程菊夫人看到丈夫的脸上挂着笑意,以为他己认下了女儿,精神一振,问道:"女儿呢?"

  千华道长扭脸望一眼瘫软在椅子上的女儿,幽幽地说:"她己被点了穴道。"

  "这是……"

  "我怕她任性胡来。"

  "这么说你没有认下女儿?"

  千华道长无奈地点点头。程菊夫人突然变得异常平静,微笑着瞅了瞅他,然后握住丈夫的手说:"殿武,这回你可得让我去死了吧?"

  平静的话语象一声青天霹雳,千华道长只觉得眼前开始模糊,一串串泪水悄然而下。程菊夫人从桌上慢慢地坐起身,依旧平静地说:"我为女儿能看到生身父亲而活,不管是你不认女儿,还是女儿不认你,我都不管了,我的心血己耗尽了。"

  千华道长默默地看着她,说不出话来。程菊夫人提起衣襟为丈夫擦去脸上泪水,犹如自言自语一样地说:"殿武,我求你一件事。"她见丈夫投来询问的目光,深深地点下头说道:"我死之后,你一定要把我葬在千山里,让我永远陪伴着你,好嘛?"

  千华道长猛地将她抱住,大叫着:"不!我宁肯不要女儿,我也要你!要死,咱们一起死。"

  随着他的喊声,客堂门被重重地撞开,千深道长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冲他们吼道:"你们两个都给我住口。"

  听到哥哥的一声断喝,千华道长才稍稍定下神来,忙把妻子搀扶到一把椅子上,然后低垂下头,等着哥哥的训骂。千深道长走到他们前面说:"程菊妹妹,你站起来。"

  程菊夫人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怎么也不敢把头抬起来。千深道长责骂道:"混账东西,我让你把头抬起来。"

  程菊夫人把头抬到一半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感,一头扑进慈父一般的大哥怀中,顿时泣不成声,浑身乱颤。

  等她哭好了,千深道长轻轻扶她坐好,依然沉着脸说:"你们两个混帐给听好,从今后谁要再敢提一个死字,我决不轻饶。"他见两人不再做声,才缓和一下口气说:"你也是青云观的掌门人,遇事竟然这般慌张之极,成何体统。"

  千华道长一脸的苦不堪言,嘟哝着说:"可是大哥……"

  "你给我住嘴。"千深道长斥责道:"亏你在千山修行了这么多年,竟没一丝的长进。侄女既然认定勒王府,由她去好了。以后程菊妹妹留在积翠山庄里,什么时候她想女儿了,回京城去看看,有何不可。"

  千华道长看看妻子,说:"大哥,只怕……"

  千深道长明白他的意思,低声问:"程菊妹妹,你意如何呢?"见她半晌不答,立刻厉声叫道:"说话!"

  程菊夫人仍低垂着头,怯声声地说:"一切凭大哥做主吧。"说完才敢抬起头来,见千深道长的脸上己渐平和,悄声念叨着说:"和大哥在一起时,啥事我们自己做主过,这回连死不死都由大哥做主了,哼。"

  千深道长苦笑一声,看了看两个人说:"从今以后,除了这件事,什么事你们自己做主吧。"(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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