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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庸群侠传连载---飞狐情仇之力战群雄

药王山庄求解药,豪侠医女情意重。

跟那村女告别后,两人一阵急驰,奔出八九里,前面一片湖水,已无去路,只有一条小路通向西方。向西飞奔。暮霭苍茫中,阵阵归鸦从头顶越过。突然之间,只见右手侧两个人俯身湖边,似在喝水。胡斐一勒马,待要询问,却见两人始终不动,心知有异,跳下马去,叫道:“劳驾!”两人仍是不动。龙木伸手一扳一人肩头,那人仰天翻倒,但见他双眼翻白,早已死去多时,脸上满是黑点,肌肉扭曲。甚是可怖,再瞧另一人时也是如此。胡斐道:“中毒死的。”龙木点点头,见两名死者身上都带着兵刀,说道:“毒手药王的对头?”胡斐也点了点头。两人上马又行,这时天色渐黑,更觉前途凶险重重。又行一程。只见路旁草木稀疏,越是前行,草木越少,到后来地下光溜溜的一片,竟是寸草不生,大树小树更没一棵。龙木心中起疑,勒马说道:“胡大哥,你瞧这里大是古怪。”胡斐也已瞧出不对,道:“若是有人铲净刨绝,也必留下草根痕迹,我看……”他沉吟片刻,低声道:“那药王庄定在左近,想是他在土中下了剧毒,以致连草也没一根。”龙木点了点头,心中惊惧,从包袱上撕下几根布条,将胡斐所乘坐骑的马口缚住,然后缚上自己坐骑的马口。胡斐知他生怕再向前行时遇到有毒草木,牲口嚼到便不免遇害,点了点头,暗赞他心思细密。

      行不多时,远远望见一座房屋。走到近处,只见屋子的模样极是古怪,便似是一座大坟模样,无门无窗,黑黝黝的甚是阴森可怖。两人均想:“瞧这屋子的模样,那自然是药王庄了。”离屋数丈,有一排矮矮的小树环屋而生,树叶便似秋日枫叶一般,殷红如血,在暮色之中,令人瞧着不寒而栗。胡斐平生浪荡江湖,什么凶险之事没有见过?但这时看到这般情景,心中也不禁突突乱跳,低声道: “咱们以礼相求,随机应变。”于是纵马向前,行到离矮树丛数丈之处,下马牵了缰绳,朗声道:“晚辈辽东胡斐龙木,特来向药王前辈请安。”这句话每一字都从丹田送出,虽然并不如何响亮,但声闻里许,屋中人必自听得清清楚楚。过了半晌,屋中竟无半点动静。胡斐又说了一遍,圆屋之中仍是毫无应声,便似无人居住一般。胡斐又朗声道:“金面佛苗大侠中毒受伤,所用毒药,是奸人自前辈处盗来。敬请前辈慈悲,赐以解药。”

    但不论他说什么,圆屋之中始终寂无声息。过了良久,天色更加黑了。龙木低声道:“胡大哥,怎么办?”胡斐道:“总不成眼看苗大侠瞎了双目,咱们便此空手而返。”龙木道:“不错,便是龙潭虎穴,也得闯上一闯。”两人这时均已起了动武用强之意,心想那毒手药王虽然擅于使毒,武功却未必了得,软硬兼施,非得将解药取了到手不可。两人放下马匹,走向矮树。只见那一丛树生得枝叶紧密,不能穿过,两人只能徒步行进,径直走到庄门口。

突听后面有人纵身一跃,便从树丛上飞越过去,那人身在半空,鼻中猛然闻到一阵浓香,眼前一黑,登时晕眩,摔跌在树丛之内。胡斐和龙木一见大惊,跟着往回跃去,胡斐一落地,忙伸手扶起那人,探他鼻间尚有呼吸,只是双目紧闭,手指和颜面却是冰冷。

龙木和胡斐均感蓦然,怎么那人会无端端晕死呢?显然是中毒,但自己却一点事也没有。胡斐回头叫道:“药王前辈,可肯赐见一面么?”圆屋中寂然无声。他接连问了两声,

对方总是无声息。这时远远见走来一人,一路哼着小曲,那人正是刚刚花丛所见的姑娘。那姑娘一路走近,看见地上的人,对着龙木和胡斐说道:“这已经是第十个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路数,总是想来闯药王庄,该死。”一边说着一边若无其事的走到庄门口,竟然从怀中取出钥匙,门应声而开。胡斐喜出望外对龙木说道:“好在刚刚我们帮她浇花,她原来是药王的人啊。”龙木听了只是微微一笑,并不做答,胡斐马上会意地说道:“哦,原来你早知道了,害我暗暗叫奇你为什么挑粪还那么开心呢,原来如此。”龙木也说道:“恩,我虽一开始不敢肯定她就是,但看到她种的蓝花就猜到七八成了,只是她叫我挑粪为我调内息我却万万不知道的。”胡斐也笑笑说道:“好人有好报嘛。哈哈”

    那村女开门,说道:“请进来吧!只是乡下没什么款待,粗茶淡饭,怠慢了贵客。”胡斐听她出言不俗,忙抱拳道:“在下叨扰,很是过意不去。”那村女微微一笑,闪身门旁,让两人进屋。胡斐踏进茅屋,见屋中木桌木凳,陈设也跟寻常农家无异,只是纤尘不染,干净得过了份,甚至连墙脚之下,板壁缝中,也冲洗得没留下半点灰土。这般清洁的模样,便似圆屋外面周遭一般,令人心中隐隐不安。

     两人静站好一会,只见那村女进了内屋就没出来,许久那村女走出来道:“龙爷、胡爷请坐。”说着到厨下拿出两副碗筷,跟着托出三菜一汤,两大碗热气腾腾的白米饭。三碗菜是煎豆腐、鲜笋炒豆芽、草菇煮白菜,那汤则是咸菜豆瓣汤。虽是素菜,却也香气扑鼻。两人奔驰了大半日,早就饿了。胡斐和龙木均笑道:“多谢!”端起饭碗,提筷便吃。

那村女见他二人饿得慌,又从厨下托出一只木盘,盘中一只小小木桶,装满了白饭。胡斐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姑娘厚待,我们要请拜见令尊令堂。”那村女道:“我爹妈都过世了,这里便只我一人。”胡斐“啊”了一声,坐下来举筷便吃,三碗菜肴做得本自鲜美,胡斐为讨她喜欢,更是赞不绝口。而龙木更是一碗接一碗。突然间,那村女说道:“饭菜有毒。”话音未下,龙木胡斐同时喷饭,直乐得那村女笑得直不起腰来,说道:“看你们年纪也不小了,怎么当真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啊?你们没怀疑饭菜有没有问题的吗?”

龙木擦擦嘴开玩笑说道:“怀疑啊,我本不敢吃的,但见我大哥视死如归的一阵猛吃,我想纵然有毒,我也不能看着大哥一个人中啊,我也就只好不要命的吃了,反正大哥死了我活着也没意思啊,哈哈。姑娘我这个解释好吧。”那姑娘笑更厉害了,又问胡斐道:“你兄弟解释出来了,那你又为什么一阵猛吃啊?”胡斐本知道他们在开玩笑,呆了一会半天想不到一个半个笑话,硬硬说道:“因为…因为姑娘的饭菜好吃。”

龙木见气氛和睦,问道:“吃了姑娘的饭菜,还不知道姑娘尊姓大名呢?”那村女急忙回礼说道:“哦,小女子程灵素。”龙木‘哦’的一声说道:“原来是药王的高徒啊!失敬失敬。”胡斐听龙木说她是药王徒弟,心里很是开心,相反程灵素却吓了一跳,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师傅是药王啊?”胡斐见程灵素满是疑问接着道:“我兄弟无所不知,他有点特别,他还知道你将来的事情呢。”龙木哈哈大笑说道:“是啊!我还知道你将来与我大哥两人情投意合,一起闯荡江湖,当真神仙眷侣。”程灵素本也对胡斐甚有好意,却被龙木道中,一下子脸颊红了一片,转身不好意思地跑进厨房说道:“我再给你们准备一些酒水。”

   两人见还有酒,放开肚子,吃了四大碗白米饭,将三菜一汤吃得尽是碗底朝天,又喝了些酒。程灵素过来收拾,胡斐抢着把碗筷放在盘中,托到厨下,随手便在水缸中舀了水,将碗筷洗干净了,抹干放入橱中。

    那村女洗镬扫地,两人一齐动手收拾。胡斐和龙木也不提起救人之事,见水缸中只剩下了小半缸水,拿了水桶,到门外小溪中挑了两担,将水缸装得满满。

两人忙了一会走进内堂,程灵素看他们走了进来,一边收拾着床铺一边说道:“我这里简陋,今晚委屈你们在这里住一个晚上了。”龙木听了开心说道:“好啊,是不是明天你就带我们去见你师傅啊?”程灵素一阵漠然,说道:“我师傅药王已经过世多年了,恐怕你们要白走一趟了。”胡斐听了着急说道:“那苗大侠怎么办,岂不没救了。”程灵素也一脸无奈。龙木则接口道:“大哥,不用担心,程姑娘自是得到药王真传,有她在一定没问题的。

只见程灵素听了,说道:“只怕我没这个能力,我虽学了不少医术,但却从未实践过,只怕有心无力啊。”龙木哈哈大笑说道:“程姑娘有心就好,苗大侠这病也许可能真的难治的很,但对于姑娘确是易如反掌。”程灵素一怔,胡斐也听不懂龙木为何如此有把握,问道:“兄弟,为何这么说呢?”龙木微笑说道:“大哥你忘了钟家兄弟说过,苗大侠中的是药王的毒啊,那药王自是容易解救啊,既然程姑娘是他高徒自然也是不难啊。”胡斐马上会意,看着程灵素也在等她答应。

程灵素听说苗人凤中的是师傅的毒,倍感奇怪问道:“我师傅早逝,怎么会…..”胡斐听了忙说道:“是阎基下的断肠散,听说是药王所配制。”程灵素听到阎基的名字大怒说道:“就是他杀害我师傅的,想不到他还偷了他老人家的药危害他人。”龙木听说阎基也是她的杀师仇人又道:“那姑娘更要帮忙了!我胡大哥的父亲也是因为阎基而死,等救了苗大侠我们一起找他报仇。”程灵素看了看胡斐,见胡斐默默的点了点头,神色很是沉重,说道:“那好,等我配好断肠散的解药我们一起起程。”

话说至此,天已然大黑,两人在程灵素家休息了一宿。第二天天微亮,龙木和胡斐已经醒来,程灵素早替他们准备了早点,而自己则走去药房配药去了,龙木和胡斐用过早餐,见没事做,拿起木捅和种地工具帮程灵素去田里耕作,刚走到昨天走过的小道,见道上又有几个人晕死道上,急忙回来跟程灵素说起,此时程灵素也正要出门找他们,在门口碰了个正着。胡斐着急说道:“程姑娘,怎么那么多人想来闯药王庄啊?是不是有什么难处啊?”程灵素定了定神不理胡斐的问题,说道:“等会再告诉你原因,现在苗大侠的解药差了一味七心海棠,七心海棠生长在雪山山崖脚,你们谁去帮我摘回来啊?可能有些危险啊。”

龙木站了出来说道:“我去。”胡斐正准备要求他去,谁知给龙木止住说道:“大哥,你武功比我好,你留下来帮程姑娘解决那些闯庄的人吧,我总觉得这帮人不可小瞧。”胡斐听了只能答应。

就这样龙木独自奔上雪山摘七心海棠,而程灵素药少了一味也只能先停止配药,见空闲也空闲着,就跟胡斐追寻闯庄的人。

程灵素对这里环境很清楚,跟随脚步一下子就找到了贼人所在,两人轻声细步接近,隐入草丛,只见为首的共有五人,其中三个胡斐认识的,正是田归农还有阎基,还有一个胡斐猜想是头目,他就是福大帅,周围列队排着几十名侍卫,只听程灵素又说道:“怎么师兄跟杀死师傅的仇人一起啊,难道他也有份。”原来站在田归农后面一点的瘦小老头就是程灵素说的师兄薛鹊,只听薛鹊气喘吁吁地道:“我那小师妹倒真厉害,师傅当真偏心,竟把‘药王全篇’尽数教与她。”站前面的阎基冷笑道:“当初叫你杀了你师傅你还死活不肯,这会终于知道当初选择没错了吧,以后有我们‘镜子先生’肯照着你,你荣华富贵享不尽了。”说着向另一个人拜了拜,看样子很诚恳。这时福大帅也拜了拜那人道:“‘国师,我们今天无论如何也要杀进药王庄,夺取‘药王全篇’,研制毒药,那我们的大事就可成了。”

这时个个不出声,等待那人发话,胡斐好奇得扫视了那人,只见那人身材很高大,足比自己还要高半个头,本来自己就已经高大,这人还要更高,而且样子不时让人感觉威聂。心里一怔,心想原来这人就是‘镜子先生’啊,看来当真是个非凡之人。程灵素见胡斐独自发呆,问道:“怎么了,我们怎么办,要不先回去再说啦。”

程灵素这几句话本也不大声,但对方也不凡有高手在,听见有人闯来,田归农首个跃身攻向胡斐程灵素身处的位置,胡斐急忙出刀格挡,嘴里叫道:“程姑娘先跑。”程灵素武功不强,急忙往回跑去。胡斐也边战边退,对方虽然人多,却只有田归农武功好点,胡斐应付没那么吃力。突然身后被什么挡了一下,急忙回刀使出胡家刀法要义‘浪子回头  怀中抱月’一刀砍在身后的那人,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镜子先生’,只见那人不躲不闪,站住挨他那一刀,胡斐先是一楞,自己战斗以来还没见过这种打法,竟然不躲不闪,当先也不理睬,直直劈了下去,眼见刀刃从头劈到脚,刀子没任何阻力,也不见血,但明明看着穿过他的身体的。

胡斐急忙收刀跃开,呆呆看着‘镜子先生’,只见他不但没死连小小伤害也没有,心里暗自庆幸他刚刚没出招打自己。这时旁边闪出阎基,只听他阴笑道:“嘿嘿,世上还没人能伤到‘镜子先生’就凭你小子,异想天开。”田归农此时也不等他回神,又向胡斐出剑,胡斐急忙又是回挡,心想,还没见那‘镜子先生’出招,看情况是打不过了,还是先走为上,连忙使出胡家刀法的一招‘流星赶月’一个后跃,趁机跑回庄里,此时程灵素也已经回来了,两人进了房子,看见那些人刚追到那小道外却不敢进来,想必是怕了毒气。

只见那‘镜子先生’手一挥,就有十几个侍卫拿出火箭射了过来,原来他们一早准备好火攻,想将他们困死在里面,屋子周围虽然没有什么可燃之物,但房子却大半是木料所制,顿时噼里啪啦的燃烧起来,程灵素拉着胡斐跑进内屋,将制成一半的苗人凤解药包好,打开木床,出现一条通道,原来这里还有机关的,那通道一直通往后山,两人出了通道已经在山上了,远远看到药王庄片刻化成灰烬,程灵素满脸的失落。

站了好一会,胡斐突然想起龙木,生怕龙木找到药回去药王庄,说道:“我们先去找龙木,我怕他跟敌人撞个正着,他远远不是敌手啊。”程灵素事先跟龙木指明途径,连忙应声带着胡斐去追找龙木。

力战群雄为侠义,兄弟情深在别时。

  

此时的龙木刚找到七心海棠,开心万分,正攀着悬崖去摘取。刚一得手就听见远远有人喊着自己的名字,吓了一跳,差点摔了下来,胡斐见了,嗖的连发数镖,连中龙木身上的衣角,帮龙木缓了缓速度,龙木擦了一把冷汗,稳稳着地,递过海棠给程灵素说道:“不负所望。”程灵素也替龙木抓了一把冷汗,见他还能说说笑笑,小心翼翼接过海棠,放进包里。胡斐问道:“程姑娘,还缺什么没有啊?”程灵素摇摇头也道:“都齐了。”

龙木见他们来回一句,表情很紧张,也问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胡斐一手帮程灵素拿包裹,一边跟龙木说道:“我们先下山,我路上跟你说。”

三人一路小心敌人埋伏,绕道赶去山下小镇,到了镇上已经是入夜了,三人找了间人家借宿着过夜,第二天向农家买了三匹马,匆匆忙忙的赶着路回苗人凤那里去。

一路上三人战战兢兢,生怕给敌人看到,虽也没有耽搁时日,却走了不少弯路,兜兜转转,一连换了几次马匹,才回到苗人凤的居所。胡斐见屋外的树上系着七匹高头大马,心中一动,低声道:“你们在这里稍等,我先去瞧瞧。”绕到屋后,听得屋中有好几人在大声说话,悄悄到窗下向内一张,只见苗人凤用布蒙住了眼,昂然而立,厅门口站着几条汉子,手中各执兵刃,神色甚是凶猛。环顾室内,不见钟兆文,兆英,兆能兄弟的影踪,心想他三人责在保护苗大侠,却不知何以竟会离去,心中不禁忧疑。

只听得那五个汉子中一人说道:“苗人凤,你眼睛也瞎了,活在世上只不过是多受些儿活罪。依我说啊,还不如早点自己寻个了断,也免得大爷们多费手脚。”苗人凤哼了一声,并不说话。又有一名汉子说道:“你号称打遍天下无敌手,在江湖上也狂了几十年啦。今日乖乖儿爬在地下给大爷们磕几个响头,爷们一发善心,说不定还能让你多吃几年窝囊饭。”

     苗人凤低哑着嗓子道:“田归农呢?他怎么没胆子亲自来跟我说话?”首先说话的汉子笑道:“料理你这瞎子,还用得着田大爷自己出马么?”苗人凤涩然说道:“田归农没来?他连杀我也没胆么?”

便在此时,胡斐忽觉得肩头有人轻轻一拍,他吃了一惊,向前纵出半丈,回过头来,见是龙木和程灵素两人,这才放心。龙木走到他身前,向西首一指,低声道:“钟兄弟在那边给贼子围上啦,但还没什么大问题,苗大侠这边情况如何。”胡斐稍稍看了远处一眼,只见钟兄弟们正在跟恶人搏斗,略站上风。说道:“苗大侠情况比较不妙。”说完伸出手向房里指去。龙木只见五人正围住苗人凤,蠢蠢欲动,与胡斐互看一眼,两人象是很有默契一般,冲了出去,龙木起步一纵上了屋顶,胡斐则奔到门口,程灵素紧随其后。

他们这么一纵一奔,屋中已然知觉。一人喝道:“外边是谁?”胡斐笑道:“一位是医生,一个是屠夫。”那人怒喝:“甚么医生屠夫?”胡斐笑道:“医生给苗大侠治眼,屠夫杀猪宰狗!”那人怒骂一声,便要抢出。另一名汉子一把拉住他臂膀,低声说道:“别中了调虎离山之计。田大爷只叫咱们杀这姓苗的,旁的事不用多管。”那人喉头咕噜几声,站定脚不动了。胡斐原怕苗人凤眼睛不便吃亏,要想诱敌出屋,逐一对付,那知他们却不上这当。

苗人凤道:“小兄弟,你们回来了?”胡斐朗声道:“在下已请到了毒手药王他老人家来,苗大侠的眼准能治好。”

      他说“毒手药王”,原是虚张声势,恫吓敌人,果然屋中五人尽皆变色,一齐回头,却见门口站著一个粗壮少年,另有一个瘦怯怯的姑娘,那里有甚么“毒手药王”?

     苗人凤道:“这里五个狗崽子不用小兄弟操心,你快去相助钟氏三雄。贼子来的人不少,他们要倚多为胜。”

     胡斐还未回答,只听得背后脚步声响,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苗兄料事如神,我们果然是倚多为胜啦!”

胡斐回头一望,吃了一惊,只见高高矮矮十几条汉子,手中各持兵刃,慢慢走近。此外尚有十余名庄客僮仆,高举火把。钟氏三雄双手反缚,已被擒住。一个中年相公腰悬长剑,走在各人前头。胡斐见这人长眉俊目,气宇轩昂,正是田归农。

苗人凤仰头哈哈一笑,说道:“田归农,你不杀了我,总是睡不安稳。今天带来的人可不少啊!”田归农道:“我们是安份守己的良民,怎敢说要人性命?只不过前来恭请苗大侠到舍下盘桓几日。谁叫咱们有故人之情呢。”这几句话说得轻描淡写,可是洋洋自得之情溢于言表,象是今天必胜无疑一般。见门口站着的胡斐,又道:“原来药王庄一火没将你们烧死啊。果真大命啊,哈哈”

胡斐见敌众我寡,钟氏三雄一齐失手,看来对方好手不少,如何退敌救人,实是不易,他游目察看敌情,田归农身后站着七八名汉子拉著两条极长极细的铁练,不知有甚么用途。微一沉吟,便即省悟:“是了!他们怕苗大侠眼瞎后仍是十分厉害,这两条铁练明明是绊脚之用,欺他眼睛不便,七八人拉着铁练远远一绊一围,他武功再强,也非摔倒不可。”他向田归农望了一眼,胸口忍不住怒火上升,说道:“你毒瞎苗大侠,又烧药王庄,竟要一个毒计接著一个,非将人置之死地不可。如此凶狠,当真禽兽不如。”

其实田归农固然阴毒,却也有不得已的苦衷,自从与苗人凤的妻子南兰私奔之后,想起她是当世第一高手的妻子,每日里食不甘味,寝不安枕,一有什么风吹草动,便疑心是苗人凤前来寻仇,以至如今伦为他人一只使唤的狗,躲在他人的庇护中去。

南兰初时对他是死心塌地的热情痴恋,但见他整日提心吊胆,日日夜夜害怕自己的丈夫,不免生了鄙薄之意。因为害怕,田归农的风流潇洒便减色了,于是对琴棋书画便不大有兴致了,便很少有时候伴着她在妆台前调脂弄粉了。他大部份时候在练剑打坐。

     这位官家小姐,却一直是讨厌人家打拳动刀的。就算武功练得跟苗人凤一般高强,又值得什么?何况,她虽然不会武功,却也知道田归农永远练不到苗人凤的地步。

     田归农知道,只要苗人凤不死,自己一切图谋终归是一场春梦,什么富可敌国的财宝,什么气盖江湖的权势,终究不过是镜中花,水中月罢了!

     因此虽然是自己对不起苗人凤,但他非杀了这人不可。现在,苗人凤的眼睛已弄瞎了,他武功高强的三个助手都已擒住了,室内有五名好手在等待自己下手的号令,屋外有十多名好手预备截拦,此外,还有两条苗人凤看不见的长长的铁练……

      程灵素靠在胡斐的身边,一直默不作声,但一切情势全瞧在眼里。她缓缓伸手入怀,摸出了半截蜡烛,又取出火摺。只要蜡烛一点著,片刻之间,周围的人全非中毒晕倒不可。她向身后众人一眼也不望,幌亮了火摺,便往烛芯上凑去,在夜晚点一枝蜡烛,那是谁也不会在意的事。

      那知背后突然飕的一声,打来了一枚暗器。这暗器自近处发来,即快且准,程灵素猝不及防,蜡烛竟被暗器打成两截,跌在地下。她吃了一惊,回过头来,只见原来是师兄薛鹊,只见他说道:“师妹,还活着啊,师兄担心死你了。”说着脸色一变又道:“给我乖乖呆着不动,别耍花样。”

       众人目光一时都射到了程灵素身上,均有讶异之色。突一阵尖笑让大家回过神来,只看见阎基走了出来,笑笑道:“田兄,主公等急了,他叫我先来帮帮忙。”

       田归农只斜幌一眼,并不在意,说道:“苗兄,跟我们走吧!”说完,眼角一挑,他手下一名汉子伸手在胡斐肩头猛力一推,喝道:“你是什么人?站开些。这里没热闹瞧。”他见胡程二人貌不惊人,还道是苗人凤的邻居。胡斐也不还手,索性装傻,便站开一步。

      苗人凤道:“小兄弟,你快走,别再顾我!只要设法救出钟氏三雄,苗某永感大德。”胡斐和钟氏三雄均是大为感动:“苗大侠仁义过人,虽然身处绝境,仍是只顾旁人,不顾自己。”

     田归农心中一动,向胡斐横了一眼,说道:“你这小子最好不要插手,免得枉送性命。”喝道:“请苗大侠上路。”

这六个字一出口,屋中五人刀枪并举,同时向苗人凤身上五处要害杀去。小屋的厅堂本就不大,六个人挤在里面,眼见苗人凤无可闪避,岂知突然屋顶啪的一声巨响,瓦片象是长眼一般飕飕往那五个大汉身上脸上飞砸过去,黑暗中只见一道弧形的剑光,五人兵刃尽数落空,喀喇喇几声响,只见他们个个倒地痛不欲生,原来拿刀的手被连刀地切断。

龙木出招收招只是一会工夫,着地时剑已经被收了回去,面对苗人凤说道:“苗大侠,这里交给我们兄弟俩,你先让程姑娘看看眼伤。”说完又对着站在门口的程灵素说道:“程姑娘,有劳你了。”程灵素见屋内一下子没了敌人,走了进来,解开布条,若无旁人的帮苗人凤治起眼伤来。

阎基生怕苗人凤眼睛被治好,那样更难对付,跟一旁的田归农说道:“田兄,先杀了苗人凤。”田归农也缓了缓,看见苗人凤眼里正缚着药,急忙抢上,胡斐连忙出刀想阻止田归农进入,刚出刀,耳边听见飕飕几声,几枚暗器正向自己飞来,胡斐反刀急救,当当当,数声,暗器尽数掉在地上,而田归农已然进了屋内,胡斐想马上进屋里救急,却又怕屋外的人一拥而上,正进退两难,听得屋里‘跄跄呛’已经交战起来,只闻龙木一边对付着田归农一边说道:“胡兄,这里交给我,你先杀了阎基,替父亲报仇。”

胡斐想起父仇,知道龙木尚能应付,一刀击向阎基,阎基刚刚发镖只是想让田归农进去,自己却无意应战,突见胡斐攻了过来,连忙后退。而龙木却也跟田归农旗鼓相当,两人久战不下,田归农没能一招杀了苗人凤心里着急,无心恋战,被龙木边打边退,此时苗人凤眼睛已经用过药,站了起来,以耳代目,帮助龙木连出数掌,都毫寸不差地打在田归农身上,龙木见田归农连连败退,越战越勇,将胡家刀法尽数容入剑里,发挥的淋漓尽致,苗人眼睛虽看不到,却认得胡家刀法,连忙指点着说道:“好,胡家刀法变剑法,仍然不逊色,兄弟‘魁星点元  乳燕投林’攻他下盘。”龙木一听照做,果然见效,田归农脚上连中两剑,脸色大变,急忙后退,只听苗人凤又道:“鹞子翻身刀   怀中抱月   闭门铁扇,关他后路。”龙木见苗人凤指点自己胡家刀法,连连照着使出。田归农后路不但被关,身上更是中了几剑,连手中的武器也掉在地上,苗人凤跃身进步,空手一反掌,硬生生将田归农打飞了出去,吐血晕死过去。

而胡斐也打得阎基连闪带躲,见田归农被打飞出来,急忙从怀中取出一物,胡斐早有防备,生怕又是什么暗器,急忙后退,只见他双手一按,那东西射出一道光芒,那光芒样子象是一把利剑,胡斐也不搭理,猛的出刀,刀刃刚与阎基手里的光芒碰撞,竟轻易断成两半,阎基见胡斐武器已断,向前又是一剑。胡斐还来不及明白,眼看正要挨上一剑,龙木急忙扔剑挡在胡斐前面,只见龙木的罗刹剑也被轻易砍成两段。

胡斐生死幽关,见龙木的剑让阎基的剑缓了一下,自己连忙打了个滚,退了过来。此时阎基见龙木和胡斐空手站着,更是得意非凡,缓缓一步步逼近。

苗人凤虽然眼睛看不到,却也知道龙木胡斐武器已毁,伸手扔出一包裹,说道:“这是我的武器,你们拿去用。”胡斐打开包裹,只见里面一刀一剑,这刀正是江湖人人均想得之的冷月宝刀,而剑则是苗人凤的天龙剑,比之罗刹剑有过之而无不及。两人拿起武器,阎基先是一楞却也没在意,心想镜子先生给我的宝物可是无坚不摧。

阎基虽宝物在手,但武功却是平平,不敢攻来,龙木说道:“胡大哥,我们不要跟他武器相碰,直接攻他的人。”胡斐应声好,两人左右分开,一个出刀一个出剑,均使的是胡家刀法,苗人凤一旁听得更是愕然。只见龙木和胡斐在空中一闪,一起使出‘流星赶月’都是攻向阎基的中路,阎基急忙向前一步也使出胡家刀法‘怀中抱月’只是招式比之龙木胡斐自是逊色的很。胡斐见阎基使出也是胡家刀法,气极道:“我爹爹的刀法你也敢使出来,看我将你碎尸万段。”苗人凤听胡斐说胡家刀法是自己父亲所创,惊讶叫道:“你是胡斐小侄吗?哈哈,我终于找到你了,这些年来,我一直没你的消息,生怕你出了意外,那样我可就真对不起你父母在天之灵了,你们可要小心啊。”胡斐早从龙木那里知道苗人凤不是自己的杀父仇人此刻听他关心自己,更是心中一热,说道:“苗大伯,放心,这人在你和我爹爹的武器上下毒,害你误杀了我爹爹,我今天就要为父报仇。”苗人凤听了更是气愤,说道:“阎基,当初你偷了胡家刀法,我抱着胡斐向你要回,你没拒绝,我倒放你一马,原来是你害我杀了胡兄弟,早知当初就该将你血祭我兄弟英灵。”

胡斐听了,手里抖着刀和龙木两人避开阎基的武器,攻向阎基的胸前又跟苗人凤说道:“苗大伯,我平叔说你当时放在我怀里的刀谱少了两页,后来我们在阎基身上得到了,这阎基诡计多端,今天绝不能再让他活着离开。”阎基听到自己必死无疑,脸色大变,连挥数刀,刀法杂乱无章,龙木和胡斐趁机一起使出‘沙僧拜佛  上步摘星刀’阎基本武功就弱,见左右出刀出剑,速度急快,手忙脚乱地向两边挥动武器。龙木和胡斐见状一起跃起,又同时使出‘鹞子翻身刀’互交换了位置,苗人凤听得招式哈哈笑道:“好,好招鹞子翻身刀,一刀一剑当真有当年胡兄弟的豪情气概啊,我也来一掌。”阎基听背后苗人凤说要出一掌,转头回望,还没看清楚,双手已被胡斐齐腕砍下,那宝物也随即掉落地上,龙木一剑刺进那握柄,身子一麻,原来那东西带电,心里一楞,怎么可能有电的东西出现了,难道是吕成那家伙来了。心里想着一剑架在阎基脖子上,问道:“说,这东西是谁给你的,不说杀了你。”阎基吓得双脚发软,径自跪了下去,一头不小心抹在龙木的剑上,鲜血直流,顷刻毕命。

胡斐收起手中的刀,狠狠说道:“这样死便宜你了。”说完走到苗人凤身边,恭敬说道:“苗大伯,宝刀还给你。”苗人凤哈哈大笑,说道:“这宝刀我本来就是留着想哪天送给你的,至于你兄弟…”胡斐急忙补充说道:“他叫龙木,也是个身世可怜之人。”苗人凤接着道:“他的武学悟性我甚是欣赏,看着他将你们胡家刀法运用在剑上,发挥的另有番威力,真让我钦佩,我那天龙剑就送与他了。”胡斐听了也替龙木谢过,转头跟龙木说道:“龙兄弟,还不过来谢谢苗大伯。”

龙木对这一切一点也不在意,象似没听见一般,看见远远走来一队人马,均是部队打扮,为首的正是福大帅,还有一个人骑着一匹白马,纵眼看去,十余人包括福大帅都是步行,那骑马的倒显得特别。龙木这一看,当先惊叫起来喊道:“吕成,我等你很久了。”那骑马跟着部队已经到了苗人凤舍外,突听有人喊他的名字,先是一奇,看了看龙木,心里觉得很是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旁人见他们两人呆呆看着对方,都注视着望着他们两个,胡斐走到龙木身边,轻声说道:“这个就是我说的‘镜子先生’,你小心点,他刀枪不入的。”龙木在路上就听到‘镜子先生’的厉害,此刻一见却是一样跟自己来自未来的吕成,说道:“胡大哥,他跟我一样来自未来,就是因为他,我才来到这里的,今天我一定要跟他算算总帐。”说着,一剑刺了过去。

吕成刀枪不入人人知道,见龙木出了一剑,大家都不以为意,连胡斐也喊道:“兄弟小心啊,你打不到他的。”而吕成虽一脸疑问,一时想不起此人是谁,也不惧怕他的来剑,不躲不闪,龙木出剑本想他会闪躲,却见他一动不动,听胡斐说他刀枪不入,却也不敢相信,毕竟他是自己回家的线索,连忙手侧转一边,一剑划在吕成左手。

这一划众人包括胡斐都吓了一跳,吕成更是面色大改,只见吕成手腕流着血。吕成护着伤口说道:“我记得了,是你,原来你也是未来人啊,难道你就是那些科学家派来的。”龙木不知道他说什么科学家,接道:“我不知道你说什么,你最好启动你的时空机,跟我回现代去。”吕成还道他真的是来抓他回去的,挥挥手说道:“杀了他。”

此时,众人看见吕成受伤,又听他们说什么现代,什么时空器,均莫名其妙,突听清楚国师下命令,还没出手襄助。胡斐早已经随手拿起地上的铁链,一个回摆,将众人的脚一拌,全都东倒西歪的乱成一片。

吕成见眼前除了这个追捕自己的未来人还有几个他知道厉害的人物,而且自己的隐身术竟对同样来自未来的龙木无效,心想自己武功平平,,急忙转身就跑,一边跑着一边按动开关,龙木马上跃向前,挡住吕成去路,却迟了一步,只见吕成隐隐一笑,说道:“我又要走了,你有本事追来啊,哈哈……”笑声未停,人嗖的一声成为一道光芒飞入云霄。

胡斐和众人看得目瞪口呆,龙木却不以为意,失望的走了回来,说道:“胡大哥,我要走了,我必须抓到他,才能回家的。”胡斐听说龙木要走,依依不舍说道:“你要去哪里啊!大哥父仇已报,我陪你去吧。”龙木摇摇头,笑道:“你去不了的。”笑着又失落的看着程灵素说道:“程姑娘也是独自一人,胡大哥以后有她相陪也不会寂寞的啦,至于我嘛…”龙木顿了顿说道:“我的使命还没完成,天生我来到这个世界就注定孤独一人。”龙木想起韦小宝想起阿柯,想起跟他们分开,心里难受,如今又要跟胡大哥分手,更是伤心万分。

想到这里突然感到自己轻飘飘地,眼睛看了看,原来自己已经开始消失了,看到自己手里苗人凤的天龙剑跟自己一起消失,急忙跟苗人凤说道:“苗大侠,你的剑…”苗人凤看不见却听得到,也道:“那剑送与兄弟,当是苗某与你相识之礼。”龙木听了爽快抱拳谢过。转身跟胡斐又道:“大哥后会有期啦……”话音未了,龙木整个人也嗖的变成一道白光直冲入云宵。

龙木进入云霄中,看到一切都是很真实,心想:“难道这次不会去到别的时代。”念头刚动,整个人又进到了黑暗隧道,这时龙木心情不再像以前一般紧张不知所措。闭上眼睛,运着内功,心想:“等会如果不小心像第一次一样出现在半空,就用内力卸去坠力。

眼前又是一白,跟着一黑,速度越来越快,猛得一道亮光将龙木送了出去。

而说回胡斐,当日目送龙木走后,在苗人凤家住了几天,和程灵素互相帮助一起精心把他的眼睛治好为止,两人感情也因此慢慢变得很是默契。苗人凤眼好后,看到胡兄弟的儿子如今长大成人,自己也了了一桩心愿,连续数日又将自己毕生武学心得全数传授给胡斐。胡斐得益非浅,谢过苗人凤,想到自己夙仇已报,兄弟也走,一时却没了去向,程灵素也不能回药王庄了,两人跟苗人凤告别,一起赴雪山,回雪山老家。

白漫漫的雪地,映得天空格外明亮,远远有两个人影,只看到一个指着天空说道:“你说你兄弟怎么知道我真的会跟你在一起啊。”只听那人回答道:“我兄弟不是凡人,你到现在还怀疑我兄弟的话,你这么说,是不是要我跟你结婚生子了你才相信啊?”那男的说完侧脸又道:“哦,我明白了,你是借题发挥,想找借口跟我提亲是吧,哎啊,十八岁少女春心动啦,哈哈。”那女的满脸通红,双小手直打着那男的,那男的也不还手,伸手抱住她任她锤打。那人正是胡斐,女的则是程灵素,只看胡斐微微抬头看着天,说道:“也不知道我兄弟现在好不好?”程灵素也楞了一楞说道:“龙大哥是好人,好人一定有好报的。”胡斐听了叹气说道:“兄弟是个命苦的人,我知道他现在又一定在受着苦,做大哥却有心无力。”

程灵素见他又伤心龙木的事,转了转话题说道:“最近我下城,听很多人在议论你雪山飞狐的英雄事迹哦。你名字倒是越来越响了。”胡斐笑笑说道:“是啊,哈哈,如果我兄弟在的话,那他肯定就是这雪山山谷的一头狼,我们给兄弟取个名字,就叫…。”胡斐想了想说道:“就叫山谷沐狼。”程灵素听了拍手叫绝:“好, 胡斐-飞狐,龙木-沐狼,你们一狐一狼,当真狼狈为奸,好名。哈哈。”胡斐听她嘲笑自己,向她脖子抓去,程灵素急忙闪躲,笑着跑开,胡斐追了上去,两人在无人的雪山上嬉戏的玩闹着……。

                          

欲知后情发展,请继续留意金庸群侠传之《八部天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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