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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缘浅

他的梦再一次成真。梦中那个穿白衣的女子此刻就站在他面前。在梦里,他许这个女子一世诺言,最终却负了她。因为在梦里,他遇到了 另一位让他心动的女子,比起白衣女子的灵动秀气,另一位则是如火般热烈。他是一团棉,她点燃了他,愈烧愈烈。

梦中,他与那白衣女子相遇在西湖水畔。六月的风拂起她的衣稍,乱了她的秀发,却吹不倒她令人心悸的美。一丝清风送来一阵雅香,真是辨别不清是荷香还是女子的体香。他不禁迷乱到这美景美人之中。那女子款款而来,转眼就到了他面前。‘公子,这可是你的扇子?’。恍惚间,他竟不知女子已来到他身旁,直到女子叫他,他才有所察觉。‘扇子,扇子,奥奥是在下的,姑娘怎么?’他奇怪得很,一直在身上的扇子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那女子的手上。‘公子真是大意,扇子已被我拣到多时,公子竟还未发觉扇子丢失。’被女子这么一说,他不禁感到一阵燥热,脸似乎也红了。那女子望见面前这美男子的局促,险些笑出声来。‘幸是公子的扇子被我捡到,不然,这扇子丢了可是太可惜啦。’那女子打破了尴尬,他赶忙接过话茬;‘姑娘认得这扇子?’。‘扇子倒是不认得,不过那字可是王右军的。’。见女子识的那字,他心中不免又对那女子多了几分钦佩,‘姑娘真是令在下佩服,今日姑娘捡这把扇子是我家的传家之宝,多亏了姑娘,才使我免于愧对列祖列宗。’ 那女子莞尔一笑,才道;‘公子言重了,举手之劳。既然公子在赏景,那我就不打扰了。’听说那女子要走,他赶忙又说;‘姑娘且慢,在下周景颢,敢问姑娘芳名?’。‘莲逸青’女子已走出几步远,闻言又停了下来。‘莲姑娘,在下冒昧请姑娘明日到府上来,好答谢姑娘的恩情。‘多谢周公子好意。’那女子说罢又要走,他急忙又喊道;‘姑娘,我是......’ ‘周公子不要再喊了,明日我去就是。’女子向远处处走去。他听见女子答应他,便向女子离去的方向喊道;‘姑娘,明日我让府上的人在这儿等着。’女子的身影渐渐模糊,他的心却久久不能平复。

转眼,已到了十月,杭州首富周家那场面宏大的喜事也已过去两个月之久。这几天,周家又传来喜讯,说是刚过门的周夫人害喜了。杭州城里人人都在谈论周家。作为杭州巨贾,他家从不仗势欺人,而且每个月都会施粥行善,因此,杭州百姓也都为周家的喜事高兴。周府上下此时也是热闹非凡,刚过门的少奶奶这么快就传来喜讯,周老夫人乐得合不拢嘴。一边吩咐下人开仓施粥,一直要持续到孩子出生,一边吩咐新夫人逸青收拾收拾去庙里拜观音。

没错,自从那日西湖初识后,周大公子就坠入了相思网中,那女子也对周景颢念念不忘,郎有情妾有意,天造地设的一对好姻缘就这么成啦。现在的周家如日中天,这最后一桩大事也了了。周景颢原就打算这么和和美美的生活下去,守着周家的家业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十一月,周家在京城的生意出啦些问题,那边催着周景颢去处理。这新婚燕尔,周景颢是实在舍不得家中娇妻,逸青虽说什么男儿志在四方,可他心里明白她也舍不得自己。再怎么舍不得,家业还是要要的,周老太太催着儿子去京城,并保证把逸青照顾的好好地。周景颢也没办法,谁让他是家中独子呢?


出发这天,周景颢拉着逸青的手不肯放,一句一句的叮咛。‘青儿,在家照顾好自己,想吃什么给下人说,想去玩了让下人陪你去,也要照顾好肚子里的孩子,听娘的话......’一番惜别之后,周景颢踏上了京路。出远路本就艰难,又是冬天,一晃就过去了一个月,路程才走了一半。这天,一行人在路上颠簸的走着,前边的下人突然过来报道;‘少爷,前方躺着一位女子,您看如何是好?’ 周景颢一听连忙下车查看,果然,前方不远处有个模糊的人影。等周景颢赶到才发现这女子衣衫褴褛,脸也被冻得紫红。他急忙吩咐下人把她抬到车上,又命人拿来几张毯子给女子盖上。本来,他们今天是不准备停下休息,谁知却出啦这个状况。周景颢知道前面有个小镇,就吩咐下人到前面休息。

到了镇上,他们开了几间客房。周景颢一面命人上街添置干粮,又命几个人将路上救下的姑娘安顿好就也休息了。周景颢醒来时已是第二天,那女子早已醒来只是身子有些虚弱。周景颢才想起昨日见那女子衣衫残破就又命人为那女子添了几件衣裳。他转身去了女子的客房,女子躺在床上,面色多了些红润。昨日匆忙,他并未细看那女子,今天细细打量,这女子也是粉琢玉雕,丝毫不比家中娇妻差,更令人惊奇的是,这女子眉心有一颗朱砂痣。要说周景颢没有动心是假,不过他也就是纯粹觉得这女子长的貌美,绝没有其他想法,就算有,他也只是有生理冲动,不过这也很正常,毕竟,他已经是一个男人了。

女子见周景颢进来,也并没有惊慌,只是将被角掖好。见周景颢盯了她半天,她才开口;‘公子,我好看吗?’周景颢这才收回了目光;‘姑娘不要多想,在下只是觉得你和家中妻子长得很像。‘哦,原来公子已经成亲了。我叫朱言,你呢?’ 话题转得这么快,周景颢差点没反应过来,好半天才把周景颢几个字蹦出来。‘周公子,我饿了,有吃的吗?’ 恰巧,吩咐下人买的衣服也回来了。‘朱姑娘,我让他们给你做几个菜,一会就好。’说完,就出去了。

一会功夫,饭好了。女子换了新衣也走了出来。那是一身紫袍,女子步伐轻盈,完全不像是病人。周景颢有一种女子是从房间里舞出来的感觉。吃饭时,他知晓了她的身世;从小父母双亡,因长得有几分姿色,被卖进青楼。青楼女子到了一定年龄都是要接客的,她不愿意,就逃了出来。周景颢心中多了对这女子的怜惜。

饭后,他们收拾行装继续上路,周景颢给了女子一笔钱让她做些小生意安顿下来。车子没走出多远,女子就追了上来,手中多了一把琴。她拦住周景颢的车子,跪了下来;‘我本就是一必死之人,公子救了我,我的命就是公子的,如若公子把我留在这里,总有一天我会被他们抓到,免不了沦为风尘女子,我求公子带我离开,一辈子为奴为婢我也心甘情愿。’周景颢拗不过女子的苦苦哀求,只得同意。这位朱姑娘性格爽朗有心思缜密,加上从小在青楼长大,一路上博得这一群男人的欢声笑语,自从有了她之后去京城的路途也变得容易多了。

一个月后,他们终于到了京城,那位朱姑娘也和他们非常熟络了。到了京城,周景颢才知道问题有多棘手。他大概估计了一下自己至少要在京城待一年,心中不由的暗暗叫苦。虽然,他还是立刻开始筹划,希望早点完事早点回家。朱言在这一路上已摸透了周景颢的习惯,她知道他爱吃荷花糕,知道他爱喝春露茶,知道他不喜辣。周景颢独自在外,身边有一个不是妻子却胜似妻子的人悉心照料,心中不免动了心意。朱言不仅在他的饮食起居上给他照顾,甚至,他的愁苦她也看得出来,而且也总能在适当的时候说几句笑话让他笑,或是变戏法似得拿出几坛酒陪他解忧。他渐渐的觉得这个女子才是他真正的另一半。她也知道,她已经住进他心里,只需一个契机,她就会成为他的人。

天渐渐暖了,京城的花开了一遍又一遍。五月,合欢开了,紫色的花,犹如她渐薄的衣衫,甜腻的香,给人一种冲动。杭州那边送来书信说少夫人生了一位小少爷,要让周景颢为孩子取名。思索再三,他决定让孩子叫子轩,取‘望子轩辕’之意,并又写了一封信问候逸青和娘亲。这晚,周景颢独自在阁楼上饮酒,他知道,此时家中必定热闹非凡。他想念逸青,也觉得对不起她,他负了逸青的心意。同时,周景颢也难受,此时陪他女子的心意他并非看不出,可他不能承诺什么,也给不了什么。

朱言不知什么时候拿着酒上来了,她穿着一身合体的紫衣,比以前的薄了很多,没有一丝多余,把她的身段衬托得很美。‘公子,你闻见香气了吗?那是合欢的味道。我最喜欢合欢,因为它热烈张扬,绝不躲藏,不像人。’她欲言又止,突然匆匆下楼,把那把琴背了上来。纤指抚琴,一曲《落花辞》唱尽心中不甘与落寞。曲毕,她起身来到周景颢身边。此时的周景颢已完全被这曲《落花辞》打败。他多想将佳人揽入怀中,含住她的玉唇,可他不能,他家中有妻子,这样做对不起妻子,也对不起朱言。他依旧喝酒,任凭心中波涛汹涌。‘公子,有一个问题你一直没回答我,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吗?’周景颢心中明白却也故作糊涂,‘什么问题?我想不起来了,想不起来了。’明明没醉偏要装醉。朱言看着他的脸,‘我美吗?’周景颢不知如何是好,朱言又说;‘花都可以这么坦荡,人难道不可以吗?’周景颢深知自己掩藏不下去了,便正视着她的眼睛说;‘美,很美。’‘配得上公子吗?’‘这,我,是我配不上你,我家中已有妻儿,我不想辜负他们。周景颢没想到朱言会这么直接,连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所以公子就要辜负自己辜负我?”“不不,我只是不想委屈你,你是一个好女孩,一定会找到值得你托付终身的人。”周景颢已完全招架不住朱言的质问。“公子,我再问最后一个问题,一定要回答我。“你,喜欢我吗?”

良久的沉默,初夏的热将合欢甜腻的香逼向每一个角落,每个人都无处躲藏。“喜欢”艰难的说出并不违心的话,周景颢转身下楼。朱言却突然将唇紧紧地贴在周景颢的唇上。一个拼命按捺内心冲动,一个如火般热烈的逼迫。他感受到她唇的绵软,感受到她火得热烈。他向她屈服,像是一头被困的猛兽找到了出口,他爆发了,他接受了她的热情,并且更热烈的回应。他尽情感受她唇的滋味,肆意抚摸她光滑的酮体,他把她撕裂,她心甘情愿。那一夜缱绻温存。他抚摸着她的发,看着怀中熟睡的她。从此,他把她抱进他的竹帐,便再也不忍推开。

第二天,他写了一封家信;偶得佳人,甚合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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