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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龙传奇(十)

  《玉龙传奇》第十章刘家庄

  

  农历二月初二,天蒙蒙亮,天空中还有几颗星星在闪烁,各家院内就有人走动了,他们在忙着打粮囤(用灰划圈,中间放上五谷杂粮)。二月初二,这在北方,奉为龙抬头日。这天不亚于正月十五。这天家家户户蒸煮猪头蹄,炒龙豆,放鞭炮,烧香拜佛。预祝今年是个丰收年,祝福全家人一年平安幸福,这样的民俗已经从古延续至今。

  

  刘家院内

  

  刘有道和儿子刘自强也在院内打着粮囤,

  

  然后在上房窗前摆上香案供果,刘有道吩咐儿子将桌椅搬进昨天扎好的布棚内摆好,准备迎接宾客。

  

  刘家大门口

  

  太阳刚刚从东方升起,春风徐徐地吹过屋顶,又缓缓的掠过树梢,发出一点点微弱地响动;二月已是九九艳阳天气了,人们大多都脱去棉毛衣裤,换上了稍薄一点的保暖内衣,外穿马甲或春秋穿的毛料等。

  

  智多星卢德仁和他的女儿卢艳丽、女婿张小华,都穿着过年的新衣服高兴的走进刘家大院。

  

  大门口刘自强抱拳微笑迎接着他们,接着邻居阿常、啊狗等人也陆续来了。刘有道所在的中学也派来了代表。

  

  刘自强:“高老师李老师您们好,快请进,爸__爸__李老师他们来了。”听到喊声屋里出来一些人迎接。

  

  十点多钟,刘家大门外响起轿车喇叭声,阿常啊狗燃放起鞭炮,刘自强站在大门口向院里喊:“爸__妈__姑姑回来了!”

  

  屋内

  

  刘有道夫妇正和亲朋好友叙旧,听儿子喊便对妻子说:“快,八成是小妹回来了。”

  

  白远梅答应一声就跑出来了,屋里的亲朋好友也都跟随刘有道出来迎接妹妹刘紫兰。

  

  大门口

  

  当大家都站在门口时,轿车刚好停稳,先从车上下来的是刘云,刘云是奉命于父亲两天前去北京机场接姑姑刘紫兰的。接着下来的是刘紫兰,当这位从年轻时就离开家乡的女人站在大家面前,人们都用羡慕的眼光看着她。心说人家在国外有钱,穿戴就是好,你看那高筒皮靴,浅绿色蓝格高领毛绒上衣,下身穿黑色毛绒短裙。玉石手镯白金项链,黄金耳环钻石戒指,真是不同凡响,看得这些乡下人眼花缭乱。

  

  刘紫兰:“乡亲们好。”说完深深的向乡亲们鞠躬。

  

  刘云的亲生母亲卢艳丽在一旁说:“看看,还是人家刘紫兰不愧是龙的传人,还没有忘记我们这些乡下人。”

  

  刘紫兰鞠躬抬头看见嫂子白远梅向她缓缓地走来便兴奋得喊:“大嫂。”然后向她跑去。

  

  白远梅:“小姑。”

  

  两人疾走拥抱在一起。很多年不见,有多少知心话要倾诉,但又不知从何说起,此时只有激动的热泪和热情的微笑。

  

  “大哥。”刘紫兰放开大嫂,快步来到大哥刘有道面前,双手握住哥哥的手,摇着向孩子一样。

  

  刘有道:“回来就好,快上屋吧。”

  

  大家像众星捧月把刘紫兰簇拥到上房屋内。

  

  上房屋内

  

  刘有道分别介绍给妹妹:“这位是云儿的亲生母亲卢艳丽;这位是云儿的父亲张小华;这位是云儿的老爷卢德仁;这位是李老师;这位是高老师……”

  

  刘云:“爸妈供桌已经摆好了,人也都到齐了,你们看……”

  

  刘有道:“知道了,叫你哥和阿常放鞭炮,我们这就出去。”

  

  刘云:“是。”

  

  院中

  

  外面响起了鞭炮声,亲朋好友都已聚在供桌前,等候观看传闻已久神奇的玉龙。鞭炮声响过,白远梅双手捧着传家宝玉龙恭恭敬敬放在供桌上。当她把黄色绸布揭开时,大家眼前一亮,它摆放在一块玉石架上。浅绿色透着光亮,龙头翘着龙身向下弯曲,龙尾愈合龙嘴吻合。高不过15厘米,和人们在画中看得龙大不一样。

  

  大家观看后嘴巴无不咂咂出声。

  

  刘自强:“乡亲们,你们想不想听一听我家传家宝玉龙的由来?”

  

  众口:“想听…”

  

  刘有道:“四百年前,我祖上是一位名医。……”

  

  (远古:一幕幕)

  

  。村庄上,路上,瘟疫厮啮,到处是饿殍死尸。一位名医和他的两个徒弟在〈济世堂〉为乡亲们捐着中草药,很多人被他们救活。

  

  其中一名玉石匠人一家被这名医救活。为了感谢这位名医,他把自家的传家宝献给名医说:“先生,这条玉龙能预制天气,如果是阴天,这玉龙就变色为深绿色;如果下雨,这条玉龙嘴内会渗吐水珠。您四面八方为贫困患者瞧病,我就把它送给您吧,您更好为苍生看病。”他接受了匠人的礼物。

  

  回到现实中来

  

  这位名医就是我祖上,他为了救活更多得人,后来把家产都卖掉了,成了当时救苦救难的活菩萨。这条玉龙一直陪伴我们刘氏子孙,我们刘氏子孙以它为荣。这条玉龙我们从来不敢显示于人。每年二月初二祭祀也是偷着进行。文化大革命时期不知怎么的被恶人知道了,我父亲因它被人伤害而死,我也因它蹲了牛棚;今天我为啥这样公开祭祀庆典,我争得全家的同意想把它献给国家。大家听后拍手赞叹!

  

  刘有道这时从供桌上拿起一捆香慢慢点燃,全家人跟着他向玉龙深深地鞠了一躬。然后把香插在玉龙前面的香炉内,那檀木香烟冉冉升起,直通天顶。他转过身对所有来的客人说:“来者都是客请不要走,请大家都入席就餐吧。”

  

  香味四溢的酒菜飘散在刘家大院上空,人们猜拳行令,说笑着。各自向对方说着身边发生的故事。酒宴几乎延续到下晚。

  

  刘云:“哥,电话,一个名叫哈司的,他说是你的同学。”

  

  刘自强:“你们先喝着,等我回来再和你们打个通锅。”

  

  邻居阿狗:“大姐你跟强哥真是天生的一对,是不是怕他喝多了,故意把他叫走。”

  

  刘云:“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邻居阿常:“还是留学生呢,对我们庄稼人就这样说话,想当年我们唱《拉郎配》时,云姐你不是强哥的新娘子吗,哈,哈…”

  

  刘云:“你们两个混球,真是喝多了。小柱子,快给他们两个上饭,把他们的嘴巴堵上。”说完装着生气的样子走了。

  

  在场的伙伴们有的伸着舌头,有的拌着鬼脸。然后又把酒杯端起来:“喝,干杯。”

  

  刘云对刚接完电话的刘自强说:“哥,什么事,那人说他是市国家安全局的。”

  

  刘自强:“上次我在赤峰遇见他,托他找一找姗姗的下落。他打听到了,说是去山东华严庵出家当尼姑了,她弟弟姜卫东还有王超都被国际刑警在香港拘捕了,说是涉嫌贩毒。为了钱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干出来。还有那个贾正旺正在被通缉,说是如果见到,给他们打电话。”

  

  刘云:“贾正旺是谁?”

  

  刘自强:“这个人你不认识,我见过,就是王超介绍的那个什么开发商。”

  

  刘云:“哥,你还喝去?”

  

  刘自强:“对,他们在等我。”

  

  白远梅:“云儿你别管你哥了,快到这来给你外公、爸妈、姑姑满酒。”

  

  刘云:“是。”她回过头又看了看刘自强,很不自愿地走过去。

  

  ……

  

  大门口

  

  卢德仁、卢艳丽、张小华等一干人向门外走去。刘有道、白远梅、刘紫兰挥手送着这些客人。

  

  日轮马上就要被大青山脉挡住,红红的余晖在西平山上映射到无际的天空上,小小的月牙就在太阳渐落的地方升起,太阳和月牙平行在天空上它们互相映射着煞是好看。

  

  刘云看后喊:“爸、妈、姑姑,快看故乡的月亮。”

  

  刘有道:“好看,快把你哥也叫出来看。”

  

  刘云答应一生:“是。”飞快地跑进屋去。

  

  屋内

  

  刘云:“强哥,快起来,爸妈叫你出去看月牙呢?”

  

  刘自强:“干啥?”

  

  刘云:“你真的喝多了,是不是还在想那个姗姗。”

  

  刘自强;“哪里话,我是…”

  

  刘云:“不要说了,快走。”

  

  刘自强:“干啥?”

  

  刘云:“看月牙,十多年了我们都没有看过二月初二的月牙了。”

  

  刘自强一听说看月牙马上精神起来,他知道老人讲过:“二月初二看没看到月牙是一年来走不走好运的事。”他虽然有些似信非信的感觉,可他还是被妹妹拉着走出屋去,来到院中。

  

  全家人向西方天际望去,夕阳裸露着半边脸,只剩下两只眼的上部,还眷顾着东方。那撒下金色的余辉就完全证明她的善意了;她的北边不远处刚刚从那起伏连绵的山峦后面升起的几乎和她平行的弯月,又好似一只小船在湖泊上游动,在夕阳的余辉映照下飘飘然,慢悠悠地划动着。

  

  这景致使站在供桌前的家人们,逗留露出欣然的微笑。

  

  (悬在空中的歌)

  

  有诗为证:

  

  (唐多令)世间

  

  春雪落九州,寒沙带浅流,千年玉器返小楼,百载狂潮转瞬忧,能几日,恶人朽;

  

  红杏在墙头,春寒夏已过,乾坤运转世人修,真话善言贵人求,心有任,新宇容。

  

  剧终

  

  2011/2/11写于故乡乌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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